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不配活在世上。

“我懂!放心吧,只要他不招惹我,我不會輕易動手的。”熊哥點了點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段哥的意思是,不管他招不招惹你,打你,罵你,甚至羞辱你,都不要跟他對著幹!心裡有氣,咱們可以背後找機會全部報復回來。”

“啊?”熊哥聽了這話,更加憋屈了。

“今天齊寒對我們動手就是想逼我們還手,然後借引路人的手把我們送進往生淵,他想除掉我們鞏固自己的位置。”段梟心裡跟明鏡似的,又怎麼會上了齊寒的當。

“段哥,那咱們什麼時候出手收拾齊寒這傢伙?”花哥摩拳擦掌有些迫不及待。

“就明天晚上吧!”

因為佛門每天早上都會有早課,每天早上六點左右,天剛擦亮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參加。

所以說這一晚上引路人只是帶他們認了一下路,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絕對急急忙忙的趕過去上早課。

這麼一番連軸轉下來,大家都有些吃不消。

段梟明白,這就是一個下馬威。

說是早課,其實也沒什麼,整整兩個小時段梟就坐在一個準備好的蒲蓉上聽著代課老師在那裡神神叨叨的念著佛門的戒律。

聽得讓人直打瞌睡。

今天來參加早課的一共有50人,都是這次招進來的。

就在這時,一把戒尺夾著風聲,分毫不差的朝著段梟的後腦勺砸了過來。

出於本能,段梟下意識的接住了這一擊。

扭過頭朝著代課老師嘿嘿一笑:“……還您。”

雙手奉上。

可惜人家根本不領情,反而是在段梟身上狠狠的敲了一記。

很明顯是在警告他。

“你叫什麼?”

“段……段梟。”

“你這一組的組長是誰?”

“他——”段梟指著坐在最前面的齊寒說道:“齊寒!”

齊寒身子微僵,就知道段梟是個不老實的,整天就知道無事生非,給他找麻煩。

“齊寒?”代課老師對齊寒這個名字沒什麼印象,但是對段梟這個名字卻是印象深刻,聽說他可是黑炮看上的人,引路人還特意拜託他好好關照一下。

“是的,老師。”齊寒緩緩地站起來,朝代課老師鞠了一弓。

“你就是這麼當組長的?”代課老師橫了一眼齊寒。

“對不起,我一定好好管教他。”自己闖了禍,居然還要他幫忙收拾爛攤子。

齊寒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代課老師還是不依不饒。

到是身為始作俑者的段梟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一邊。

渾身像是沒了骨頭一樣,花哥坐在一邊緊張的半死。

段梟居然在這個緊要關頭打了一個哈欠。

一時間引來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像見了鬼一樣的瞪著他。

他們都是經過了一天一夜的藥人試煉今天早上又來參加早課的,誰不困,誰不想睡覺?

哪個不是憋著忍著?

這傢伙打瞌睡也就罷了,被抓到之後,當著代課老師的面居然還敢打哈欠!

不想活了嗎?

“那個……不好意思啊,你們繼續。”段梟表情訕訕的擺了擺手。

不就是打個哈欠嗎,有什麼來不了的?

佛門就算再怎麼戒律森嚴,總不能說連打哈

欠都不讓吧。

“你……你還真是欠收拾!”代課老師一大把年紀了,差點沒氣背過氣去。

嚇得段梟連忙扶著他,給他順氣:

“哎呦,您別生氣,你看你這一大把年紀了,萬一一口氣沒喘上來……”

“呃——”就像段梟說的,聽到這話代課老師差點沒背過氣去。

他帶了30多年早課了,哪個佛門的弟子不是規規矩矩的,今天居然來了一個刺頭。

“你知不知道頂撞老師是什麼罪!”

“啥?”他也沒頂撞老師啊。

“當眾受三十戒尺!”齊寒冷冷的笑了。

段梟嘴角抽搐了兩下。

這麼喪心病狂的嗎?

“組長,既然你都知道,還敢跟老師在這裡巧言令色?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段梟痛徹疾首的說道。

眾人:“……”。

代課老師差點以為自己年紀大了,聽錯了。

他媽的這種不要臉的話,也能說得出口。

“老師說的是你!!!”齊寒指著段梟罵道。

“胡說,我這個人膽子小,不敢跟老師吵。從頭到尾可都是你在說的啊。”段梟表示自己很無辜。

“老師!這種人就不該招進來!”齊寒說道,應該趁早處理掉。

“住口,你身為組長,沒有起到監督的作用,管不好自己的人還有臉在這裡說!!!”

齊寒:“……”

憋屈的不行,只能那眼神狠狠的瞪段梟。

“你瞪我幹啥?”

