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看到沒人理她,著急大喊道:“我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

守衛面面相覷,但還是選擇了將人攔下!

阿季沒有多留,越過人就要進去,誰料那丫鬟忽然鬧起來,大聲叫嚷著,就連兩個成年男子都拉不住。

阿季見狀,過去多問了句:“你找少主有什麼事?”

見有人願意理她,丫鬟立刻道:“二小姐,是二小姐在外面喝了酒,奴婢一時擔心,想請少主過去看看。”

阿季納悶了:“這事兒跟少主有什麼關係,你是想少主親自去把人給背回來?”

兩個守衛忍俊不禁。

丫鬟顯然沒料到對方這個答案,一時間傻眼了。

阿季:“把人帶到二小姐生母那裡去,讓李姨娘自行管教女兒。”

守衛聞言,拖著人出去了。

阿季並沒把這事當一回事,向宮九歌說了幾項要事之後,便離開了。這件事隔日便在宮族傳開了,連宮九擅都收到了訊息,表情可謂是一言難盡。然而,任憑下面傳的多麼熱火朝天,宮九歌對此都一無所知,哪怕撒潑的李姨娘領著人堵在了她每天的必經之路上。

“畜生啊——”

“你怎麼忍心做出這種事啊——”

“我可憐的綰兒啊!”

李姨娘在亭子裡哭天喊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給誰送喪,實則人家哭歸哭,喊歸喊,眼神卻在出口處沒離開半刻。

終於,有人過來了,李姨娘眼睛一亮,看到來人,激動地喊了一聲:“少……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宮九擅。宮九擅看著對方的蠢樣,再結合下人們之間傳的事,表情可謂是五彩繽紛。不過他很快想到一點,該不是,在宮九歌眼裡的他,和眼下他眼裡的這些人,是一個蠢樣吧?

這,簡直不能細想!

芙蓉聽到了小道消息,但是出於宮九歌不喜歡關注這些沒什麼用的,她也就沒刻意提起來。

然而,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小小的隱患悄然萌生,而它周圍的人,卻一無所知。

時隔不久,洛國終於開始了他的最後一次反擊。這本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晨,一聲驚叫打破內裡寂靜,宮族的人很快聚集到了大門口,只見外面圍了整整三大圈的官兵,為首的人宮九歌不曾見過。

“這是作何?”

宮家的人見宮九歌出來了,自發讓開一條道路。

為首的那人一臉的胡茬,臉上橫著一道刀疤,長相凶神惡煞,他站著那裡就像是一堵牆。

宮九歌不認識人,倒是後面的宮九擅小心提醒了句:“這是洛玄奕手下的一名將軍,名喚信榮。”

宮九歌聞言頗感意外,宮九擅竟然連這小眾人物都認識。其實,她若是想,將場上隨便一個人拉來,都能說的出來對方的身份。信榮是個將軍,經常出面給洛玄奕辦事,人們眼熟他。信榮見主事的出來的,上前幾步,身上的粼甲鏗鏘。

“你就是那主事的?”信榮問的趾高氣昂。

宮九歌冷冷地看著他道:“怎麼,是只有主事的,才有資格和你說話?”

信榮自打為洛玄奕做事到現在,還沒看過有人對他這般態度,他說:“本該如此,叫你們家主出來!”

“宮族位列七大古族,族主間身份地位相當,信將軍這般不客氣,是覺得自己已經能與洛皇旗相提並論了?”

關於七大古族,說他們地位相當也沒錯,但是,誰讓人家發憤圖強甩開了旁人一大截呢!這道理場上的人都懂,但是,明面上能看到的歸明面上,誰敢光明正大地斥責她不知天高地厚,胡言亂語?

信榮出場便吃了個啞巴虧,心境可想而知。

“這般伶俐,想來閣下便是宮族的少族長吧!”

宮九歌毫不含糊:“不錯,還有點眼色。”

信榮被這般不客氣的堵回了話,眼中陰鷙驀的爆發。

“也好,少族長竟然站出來了,那本將軍便例行公事,”說著,他一抬手,吩咐自己帶來的人,“帶走!”

宮家的人見有人竟然當著他們的面帶走自家少主,這還得了?宮九歌身後的人迅速圍了上來。兩方人馬對峙,空氣中隱約能嗅到**味。

“你們是想抗旨不遵!”

這話說出來就是個笑話,儼然是沒把宮九歌剛剛的話當一回事。

宮九歌倒是不在意這點,而是問他說:“抓人也得個理由,信將軍打算用個什麼藉口?”

說完,她自覺失言,改口道:“不對,是你背後那位洛太子,給你提供了什麼意見?”

