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吏科給事中張延登(學生夏允彝),拜見蘭陵王,千歲!”正當朱由楫心裡疑惑著的時候,隨著張必安進入書房來的兩人已經主動的給了他答案。

“臥槽,夏允彝,這名字好熟,”朱由楫迅速的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自己的歷史知識,“這不就是那位明末歷史上16歲就因為抗清就義的夏完淳他爹嘛!”

原來這名年輕的書生,竟然是明末歷史上在,在江南組織抗清失敗,自殺殉國的愛國詩人,民族英雄,夏允彝。

好在朱由楫如今早已不再是剛剛穿越重生而來的時候,而且大明歷史上的牛人已經不止見了一個,只是瞬間便回過了神來,心中也沒有多少震驚,只是稍微有些驚訝。

“你們......”

張延登連忙拱手道;“殿下,彝仲乃是臣在萬曆四十六年,主持浙江鄉試時所收的學生,後被臣到來京師讀書。”

“未得殿下准許,臣擅自將這不成器的弟子帶來,還請殿下勿怪。”

朱由楫心中這才瞭然,原來如此,本王就說嘛,夏允彝是南直隸人,此時的夏允彝怎麼會在京師呢,若是這樣的話那就說的通了。

朱由楫不以為意, “能夠得張大人看重,收為弟子,肯定是有才幹的,能夠有幸認識一下,孤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何要怪罪?”

要說高興,朱由楫自然是真的高興,這幾天他的心情就沒怎麼差過。

夏允彝,表字彝仲,南直隸松江華亭人,和他老師徐光啟是老鄉。萬曆二十四年生人,此時的夏允彝,還很年輕,24歲,放在三四百年後也就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相貌也不賴,放在三四百年後絕對的當紅小鮮肉。

萬曆四十五年舉人,萬曆四十六年拜師張延登,隨後跟著張延登悲傷,先後在張延登老家山東鄒平和京師之中學習,後來崇禎十年進士及第。

再後來,京師淪陷,崇禎自掛煤山歪脖子樹殉國,蟎清也入關了,南明弘光政權迅速崩潰,夏允彝在江南積極奔走、聯絡,籌劃組織義軍抗清,還帶著剛滿15歲大婚的兒子夏完淳一起。

最後,父子二人先後殉國。

本來近來幾天心情就不錯的朱由楫,又見到了一個歷史上著名的民族英雄,而且還是抗清的民族英雄,美好的心情自然就更加美妙了。

甚至朱由楫都開始打起了夏允彝兒子的主意,開始在心裡面琢磨開了,

,要不要等他兒子夏完淳出生了之後,自己也來收個徒弟?

朱由楫正在琢磨著呢,張延登出聲讓他回過了神來,“不知殿下,召臣前來此處,可是有何吩咐?”

暫時把自己準備收還沒有出生的夏完淳為徒弟的心思放到一邊,朱由楫輕輕揮了揮手,張必安見狀,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張大人,您在朝中為官多年,為朝廷和百姓做了不少的實事,如今有又正是朝廷需要用人的

時候,為何卻要辭官不做呢?”

“殿下,臣年紀已經大了,朝堂之上的事情,自覺愈發的力不從心,總既然已經不堪大用,漸漸老朽,總不能一直念棧權位吧,該為年輕人讓些位置出來才是。”

朱由楫見張延登一本正經的說著瞎話,也是有些無語,好你個張延登,本王原本還以為你這傢伙絕對的正直,不會說謊呢,想不到你這也會編瞎話,不老實啊!

朱由楫似笑非笑,“張大人,你這說瞎話的本事,讓孤差點兒就相信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本奏摺遞了過去。

張延登從朱由楫手中接過去,站在他變身的夏允彝也趕緊歪著腦袋去看。待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張延登一張老臉瞬間就變紅了。

因為朱由楫遞給他的正是他自己親筆寫的辭官摺子,為什麼要辭官上面寫的一清二楚,才不像他剛剛的瞎話所說呢。

朱由楫解釋道,“你這摺子送入宮中的時候,本王正在御書房內,是孤給攔了下來,張大人國之幹臣,你若是辭官了,對朝廷,對百姓,對這朱家的江山可是一種損失。”

“殿下.......”張延登手裡抓著自己親筆所寫的辭官奏摺,在聽得朱由楫此話時,心中不禁有些觸動,只是張口卻發現自己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張大人,這可你是孤在奉承於您,而是您這些年在朝中、在地方上盡忠盡職,踏踏實實用政績做出來的。”

“如今的大明朝國勢日衰,天災頻仍,朝堂上又有黨爭,關外還有蒙古和建奴為禍,更是需要有您這樣的官員為朝廷和百姓做事才是。

若是朝廷中如您這樣的官員都走了,只剩下一些爭權奪利之輩在朝堂之上,誰來為朝廷做事,誰來為百姓做事?

