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該不會是新來的英語老師吧?”張東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這傢伙怎麼可能是老師呢?

“對啊!”段梟咧嘴一笑:“幸會啊。”

“啪!”張東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暴怒的一腳踹在旁邊的桌子上。

“媽的!”這下新仇舊恨可以一起算了。

張東一聲令下,那幫人可不管現在是不是上課時間,更加不會管他們打的是誰。

都是頭腦一熱,上去就是一個字:幹!

整個班裡基本上都是張東的黨羽,東哥發話了,他們哪裡有不賣力的道理。

“唰!”

直接站了起來。

都是20來歲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一個個人高馬大,血氣方剛的。

對比較而言,段梟這一邊就顯得形單影隻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講臺上。

這要是換作旁的老師,那還不跟小雞仔似的。

段梟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幫人,一點也不著急,這些人跟部隊裡初出茅廬的新兵蛋 子沒什麼區別。

衝動,易怒,自以為是。

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一個個牛逼的恨不得日天日地日空氣!

“怎麼?想打架?”段梟雙手環胸,斜靠在講臺上,半點也不慌張。

剛進來的張東,以及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小弟。

可是見識過段梟的手段的。

雖然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對付段梟就是翁中捉鱉,手到擒來的事。

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東哥很聰明的,沒有一個箭步衝在前。

反而讓他的那些炮灰小弟,先給他打頭陣。

“怎樣?”東哥一隻腳搭在桌子上,囂張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煙,底下的小題立刻殷勤地替他點上。

東哥當著段梟的面,明目張膽地拔了一口煙。

囂張的絲毫不把段梟放在眼裡。

喲呵?

牛啊!

段梟表示自己當年就算再囂張,也沒有幹過當著教官的面抽菸的事兒。

最多也就是私底下偷偷的抽,然後將菸頭丟進教官的茶杯裡。

“看來張東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長記性!”段梟語氣溫和的輕笑道,只是這話確勾起了東哥不好的回憶。

一張臉難看的比鍋灰還要黑。

“媽的,你他娘的找死!”

“我現在可是老師。”段梟說道。

話音剛落,便引起了鬨堂大笑。尤其是大頭,捂著肚子笑彎了腰,嘴巴咧的跟段梟他師傅的洗腳盆似的。

“老師了不起呀,得罪了咱東哥,你就是天皇老子,也照打不誤!”

“那正好,就當鍛鍊了。”段梟活動了一下手腕。

東哥下意識的眼皮一抖,這傢伙看起來不起眼,可東哥不久前在這傢伙的手上吃過大虧,他雖然囂張,但卻並不是莽夫,一時半會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兄弟們,給老子上!”

那幫學生一個個年輕氣盛,前赴後繼的朝著段梟衝了過去。

“啪!”“啪!”

段梟幾乎一腳一個,沒費什麼力氣就將人踹翻在地。

“就這點手段?”段梟冷笑一聲。

這幫人原本是仗著段梟會顧及老師的身份,不敢對他們大打出手。

二來,他們覺得這麼多人還搞不定一個老師嗎?

結果打臉了,這傢伙真的敢打呀!

一分鐘不到,段梟輕輕鬆鬆就撂翻了五個。

帶頭衝上來的大頭最慘,直接被段梟踩在了腳下。

“嗷!”由於大頭的慘叫聲過於淒厲,以至於後續衝上來的人,很識時務的止住了腳步。

這他娘的是打架呀,還是殺豬啊?

段梟被大頭叫的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

,順便一腳踹腳大頭挺翹的屁股上,罵罵咧咧的說:

“你他媽嚎個屁啊?娘們兒唧唧的,跟唱戲似的,給老子閉嘴!”

大頭被踹了個狗啃,差點沒把門牙磕掉。

哆哆嗦嗦揉著屁股:“……你可是老師,真打啊……?”

段梟樂了:“反正打一個也是打,打一群也是打,既然打都打了,那我還不如多踹幾腳。”

“……”這話說的不錯,就連大頭自己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只是說好的為人師表呢?

這傢伙怎麼比東哥還兇?

