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了?我感覺我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我需要休息……或者你讓我回去照顧我親愛的組長大人也好啊!”段梟永遠也不忘討價還價。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為了整他,連自己都豁出去了,就你們倆那關係,他用得著你照顧嗎?你別把他氣死就8不錯了。”段梟:“……”。

“等等,今天晚上下了晚課之後,你替我後山找一個姓王的王胖子。”

“幹啥?”

“找他拿一份藥人名單。”

“有啥好處沒?”無力不起早。

“沒有,你去不去?”代課老師順手敲了段梟一柺杖。

段梟摸著被敲的小腿,一臉憋屈:“沒有就沒有唄,我也沒說不去啊,咋還打人呢?”

早課結束之後,段梟大搖大擺的跟沒事人一樣的晃了進來,完全不像是挨了戒尺的樣子。

花哥朝段梟身後張望了半天,卻沒有看見齊寒。

沒忍住問了一嘴:“段哥,齊寒那孫子呢?”

“他啊,被人抬回去了。”

“那你咋沒被人抬回去?”

“我倒是想。”段梟辦了個白眼,心裡把代課的那個老頭罵了千百遍。我讓他回去休息也就算了,還要讓他幫忙跑腿。

娘痞西的!

一天的訓練之後,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

花哥湊過去問段梟:“段哥,齊寒那孫子被抬回去了,在今天晚上的計劃?”

“嘿嘿嘿,照常進行。”段梟不懷好意的笑容。

“回頭你們想辦法把他騙到後山,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那行,就這麼辦!”

敲定了主意之後,兵分兩路。

段梟負責替代上早課的那老頭去後山拿名單,花哥和熊哥兩個人則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回到了住處。

齊寒還爬在床上蓋著薄被,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眼神像是淬了毒。

這兩個人明顯就是和段梟一夥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花哥和熊哥倒是無所謂,畢竟樑子已經結下了,他們可做不到其他人那樣沒臉沒皮的去討好齊寒這個組長。

而且按照齊寒的脾氣,就算他們真的服軟,齊寒也未必能容得下他們。

估摸著時間趁著齊寒上廁所的功夫,熊哥和花哥兩個人故意湊在一起小聲的嘟囔著。

“熊哥,你說段梟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花哥知道齊寒這傢伙就蹲在衛生間裡面上大號,隔著一道門板花哥一邊撒尿,一邊隨口問道。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我聽說他去後山了……”熊哥像模像樣的演著戲,故意壓低了嗓門,就是為了讓齊寒相信。

“後山可是禁地,去那裡幹什麼?”花哥捂著嘴一臉驚恐,裝的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聽說那裡有世間罕見的珍品草藥,要是能偷到一株拿出去賣一輩子都不用愁了。”熊哥說完抖了兩下,拉上了拉鍊拽著花哥就要離開。

“原來是這樣……不會被人發現吧?”

“哪那麼容易被人發現?後山人跡罕至,天黑了之後更不會有人了。別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後。

齊寒又過了幾分鐘,這才離開衛生間。

面露陰沉之色,看著外面完全黑

下去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段梟!

偷藥?

最好別被我抓住!

趁著別人不注意,齊寒隨便裹了一件羽絨服,也顧不得身上有傷了,摸黑直接出了門。

想要進後山就只有一條路。

齊寒也不敢打手電筒,藉著月光偷偷摸摸的踏上了行程。

朝著禁地的方向摸過去。

後山的確有一小塊禁地,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禁地,就是用來培育珍稀草藥的地方,一般人不讓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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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梟!

這次你死定了!

而另一邊段梟為了完成早上代課老師交代的任務。

沿著蜿蜒的山路爬到半山腰處。

抬眼望去,不遠處的卻有一盞小木屋。

屋外還亮著一盞燈光。

段梟上前兩步走進小木屋,雙門緊閉,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裡面還亮著燈光,應該沒有睡。

“咚咚咚!”

扣著門上的銅環敲了兩下,屋內什麼動靜都沒有傳來。

但是透過呼吸聲可以判斷出屋裡的人根本沒有睡,正常人如果睡著了的話,呼吸聲會顯得緩慢而悠長。屋子裡的呼吸聲卻顯得有些焦躁和急促。

“咚咚咚!”

還是沒有人開門。

段梟可沒那好脾氣,一直在這裡敲門。

他還要拿著東西交差,然後好回去睡覺呢。

可沒有閒工夫在這裡耗著。

“咚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大力急促的敲門聲,終於引起了王胖子的注意。

他媽的!

