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楫打著哈欠,鑽進馬車的車廂,在方正化和一幫侍衛的護衛下,離開了崇北坊,折騰了一宿,此刻的他很困,他要回十王府好好兒的先補一覺。

然後在回十王府的途中,朱由楫很快的便決定了杜度的生死,因為他發現活著的杜度並不能給大明帶來什麼有用的價值,留著他,大明還要浪費糧食和空氣,索性還不如宰了來的划算。

努爾哈赤在遼東作亂多年,薩爾滸之戰更是讓大明朝廷的數萬精銳折在了冰天雪地之間,還接連幹了兩三次屠城這樣的神情,正好可以藉著他的親孫子,杜度的人頭來稍微找補一下朝廷在遼東的損失,換回一些大明朝廷丟失的顏面,順便還可以提振一下民心和遼東邊軍的士氣。

要想達到這個目的,還得要將動靜鬧得大一些才成。

所以,朱由楫想到了要將杜度和他那三個還活著的建奴手下,先來個遊街示眾。

朱由楫記得。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歐洲不是幹過將殖民地的一些民族的人類抓去關起來,然後每天像猴子一樣被人圍觀、投食什麼的,叫什麼“人種動物園”來著?

自己也完全可以學一學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歐洲人,在大明的京師搞一個大明版本的“人種動物園”出來,只不過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歐洲人那是作為殖民剝削的一方,在奴役和歧視那些亞非拉廣大地區的有色人種,而自己卻是作為正義的一方在處置侵略華夏文明,大明江山的蠻夷而已。

況且,建奴是人嗎?野豬皮一家是人嗎?

不是人啊!

不過就是一群披著人皮而磨牙吮血通古斯畜生罷了!

單只是遊街示眾還不行,還要專門趁此機會向大明的百姓們宣講一下咱們華夏自皇帝垂衣裳而天下治,傳承幾千載的衣冠文明,讓京師的百姓們都看看建奴的長袍馬褂和金錢鼠尾的髮型有多麼的醜陋!讓百姓們知道,漢家的衣冠文明有多麼的璀璨。

秦漢、隋唐,宋朝,還有此時大明的衣冠形制都需要好好的向百姓們宣傳展示一番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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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自信很重要!

要由此在大明的百姓們的心中深深的埋下一顆種子,時不時的澆灌一下,若真要是有那麼一天,建奴入關了,那時候,便是這顆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的時候。

想到這些,朱由楫掀開車簾子,方正化吩咐到:“方正化,一會兒命人去將阮大鋮、凌濛初、馮夢龍,姜曰廣和陳子壯、馬士英六人叫來,噢,對了,還有那錦繡綢記的少東家曾富澤也一併傳來,孤有要事吩咐他們去做。”

方正化一邊慢慢趕著馬車,一邊回應道,“奴婢知道了,殿下,要不要告訴陳姑娘您昨日傍晚在城外遇到見你刺殺的事情?”

朱由楫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隨後很快又舒展了開來,“孤在昨日傍晚在城外遭遇建奴刺殺這事情,反正是瞞不住的,清越姐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告訴她也無妨。”

車駕回到十王府,朱由楫也懶得洗漱換衣服什麼的,直接和衣而眠,倒床就睡。

方正化將萬曆調給朱由楫的那十餘名大內高手安頓了一番,然後親自馬不停蹄的按照朱由楫吩咐,去傳曾富澤、阮大鋮、馮夢龍、凌濛初,以及姜曰廣和陳子壯、馬士英到十王府中進見。

得到朱由楫的傳詔,幾人不敢有絲毫耽擱,紛紛放下手頭的事情,跟著方正化趕往十王府。

方正化先是去了京師郊外的南苑新軍軍營,告訴了陳清越朱由楫昨日傍晚在城外遭遇建奴刺殺的事情,陳清越嚇壞了,幾乎是哭著返回的十王府。

無論是方正化正麼給她解釋朱由楫安然無恙,並沒有在建奴的刺殺中受到任何傷害,陳清越都全當沒有聽見,滿心裡面都是朱由楫的安危。

朱由楫從來沒有將她視作過一名普通的宮女,她和朱由楫早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主僕關系,從她們主僕二人見面的第一眼看似,陳清越便知道知道自己今後一生的榮辱都將與他緊密的相互聯絡在一起了。

從萬曆四十四年十月,陳清越被朱常洛和東李選侍派去貼身照顧朱由楫開始,到現在已經近四年的時間,更何況朱由楫每晚入睡之時都要抱著她溫潤幽香的酮體才肯入睡。

最主要的是別看朱由楫此時年紀尚小,但是因為身體裡面住著的是一個來自於後世時空的靈魂,對於男女之事門兒清著。對於陳清越這般的絕世美人兒,成天的貼身服侍著自己,他朱由楫又不是柳下惠,要不是年齡還太小,這具身體還尚未發育完全,她早就將陳清越吃幹抹淨,與她靈肉交融,實現生命的大和諧了。

