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我來什麼事?該不會真的只是喝個酒吧?”顧於非品了品杯中的紅酒,砸吧砸吧嘴一臉愜意。

有人免費請他喝酒,這種好事上哪找去?

“你覺得……我跟秦曙君真的合適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想豎著出去,還是橫著出去?”段梟瞪了一眼這傢伙,敢跟自己開玩笑,這就是廁所裡點燈——找死。

“哈哈哈,開個玩笑。”顧於非乾咳了兩聲:“秦曙君那可是人美歌甜的大明星,多少男人的夢寐情人。你當初不也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發誓說這輩子非她不娶嗎?怎麼現在夢想成真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大高興。”

“你覺得她跟溫慕雅比起來,誰更好一點?”段梟現在閉上眼睛,滿腦子出現的都是溫慕雅那一張冷若寒霜的俏臉。

“溫慕雅好歹也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不但長得好,關鍵問題還聰明!她現在在燕京可是赤手可熱的角色。”

段梟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有一種自家媳婦很優秀的滿足感。

“秦曙君,家勢背景暫且不提,長的好,身材好,而且能歌善舞。”顧於非摸了摸下巴說道。

“沒了?”段梟還等著顧於非的下文呢。

誰知道顧於非糾結了半天:

“梟爺,老實說如果娶回家的話,秦曙君真的比不上溫慕雅。不怕得罪你,我這有一句大實話。秦曙君這個人我覺得虛偽,現實!”

顧於非說這話已經就好了被段梟一頓暴揍的準備。

誰知道段梟聽了這話,居然沒什麼動作,反倒是等著顧於非的下文。

“這話怎麼說?”

“如果你不是段家的少爺,她秦曙君未必願意跟你在一起。以前你們在部隊的時候,她是死活不願意做你的女朋友。現在知道你是段家的大少爺,就上趕著的送上門來。就算是舊情復燃,也總得有個過程吧?”顧於非那是旁觀者清。

說的段梟眉頭緊緊地抽在了一起,但秦曙君在他的心裡,一直是純白無瑕的白月光,哪裡會有顧於非口中的那樣不堪。

“曙君那是因為懷了我的孩子。”

“那這孩子未免懷的也太巧了吧?”顧於非不屑的說道,他顧二少在眼前也算是一個風流倜儻的人物,玩過的女明星不在少數,那些女人骨子裡是什麼樣的性子,顧於非比段更據話語權。

都是一些喜歡攀龍附鳳,做夢都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

“你應該不怎麼看電視吧,之前電視上可是傳出了秦曙君跟她前兩部戲的導演羅肖文的緋聞,聽說羅肖文為了秦曙君把婚都給離了,這件事情在娛樂圈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顧於非朝著段梟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只不過是想給他提個醒。

其實顧於非甚至懷疑秦曙君肚子裡的孩子搞不好就是羅肖文的種。

顧於非話裡有話,只是沒有挑明,他段梟心裡清清楚楚。

只是他不肯承認秦曙君有顧於非口中的那樣不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道純潔無暇

的光,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那種傲骨錚錚,英氣勃發,像是長在沙漠裡的仙人掌,樂觀向上,有著蓬勃的生機,和無限的魅力。

“曙君肚子裡懷著我的孩子,我必須對她負責。”就算秦曙君真的有一些小心機,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燕京沈家就是因為有了一個沒有盡到父親責任的沈江河,才造成了沈長修和軒轅罪的悲劇。

段梟不想讓他的孩子也經歷一次軒轅罪的路。

“那你有想過溫慕雅嗎?她是個好姑娘,你進警察局的那幾天,為了把你撈出來,要不是段叔叔攔著,她差點就將液態金屬專案給賣出去了。”這件事情段梟完全不知情,他和溫慕雅這個女人相處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液態金屬專案被她看得有多重,段梟比誰都清楚,那是可以豁出性命去保護的東西。

她居然願意為了自己放棄拼了命也要守護的東西!

段梟心頭像是受到了一擊重錘,活了20多年,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讓人窒息的無力感。

段梟沉默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他的心裡溫慕雅所佔的權重比要遠遠高於秦曙君,要不是秦曙君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叮咚叮咚……”門外傳來了一陣門鈴聲。

“進來。”

劉經理端著一份剛削好的精緻的果盤,像是一隻步履蹣跚的派大星,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將那擺盤精緻的果盤放在了離段梟不遠處的小桌上。

“這是老闆交代的,免費贈送的果盤,算是向兩位陪個不是。”

“替我謝謝邵老闆。”

段梟隨意掃了一眼:“你這是讓人給踹了?”

