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對著一副贗品欣賞了三年?!”

段梟能從段景山看他的眼神中感受到噼裡啪啦的火苗再燃燒。當初要不是因為他爸特喜歡那副畫,他也不至於,費盡心機的去臨摹,做舊,裝裱。

“這幅贗品你是不用賠了,那被你燒了個窟窿的真跡你打算怎麼賠?”

段梟臉色一僵。

這要是個女的,他肯定願意當場肉償。

關鍵問題這人是他爸,他兜裡唯一的200塊錢都掏給了阮華光,現在連根毛都摸不出來。

“爸,我可是您兒子。”

“你現在已經和段家沒有任何關係了,還是想想怎麼賠吧?”段景天冷著臉說道。這個小兔崽子居然燒了他視若珍寶的話,不承認錯誤也就算了,居然還弄出一個贗品來,害的他對著一個贗品欣賞整整三年!

“那至少三年前我是段家的人,您要找人賠,您找三年前的我吧!反正現在的我兜比臉都乾淨,要不回頭我再給您畫一幅?反正是真是假,您也看不出來。掛哪個不是掛?要是實在不行您報警吧!”段梟開始耍無賴。

“你!”聽這話,要不是考慮到場合不對,段景天真想現場表演一番“父慈子孝”的場景,好好的給他這兒子上一課!

“隊長!抓到了!”

大雷早在眾人爭辯這幅畫真假的時候就已經悄悄地消失了。

這會兒居然帶著幾名警察壓著一位看起來有些陌生的年輕人過來了。

“阮總,這位就是贈你畫的朋友吧?”段梟特地加重了朋友兩個字的語調。

單手粗暴的抓著小丑的頭髮,逼得小丑只能昂頭,好方便阮華光認人。

“他……”阮華光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知道事情已經一點一點地超脫了他的掌控。

“阮華光!”段梟突然厲聲喝道,“跟境外在逃通緝犯當朋友,你好大的膽子!”

段梟一句話直接把阮華光給炸蒙了,在逃通緝犯?!

“這……我不認識他,他送我這幅畫,只是希望能藉著這個機會參加畫展!”阮華光慌了。

“阮總恐怕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不過沒關係,我替你記著呢,剛才你可是當著大夥的面承認了這幅畫是你朋友送給你的!再說了,價值3000萬的畫,如果不是特別好的朋友,怎麼捨得說送就送?”

“不……這……”

“段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小丑拽著流利的英文吼道,他盜畫送給阮華光,不過是想溜進畫展,盜走更多的名家古蹟。

而段梟都已經被趕出段家了,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他是怎麼知道的?居然還不下了天羅地網!

“是你!是你故意向我透露《苔痕樹影圖》的蹤跡引我上當的!”小丑罵道,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能說服自己。

“阮華光夥同境外通緝犯組織畫展,盜取名畫!阮華光,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段梟根本不理會小丑的叫囂,在他眼裡如今的小丑已經與一個死人一般無二了。

這次畫展上的畫作自然不是阮華光一個人的,在場可是有不少人都是拿著自己心愛的畫作過來和大家鑑賞的。他們這些富家豪門拿出手的畫,哪個不是價值千金。

而現在這些畫被粗暴的裹成一團塞在了一個不起眼的麻布袋裡,就是鐵證!

“不!不是這樣的,你陷害我!”阮華光爭辯道,下意識地把眼神掃向一直都沒有表過態的沈長修,希望他可以幫到自己。

可惜,他的主子似乎並沒有這個閒心。

“我明白了,從一開始就是你設計好的。你誘我去偷畫,然後再透露這次畫展的訊息。一步一步的引我上當,好在這裡佈下天羅地網!!血帝蠍你——”小丑畫還沒有說完,就被龍鱗匕首扎進了喉管,扎了個透心涼。

血帝蠍這個代號曾經在暗界的時候段梟用過,燕京沒人知道他是血帝蠍,但同樣混跡在暗界,還跟他交手不止一次的小丑確實知道的。

所以還不等他說完,段梟就已經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他的小命。

小丑知道不少他的過去,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讓他變成一個不會說話的死人好了。

“啊——殺人了!”

整個燕京誰都知道段梟囂張狂妄,可他再囂張,也沒幹過當場殺人這種事!

如此鮮血淋淋的一幕,可把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有錢人嚇得不輕。

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段梟退避三舍,生怕段梟波及無辜。

這傢伙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段梟……你……你……你敢殺人?”

