莫輕彈接著說道:“武功高的就是道理,這才是千古不移之至理!”說到這裡,他看著劉蘇兒說道:“你打傷了我徒兒的一條手臂,我要你一條命,這也是公平!”

劉蘇兒心下叫道:瘋子!此人一定是個瘋子!不過他武功好強,難道我就這麼糊里糊塗地死在一個瘋子手裡?

歐陽九雖然等人雖然忌憚莫輕彈的武功,可是他們卻是以江湖義氣為重,歐陽九首先走了過來,站在劉蘇兒身邊,他說道:“好不講道理之人!你武功雖高,可是我們也不怕你,你膽敢對劉蘇兒下手,就要先殺了我才行!”

劉蘇兒感激地說道:“歐陽兄,你的一番心意我心領了,此人武功太高,咱們攜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要對付的是我,你又何必白白塔上一條性命?”

歐陽九說道:“劉兄弟,我佩服你的為人,咱們中原武林一脈,自然是共同進退,此人不是我們中原人,咱們大不了死在一起便了!”

有道是士為知己者死,歐陽九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讓劉蘇兒聽得熱血沸騰,卻完全沒有被莫輕彈放在心上。

此人的心如冰一樣冷,如堅石一般硬,他緩緩地抬起手,就要大開殺戒……

一陣嬌笑之聲隨即響起,笑聲在山谷間迴盪,良久不絕,山坡上一些細小的石子隨著笑聲而被震落,顯示發出笑聲之人功力之深,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就連不講一切放在眼中的莫輕彈聽到這笑聲,臉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如此功力深厚且充滿嘲弄的笑容竟然發自一名女子之口。

笑聲未絕,三個人影從山下緩緩地走了上來,領頭的是一名中年女子,一身白衣,跟在她身後的兩名女子卻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劉蘇兒回頭看去,立刻認出其中一名黑衣女子正是流雲宮的辰暉聖使,那麼這位先聲奪人的中年女子自然就是流雲宮的宮主了。

莫輕彈揚起臉頰,似在看山峰上的遊雲,又似乎在顯示傲慢,對來人不屑一顧,總之,他是對來人絕無好感。

梅趁機低聲問劉蘇兒:“怎麼樣?你傷得不重吧?”

劉蘇兒說道:“沒事,他力道不大,沒什麼事。”

梅聽他說話聲音一如平時,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兩人一起看著流雲宮的人,他們記起伏纓曾經說過,流雲宮和賞花宮本是一家人,因為不和所以分開,如今看兩方面的人見面時的情形,伏纓所言不虛,劉蘇兒暗自盤算,如何趁機離開這裡,他雖然不怕死,可是也不願糊里糊塗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死在莫輕彈這瘋子手中。

辰暉聖使跟著穿白衣服的中年女子身後,經過劉蘇兒身旁,白了他一眼,似乎在笑他竟和賞花宮宮主作對,不自量力。

中年女子說道:“賞花宮自從我師叔祖離開以後,那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唉,祖師爺的教訓全都拋到腦後了……”

這番話說得劉蘇兒等人不明所以,可莫輕彈卻忍不住反駁:“你已經不是賞花宮的人了,賞花宮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

中年女子說道:“我們流雲宮雖然和賞花宮暫時分開,莫忘了我師叔祖當年離開時和你們當時宮主的約定,一旦我們流雲宮有人武功勝過了你們先任的宮主,賞花宮就必須依附在我們流雲宮下,這話不假吧?”

莫輕彈傲然道:“若是你的武功真能勝過我,我自然會遵守先人留下的承諾,難道如今你荊楚紅的武功真能勝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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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中年女子的名字叫做荊楚紅,她嬌笑著說道:“現下自然不能。”

莫輕彈放鬆了下來:“既然不能,又何必多言?”

荊楚紅笑道:“現在不能,可是一會說不定就能了……”

別說劉蘇兒等人不明白荊楚紅何意,就連莫輕彈也是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荊楚紅不答莫輕彈的問話,反而向劉蘇兒問道:“這位小兄弟的名字可叫做劉蘇兒?”

既然辰暉聖使和她在一起,又則能不將劉蘇兒的名字告訴她?荊楚紅這麼一問顯然是多此一舉,不過既然鐘楚紅和莫輕彈兩人果然不對付,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劉蘇兒對荊楚紅說道:“不錯,我就是劉蘇兒。”

莫輕彈正被荊楚紅這飄忽不定的說話方式感到氣惱,剛想發難,就被荊楚紅接下來的話所震驚:“劉蘇兒你是否收到這位自高自大的賞花宮宮主的威脅?不用怕,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會有人為你出手,來人的武功比起莫輕彈來只高不低!”莫輕彈本來對荊楚紅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可是劉蘇兒跟著問起:“你說的是……”

荊楚紅說道:“不錯,我說的正是人稱劍身的慕容寒山!”

莫輕彈立刻醒悟荊楚紅剛才所說過的話的含義:現在荊楚紅還不是莫輕彈的對手,可是慕容寒山前來,兩人自然會進行交手,荊楚紅在旁邊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自己和慕容寒山對決之後,就算生出,也畢竟消耗極大的體力,即時荊楚紅再來撿這個現成便宜,他若是輸了,自然就不得不將賞花宮的一切拱手相送!

他心中暗道不妙,自己一時大意,竟然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

相傳慕容寒山只敗給一個人之手,那就是西域大雪山的北斗先生,而那也是二三十年前之事,如今的慕容寒山被人稱為劍神,就算像莫輕彈這種遠在化外之人,也聽說過他的名頭,自己是否是他的敵手還很難說。

唯一擺脫困局的辦法,就是莫輕彈此刻趁慕容寒山到來之前,帶著徒兒洛寒霜立刻逃走。

但以莫輕彈如此高傲之人,又則能用到逃之一字?荊楚紅就是摸清了他這種心態,所以不愁他不墜入甕中。

洛寒霜也明白了莫輕彈此刻的境遇,他對莫輕彈說道:“師父,都是弟子的任性害了你,您老人家先走,讓徒兒誓死維護賞花宮的聲譽!”

聽到洛寒霜的話,本有些顧慮的莫輕彈狂傲之心再起,他哈哈一笑說道:“寒霜,咱們賞花宮何曾怕過任何人?就算是慕容寒山,為師又有何懼?你在一旁看著,為師要試試劍神之名,是否徒有其名!”

此刻就連荊楚紅都不得不佩服莫輕彈的膽量,不過她心中更是得意,若是莫輕彈一直留在賞花宮龜縮不出,她也永遠不會有這麼好的時機,等到慕容寒山和洛寒霜一場大戰之後,自己若還是不能對付得了莫輕彈,那自己這麼多年的武功也算是白練了。

劉蘇兒和梅等人聽到慕容寒山將至,無不湧起死裡逃生的驚喜之意。

若荊楚紅說得沒錯,慕容寒山既然來到這裡,那麼他自然是答應了朱雀的邀約,朱雀自然也會跟著過來,如此一來,他們中原武人的勢力大增,可說就算是流雲宮和賞花宮聯起手來,他們也不再擔心。

白猿峰山風依然在嗚咽,可是每個人的心境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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