“段梟,擾亂課堂秩序,拉出去打三十戒尺!”代課老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恨不得這傢伙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

“別啊”段梟覺得自己還可以爭取一下:“老師,我初來乍到的,也不懂規矩,要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代課老師瞪圓了眼珠子,還真是活久見了,佛門居然還出了這麼一個奇葩,敢跟他討價還價,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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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扶額,簡直沒眼看了。

眼看著就要被人拖出去了,段梟朝齊寒喊了一句。

“組長,你要救我啊啊啊啊啊!”

呸!

齊寒恨不得朝他吐一口唾沫,他巴不得段梟被打死,還替他求請,開什麼玩笑?

段梟自然知道齊寒不會替他求情,而且他也清楚今天這一頓戒尺是挨定了。

他之所以這麼叫是為了……

“齊寒身為組長督教不嚴一併處罰!”

齊寒知道被人壓住了,都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段……段哥……你……”花哥有些擔心。

誰知段梟本人到是一點也不在意,反而來了一句玩笑:

“怎麼花哥,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用了!”花哥一口回絕。

“小心點。”熊哥悶悶的來了一句。

“沒事,我穿的厚,傷不了!”

聽了這話代課老師差點沒笑,板著臉來了一句:“把他們兩外套脫了打!”

段梟:“……”。

齊寒差點氣死!

居然被這個傢伙連累了。

氣不過的齊寒,狠狠的踹了段梟一腳,好歹他也是段梟的組長,這點權利他還是有的。

段梟就是卸力,齊寒根本沒有傷到他。

“組長,你踹我也沒用啊!”

齊寒被迫跟段梟一起跪在了訓誡碑前。

死死的瞪著段梟。

粗長的戒尺橫在兩個人單薄的背上。

“你看我也沒用。”

“段梟!你什麼意思?”

“組長,你這話說的我怎麼聽不懂?不過還是很感謝你願意跟我一起受罰。我太感動了。”

“少裝蒜了,別以為我看不明白,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想拉我下水!”齊寒可不傻,心裡面跟明鏡似的。

“啪!”

“呃——”

一戒尺夾雜著風聲狠狠的砸在段梟的背上。

看來他低估了這玩意兒的威力,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吃啥長大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有段梟一下,自然也少不了齊寒的。

不過齊寒比起段梟就更吃虧了,本來他的各項體能就比不上段梟這個妖孽。

只一下差點沒給他打趴下。

“我哪敢啊……”段梟委屈的說道。

習慣了戒尺的力度後,也就沒什麼了。

“段梟,你別得意!別忘了,你現在還捏在我的手裡!呃——”齊寒冷汗不要錢的直往外冒,大口的喘著氣。

“組長,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子小,萬一我今天晚上被你嚇得睡不著,明天早課又打瞌睡,怎麼辦?”段梟氣死人不償命。

這話字裡行間分明是在威脅齊寒。

齊寒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事情,他也幹的出來?

“段……段梟,你夠狠!”

“過獎過獎……”

這才20下過去,段梟後背依舊挺的筆直,跟沒事人一樣。

反觀齊寒卻已經幾乎被打趴下去了。

段梟這傢伙還好死不死的在那裡幸災樂禍:

“組長,你沒事吧?平時要多吃點肉,要不然再這麼來幾次……”

“你……你……”齊寒只感覺一口氣堵在嗓子眼,進不去出不來的。

雖然說他是段梟的組長,有權利管教他,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的制衡,一但段梟犯錯,他這個作為組長的一樣不能倖免。

段梟如果真想透過這種方式,魚死網破。齊寒還真的拿他沒辦法。

打的差不多了。

代課老師這才杵著柺杖晃晃悠悠的走過來看他們捱揍。

“啪!”

“啊——好疼……”一聲慘叫,齊寒被嚇了一跳,見鬼似的看著段梟。

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在這裡鬼哭狼嚎的叫魂啊!

“啪!”

“啊……我不行了……受不了了。”

接下來的時間,全部屬於段梟的表演時間。

掌刑的兩個弟子都驚呆了,這傢伙玩呢?戲精也沒他這麼演的。

結結實實的三十戒尺過後。

齊寒宛如攤一爛泥,癱倒在地。面色蒼白,一身冷汗不要錢的往下流。

反觀自打代課老師來了之後叫的跟死了親爹似的段梟精神狀態意外的好。

“把齊寒先送回住處休息。”代課老師說道。

“哎?”段梟看了半天,這畫風不對啊:

“那……那我呢?”

“你?”代課老師斜覷了一眼:“我看你好得很!回去,跟他們一起訓練!”

“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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