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去哪裡?”木泱泱知道自己闖禍了,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縮著脖子,跟一個鵪鶉一樣。

“去斷腸崖。”段梟看了一眼木泱泱,他要處理後面跟著的雜碎,其實帶上木泱泱反而不方便。

但是讓她自己離開,後面的那幫雜碎,指不定會將主意打到木泱泱的身上。

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唉!

“啥?哪裡?”木泱泱一臉問號,但斷腸崖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師傅該不會是真的想殺人滅口吧。

“師傅,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我們不是應該把這傢伙送到醫院去嗎?”木泱泱又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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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你別不說話呀,我怕……斷腸崖在哪裡呀?地圖上怎麼沒有?”木泱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攔住了段梟的去路。

木泱泱指的地圖自然是來這之前,劉強發的地圖。

範圍只是璣山的冰山一角罷了,畢竟只是一群新生,自然要保證他們的安全了。

而斷腸崖就是璣山其中的一處險境,當年那場大禍,就是發生在這裡的,軒轅罪以及嫂子就是在這場大禍中生死不知的。

往下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斷崖,人要是跌入斷腸崖,十死無生。

在那裡處理掉身後的那群雜碎,是最好的選擇。

“到了就知道了。”段梟加快了腳步,這可苦了,被段梟在地上拖著走的白龍了。

這傢伙在昏迷不醒的情況下,拖行中,被山石磨破了褲子,屁股隨之而來的是一片色彩斑斕。

很快段梟便脫離的教官們的監控範圍。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身後的那幾個人,應該就是之前綁架溫慕雅的那幫人。

手伸的夠長的啊。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都吃進去。

“泱泱,前面就是斷腸崖了,你拖著這傢伙繼續走。我去把後面跟著的尾巴處理掉。”段梟像丟垃圾一樣將白龍丟在了地上,也不管他是不是磕著碰著了。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兒子,再說了他家徒弟差點廢了這傢伙,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現在段梟對白龍是好是壞,都會被白龍記恨上。

不如破罐子破摔得了。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怕惹事的主。

“尾巴?”木泱泱瞬間明白過來,段梟指的是什麼。

“怎……怎麼處理……?”

按照電視劇裡的套路,這些跟在他們後面的人是會被殺掉嗎?

“打一頓唄。”

“你先帶著這傢伙走,到斷腸崖等我,我很快就跟上了。”段梟能感覺到,身後的尾巴正在逼近。

這種事情畢竟太過血腥,木泱泱這種小丫頭片子,還是少見為妙。

“行,那你快點啊!”木泱泱答應了一句,如法炮製得抓住了白龍到腳腕,就往山上拖。

“……”段梟額頭滑下豆大的冷汗,他很想說,這不是他教的。

眼看著木泱泱傢伙像是拖著一頭豬肉一樣越走越遠。

段梟嘴角抽搐,只能在後面跟著喊了一句:“小心點。別把他頭給幹瓢了……”

“出來吧!”段梟朝著陰影出懶懶的喊了一聲。

藏在暗處的人對視了一眼。

看來是被發現了,不過也沒關係。

反正這次過來,目標就是這傢伙,雖然被他發現了,偷襲是別想了,那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吧。

段梟要是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估計得笑出聲來,你們十幾個人,我一個人,你們拿槍拿刀的,我赤手空拳。

這也叫光明正大嗎?

段梟看著面前站著幾乎裹成粽子的黑衣人。

滿頭黑線。

這幫人的腦子被豬拱了嗎?

這大白天的,你穿個黑衣服。還把自己包裹的只留下一雙眼睛。

你是有多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幹什麼的嗎?

就這種腦子,是在國外混不下去了,所以才來華夏混口飯吃嗎?

真以為來華夏這口飯好吃嗎?

就這麼欠收拾嗎?大老遠的非得跟到璣山來提醒他還有一幫人沒有收拾是這個意思嗎?

璣山斷腸崖是一處天險,因此斷腸崖以下,早已是草木茂盛,人跡罕至之處。

就連段梟也因為出任務的原因,有一年沒來這裡了。

“你就是段梟?”領頭的黑衣人大刀闊斧的跳到了路中間。操著一口九塊九包郵的華夏語問道。

段梟忍不住翻了一個乒乓球大的白眼。

壞人死於話多的道理,他們懂不懂?

怎麼這些人總喜歡上來問一些沒營養的垃圾問題?

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他娘的跟蹤了

老子這麼長時間。

難道不知道老子是誰嗎?

還非得叭叭的問一句,那我說不是,你們是不是來一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然後打道回府?

這年頭出門都不帶腦子的嗎?

“我說我不是,你們會不會放我走?”

