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麼一句話,服務員當時就禁聲了,像是被鬼掐住了脖子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去調一下監控錄影。”魏晴朝虹姐吩咐道。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出,虹姐已經提前打電話給安保哥準備好了。

魏晴看完監控錄影,臉色黑的簡直可以滴出水來。

影片已經播放完了,魏晴的眼睛還是盯著手機螢幕,半天沒有挪開。

要不是親眼所見,魏晴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手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的員工。

把客人直接往店外趕。

“啪!”魏晴鐵青著一張臉,將桌子上的檔案粗暴的甩在桌子上宣誓著她的憤怒。

“說吧!”

沒有人說話,鐵一般的證據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

剛剛還在叫囂著的服務員,這會兒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現在不說,可別怪我不給你們機會!”魏晴冷著一張臉,怒氣值蹭蹭蹭的往上漲。

自從生了二胎之後,魏晴整個人散發著母性光輝,很少生這麼大的氣。

那女服務員倒是無所謂,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服務員,一個月也就5000出頭的工資,就算被掃地出門了,也沒什麼,大不了重新再找一個工作就是了。

但是那店長就不一樣了,他在世貿大廈工作了近十年,也是從銷售做起,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魏總,你聽我解釋!是……是……”店長想要解釋,只是嘴唇張了又張,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要是別人都還好說,偏偏得罪的這人好像真的是魏總的兒子。

不過魏總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兒子了?

不對,應該不是!

“說啊,怎麼不說了?剛才不是挺能耐的嘛?”段梟站在一邊雙手叉腰,一個勁的數落店長,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明明就是你!買不起,還在店裡搗亂!魏總是他,你可不能因為他跟你認識,就把問題都推到我的身上。這道今天這事我做的不對,但也不能全怪我吧?我們走的是高階路線,他根本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店長急於爭辯。完全顧不上魏晴越來越黑的臉色。

“就是魏總,這件事情也不能全賴我跟店長。分明就是他胡攪蠻纏!他還說他是您兒子,還說您設計的衣服就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服務員忍不住幫腔。

“他就是我兒子,親生的。”魏晴先是狠狠地瞪了眼段梟。隨後,目光銳利的射向對面站著的兩人。

“什麼?這不可能!”服務員當場驚呼。

魏晴保養的太好,怎麼看也不過是30出頭的年紀。而且還是世貿大廈的老闆,像這種女強人,一般生孩子都比較晚。怎麼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大一個兒子?

“怎麼你有意見啊?”段梟挑眉,吊兒郎當的半曲著腿撐在牆上。

這個世界玄幻了?

魏總的兒子,怎麼會穿的一身路邊攤,而且錢包裡連一張百元大鈔都找不出來。

現在的富二代都玩這麼花的嗎

這不是耍人玩的嗎?

店長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這下算是真的徹底撞槍口上了。得罪了魏總的兒子,那就是得罪了未來東家,他這個店長鐵定是做到頭了。

“讓你們狗眼看人低!穿的普通兜裡沒錢就沒有人權了是吧?居然還把客戶往外面趕。媽,這種人他是怎麼當上的店長?”段梟嘴碎噼裡啪啦的數落著兩人。

店長服務員:“……”。

“你給我閉嘴!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魏晴黑著臉,那是逮誰罵誰。就算是親兒子也沒能倖免。

“……我又怎麼了?”段梟撇了撇嘴,一臉不情願的勉強站直了身子。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昨天帶著段群幹什麼去了?今天上午你二伯直接被你氣的高血壓犯了差點進醫院!你爸現在憋了一肚子火等著回家抽你呢!”魏晴沒好氣的說。

今天早上也不知道來了一幫什麼人,開口就找段景山要五十萬。段景山交完錢把那些人送走之後,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這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段景山也不肯說。

段景山當然不肯說了,一來是心疼這莫名其妙花出去都50萬。

更重要的是氣的,這種醜事。段景山恨不得這輩子都沒人記得。結果現在人家要高利貸的,直接要到段家來了,他那張老臉可以說是丟盡了,段景山當時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一時間沒緩過勁來,直接氣暈過去了。