“哎呦……”一提到這事,劉經理差點沒哭出來,齜牙咧嘴的單手撐著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孕婦需要給他讓座呢。

“出什麼事了?”顧於非也很好奇,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邵老闆的會所裡打人。

“是溫家的小少爺溫慶生過來了,還帶了一幫朋友,說是要來咱這會所給他朋友過生日。一聽說大包間讓兩位給佔了,不依不饒的非要上來,你看給我踹的,我這腰間盤都要提前突出了。”劉經理扶著自己的老腰,連聲哀嚎。

這可真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兩頭都不好得罪,他夾在中間活受罪。

這個包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但是這幾天還是可以聽到外面傳來的隱隱約約的爭吵聲,似乎鬧得還挺大。

不過你找溫慶生的個性,要是這麼容易就走了那才奇怪呢。

“他們還在下面鬧呢?”段梟眼皮一掀,涼颼颼的看了一眼劉經理。

害的劉經理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巍巍顫顫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陪著笑臉說道:

“是是……我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直接趕人吧?這溫家小少爺,我們得罪不起呀……”

看他這意思,送果盤是假,上來尋求幫助才是真。

“算起來我是有多久沒見過溫家的那個溫慶生了。”段梟揉揉揉青痛的眉角,長夜

漫漫閒來無事,就跟那家夥玩玩。

也不知道這傢伙這麼多年呆在燕京有沒有什麼長進。

劉經理聽這意思,梟爺應該是同意去會會溫慶生了。

“謝謝,謝謝梟爺,給二位添麻煩了。下次再來我們會所,我買單。”劉經理感激涕零,差點痛哭流涕。

“碰!”

還沒等劉經理下去請人,暴脾氣的溫慶生就直接殺了上來,一腳踹開包間的大門。

哐當一聲巨響,顧於非杯中的紅酒抖了三抖,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

這溫慶生也實在不是個東西,仗著有一個好爺爺居然到處撒野,以前顧於非根本不需要跟他這種人計較,沒想到他還真將燕京當成他家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佔我們溫少的包間?”

之前在大廳裡鬧的時候也沒個人告訴他包間裡坐的是段梟和顧於非啊。

顧於非還好,但是段梟就不一樣了,這傢伙的家世背景比他牛逼,更關鍵的問題是這傢伙葷素不忌,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就算把他打了一頓,也沒出說理去。

在看清楚這個大包間裡是誰時,溫慶生的眼皮一抽,被曾經對段梟的恐懼深深地支配著。

誰知道他帶過來的那個不長腦子的,居然開口就是一頓狂懟。

“溫少?好久不見。”段梟眉眼彎彎道轉頭看向闖進來的溫慶生,只是讓眼光怎麼看起來涼颼颼的。

“你怎麼在這裡?”溫慶生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他現在恨不得掉頭就走,但是這麼多人看著呢,這要是走了,以後在那幫朋友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一時間溫慶生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自己刨個根,把自己給埋了的尷尬處境。

進退兩難!

“這麼多年沒見,溫小少爺,風采依舊啊!”段梟陰陽怪氣的打趣道。

說起來這溫家大爺還真是不會教兒子,這麼多年了,教出了這麼一個狂妄愚蠢的兒子。

“這包間是我們先定的,你憑什麼說用就用?先來後到的道理,懂嗎?”溫慶生乾咳了一聲,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結果發現穩不住,一想到這傢伙之前活生生打死了葉峰的事情,溫慶生就打哆嗦。

“溫慶生說實話,你很有勇氣。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敢跟梟爺講道理的人。”顧於非悠悠的扯了一把蓋在身上的毛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起風涼話來不遺餘力。

溫慶生瞬間嘴角抽搐,他怎麼忘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主。

但凡要是能講得通道理,他以前也不會比做得那麼慘。

“道理就是你現在立刻夾著尾巴滾蛋,我可以看在你二姐的面上,不削你。”怎麼著溫慶生也算是溫慕雅的堂弟,本來出了秦曙君那一檔子的事情,段梟就已經沒臉再見溫慕雅了,這要是再把人家的堂弟給打了一頓,那叫個什麼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我二姐?”溫慶生眼珠子一轉,這才想起來段梟,說的應該是他那個剛回溫家不久的二伯家的那個堂姐。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