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梟自然是不會跟一個剛實習的小護士計較。更何況,逃院這種事情的確是他做的不對,他應該提前跟人家,小護士打好招呼然後再跑路的。

於是嬉皮笑臉的來了一句:

“那要不行,我一會給你補個假條?”

段群驚訝於段梟的好脾氣,這人每次跟他說話,心情好的時候給他挖坑,心情不好的時候三兩句就要上腳,好歹也算是堂弟,可惜段群發現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到過段梟這麼溫柔的對待。

而小護士則是被段梟這一波騷操作給幹蒙了,大腦當場宕機。

住院這種事情還帶請假的嗎?

居然還有事後補假條這種騷操作?

“我不要假條!我是說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沒有主治醫生的批准,你不可以偷偷的出院!”

“知道了,我保證下次出院的時候提前跟你打個招呼。”段梟哥倆好的拍了拍小護士的肩膀。

“你!”

“我先去放個水。”段梟擺了擺手轉身進了高階病房的衛生間。

小護士站著門口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紅著臉跑出去了。

衛生間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段群躲在被子裡瘋狂的給他大伯發資訊。

一會兒段梟出來了,萬一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要踹自己怎麼辦。

他的鼻樑骨剛剛接好,可經不起再來一腳了。

這世上能夠震得住段梟的應該就只有他大伯了吧?

“起來!少跟我在這裝死!”段梟踹了一腳段群床角。

連帶著整個床都振動了一下,段群躲在被子裡緊閉著雙眼自我催眠:我聽不見,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再不起來,信不信我尿你臉上?”段梟嚇唬道。

段群在心裡默默唸叨著:你不是剛剛才放完水嗎,我還就不信了,你現在還能尿的出來!

“喲呵!段群,你是不是缺少社會的毒打啊!”段梟一把掀開被子。

“段梟!你想幹什麼?”段群被掀了被子。刷的一下,坐了起來。剛吼了一句,可對上段梟那雙眼睛,氣勢立刻就萎靡了下來。

“沒想幹什麼。就是關心關心你,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了?”段梟說道。

段群心裡冷笑:你哪來的這種團結友愛,兄友弟恭的優良品質?

段梟選擇無視段群九轉十八彎的眼神,開始檢查段群的傷勢。

順便還叮囑了幾句:“手術很成功,不過傷了骨頭,最近幾個月還是不要得瑟了。讓你媽給你燉點大骨湯,順便在燉點豬腦什麼的,吃啥補啥。”

段群聽到前面幾句話還挺感動的,結果後面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嫌他蠢嗎?

好吧!他承認自己的確不聰明,被人家騙了還替人家數錢。但是他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還要提起這種傷心的往事。

“你又不是醫生,憑什麼教訓我?”段梟會醫術這件事,段家知道的人的確不多。包括他爸也是在上次替他針灸的時候才知道段梟會的醫術不僅僅只是皮毛而已。

“再說了,除了我腿上的傷之外,我的鼻樑骨,還有我身上其他的傷可都是拜你所賜!你假惺惺的關心我,是不是怕我爸媽找你麻煩?”段群小聲的說道。

其實段群也沒有多生段梟的氣,畢竟自己被沈月綁架,是段梟單槍匹馬來救的自己。化工廠爆炸的時候,也是他拿身體當肉盾,自己才沒有淪落到被摔死的下場。

他唯一生氣的就是,段梟踹斷了自己的鼻子。長這麼大,沒見過哪個當哥的對自己弟弟這麼狠的!

“段群!你怕不是皮癢了吧?現在這間病房裡就咱們兩個人,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抽到螺旋昇天?”段梟握著拳頭在段群面前晃了晃。

段群打了個哆嗦,以前他不信,現在他信!

這貨剛剛擺出來的那一副噓寒問暖,關懷備至的優良品質,怕不是臨時租來的吧?而且還是著急還的那種。

請問你堅持了有一分鐘嗎?

這就原形畢露了。

“你要抽誰?”門口傳來了威嚴的低沉男中音。

“爸,你怎麼來了?”段梟轉過頭訕訕地問了句好。

“你沒事少嚇唬人家段群,我看就你最欠抽!”段景天本來就是要來醫院看段群的,結果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了段群發過來的簡訊。

“我怎麼了?”段梟委屈,耷拉著一張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你怎麼了,你心裡沒數嗎?!這兩天我的電話都被打爆了,甚至還有人跑到我家裡來質問我怎麼教出你這麼個兒子?!”段景天差點沒氣死。

段梟一下子抓了那麼多富家子弟,那些人家裡要麼有錢,要麼有權。雖說段梟如今已經被驅逐出了段家,但他到底還是他段景天的兒子。

那些人救子心切,自然是想著雙管齊下,燕局那邊行不通,那就找他爸來壓他!

