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花哥撓了撓頭,實話實說:“這些都是段梟的功勞,我就是幫忙打打下手。”有他們兩個做榜樣之後。

後面那些摘了三五朵的人,原本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立馬矮了一截。

跟人家一出手就剩30多株的人比起來,他們摘的這點連人家的零頭都不到,哪裡還好意思在這裡耀武揚威?

第一關正式結束之後,引路人劃拉著小冊子上的名單。

眯著眼睛一數。

好傢伙31個人,比他們猜的人數要少了不少。

這歸根結底的原因估計就是出去不意殺出來的那匹黑馬。

段梟了!

畢竟暗牧沉香數量是有限的,別人都暗牧沉香只是摘了一兩株,三五株的都算不錯了,最好的成績也就七株,可這傢伙倒好拉著花哥一起兩個人加在一起將近七十株,都快趕上其他人加在一起的了。

面對黑袍投過來的審視的眼神,誰知段梟居然半點也不避諱,反而是揚起笑臉眥牙一笑。

其實黑袍在佛門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便是在佛門裡待了幾年的藥人,也不敢這麼指使他的眼神。

佛門戒律森嚴,等級制度幾乎苛刻,這種行為屬於不敬!

他是該說段梟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說這傢伙是真的虎?

不過不管怎樣,在這批藥人中,這傢伙應該算是最優秀的一匹黑馬了吧?

若是真的有機會進入佛門,只是這性子,恐怕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黑袍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雖然才見過幾面,但他能看的出來段梟性格歡脫,不拘小節。

這樣的人都是在別的地方定然能夠混得瀟灑,可惜佛門容不下這種人。

“這次透過第一關取得暗牧沉香的一共只有31位,比往年的通過率要少了將近一半!!!”黑袍男人音調略顯低沉,所有人幾乎都豎直了耳朵,聽他說話。沒有人敢小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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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第一關的人跟著引路人前往第二關,剩下的人都散了吧!”黑袍男人說完端著手裡精緻的托盤一眼也不願意多看。

倒是引路人匆匆地追了上,笑眯眯地追問道:

“我猜50,你猜60,結果只有31,你說這賬怎麼算?”

“既然咱倆都輸了,那自然是不用再算了。”黑袍冷哼一聲,加快了步伐。

這個老東西想要賴賬!

引路人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走掉,立馬追了上去:

“那可不能這麼算。猜的不夠準確那是正常的,那就該誰猜的比較接近就算誰贏了。所老驢,你欠我一罈上好的陳年竹葉青。”

“哼!”就這麼輸掉了一罈上好的竹葉青,黑袍心裡極度不平衡。

要知道佛門本就禁酒,而他又是一個好酒的,能養幾壇竹葉青不知道麼了多大的風險,結果這傢伙說要走一罈就要走一罈。

這一切都怪那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段梟,一點兒都不懂規矩,也不知道給別人留一點機會,全部給他一個人佔了。

一個人摘這麼多株有什麼用?到頭來不是要上交給他嗎!

轉頭看到那些沒有摘到暗牧沉香又不甘心

離去一直盤桓在那裡的人,黑袍來了一句:

“你們要怪就怪那個摘得最多的!是他挑的事!”

說完,長袍一甩,端著托盤飛身而去,幾道殘影過去,人就不見了蹤影,徹底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

引來了一陣高過一陣的豔羨。

黑炮臨走時留下的那一句話,徹底讓段梟成了眾矢之的。

所有人不管是透過的,還是沒透過的看段梟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殺父仇人。

“我艹!”段梟這次沒打算出頭,他只想本本分分的找到軒轅信,盜取烈焰寒冰子,可不想還沒進佛門的大門呢就被人給惦記上。

沒想到這話被引路人聽到了,對著段梟對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廢什麼話?!”

“那頭老驢那是看上你,想要打磨你呢。”

當然也有一點私心報復段梟的小心思,畢竟段梟害他失去了一罈上好的竹葉青。

但是黑袍惜才,這要是換成了旁人,以他對黑袍的瞭解是絕對不會開這個口的。

可惜這話並沒有讓段梟有多高興,一張臉拉得更長了,都快趕上長白山了。

嘴裡不清不楚的嘟囔著:“快省省吧,我還不想遭人惦記……”

“你說什麼?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被黑袍看上那是你天大的福氣。”引路人責怪段梟不識好歹。

段梟本來年齡就比較小,可引路人卻已經30多歲,雖然看起來顯得年輕,那也是歸功於佛門的養生之道,事實上他已經在我們呆了有20多年了。

完全把段梟看成了還未入門的小師弟,估計等到他知道段梟的真實身份之後能直接暈過去。

他居然打了執法長老的直系弟子?!