張大人,難道能就這般心安的歸鄉嗎?”

“殿下,”張延登被朱由楫一連串的問話,問的心中滿是慚愧,“非是臣不願忠於王事,為朝廷效力,為百姓做事,只是自從張太嶽逝後,先帝便甚少理會朝事,朝堂上東林黨、齊黨、楚黨、浙黨.....

如今,臣就算還在朝中又能做些什麼事情?”

“張大人,越是如此,朝廷和百姓才越發的需要如您這般的官員啊,”朱由楫認真的聽完張延登的話,繼而說到,“不瞞張大人,你的為官經歷和此前給皇爺爺上的奏疏,孤都命人找來看過了,所以,孤王今次召你來王府,實是有一事想要請大人去做一做。”

張延登皺眉,“不知殿下所言,是何事?”

朱由楫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在張延登和夏允彝的注視下,從身後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六韜》,從中取出一張摺疊好的紙張來。

將紙張遞到張延登手中,“張大人,先看看吧。”

張延登滿臉疑惑的接過來,展開一看,只是一眼,瞳孔瞬間睜大,臉上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雙手猛的一陣顫抖,紙張一下子就滑落在了地上。夏

允彝趕緊替自己的老師將之從地上拾起來,抽空往紙上一瞧,神色更是駭然!

強壓下心中的驚駭,夏允彝將之恭敬的放在了朱由楫的書桌上,腦子裡卻滿是那一個個名字不斷地一閃而過。

張延登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殿下,臣斗膽請問,您這份名單從何處而來,這上面記載之事可是為真?”

“張大人以為是是真是假呢?”朱由楫從容的將之從書桌上拿到自己的手中,“東林黨人、魏國公府、徽商、晉商.......”

“這份名單乃是皇爺爺在世的時候,命東廠所有精銳在江淮一帶密查而來,更有原本江淮一帶因為此事被打壓排擠出去的陝西鹽商供述.......”朱由楫淡淡的說到,“食鹽關乎朝廷稅賦,更關乎於百姓民生。”

“朝廷因開中之法久壞,便有人借朝廷廢開中之法而改綱鹽之法時,互相勾結,損海國家和百姓的利益,只為了養肥他們自己。”

“張大人,您說這群碩鼠,是不是全都該殺呢?”朱由楫眼中閃爍著寒光對他問到。

張延登深吸了口氣,對朱由楫拱手道,“若這份名單上所記載的乃是千真萬確,那這些碩鼠確是該殺!”

然後又滿是誠懇的對朱由楫勸誡到,“只是,此事干係重大,還請殿下萬萬不可貿然行事,否則必將使江南大亂,百姓不寧啊!”

“張大人說的是,孤王雖然年少,卻也不蠢,”朱由楫見張延登已經咬鉤了,笑著道:“正是如此,孤才命人低調的召大人來本王這裡,就是因此想要讓大人您去辦一些事情。

不瞞張大人,孤王原本是想將此事交給楊漣或是左光斗二人去做的。”

“臣謝過殿下如此信任臣下,”張延登聞言說到,“殿下還好沒有將此事說與楊文儒和左遺直二人。”

朱由楫輕輕頷首,“楊漣與左光斗二人雖有才幹,正直敢言,亦算的上是忠君愛民,清廉奉公,然此二人畢竟也是東林黨人,冒然說與他二人知曉,孤也覺得妥。

孤思來想去,在這京師當中,似乎也只有將事情交給您去做,才能讓人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張大人願不願意為國家,為百姓再去做些事情,幫助朝廷在將來可以除去這些碩鼠?”

張延登聞言,並沒有直接答應朱由楫什麼,只是神情認真的盯著朱由楫問到:“臣斗膽想先請問殿下,可是對此事已有計策?又需要臣做些何事?”

朱由楫也不隱瞞,直接對張延登解釋道,“不錯,孤王的確已有想法,既然不能貿然的直接對付這些碩鼠,但是卻可以另想他法來打擊和削弱他們,畢竟這大明朝產鹽的地方可不止江淮一地。”

張延登眉頭微皺,“殿下的意思是......”

朱由楫笑著道:“張大人,孤王想讓你去四川,扶持川陝鹽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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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鹽治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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