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說道:“看來還是需要你再去楊廣墓中探探,唉,去對付混一幫這麼艱難的事,只能我和汪大哥去做了,你小子只要到人家挖好的地穴中走一遭就成。”

伏纓憤然說道:“什麼?到人家挖好的地穴中走一遭?你說得倒容易!自古帝王的墳墓,哪個不是機關重重?哪個不是安裝了無數的死亡機關?你說得倒輕巧!要不然,去楊廣墓中找一塊小小玉石的事交給你去做,我和汪幫主去對付混一幫。”

朱雀連忙安慰他:“學業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是你的特長,還是你去做比較合適,算我說錯話了,給你賠禮道歉了。”

伏纓說道:“這還差不多,對了,你剛才從我這騙走那枚五寶定風珠花,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朱雀得意地說道:“這還猜不到嗎?本公子今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伏纓這才想起,文蘭師太答應了他今日傍晚,在山下涼亭,讓伊雪前去和他相會,他想了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朱雀見他笑得像個傻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竟然對我嫉妒得都笑了出來,你也真是少見之人。”

伏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才說道:“伊雪現在已經是尼姑了,頭頂上一根頭髮也無,你要是送了珠花給她,哈哈,豈非要將她氣死?哈哈,真是要笑死我了。”

本來陪著他一起笑的朱雀,此刻卻笑不出來了。

劉蘇兒見到朱雀的窘境,從懷中掏出一顆夜明珠遞給他,說道:“真要是送她的話,這顆夜明珠倒也不錯。”

伏纓見他捨不得給自己,卻無緣無故地給朱雀,顯然是厚此薄彼,他恨得牙癢癢,忍不住說道:“好小子,老子給你的寶貝,你倒懂得借花獻佛。”

朱雀接過,感激地說道:“看不出你真是我輩俠義中人,呶,這珠花價值應差不多,你拿去用也是一樣。”

劉蘇兒也不客氣,拿來便放入懷中,在伏纓異樣的眼神注視下,劉蘇兒假裝視而不見,心中想到的確實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中午四人下了山,在飯店中吃了頓酒肉之餐,其後伏纓告辭離去,他要先趕去楊廣墓中去找找看,那玄玉石是否還有其他的碎片。

朱雀和汪九成帶著劉蘇兒又回到了峨嵋別院,三人商量好,今天晚上便到山下去打探一下混一幫的計劃。

朱雀由於和劉蘇兒兩人一宿未睡,此刻飽食之後睏意難當,兩人是一沾了枕頭,便睡得昏天暗地。

正睡得香著,朱雀突然感到被人在臉上拍了一記,他如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個機靈,從床上跳了起來,待看清站在床邊拍他的人是汪九成時,忍不住問道:“怎麼,混一幫的人來了?”

汪九成說道:“不是,你睡得像豬一樣,我又是喊又是搖,都喊不醒你,這才拍了你的臉。”

朱雀問道:“何事這麼著急呢?”

汪九成說道:“你和伊雪,也就是妙應的約會,再不去恐怕就遲了……”

朱雀“啊”的一聲,想起了此事,他一邊穿鞋,一邊埋怨汪九成:“你怎麼也不早點喊我!”

穿好了鞋,朱雀拿起外衣,一邊向外跑去一邊穿著衣服,汪九成見他急匆匆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遠遠地似乎還能聽到他口中在喃喃地說道:“遲了遲了,天啊……”

朱雀上下峨嵋幾次了,知道山腰上的那個涼亭的所在,他來到的時候,其實時辰還早,只是他心中著急,認為自己作為男人,必須要早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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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剛剛落山,朱雀就已經來到了涼亭,可是在涼亭中等著他的,卻不是伊雪或者妙應,而是朱二。

朱雀心中頓時感到一絲不安。

朱二見到朱雀急匆匆地趕來,問道:“吳英雄,何事如此著急呢?”

朱雀這才想起,自己跟他說過自己名叫吳陵光,但是他既然認出了自己,此處也沒有別人,他為何還要裝腔作勢地喊自己吳英雄呢?而且語氣中夾雜著嘲諷,定然不懷好意。驀地,他想起了伊雪,難道伊雪已被此人捉走?要用來要挾自己,一起去對付峨嵋派?否則他為何喊自己英雄呢?那自然是譏刺自己英雄難過美人關了。

償若真是如此的話,此人也太卑鄙了,虧得他還說自己是北斗先生的朋友,既然能夠猜到朱二的陰謀,他反而定下心來,遇事不能慌張,是朱雀經歷無數生死考驗後總結出的經驗。他也來到涼亭中,涼亭中一張石桌,石桌周圍擺著四個石凳子,朱雀在朱二面前坐了下來,他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朱二自然是你的化名了,你本名是什麼?”

朱二說道:“二是我的小名,朱二也是我,並非假名字,至於大名麼?暫時不能相告,以後你自然就會知道。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急匆匆的趕來?”