“阮總何必這麼大驚小怪?”段梟在小丑的身上擦乾了龍鱗的血跡,笑著說道。

“殺人償命,他是不是在逃通緝犯還有待商榷,你就這麼把人殺了,什麼意思?!”阮華光根本不知道小丑的真實身份,可段梟就這麼把人給殺了那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段梟狹長的眼角眯了眯,不以為意的輕笑出聲,“這傢伙代號小丑,這條線我跟的時間也不算短,所以他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另外——”段梟從兜裡掏出一張證件在阮華光面前晃了晃,大家夥甚至都沒看清證件上寫了什麼,段梟就已經合上證件重新揣進了褲兜裡。

“以我現在的軍銜,有權利對罪犯就地格殺。不過你放心,事後我會向上面打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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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華光:“……”。

“所有涉案人員全部帶走,收隊!”段梟撂下這麼一句話。

“段梟!我是冤枉的,分明就是你!”阮華光被兩名警察押著不能動彈,不過小丑臨死之前說的那番話。讓阮華光頭腦活絡起來。

“我自然相信阮總你是無辜的,不過人證物證俱在。我要是放了你,置法律於何地?具體什麼情況,還是要審過才知道。所以還請阮總能體諒體諒我們這些當警察的,都不容易……”

冠冕堂皇的這一套誰不會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已。段梟不是不會,只是覺得虛偽反胃。不過這個時候用來噁心噁心阮華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一眾警察魚貫而出

,這個時候他們看段梟的眼神都變了。

就連劉興偉也是被段梟宰人的手法嚇了一跳,幹淨利落到沒朋友,手起刀落像是演練了無數遍一般。

段梟提起了地上已經全無聲息的小丑的左腿,就像拖著一袋破布垃圾。隨著他的走動,地上留下了長長的拖行的血跡,觸目驚心。

“段梟!”

倒是沒想到沈長修卻在這個時候叫住了段梟。

“沈大少爺,有何指教?”

明明也才二十多歲的年齡,可偏偏在他的身上流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上位者的氣息。

要知道這種氣息,段梟就算是在他爸身上也很少能感受到。他爸那是當了幾十年的高官,而沈長修說白了,不過是個商人。

可事實就是如此,沈長修似乎周身始終籠罩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孤傲和陰冷,總之就是讓人很不舒服。

“好一招一箭雙鵰,戲演的不錯。”沈長修雖然在笑,可這笑容包裹著令人心悸的冷意。

先是葉家,現在又是阮家。幾乎是前後腳的全部都栽在了段梟的手上。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誰都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樑子怕是結大了!

沈長修現在還能保持心平氣和的態度跟段梟講話,也不知道是該誇他有涵養,還是該防著他的心機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段梟不動聲色地笑了笑,“今天畫展準備的酒不錯,沈大少爺大概是貪杯喝醉了吧?怎麼淨說些胡話,我身為警察,做的這些都是為人民服務罷了。”

“是嘛。”沈長修嘴角慣有的禮節性的微笑有些僵硬。

“如果沈大少爺沒別的事,我還得回局裡,畢竟破了這麼大的案子,後續的收尾工作不少。”

段梟丟下這麼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帶著人走了。

沈長修平靜地注視著段梟帶著大部隊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九曲迴廊。

“呯!”

原本握在沈長修指尖的高腳杯,竟被生生的攔腰折斷。

任憑沈長修表情管理再好,這一聲脆響,卻將沈長修現在的心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九曲迴廊之外,原本負責在外面接應小丑的匹諾曹,這個時候也已經被隱藏在暗處的老鷹一槍斃命。

七組秘密基地。

“恭喜隊長繳獲罪犯!”這一次幹淨利落的解決掉了一直隱藏在華夏暗處的小丑和匹諾曹,算是解除了一大隱患。大雷樂呵呵的自掏腰包買了幾聽啤酒,打算好好的慶祝一下!

“隊長,我不是很明白。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要打草驚蛇嗎?為什麼費這麼大周折要把小丑和匹諾曹跟阮華光綁在一起?”老鷹問道。

這件事的整個計劃,段梟並沒有全盤透露。

也是因為那段時間段梟羨是受了重傷,後來因為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多數時間基本上都是待在醫院,七組的人畢竟身份不方便公開透露,自然也不好去醫院找段梟商量。段梟也只是透過網路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每個人需要負責的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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