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黑暗依舊籠罩天地,雒陽城周圍都是的濛濛一片,寂靜無聲。

司空府。

“家主,家主!”重重的拍門聲音響起。

“什麼事情啊?”

袁逢披著一件長袍,從後院的廂房之中走出來,神色有些陰沉,看著面前拍門的中年。

“家主,屬下無心打擾,但是出大事了,必須儘快稟報家主!”這個中年是袁家文士,袁逢的心腹謀士,也是他的管家,大小事情皆由他稟報袁逢,他拱手說道。

“有什麼大事!”

袁逢年紀來了,睡眠本來就不好,昨夜還熬到了子時才入睡,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說話的語氣也衝了很多:“非要現在說嗎?”

“家主,明侯世子昨夜在安遠街被刺殺,如今生死未卜!”

中年文士沉聲的道。

“什麼?”

袁逢渾身一顫,睡意消失,面容正色起來了:“你確定嗎?”

“已經確定了!”

“什麼人做的?”

“目前不清楚,當我們接到訊息的時候,安遠街周圍的幾個街道都被暴熊軍給圍起來了,暴熊軍還把雒陽城門給接防了,另外正在整頓之中的南軍也動了!”

“牧景情況如何?”袁逢強迫冷靜下來,問道。

雒陽的安寧,也在就在這少年的生死之間,若是他死了,誰也不知道雒陽城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不清楚!”

“那還不魁岸派人去打聽牧景的情況,必須要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情況如何!”袁逢道

“諾!”

“另外去召集楊彪司馬防,我有要事要和他們商議!”

“是!”

安排了一番之後,袁逢轉身走進後院,換了一套衣袍之後,才走出來,直奔前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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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司徒府。

“什麼,牧景在街上被行刺?”

王允跪坐上位,瞪大眼睛,看著一個手下走進來彙報:“此事可真?”

“稟報司徒大人,此事已經確認,的確有這事情,還有人看見牧景是渾身血被抬回了太傅府之中!”

“什麼人居然這麼大膽?”王允面容陰沉。

“如今刺殺現場被包圍起來了,我們的人進不去打聽,當時也只有的牧景的親衛在身邊,事情如何,還不得而知!”

“派人去太傅府周圍守著!”

王允沉著應對,道:“任何訊息,幾時彙報!”

“諾!”手下拱手領命而去。

……

……

太尉府。

“什麼人居然能如此大膽!”盧植來回踱步,他陰沉的面容彷彿能滴出水來了:“這不是逼著牧山殺人嗎?”

現在的雒陽城,根本沒有任何兵力能和牧山抗衡。

如果牧山發飆起來,整個雒陽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大漢好不容易才維持下來的一份太平很容易就會崩潰。

他不能允許這事情發生。

“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盧植把心一橫,,喃喃自語:“雒陽城中,能用之兵,非牧而董……”

“來人!”他大喝一聲。

“在!”

“備馬車,我要出門!”

“是!”

……

……

大司馬府邸。

董卓宿醉未醒,被人硬生生的叫醒過來了,渾身散發這的狂暴的氣息,讓周圍的一個個人都有些的不寒而慄,不敢直視他的眼眸。

“文憂,到底什麼事情?”董卓冷冷的問道。

“主公,牧景昨夜在雒陽城被人刺殺!”

李儒拱手說道。

“被人刺殺?”

董卓神色微微一動,倒是收斂了不少煞氣,平靜的問道:“情況如何?”

“生死不明!”李儒道。

“牧山好像就獨子一個!”董卓沉聲的道。

“嗯!”

李儒點頭:“牧山膝下,唯獨子牧景!”

“若是牧景死了,那牧山……”

“恐怕會大動干戈!”

李儒拱手,靠上來,低聲的說道:“屆時就是主公的最好機會,我們必須要做好打算!”

“先派人去盯好!”

董卓考慮了一番,道:“還有,文憂,你準備好出城的路!”

“遵命!”

“主公,府邸之外,有人遞來名帖!”

“何人的名帖?”

董卓看了看名帖:“當朝太尉?”

“主公,盧植恐怕是來求援的!”李儒拱手說道。

“求援?”

“他擔心牧山失控,會血洗雒陽,所以準備讓我們西涼軍提前準備!”

“那我該如何應他!”

“敷衍!”李儒高深莫測的說道:“盧太尉一心為的是大漢,生死無畏,此乃大氣魄,吾等不如也,然我們不一樣,不到最後時刻,決不可和牧山翻臉,西涼軍在城外,暴熊軍和南軍在城內,地勢之上,與吾等不利,名聲上,進牧山統朝政,乃正統,吾等民心不足!”

“明白了!”

董卓點點頭,然後對著手下說道:“快請太尉大人進來!”

……

……

北宮。

長廊之上,一個少年的身影站立,他的眸光悠長,看著天邊一輪即將升起來的紅日,喃喃自語:“我大漢的江山,還能如同這一輪朝陽般生氣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心中也沒有。

這也是他的忐忑所在。

父皇死了。

雒陽亂了。

一夜之間,他經歷了無數,他開始成長起來了,可他終究只是一個少年,這劉氏的江山,壓在他的肩膀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陛下,出大事了!”一個中年宦官腳步沖沖而來。

“朝中大小事情,皆有太傅大司馬和幾位老臣做主,宮闈之中還有母後做主,能發生什麼大事!”少年聞言,淡然一笑,聲音顯得有些諷刺。

沒有人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包括母後,他說到底不過只是一個坐在龍椅上的傀儡而已。

“陛下,真的是大事!”

中年宦官直接說了出來:“昨夜在雒陽城中,有人行刺明侯世子牧景!”

“什麼?”少年面容微微一顫,道:“你是說,昨夜有人行刺牧龍圖?”

“嗯!”

“牧龍圖情況如何?”少年急切的問道。

“暫時不清楚!”

“去查!”

少年冷厲的道:“朕必須要儘快知道牧龍圖的情況!”

“遵命!”

中年宦官領命而去。

少年雙手揹負,眸光閃爍,思緒開始轉動:“到底是什麼人動的手!”

這時候,朝廷上下,所有人都需要太平的局勢,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傻,居然去**牧山,還是的用牧景的性命來了**,這不是逼迫手握權柄的牧山瘋狂起來嗎?

“來人!”

少年想了很久,突然的事情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一點原則,如今的局勢之下,這時候的牧山不能瘋,所以他需要有人出面安撫牧山的情緒。

“陛下!”幾個小宦官還有宮女鞠著身子走上來。

“朕要去母后那裡,擺駕!”

“諾!”

眾人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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