朱雀見他越是如此相詢,若是能確認伊雪就是落在了他的手裡,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朱雀哼了一聲說道:“你為何來此,也就是我為何來此。”

朱二失笑道:“哦?那倒巧了,我來到這裡,是為了見一個人,難道你也是?”

朱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心道,我看你打的什麼主意,準備用伊雪如何要挾我,難道這些卑鄙的話語難以開口嗎?

朱二說道:“和我在此地相約的乃是一位姑娘,莫非你也如此?”

朱雀更是連點頭都懶得點頭了,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朱二哈哈大笑:“這更巧了,我要等的人來了,不知你等的人又在何處?”朱雀坐在他對面,見他眼睛望向自己身後,心中激動,難道是伊雪來了?他猛地轉過身來,身後的暮靄中,一位老婦人姍姍走來,難道這位夫人就是朱二口中所說的“姑娘”?

朱雀回過頭來,對朱二說道:“開什麼玩笑?”

朱二的收止了笑聲,臉色變得非常嚴肅,說道:“誰有功夫跟你開玩笑?此人乃是冷月婆婆,終身未嫁,稱她為姑娘,也沒什麼不對吧。”

朱雀心道,自己難道剛才所想的都是誤會他了?怎麼至今不見伊雪前來,他起身對朱二做了一個揖說道:“抱歉,我誤會了你,既然你約的人已經到了,我便不再打擾,我去別的地方再等等吧。”

朱二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慢著,你以為我約冷月前來是為了何事?”

冷月婆婆年輕時人稱川中雙嬌,另一人現在已成為金玉夫人,也已金玉滿堂,早就洗手隱退了,而冷月本名南宮冷月,本來有一心上人,結果心上人不幸被人害死,南宮冷月將害死她心上人的那夥人全都殺光,仇恨算是報了個徹底,但是她終身未嫁,甚得江湖中人的欽佩,江湖中人注重情意,用情之專,也是他們佩服的其中之一。

也許沒有了情感的羈絆,南宮冷月專心練武,被稱為女武痴,武功之高,可以想見,雖然南宮冷月終身未嫁,但是年老之後,人人提起她,還是尊稱一聲冷月婆婆,難不成她也知道玄玉石的起死回生之效,竟妄想用來復活她那死去數十年的心上人?那就不是正常之事,而是神話了,所為起死回生,也最多是指對將死未死之人有效罷了。

朱雀剛才一心所想只是和伊雪的約會的情形,哪裡還能想起來朱二此時約冷月婆婆前來的目的,不過朱二如何說動冷月婆婆前來幫他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將之打發。

想到“女武痴”之名,如同朱二所言,那可絕非是開玩笑的,不知汪九成此刻是否在這附近,否則自己絕非二人的對手,那是可以想見的。

那冷月婆婆一出現在朱雀的視線裡,只聽她輕輕咳嗽了一聲,咳嗽聲剛剛結束,她人已到了涼亭中,這等輕功,如鬼如魅,以朱雀名震天下的騰雲功與之相比,甚至都要稍遜一籌。

朱二對著冷月婆婆做了一個揖,說道:“冷月婆婆請坐,在下在此已等候多時了。”

冷月婆婆點了點頭:“嗯,你還算知禮,這小子是誰?怎麼見了我還大刺刺地坐著?是否不將我這老婆子放在眼裡?”

聞言朱雀立刻站了起來,說道:“冷月婆婆,在下朱雀,不敢對前輩失了禮數,只是剛才想起一事,分了神,請婆婆見諒。”

冷月婆婆坐了下來說道:“哦,你是北斗那糟老頭的弟子?哼,看樣子你已經學到了他的幾分本事,所以到這裡耀武揚威來了?朱二,難道他真的得到了北斗的真傳,你不是他的對手?”

朱二說道:“不錯,不過我也是看在北斗先生的臉面上,沒有下狠手罷了。”

朱雀聽她稱自己的師父為糟老頭子,心中哭笑不得,他不卑不亢地說道:“冷月婆婆,我師父可沒有得罪你,你對他言語上可不能如此不敬!”

冷月婆婆冷哼了一聲:“我比師父的年齡還大,有什麼敬不敬的?我看你對我倒是很不敬,你好大的膽子!”

說著,她突然飛身而起,伸出一掌猛地向朱雀胸口按來,朱雀雖然一直在地方她驀然出手,可是冷月婆婆的出手實在太快,此時躲閃已經不及,朱雀立刻出掌相迎,兩人雙掌相對,朱雀向後退了幾步,冷月婆婆也趁機倒躍回石凳上,似乎一直坐在那裡從沒有動過。

朱雀自從得到蓬萊四仙的內力以來,從來沒想過會有人能夠在內力上能與自己相較,可是這冷月婆婆不知用了什麼手法,竟然能將內力凝聚在一起,以點攻面,登時讓他吃不消。

這冷月婆婆拍出這一掌,見沒有傷到他,訝然道:“你身上的功夫絕非是北斗一人所傳,嗯,是了,你身上的內力是蓬萊四怪傳給你的,怪不得,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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