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將打火機點燃,老黃剛剛抬步要走,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扯他的褲腿。他彎下腰去,藉著打火機昏黃的光線往腳邊望去。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正在扯著老黃褲腿的竟然是一隻被泡得發白的手爪。那手爪只到手腕處就沒有了,末端還有塊肉呼呼地像是“斷口”一樣的東西。不過,這手爪大概是在水裡泡得太久的緣故,裡面早沒了一滴血液,那“斷口”處自然也不會流血,只有一團爛肉。

老黃雖然是多年的老刑警了,血腥暴力的場面也見過不少。可是,這會扯人褲腿的活動斷手他卻是沒有看見。

於是乎,老黃嚇得將那只被抓住的腳又踢又甩,好不容易將死死抓著自己褲腿的手給甩了下去。那手一落地,便滾到牆角,化成一灘黃水不見了。

老黃眨眨眼,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點著打火機想去那手不見的牆角瞧個究竟,卻見那邊的牆面上竟然滲出水來。水順著牆面往下流,不一會兒就匯成了一灘。老黃蹲下身去,想瞧瞧這水裡有什麼玄機。可是,只聽“啪”的一聲,這水裡猛然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來,老黃躲閃不及,一下子就被這白手給卡住了脖子。

這回這隻手可不像先前那隻手掙扎幾下就脫落了。老黃的身材雖不高大,但多年身為刑警的長期訓練,他在常人中也算得上半個大力士。但是,這只手卻如鐵鉗一般將他的喉嚨緊緊卡住,任憑老黃使勁全身力氣用雙手去掰開它也無濟於事。眼看老黃已是口吐白沫、直翻白眼,馬上就要兩眼一抹黑昏死了過去……

突然,老黃覺得脖子上猛地一輕,自己被一股力道迅速向後拉去。最終,只覺得有人從背後將自己扶住,這樣,自己才沒有因為那股將自己往後拉的力道而仰面摔倒在地板上。

老黃猛地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調整好平衡讓自己站穩。而後才向後望去,只見曉敏正扶著自己,娥眉微皺平視前方。還不等老黃搞清楚前隊長在看什麼,曉敏也不看他,直接用兩手的拇指在他兩邊的太陽穴上一點,然後伸出兩根纖指,在老黃的眼前一抹。老黃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他搖晃了兩步穩住身子。再睜開眼時,卻見兩團水球正懸浮在天花板處。

那水球彷彿有生命一般,蠕動了一陣竟變成兩張猙獰的臉。長著大口便向曉敏和老黃呼嘯而來。

曉敏也不含糊,上前兩步,從腰間拔出斷魂槍來。“砰砰”兩聲槍響,緊接著是“哇哇”兩聲淒厲的叫,兩張水球變的臉被打碎,粉末撒到地上,聚集成兩個臉色白的男孩在痛苦呻吟著。他們的小腿上都有一個彈孔,從那彈孔裡還冒出陣陣青煙,可就是不流一滴血。與此同時,客廳裡燈光一閃,又變得亮亮堂堂起來。

曉敏又不知從身上哪裡抽出一條好幾米長的鐵鏈子,向老黃喊道:“還不快來幫我把他們鎖起來?”

待到曉敏和老黃將那兩個男孩用鐵鏈子鎖在了一起。老黃再也熱不住問曉敏道:“隊長,他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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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敏簡單直接地回到道:“就是這案子裡死的那兩個男學生。”

老黃被曉敏的話一驚,又看看那兩個臉。雖然毫無血色、慘白一片,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和送到隊裡的死者照片上那一模一樣的五官和輪廓。老黃驚呆了,他不知下面的話該怎麼向曉敏問起。

他環顧了一下屋子,視線落到先前一直緊閉的孫正臥室的房門上。大驚失色道:“隊長!他們?!!!……”

曉敏輕描淡寫看看手上的石英錶,說道:“這時間……差不多該出來了吧?”

曉敏話音剛落,就聽“轟隆”一聲,孫正的房門被炸開。一個臉色慘白的長發女從門洞中飛了出來。接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動憚不得。

羅西和孫正得意洋洋地從房間裡走出來。羅西的手裡握著羅爾給他的金箭,孫正則雙手端著一面青銅盾牌,盾牌上還鑲嵌著蛇發女妖的頭顱。

曉敏斜了孫正一眼,說:“你不是醉了嗎?現在怎麼生龍活虎的?”