信榮一介粗人,如何能從這彎彎繞繞中脫身,聽聞宮九歌提到洛玄奕,下意識一驚:“你宮族若是一身清白,還怕別人監察!”

宮九歌:“所以,你是沒有理由?”

信榮:“當然有!”接著他就列出了十幾條罪狀,其中包括宮家名下的商行存在欺詐行為,接著是欺詐,然後,還是欺詐……

宮九歌:?

宮九歌:“就這些?”

宮家其餘人:……

您都不帶反駁的嗎?

宮九歌:“可以,走吧!”

宮家其餘人:??

信榮也一臉的錯愕,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就想通了。更不明白的是宮九擅,他覺得憑藉宮九歌的能耐,完全能將人懟的啞口無言,空手而歸才是!

宮九歌這廂卻已經商議著何時走了。

宮九歌:“帶走是關哪兒?”

信榮:“……自然是監獄。等等,別誤會,少族長的待遇定然不會和一般人一樣,而且,事情還有貓膩,等我們查清楚了,就會放少族長出來。”

聽著這強盜邏輯,宮九擅先笑了。

“有意思,你們這是還沒查清就要帶人走?還連放人的準備都做了。怎麼,宮族也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宮家其餘人這是第一次正眼看向宮九擅,他們以前怎麼沒注意,這位大少爺還有此等風範?

宮九歌確定了居住環境,接著問道:“容本少主先回去收拾收拾。”

宮九擅:……是什麼讓你有了如此決心!

面對對方如此配合,信榮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指了兩個人跟著宮九歌進去了。

“你要做什麼?”宮九擅也不管身後跟著的那兩個小兵,直接開口追問,“洛國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講理,你進去容易,但是脫離了宮家,誰來護你!”

宮九歌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宮九擅被他看的發虛。

他問:“怎麼?”

宮九歌:“沒怎麼,我不在的時候,宮家你來撐著,撐到哪步算哪步,必要時求援伯父和李奇即可。”

宮九擅心裡咯噔一聲,不想宮九歌竟然就這樣放手把宮族交出來了!

宮九歌去了自個兒房間,沒讓外人進來,她的目的當然不是收拾東西,而是鋪開紙,沾了墨,寫了三封信。

被指來監督她的小兵生怕人跑了,但是想催促的話,身邊又都是宮家的人,一個個死盯著他們二人,像是在說“敢出聲就弄死你們”。

倆小兵:qaq

宮九歌把信一收就推門出來了,外面的人除了那倆小兵外沒一個高興的。顯然,他們也是覺得宮九歌有跑路的心思,儼然已經忘了是誰爽快答應被帶走的。

宮九歌拿著信給了身邊的阿季。

“這封給大伯,這封給李奇,剩下的,若是兩個月我沒回來,就拿給宮九擅。”

阿季看著她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嚇的不輕。

“主子,你不能……”

話沒說完,就見宮九歌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阿季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人就這樣被帶走了,宮家其餘人不明覺厲,依舊井井有條。當中最玄幻的就是宮九擅了,就連芙蓉都比他淡定幾分。

芙蓉:說真的,你們不覺得少主人在才奇怪嗎?人不在明明是常態啊!

阿季:我還行,至少被帶著出去過。你看鈴鈴,帶出去了都沒能被帶回來!

被遺忘在忘書宗的鈴鈴:……

宮九擅:……

宮九擅覺得不妥,還就此事去找了宮正,想看看他的意見,誰料宮正聽完前因後果後,點了點頭,問他還有事沒事?沒事了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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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擅:這一個個的怎麼回事?這麼不上心的嗎!

宮九歌上門當然不是為了任人宰割的,她後路已經鋪好了,端看這洛國要玩什麼把戲。

第一天來招待她的人,不出所料,是洛玄奕,只是不知怎地,洛子裳也一併來了。礙於宮九歌的身份背景,洛國到底不能苛刻,所以除了位置荒涼了一些,屋內的擺設沒那麼精緻,活動空間沒那麼大之外,這處院落……也還行。

“少主別來無恙。”洛玄奕在她面前站定,等著眼前的人或不滿,或狡黠的反應。

宮九歌坐在院落當中的木椅上,眼睛不離面前的棋盤,上面鋪著黑白二色的玉珏棋子,當然,棋子是宮九歌帶來的。

聽到洛玄奕的聲音,宮九歌頭都不見得抬得,彷彿面前的棋盤有多吸引人一樣。

洛玄奕看著她沒反應,眉峰一挑,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棋盤。讓人奇怪的是棋盤上除了黑白二色的棋子之外,還在一些個位置上都擺了形狀各異的小石頭,與這盤棋格格不入。

洛子裳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看著上面的石子,仔細觀察它們被擺放的方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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