即便如此,她每晚被朱由楫摟抱著的入睡的時候,朱由楫多數時候都是不老實的,總是會用嘴和手指弄的她既舒服又難受,內心當中由此對朱由楫生出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義。

當陳清越在方正化他們的陪同下回到十王府的時候,方正化對眾人說到,“殿下在昨日傍晚於城外遭遇建奴刺殺,隨後先是入宮向皇爺和皇后娘娘報了平安,緊接著出宮之後連晚膳都沒用直接便去了詔獄親自審問建奴的活口,隨後又連夜入宮向皇爺請旨調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官兵包圍了崇北坊,搜尋建奴餘黨,殿下折騰了一宿未眠,這會兒應該剛睡下。”

“幾位恐怕要先等一等,待殿下睡醒了才能召見你們。”

阮大鋮連忙說到,“不敢打擾殿下休息,我等自該等候。”

“殿下休息要緊,我等便在這院內等候殿下醒來過後,再召見我等便是。”姜曰廣也微笑著出聲對方正化說到。

陳清越自然是不在此內的,轉身對方正化眾人福了一禮,道:“方公公,勞煩你帶他們去殿下書房候著吧,再命人沏兩壺好茶,我先去看看殿下。”

陳清越在蘭陵王府地位特殊,雖然身份只是朱由楫的貼身婢女,但是王府內的太監和婢女沒有任何人單純將她當做普通的婢女看待,看朱由楫平常對她的態度,遲早會是未來側妃娘娘。

方正化可不敢託大,連忙回了一禮

,讓陳清越自去,他會招待好的。

陳清越輕聲入了朱由楫的臥室,生怕吵醒了朱由楫,見和衣而眠的朱由楫,正毫無睡相的趴在被子上面,嘴角邊還有一絲晶瑩的液體,他嘴角邊的枕頭上都已經被這些晶瑩的液體給濡溼了一大片,熟睡中還不時的吧唧幾下嘴。

見到朱由楫這毫無睡相的一幕,原本擔心朱由楫安危的她總算是放下了心來,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隨後又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將熟睡中的朱由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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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朱由楫的馬車在一群錦衣衛緹騎和官兵的護衛下消失在實現之中,眾人緊繃著的神經才總算是放鬆下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些朝廷鷹犬是衝著咱們來的呢!”一行人中一直跟在老尼姑身邊的另一名女弟子,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稍微有些後怕的道。

有男弟子好奇的道:“剛剛聽那些鷹犬稱那少年為王爺,也不知道是朝中的哪位王爺?”

“咱剛到此處時,就只有躺在地上的韃子和那小王爺,那小王爺身邊沒有一個護衛,那些韃子不會是那小王爺殺的吧?”又有一名男弟子突然問道。

“這些韃子不是那小王爺殺的,而是他身邊的那位太監,他身邊的那名太監很危險!”老尼這時候隨口解釋了一句,然後道:“好了,趕緊趕路吧,不然一會城門關閉了,咱們就只能在城外露宿一宿了。”

“師叔,您不會看錯了吧,一個太監會有這麼高的武功?”有弟子不大相信的質疑道,“弟子方才看了,那些韃子的屍體都是被人一刀斃命的。”

“臭師弟,你敢質疑師傅?憑師傅她老人家的武功和眼力肯定不會看錯的!”

“嘿嘿,師姐您說的是,”方才那名男弟子趕緊改正自己的錯誤,“咱們師叔她老人家可是咱們峨眉武功最高的人之一了,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師叔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不會有錯的!”

“就是就是,師叔的俠名在江湖之中那也是響噹噹的。”

“哼,臭屁精!”

對於一眾弟子們的談話,老尼姑並沒有說話,面上也不見絲毫神情變化,只是靜靜的帶著大家往京師廣寧門而去,總算是在城門的守軍關閉廣寧門的最後一刻,繳納了入城稅後順利進入了繁華的京師。

“哇,這就是京師啊,好熱鬧!”

“似乎比起成都府還要繁華啊!”

“你傻啊,這裡是咱們大明的京師,天子腳下,豈是一個成都府能夠相比的!”

“師傅,咱們這會兒去哪兒?”蒙著面紗的那名女弟子輕聲問道:“是先找家客棧住下,還是先去尋江師妹?”

老尼看了看天色,此時的時辰已經不早了,便說道:“咱們還是先尋一家客棧住下來吧,明日再去尋你映蓉師妹也是不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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