“呸,”孫正從嘴裡吐出塊烏黑的半透明晶體,笑嘻嘻地說:“我在ktv廁所裡吐的時候,雅典娜對我顯靈,給了我這塊解酒石讓我含著。你們搬我進屋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清醒了。”

曉敏生氣地對羅西說道:“混小子,我不是告訴過你,羅爾的箭就是神仙中了也得要他命。‘你只能用箭桿抽她,不能用箭頭刺她’,我這句話被你當成耳旁風了嗎?現在你怎麼才能從她嘴裡套出線索來?!!!”

羅西卻立時舉起三根手指,發誓賭咒一般對曉敏說:“姐,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用箭桿抽了她。可是,我哪知道箭威力這麼大,只是用箭桿抽她就把她從門裡抽了出來。”

曉敏無奈地看了看弟弟,對在場所有人說道:“廢話少說,都過來幫忙,把他們押走。”

羅爾和羅雅在太陽下上不久後就回到了別墅,此時,別墅一樓客廳的茶几上放著一個大大的郵寄包裹。包裹的周圍,家裡或放學或下班的室友將其圍了厚厚的一層。各人弓著身子,交頭接耳地討論著什麼,似乎對這個包裹非常好奇。

這時,眾人發現羅爾和羅雅過來,便紛紛直起身起身,有些心虛地對羅爾笑笑,似乎他們剛才正討論的話題不能被羅爾知道似的,屋子裡的氣氛好不怪異。同時,二郎捧起那個包裹遞給羅爾,若無其事地說:“快遞公司送來的包裹,給你的。”說著,二郎的唇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笑,“開啟看看吧!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二郎的奸笑羅爾確實沒有察覺到,但是二郎第二句話中那半分幸災樂禍卻分毫不減地鑽進了羅爾的耳朵裡。她有些疑惑地看看二郎和在場的其他人,問:“你們……沒有看看裡面是什麼嗎?”

“沒有。”眾人異口同聲道。二郎還搶著出來解釋:“這私拆他人郵包可是犯法的,我身為司法天神怎麼能看著別人違法亂紀?或者更離譜來個知法犯法?”

羅爾仔細地打量著二郎,他此時面不紅心不跳,言談舉止間確實找不到一點破綻。可是,他額間那絲宛若遊絲、若隱若現的神光卻分明是不久前才使用過天目的鐵證。

既然如此,拿這只天目當透視鏡來用必然也不在話下。於是,羅爾腹誹道:“就二哥你這天生反骨,除非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天地人三界有那條規章制度可以束縛得住你?還談什麼違法亂紀、知法犯法?”想著,羅爾又試著探查了一番家裡其他人的精神波動。看著一群滿懷期待又忍俊不禁的樣子,羅爾生怕這包裹裡是什麼惡作劇的東西,一開啟就會讓她在大夥兒面前丟醜。

其實,如今這棟別墅裡,除了羅雅以外,就只有二郎和伊人可以將羅爾的精神感應給完全屏蔽掉。其餘的人裡,即使是有千年道行的悠曼在羅爾的刻意為之下,若不做好一層又一層防禦工作,也免不了被羅爾聽去了多多少少的心聲。

於是乎,這些人的心緒在毫無防備地被羅爾一查之下,便赤著地暴露了出來。羅爾感覺到,他們似乎在和她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眾人的心情如同他們表現在臉上的一樣,明明是滿懷期待,卻又矛盾重重。不過最重要的是,羅爾並沒有從大家的心裡感覺到有要作弄她的意思。這讓羅爾頓時放心了不少,也就坦然地開啟了包裹。

包裹一開,除了事先就用天目“偷窺”過的二郎之外,在場的其他人,尤其是在場的女孩子們都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羅爾從包裹裡拿出來的竟是一條泛著些許海藍色光澤的無袖白色連衣長裙的晚裝。

這條裙子被羅爾一從包裹裡拿出來,立刻光芒四射、豔驚四座。排除幾個看熱鬧的外行人不說,悠曼和伊人可都是穿戴的行家。可是,她們見了這條裙子也都讚不絕口。

展玉拉了拉身邊悠曼的手,滿眼好奇地問道:“悠曼姐,我從小到大也算看過不少時尚雜志和時裝類的書籍跟節目。可是,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可以有這麼漂亮的衣服存在……”說著瞪圓了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都說衣服要穿在模特兒的身上才彰顯得出它的魅力,可是如羅爾手裡的這條長裙卻硬生生打破了這時尚界的鐵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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