這種事情夠他吹噓一輩子了吧?

不過此時此刻引路人並不知道自己幹了一件多偉大的事情。

“那就多謝引路人一路照顧了。”段梟嘴上說著恭維的話,那張臉還是拉得老長。

第二關是識藥!

這是每年必考的一關。

佛門善醫,在外界看來是一個享附盛名的醫家聖地。實際上他是站在華夏之巔的最大的殺手組織的。

都說太陽的光芒有多大,那麼它背後的陰影就有多大。

而佛門就是站在陰影處的一把最鋒利的鐮刀。

但佛門的醫術卻從來不是欺世盜名的吹噓,更不是處心積慮的遮掩。佛門的確有一脈傳承的逆天的醫術。

所以想要成為佛門的藥人,識藥,辯藥那是基本功。

佛門的所有人,即便是負責灑掃的掃地僧,那多多少少也是精通藥理的。

這裡的人,無論是誰都有這個本事。

這一關對段梟來說就更沒有什麼挑戰難度了。

雖然他對學醫不感興趣,也沒有像軒轅罪那麼精通此道,但是對於藥材還沒有什麼是他不認識的。

畢竟他小時候的識字的啟蒙讀物,就是各種各樣深澀難懂的藥理。

一群人跟著引路人很快來到了一處山腰。

這上面簡易的搭建了比賽場地。

透過第一關的人,每個人面前都擺放

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他們要做的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識別他們面前擺放的所有藥材,並且清晰的寫下每一種藥材的藥理,藥性。

“比賽規則,我想大家都清楚了。現在我宣佈比賽開始。比賽時間只有半小時後,大家抓緊時間。”引路人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很不嚴謹地宣佈道。

要知道他們才剛剛爬上半山腰,什麼都還沒準備好呢。

這就開始了,也太草率了吧?

段梟走到了屬於他的位置上。

桌上擺著甘草,白朮,黃芪,赤芍當歸,生地等常見的中藥。

還有一些比較罕見的八角蓮、石桫欏、絨毛皂莢、冷杉、羊耳蒜。這些藥材幾乎已經瀕臨滅絕了,有好幾種段梟只在書上或者電腦上看過它們的圖片,想到這裡段梟忍不住再一次感嘆了一下佛門的手筆。

每個人的桌上都擺著將近20多種藥材,每個人桌上的藥材都不同。

就好比說他身邊的花哥,桌子上擺的藥材都是一些普通尋常的藥材,沒有什麼特殊昂貴的。

花哥已經動手開始書寫了,他桌上的考題不算太難,寫的那是頭頭是道,手到擒來。

只是無意間撇了一眼段梟桌上的東西,至少有五六株是他見都沒有見過的。

心中暗自有些慶幸的同時,又替段梟感到有些可惜。

段梟桌上的考題明顯比他難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看段梟奮筆疾書的模樣,只能暗暗祈禱,說不定這家活運氣好蒙對了呢,又說不定他真的認識呢。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短。

引路人不過打了幾個哈欠的功夫,考試就已經接近了尾聲。

有人已經放下了筆,有的人還在座位上抓耳撓腮的想答案。

不過藥理方面的知識,向來都是死的,沒有任何僥幸心理。

更別提什麼投機取巧的可能了,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考試結束!所有人上交考卷。”引路人一揮手。

結果後面居然還有人想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又添上了幾筆。

被引路人抓了個正著。

“你——被淘汰了!”

“啊?不……不要……我不寫了。”被指名的那個人一臉驚慌失措,他不過是偷偷的舔上了幾筆,居然要被直接淘汰。

“我再說一遍,佛門規矩森嚴,不是你們以前在學校,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時候,你不守規矩,就應該被淘汰。”引路人說這些話不僅僅是對特地的某一個人說的,而是要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警醒。

“我不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這裡是佛門!做錯了就應該付出代價,胡攪蠻纏是最沒用的手段!把他給我輦下山去。”

眾人看來,脾性還算溫和的引路人居然也有這樣一面,嚇得立刻禁聲,對佛門的規矩又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引路人是在殺雞儆猴,被攆下山去的那個人就是前車之鑑。

後面的人就老實多了。

一個個乖乖的將手裡的東西交出去,不管是寫完的還是沒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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