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羅雅又拉著羅爾去春河路逛街。羅爾本來記掛著醫務室裡的事情,可是,羅雅這丫頭又指使著曉敏在一旁煽風點火。羅爾一人拗不過她們,只好順從了她們的心意。

三人逛了半個下午,逛累了後,找了家露天的冷飲店一邊休息一邊喝下午茶。剛坐下沒多久,曉敏的手機便振動了起來。在羅爾和羅雅的面前,曉敏也不怎麼避諱。掏出手機講了起來:“喂!我是羅曉敏……嗯……嗯……什麼?!!!孫正那小子不想活了?!!!竟敢做這種事情?!!!老黃,你在他家樓下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曉敏憤憤然掛了電話,正要起身向羅爾羅雅告辭離開。可卻被羅爾伸手攔住,曉敏和老黃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對曉敏說:“等等曉敏,我覺得這事情沒那麼單純。”說著,羅爾的琥珀色的眼珠子轉了兩轉之後,竟然發出了一連串的輕笑:“呵呵呵……看來這回我和雅典娜是想到一塊兒去了……”接著,她又掏出了手機,“可是,這孤掌難鳴,獨角戲怎麼唱的熱鬧。我來給她幫幫場子,加把火吧!”羅爾撥通一個號碼,說道:“喂,羅西呀!你現在是在上網還是睡覺呀?馬上把這些都放下,有事做了……”說到這,羅爾瞥了把眼睛對她瞪得老大曉敏和羅雅一眼,神秘兮兮地一笑。別過臉去,用手掌擋著嘴巴,小聲地對他吩咐了些什麼。之後,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

“你……你對我弟弟說了些什麼?”曉敏不解了。羅爾剛才說的“幫場子”、“加把火”都是什麼意思呀?最關鍵的是,她給羅西打電話的目的又是什麼。

羅爾示意曉敏將耳朵湊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曉敏連連點頭之後,笑嘻嘻地離開了。

“你到底想搞什麼?還弄得這麼神秘兮兮的?”羅雅喝著奶茶,心不在焉地問道。她知道羅爾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賣個關子,問題的答案是絕對會告訴自己的。

“嘻嘻,”羅爾得意地一笑:“我問你,你如果去政府機關辦事。接待你的那個公務員把你要辦的事情丟一邊看也不看,卻去忙著幹一些無聊的玩意兒,那你是什麼反應?”

“那我當然會生氣啦!就算不當場給那人發火,事後也會去相應部門投訴。”羅雅平靜地答道。

“人是這樣,那鬼呢?”

“啊!”羅雅一拍腦袋,說道:“我明白你想幹什麼。”但隨即,又好像想起了什麼,焦慮道:“雖然你和雅典娜這辦法可以把那三名死者引出來。可是,凶死的魂魄都是窮兇極惡。你又不能直接插手,只憑曉敏能對付得了他們嗎?”

“呵,”羅爾輕笑一聲:“事先我就考慮到了這事情。我不是送了一支箭給羅西嗎?我早吩咐過他要箭不離身。那東西的威力連普通的神抵都招架不住,更何況是幾隻鬼。而且,我不信雅典娜那邊會一點措施都不採取。”

曉敏趕到孫正家樓下的時候,被她稱為“老黃”的副隊長已經在那兒等候多時了。與此同時,羅西也從另一個方向趕了過來。曉敏過去拍拍弟弟的肩膀:“好小子,還真準時啊!”說完,便領著羅西和老黃上樓去。

孫正家的房門半掩著,三人輕而易舉便推門進到屋裡。此時孫正已經醒來了,可他卻“不務正業”,正半躺在床上玩他的psp遊戲機。

老黃本以為曉敏見此會大罵孫正一頓。可是,曉敏卻不生氣,對戰戰兢兢看著她的孫正說:“難得你小子也會曠工,既然這樣,我們也過來陪陪你。一個人宅在家裡打遊戲有什麼意思?”說著,曉敏數了數屋裡的人數:“一、二、三、四……”數完後,對羅西喊了一聲:“羅西,你去社群的茶館裡租一副麻將回來!正好四個人,我們就來大戰他三百回合!”