大晚上究竟是誰不睡覺來敲他的山門?

“嘩啦!”粗暴的拉開門,結果看見了一個穿著藥人服裝的年輕男人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就好像剛才像被狗攆了一樣的敲門聲,不是他幹的。

王胖子是個脾氣暴躁的,一看來人就是佛門的一個藥人,臉色更是黑成了碳。

“區區一個藥人也敢來敲老子的門?誰給你的膽子!滾出我的院子!!!”

段梟還沒張口就遭到了驅逐,額頭劃下無數道黑線。

“那個王先生……我老師讓我來拿藥人的名單。”段梟好脾氣地說明了來意。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估摸著段梟早就一拳掄上去了。

“拿名單?拿名單你他媽不會挑白天啊!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滾出去!!”

“啪!”

王胖子還沒等段梟說話,直接把門給扣上了,段梟碰了一鼻子的灰。

不過他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估計代課老師饒不了他。

山不就我,我就山!

那個不知道吃什麼東西,長大的王胖子竟然不肯開門放他進去。

那他自己進去好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段梟繞著王胖子的小木屋轉了兩圈,真想進去的話,簡直漏洞百出。

畢竟在佛門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還有人翻牆越院這種膽大妄為的事情。

所以建造的房子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什麼防盜設施。

段梟挑了一處低矮的屋簷,輕而易舉的就跳了上去,順著窗戶如同一隻貓兒一

樣靈巧地溜進了房子裡。

都說做賊心虛!

段梟半點沒有做賊的自覺,反而像是在逛自家後院一樣,雙手背在身後溜達著欣賞王胖子房間的佈局。

時不時的還能翻兩本一書。

不過說實話,王胖子的房間真的沒有任何格調可言。

普普通通的一間房,除了基本的生活設施以外,四處散落著各種各樣的醫書古籍,還有一些他自己隨手記得筆記心得,再有就是滿屋子雜亂無章的草藥了。

王胖子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背對著段梟,愁眉苦臉的抓耳撓腮。

就連段梟什麼時候進了屋子都不知道。

全身心的投入,在自己的研究之中。

嘴裡神神叨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唸咒呢。

段梟湊過去看了一眼,原來王胖子在研究藥理,不過貌似遇到了瓶頸。

這應該就是他煩躁的原因了吧?

段梟看的入神,一時間嘴賤來了一句:

“你要不試試調整一下藥量?”

“怎麼調整?”王胖子隨口問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身後多了一個人。

“白芷和車前子的藥量減半,柴胡換成升麻——”

段梟話還沒有說完,王胖子像是突然發現了段梟都存在大吃了一驚。

肚子上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抖了一圈。

“你是從哪裡進來的?”

“窗戶啊。”段梟說的風輕雲淡。

可王胖子卻像活見了鬼一樣地瞪著段梟。

“你居然敢偷偷的翻我窗戶?你知道這事要是讓你老師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啊?”

“這樣啊~”段梟雙手抱胸,不以為意。

“剛來佛門吧!居然這麼不守規矩,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只讓我告訴你老師面前,你少不了一頓戒尺。”王胖子雙手叉腰,其實說白了,他也找不到腰。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

“你?”王胖子嫌棄的撇了一眼段梟:“我管你是誰?管你叫什麼名字,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藥人嗎?”

“既然不知道,我看你拿什麼告狀去。您看您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名藥師,總不能豁出去一張老臉不要,去找我老師抓人吧?您要是豁的出去,要打要罰,我也認了!”

典型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他是料定了王胖子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特地去找老師告狀,他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他才肆無忌憚。

王胖子著實被這一番言論給氣著了。

“你這副臭不要臉的德行,究竟是跟誰學的?”居然當著他的面耍起無賴了。

“嘿嘿,我這個呀,大概是祖傳的。你也別生氣,你把我要的名單給我,我拍拍屁股立馬走人。”

“哼!小子,我記住你了,你叫什麼?”

“王先生,你看我傻嗎,我要是現在告訴你,萬一你向我老師告狀怎麼辦?”段梟翻了個白眼。

“我保證不告訴你老師,東西你也可以拿走,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剛剛說的……什麼柴胡換成升麻什麼意思?”

“想知道啊?”

“快說!”王胖子極力的想表現出不在意的樣子,但眼神裡的渴望還是出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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