“切。他自己欠的債,是我在替他擦屁股,他還好意思犯病了?難不成他還想我既出錢又出力?”段梟一臉嫌棄,話說他這個二伯還真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自己沒本事刪後,偏偏心氣還高的不行。要不是因為他是長輩,就段梟這暴脾氣,沒踹他一腳都算是輕的。

“回頭再跟你算賬!”魏晴大概知道段梟說的是什麼事了。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老二不好,怎麼論也怪不到段梟的頭上。魏晴也不好再說他什麼了。

“虹姐,一會兒你帶這兩位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另外給他們多開一個月的工資。”魏晴揉了揉輕痛的眉角,明顯的心情不佳。

不過作為老闆,她已經很仁慈了。

但是那位店長似乎並不情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這麼體面的高薪的工作。就這麼被辭退了,哪裡肯甘心?

“魏總,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在時貿大廈工作了差不多快有十年了。你不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辭退我!”

“不辭退你,難道讓你留下來給你養老嗎?”段梟撇了撇嘴。

“我……”

“你什麼你?再不滾小心老子揍你!既然知道老子姓段,就該知道。老子今天就算是打了你,也算是白打!懂嗎?”段梟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店長。

就差沒直接上手了。

那模樣,看的店長再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縮著脖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不快滾?”段梟揮著拳頭,赤裸裸的威脅。

店長驚恐的看了一眼段梟,再看一眼坐在沙發上面色鐵青的魏晴。

大概也是知道今天也是算是回天無力了,雖然不甘心,但段梟的威脅還是聽進心裡了。

說實話,他不確定段梟會不會真的動手打人。

拉著服務員一溜煙的小跑離開了。

“那什麼……媽,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段梟說著就想從門口開溜。

軒轅罪那邊等著他打掩護呢。

“你去哪?”魏晴抬眼就看見段梟鬼鬼祟祟的往門口蹭,一副開溜的架勢。

“我今天打算拜訪一下沈叔叔。”說白了就是去沈家探個底。

“你去沈家?為什麼?”魏晴記得他們家和沈家雖然說是世家,但實際上關係並不親厚。

所以段梟整這麼一出,就顯得的非常的突兀。

“也沒什麼。”

“算了,你們父子倆的事,我也懶得問。不過如果不著急的話,就改天吧。我今天帶段鉞去醫院做檢查,你跟我一起。”魏晴說道。

“你帶段鉞去醫院檢查,關我什麼事,我去幹什麼?”段梟頭頂著大大的問號,有點摸不清他媽這是什麼路數?

“我今天預約了燕京人民醫院的劉醫生給你看臉,據說他號稱外科聖手,讓他看看能不能把你臉上的這道疤給去了。”魏晴說道。

說實話,段梟臉上的這道疤,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棵刺。

“看臉?這有什麼好看的,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帥的……”段梟摸了摸自己的臉,自我感覺良好。就算是多了一道疤,也完全不能掩蓋他的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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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魏晴白了一眼段梟,沒好氣的反問:

“是誰給你的自信,說出如此恬不知恥的話來?”

段梟:“……”。

“雅雅都不嫌棄,您到還嫌棄上了?”段梟現在已經完全接受這道疤了,其實有沒有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要是他真的特別在意的話,早就去找軒轅罪除了它了。哪裡還會留到現在?

“遲早嫌棄你!”魏晴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長的風流倜儻。她這個兒子倒好,本來就是個欠的,現在臉上還多了這麼道疤,這個社會上那些無所事事的盲流子有什麼區別?

“媽我覺得你這話有點人身攻擊的嫌疑。”段梟幽怨的瞥了一眼魏晴。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我要不是你媽,我管你的死活?”魏晴沒好氣的說。

“得得得……您贏了,誰讓我是當兒子的呢。”段梟只能無奈妥協,果然他在段家完全沒有人權。屬於家庭地位墊底的存在。

看來去沈家這件事情只能暫時擱淺,下次再找機會了。

“段梟,你……是不是沒錢啊?”魏晴突然想起來剛剛監控錄影裡段梟那個乾癟的錢包。

“有啊。”段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怎麼就沒錢了?難道他錢包裡裝的是空氣嗎?

“還有多少?我看看。”魏晴後知後覺的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好像段梟從小到大都沒有過跟他們提過零花錢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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