“少廢話,你當我們瞎呀。”那黑衣人大怒。

段梟暗暗吐槽一句,是你他娘的把老子當成瞎子了吧?

大白天的,穿個黑衣服。

再給你們配個嗩吶,你們就可以直接去參加葬禮了。

“既然認識,那你還問!”段梟嫌棄的看了一眼領頭的男人。

那男人覺得段梟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頭撒潑的蠢驢。

瞬間就不爽了,這傢伙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現在他們有十個人,他們很有槍。

你一個赤手空拳的孤家寡人,能不能有一點身為佔板上魚肉的自覺了?

“少廢話,受死吧!”那男人惱羞成怒,恨不得將段梟撕成碎片,方解心頭之恨。

“等等。”段梟大喝一聲。

“怎麼了?”黑衣頭頭被嚇了一大跳,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磨磨唧唧的。

“能讓我死的明白嗎?”段梟我撓了撓頭很苦惱:“我都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他們不過是一群小羅羅罷了,哪裡會知道上頭為什麼要派他們來殺這小子。

雖然他們真的不知道,但這種事情他們自己內部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多丟人。

黑衣人乾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面上小小的尷尬,沿用了華夏的老話:

“下地獄問閻王吧!”

“……”

黑幽幽的槍口指著段梟的腦袋就是一槍。

好在只是一群三流的殺手,動作遲緩,幅度過大,可預判性太強。

段梟僅僅只是輕輕地測頭,就輕易地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槍。

不退反進,欺身而上。

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腕。

“你……放手。”黑衣人吃痛,忍不住叫出聲來。

段梟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手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越收越緊。

“你!”這傢伙另一只手正打算扣動扳機。卻被段梟一腳踹到手腕,手中的槍脫手而出落在了段梟的手中。

段梟反手掂了掂新到手的槍。

剩下的九名黑衣人如臨大敵,退了兩步不約而同的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段梟的要害部位。

領頭的黑衣人,煙光火石之間,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段梟奪了手槍抵在了腦門上。

接這個任務之前,上頭早有吩咐。

說是這傢伙不簡單,讓他們小心行事。

為了保險起見,特地派了十個人。甚至還給他們每個人配了一把槍。

華夏不比國外,本就禁槍支。

整個餓狼傭兵團,也沒有多少囤貨。

可以見得對於這次任務,副團長是有多在乎。

只是沒想到段梟這傢伙警惕性這麼高,下手這般乾脆利落。

一眨眼的功夫就控制住了他們的頭頭,並且繳了槍。

艹!

剩下的九名黑衣人定了定神,不約而同的下了一個決定。

既然頭兒落到了段梟的手中,那如果他們能夠成功擊殺段梟,是不是可以取而代之頭兒的地位?

果然是一群血腥狠辣的餓狼,居然不管隊友的死活,段梟冷哼一聲。

又是幾槍朝著段梟等要害部位襲來。

悲催的黑衣領頭人,自然成了段梟的肉盾。

被打了好幾個窟窿。

不過好在都不是什麼要害部位,一時半會的死不了。

抄起從黑衣領頭人手中奪過來的搶,完全不用瞄準,直接“砰砰砰!”槍槍命中目標。

幾乎全部打在了這群傭兵的肩胛骨上,暫時卸了他們的攻擊力。

“你……”

失策了,這樣的武力值,就是在暗界也是極為少見的。

段梟趁機敲暈了這幫來打醬油的僱傭兵。

只留下一人。

“說吧,誰派你來的?”段梟拿槍指著最後一名黑衣人的腦袋問道。

“嗯……嗯……”

不好。

這傢伙服毒了。

段梟反應過來,立刻卸掉了這傢伙的下巴。

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劇毒已深入體內,不過兩息的功夫,這傢伙變咽了氣,死的不能再死。

看著一地七橫八豎的黑衣人,段梟摸了摸口袋,打算打電話給司徒雪,讓她來收拾殘局。

結果一摸口袋,這才想起來他沒帶手機。

好在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人跡罕至。

平常不會有人來這裡,還是先去找他那便宜小徒弟吧!

等下山了再給司徒雪打電話也不遲。

處理掉了那群雜碎,段梟的心情還不錯,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師傅!”木泱泱很聽話的在斷腸崖附近等待著。

看見段梟冒頭,簡直比看見了親爹還激動。

撒歡似的撩開腿,撲了過去給段梟來了一個大大的熊抱。

“白龍呢?”段梟問道。

“你說那家夥呀,他中途醒過來一次,我又把他敲暈了。我剛剛把他靠在石碑上了。”木泱泱指著草叢後面的一處地方說。

斷腸崖這裡雜草橫生,齊腰的長勢,擋住了段梟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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