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廢話……快說……你是不是……段……段……段梟?”帶頭的大花臂抖了抖身上的肌肉,或許用肥肉來形容更合適,看樣子貌似是要段梟知道他的厲害。

“我……我不是……你們別……別過來……再過來,我……我……喊非禮了……”段梟學著大花臂的口氣,縮著脖子,好一副受了驚的鵪鶉的模樣。

“……”

在場的一眾人,顯然是被段梟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大哥,別聽他廢話,他分明就是段梟!”到是站在身後的小弟看不上去了,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團來。

諂媚的湊到大花臂的眼前,慎重其事的攤開那張皺巴巴的紙團。

看的段梟那是一陣皺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上廁所用剩下來的廁紙呢!

“大哥你看,畫像上的人分明就是他,長的一摸一樣。”

一群人湊上去看了半天,嘀嘀咕咕的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這倒是勾起了段梟濃濃的好奇心,突然對這張廁紙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上面到底畫了個啥呀?

段梟沒忍住探頭湊了過去:“讓我也看看……”

那大花臂一看就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特別簡單的人物,一聽段梟開口,獻寶似的將那團皺巴巴的紙湊到了段梟的眼前,說道:“你……你……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這是……是不是你?”

段梟定眼一看,那叫一個哭笑不得,那張測紙上,用鉛筆畫的是一個頭大身子小的卡通人物,這分明畫的就是大耳朵圖圖,欺負他小時候沒看過動畫片嗎?

還是欺負眼前這幾個腦袋缺根弦的二愣子沒童年?

段梟差點沒忍住,將大花臂的大腦門子卡進樓梯護欄裡去。

“你看看這畫的是不是你?分明一模一樣。”那小弟指著畫像上的卡通人物,本正經得對段梟說道。

氣的段梟當時就照著那小弟的腦袋來了一巴掌,黑著一張臉,嘴角抽搐的罵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一樣了?老子玉樹臨風,明明長的這麼帥,你這畫像上畫的是什麼?居然跟我說一模一樣!”

那小弟頗為委屈的揉了揉腦袋,嘴唇哆嗦了兩下,不服氣的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一樣嘛……”

“你——”

一看段梟揚手又要打,立刻縮著腦袋,躲到了大花臂的身後。

“你……你幹嘛打我……我的小弟……”大花臂急了,像老鷹護小雞一樣都伸開了雙手,叫那個挨了段梟一巴掌的小弟護在身後:“我小弟說……說……說的沒……沒錯就是有點像……”

段梟簡直又好氣又好笑,要是白毛知道自己費盡心機找來阻止他參加比賽的,是一群連物件都搞不清楚的二傻子會做何感想?

其實這也不能怪白毛了,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是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幾個人挺不容易的了。

“放屁,哪裡像了?”段梟差點沒被氣死。

大花臂看著段梟氣得跳腳的模樣,低頭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又審視了一遍畫像,最後抬頭朝著段梟咧嘴一

笑:“是……是不大像,你長的比……比……比……我婆娘還……還好看……”

段梟“……”

大花臂話音剛落,忍無可忍的段梟一腳踹在其手腕上,僅僅半個呼吸的功夫,大花臂甚至都沒來得及感覺手腕傳來的劇痛,手裡的棒球棍就已經易主了。

眼睜睜的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棒球棍,在自己的瞳孔裡不斷的放大,最後重重的擊在自己的腮幫子上。

“嗷——”大花臂這下都不結巴了,發出一聲淵遠流長的慘叫聲。

一屁股摔在了樓梯過道上,肥碩的身材像個皮球一樣,肉眼可見得在地上彈跳了兩下,滾到了樓底。

好在也就幾階樓梯,再加之這傢伙圓滾滾的,全身都是脂肪,最多也就受點皮外傷。

大花臂捂著腮幫子慘兮兮的坐在地上,本來就有些結巴,這下含了一嘴的血,說起話來更是含糊不清:“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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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大花臂所發出來的幾個殘缺不全的音節,段梟是完全沒聽懂她什麼意思?不過看他一臉委屈的控訴,也能猜出個大致。

活該,媽的,居然拿自己和他的婆娘比!

活該捱揍,段梟甚至覺得這傢伙挨了一棒球棍都是輕的。

“你……你怎麼打人呢?”那個原本說話還挺麻溜的小弟,見段梟出手狠辣的模樣,居然也跟他大哥一樣結巴了。

“怎麼?打你還得跟你商量啊!要不要提前給你打個報告啊?”段梟嗤笑一聲,扛著棒球棍,斜靠在樓梯扶手上,看起來沒有半點老師該有的端莊穩重,倒像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了老流氓。

狂霸酷炫拽的囂張態度,將這幫混跡在社會底層的小混混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這些做混混的打人也沒見這麼囂張過呀!