段梟:“……”。

“這還不簡單。爸,回頭你讓人整幾隻藏獒拴在門口不就成了?”看誰還敢進他段家的大門?

段景天:“……”

他想撬開他這兒子的腦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鬼斧神工的構造。

“你不聲不響的出院,就是為了找他們打架?”別人不清楚段梟這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他一個當爸的難道還不清楚嗎。

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著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爸,您可是我親爸!我只是單純的去找顧於非蹭飯,我才是被打的那個,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您不幫我說話,居然還向著外人?”段梟憋屈的說道。

段景天也算是聽明白了,段梟這是想坐死了他這身傷是被那群二世祖給打的。

“家裡的事你不用管了,教不嚴,師之惰,大不了全賴你師父頭上!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在醫院躺著。”段景天說道,雖然段梟沒說,但他之前找醫生問過,段梟內臟被震傷了,表面上看不出來但事實上比段群要傷的重。

“噗嗤!”段梟沒忍住,直接笑了。

他師傅這都歸隱山林了,沒想到還要被扣屎盆子。

“笑什麼笑?身體沒好之前,你要是再敢私自出院。我打斷你的狗

腿!”

段梟:“……”。

段群不知道出於什麼變態心理,每次看見段梟被他爸修理,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

“等等!大伯,我能不能申請換一間病房?”跟他住在同一間病房容易神經衰弱。指不定哪天就被下出毛病來了。

“換個屁!錢多了,燒的慌啊!”段梟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不是,大伯。我看見他晚上睡覺容易做噩夢。”段群委屈的說道,就是段梟不在這間病房裡,他晚上也會噩夢連連,更別說睡在他旁邊了。他媽的,萬一晚上嚇醒了,一睜眼看見段梟,那豈不是噩夢成真了?

“老子都沒嫌棄你包的跟頭蒜似的,你倒嫌棄上了!”段梟怒了,這叫什麼話?

“我這樣還不都是被你踹的!”段群有他大伯撐腰,氣焰囂張的不少。他的鼻樑骨被踹斷了,剛做了手術。被包的左一層右一層的他樂意呀!

“我看你是想提前去埃及給法老王獻祭!”

給法老王獻祭?

這傢伙是要把他揍成木乃伊啊!!!

“大伯,你看他!”段群告狀。

獻祭是不可能的!段梟確實殺人不眨眼,但段群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成為段梟的刀下亡魂。不然當初危機關頭他也不會豁出命的保護自己。

但是打一頓倒是可以付諸實踐!

段景天被吵得有些頭疼,這倆孩子怎麼每次一見面就掐架。

本來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兄弟倆的感情能緩和一點。

事實證明段群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抗拒段梟了,唯一的問題就出在了他這個狗兒子身上。沒事老嚇唬人家幹嘛?

難道就不能創造一個兄友弟恭的優良氛圍嗎?

“啪!”

“爸,你踹我幹嘛?”

段景天踹的不重,但卻是踹在了腿彎處,段梟一個踉蹌。沒好氣地問道。

“你沒事別老嚇唬你弟弟,段群你沒事別跟他一般計較,他就是嘴欠!”段景天企圖營造一個良好的兄弟情。

“知道了……”段梟懶洋洋的打了一句,完全不走心。

“謝謝大伯。”段群點了點頭,其實他想說:他這哪裡是嘴欠?他這分明是哪哪都欠!

“行了,你們兄弟倆好好休息吧!我還要上班先走了。”

“爸,你以後沒事別老踹我。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忘了上次你的腰是怎麼扭的了嗎?”

段景天都要出門了,段梟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補上了這麼一句。

段群只知道他大伯腰扭了,還請了醫生。卻不知道是因為踹段梟踹的,這得使了多大的勁兒啊!段群想到這裡,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實在辛苦。

“你個小兔崽子,我要不是趕著上班,高低得收拾你一頓!”段景天台手看了看錶,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段群!你小子剛才笑的挺歡呀?”段梟呲著牙咧嘴一笑,那表情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不懷好意思個大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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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梟!我警告你,別亂來。你答應過你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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