“你……”東哥一看,自己的人跟上次一樣,幾乎瞬間就被這傢伙給撂倒了。

剩下的那些不敢上的,都是一些慫包軟蛋,自然起不到半天作用。

腿肚子不自覺的打顫,想著找個機會溜之大吉。

“你什麼你!”段梟挖了挖鼻孔,不屑的撇了一眼東哥。

東哥瞧著離自己不遠的桌子邊就有一扇窗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不了下次找個機會敲這小子的悶棍。

說時遲那時快,東哥一米八的大個子也不是白長的,身姿矯健的直接攀上了桌子,一隻手剛剛扒上窗戶沿。

一隻鋼筆直直的朝著這邊射過來,深深的陷進了東哥扒在窗沿上的,右手的指縫當中。

這要是再差一星半點,這支鋼筆扎的就不是牆壁,而是他的手指了。

東哥看著從鋼筆中沿著他的指縫緩緩流出的紅墨水,背後爬滿了細密的冷汗,紅紅那紅墨水是他的血一樣。

全場一片死靜,同學全都被段梟這一舉動給唬住了。

這傢伙幾乎看都沒看,抄起講臺上的一隻紅筆,就朝著東哥射了出去。

全程不超過三秒,在哪裡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東哥整個身體都僵直了,維持著爬窗的姿勢,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段梟順腳又踹了一下腳下踩著的大頭,笑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東哥額頭上劃下一滴豆大的冷汗。

跑?

你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跑了呀。

鋼筆的筆尖雖說是鐵的,但卻是極其細軟的,這傢伙能把鋼筆射進牆壁裡,如果他瞄準的是自己的腦袋的話,那剛剛他豈不是要命喪當場?

東哥越想越覺得可怕,好像剛從鬼門關走過一圈回來,僵硬的轉過頭,看段梟的眼神寫滿了恐懼,彷彿看見了森羅地獄裡索命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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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來,想做就走?你當我這是菜市場啊!”段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依然含笑,就是這“溫柔”的笑,看在東哥眼裡就變成了不懷好意的邪笑了。

“我……我錯了……”東哥哆哆嗦嗦的從桌子上爬了下來。

乖的跟孫子似的。

段梟失笑,這幫小毛孩子就是欠教訓。

怪不得當年他那個便宜師傅一言不合就揍他,果然打人就是爽。

尤其是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教訓起來,格外的順手。

“錯了?下節課給我交一份五千字的檢討上來!”段梟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來,倒是想起來自己寫過的堆起來差不多有一米高的檢討書來。

其實他覺得,揍這傢伙一頓來的更方便,寫檢討書什麼的他還得受累去看。

麻煩!

至少段梟可以確定的是,他交到師傅手中的檢討,大部分他師父都是沒有看的。

理由是段梟這傢伙好幾次的檢討都是從他師傅那裡偷過來重新交上去的。

結果這老家夥到今天都沒有發現。

“……”東哥一臉便秘色,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寫過檢討書這種東西呢。

平時囂張慣了,老師輔導員都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畢竟事情鬧大,誰都不好過。

“還有你們幾個鬧事的,每人5000。”段梟指著地上倒了一大片的刺兒頭說道。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們哪裡敢說個不字?

段梟剛剛收拾東哥的那一手,不知是東哥本人,他們這群鬧事的人通通下破了膽。

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對了”段梟突然想起來了,不懷好意的盯著東哥的眼睛,一字一句明目張膽地威脅道:“如果你們想要去教務處告我的話,我不攔著,就有一點,千萬別讓我知道了,不然……”段梟後面的話沒有說,只是留給了東哥一個陰狠的笑容,給你一個眼神,你自己體會。

雖然段梟的話沒有說完,但東哥自然明白段梟的意思,這傢伙是在威脅自己。

東哥脊背發涼,他的確是被段梟的眼神給嚇到了。

“行了,上課!”收拾完了這幫人,段梟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以至於又踹了大頭的屁股一腳:“滾回去上課!”

大頭見段梟終於鬆開了腳,也顧不上疼了,連滾帶爬的爬回了座位上。

雖然他對段梟不分緣由的踹很不滿,但是他也不敢說,他也不敢問啊!

只能默默地嚥下這口氣,沒辦法,誰叫東哥也折在這傢伙的手裡了呢。

這邊剛上完課,段梟居然接到了玉菩提打過來的電話。

“大美女?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段梟單手插兜。

段梟一邊下樓,一邊跟玉菩提開起了玩笑。

“空虛,寂寞,冷,想找個人陪姐姐吃飯。”依舊是能讓人蘇到骨子裡的魅聲。

聽得段梟耳朵差點都懷孕了。

“好啊!”有這樣的好事,段梟覺得自己如果不同意,那就是腦殘加智障。

“金寨路口,我等你!”玉菩提掛了電話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嬌媚的笑。

青蛇一張俏臉上寫滿了震驚,作為玉菩提的貼身保鏢,雖然說是跟在玉菩提身邊有些年頭了,但自從她家會長失去丈夫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這麼笑過了。

“金寨路?”段梟還在思考著該怎麼去金寨路呢。

眼珠子提溜一轉,看向魏湘辦公室的方向,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段梟是開的魏湘的車,去辦公室找魏湘的時候,估計人在忙,辦公室裡空無一人。

段梟一眼就瞄見了被魏湘隨手放在辦公桌上的車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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