“我們又沒招你,你幹嘛要打我們?你還講不講理了?”那小弟被段梟瞪了一眼,立馬慫了,供著腰微微顫顫地退到了樓梯的最底層,半蹲在花臂的身後,只敢拿半隻眼睛去偷瞄段梟。

“笑話,你看我像是講道理的人嗎?”段梟單手插兜,朝著這幫人又逼近了幾步。

大花臂再加上四五個小弟,在人數完全佔優勢的情況下,愣是被段梟給嚇著了。

“大哥……我……我們……我們錯……錯……錯了……”雖然大花臂也覺得自己這一棍子捱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們這些行走江湖的,最重要的一個生存準則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很好,有覺悟,錯哪兒了?”段梟對於大花臂的認錯態度很是滿意。

“錯……錯在……”大花臂捂著腮幫子,本來就知識匱乏的腦子裡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氣急敗壞的推了一把躲在他身後的小弟:“你……你……說錯在哪了?”

“錯在我們認錯人了?”

“我覺得是錯在,這一張畫畫的不夠形象。”

“不對,我覺得是錯在大哥你的婆娘長的醜。”

大花臂的幾個小弟紛紛發言完畢,通通瞪大了眼睛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等待段梟宣判結果。

段梟“…

…”

“大……大哥……這麼……多理由,您……您挑一個?”大花臂看著一直在段梟手裡盤旋的實木棒球棍,眼皮直抽抽。

生怕下一秒,段梟一個不高興,這棍子又要降臨到他的頭上。

“我問你們,是誰讓你們來堵我的?”段梟笑眯眯的問。

“我們沒堵你,我們堵錯人了!”一位小弟跳出來解釋道。

沒想到卻結結實實的挨了另一人的一巴掌,“胡說,放你奶奶的螺旋春秋連環嘎嘣屁,我們什麼時候來堵人了?我們就是……來上廁所迷路了!對吧老大!”

“對……對……對,我們……我們……是要拉屎來著……兄……兄弟們,對……不對?”大花臂連連點頭。

“對!”四個人愣是喊出了一個團的氣勢,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屎遁了。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好騙的樣子嗎?”段梟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媽的,當他是傻子呀。

“少廢話,老實交代為什麼要堵段梟,他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還是說你們有人指使?”

段梟如同連珠炮彈一樣的話,直接害的大花臂腦袋裡打了個死結。

“……”

“呯!”

見這幾個傢伙還是不肯說話,段梟一時間沒了耐心,畢竟第三場比賽迫在眉睫。

當著他們的面雙手乏力,輕輕鬆鬆的便將大花臂那根新買的實木棒球棍折成了對半。

以大花臂為首的幾個人嚇得寒蟬若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的,他買了一個假的棒球棍嗎?

手底下的小弟一看這陣仗,險些沒嚇尿了,哪裡敢跟段梟硬碰硬,撩了手裡的棒球棍,微微顫顫的扶著牆才站好。

“我們和他沒仇,是一個白毛外國佬讓我們幹的。”大花壁被段梟嚇得一拘靈,奇蹟般的捋直了舌頭,居然不結巴了。

果然如此,段梟唇角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原來是這樣啊!”

“對……我…我們認錯人了……”

“那好,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找段梟。”段梟說完這話,便轉身上樓了,還不忘示意他們幾個跟上。

大花臂捂著腮幫子,有些彳亍的在原地徘徊。

這傢伙上來就給他幹蒙了,會有這麼好心?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跟那混蛋有仇,所以你們聽我的準沒錯。”段梟拍著胸脯義憤填膺的連自己都罵。

演技直逼好萊塢。

段梟將這幾人領到了一處閒置的空教室。

“兄弟幾個現在就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把段梟帶過來。”段梟面部改色的忽悠道,主要是這幾人,一看就是些腦子缺根弦的二貨。

所以段梟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他們騙得團團轉,乖乖的等在內間空教室裡等著段梟把“段梟”帶過來。

“嘿嘿嘿……謝……謝……謝大哥……”大花臂的腮幫子還在一陣一陣的抽痛,但想著馬上就能等到段梟,拿到白毛所許諾的500塊錢獎金,心裡就直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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