老黃在警隊裡呆了十幾年了,從只是抓抓小偷,協調協調市民生活的小區片警一直到今天的市刑警支隊二把手。要論資排輩起來,無論是曉敏還是孫正都要恭恭敬敬地稱他一聲“老革命”。

不過,今天這老革命卻看到了他入行十幾年來都沒有見過的事情。這孫正剛剛接手了支隊一把手的位置,雖說初時雄心勃勃。可接連兩件用現代刑偵知識怎麼也查不出半點端倪的大案子將他壓得喘不過起來,精神偶爾頹廢,想要逃避現實倒也勉強可以理解。

他奇怪的是歷年來屢破奇案,在今日警界依舊聲名赫赫“母暴龍”羅曉敏在見了老部下如此不務正業以後,不但不教訓他兩句使其恢復自信心。反而和他一起胡鬧,玩得個昏天黑地不說。還要把自己和她的弟弟一起拉下火坑,這如果被局裡查處並追究起來,可真不知道該找個什麼藉口跟上面的人解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要被上面知道了,一個紅頭文件絕對是免不了的。

老黃就這麼心不在焉地,陪曉敏、羅西、孫正在牌桌上走了四輪。曉敏今天大殺四方,贏了個盆滿缽滿。姐姐吃了肉,弟弟自然不會只喝湯在曉敏的照顧下,羅西今天在這牌桌子上也小賺了一筆。相比羅家姐弟,孫正的時運就沒那麼高了他可能是工作原因導致情緒極度煩躁,致使其不能冷靜思考,勉勉強強促成了一個不輸不贏的局面。而這四個人中,最為悽慘的當屬老黃了。

心事重重、忐忑不安、瞻前顧後,這些都成了他在這場牌局中的致命傷。一整個下午,老黃的心思就沒有放在牌桌上過。所以,我們可以看見的就是老黃不斷從褲兜裡摸出皮夾子,再從中抽出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鈔票。也幸好曉敏幾人打的都是工薪階層能夠接受的小麻將。不然,黃副隊長堂堂一個國家公務員,可真的得為“下一頓是吃大餅省錢還是喝稀飯節約”的問題心煩了。

四輪麻將下來,日頭已經西下,在座四個人的肚子裡都發出了“咕嚕咕嚕”的空響聲。低頭看看表,已經晚上七點了。於是,曉敏一聲令下,羅西下樓去退了麻將,又吩咐孫正換了身出門的衣服,便拉起老黃一起出去下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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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一吃就是幾個小時,期間,不僅是三名男性,就連曉敏也叫了二兩二鍋頭。待到從館子裡出來,四個人皆是滿面紅光,言談舉止間都帶三分醉意。

曉敏、羅西還有孫正在酒足飯飽之後,依然不想去做正事。現在,他們正計劃著拉著無辜的老黃再去玩個昏天黑地。

於是,曉敏一聲令下,幾個人找了家生意正紅火的ktv,便又開始“無法無天”了起來:曉敏和羅西姐弟倆搶著麥克風;孫正因為沒什麼音樂細胞,唱起歌從來都是要人老命,所以在ktv裡他知趣地閉了嘴,在一旁整瓶整瓶地灌著啤酒;至於老黃,他則在思考著第二天早上必須交給局領導的檢討和報告。

就這麼各有所思、各有所圖的,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午夜時分,四人才從ktv裡出了來。曉敏和羅西心滿意足地走在前頭,老黃則在後面扶著醉醺醺東倒西歪,而且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孫正。

由於孫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關係,曉敏便吩咐著羅西和老黃與她一起送孫正回家。到了孫正家裡以後,曉敏讓羅西將孫正扶回臥室床上躺著並在一旁照顧。又吩咐老黃去水房打來一盆清水給孫正擦擦臉醒酒。自己便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旁若無人的翻看起了堆放在茶几上的軍事雜誌。

老黃甚至母暴龍極好使喚人的傲嬌個性,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便照著曉敏的話去打了盆水。可當他打來水走到孫正的房門口時,卻見大門緊閉著。

老黃以為是羅西又隨手關門的習慣,也就不太在意。他用左手端著盆子,騰出右手來敲門道:“羅西開門,我是老黃……”

老黃敲了好一陣,可裡面卻沒有半點回應。這不禁讓老黃有些起疑了,他伸手去擰那門的把手“鎖了?”老黃打不開門,只得又敲了幾遍門。還是不開,老黃滿眼疑惑地看向曉敏:“隊長,這???……”

曉敏合上書頁,說:“你先把盆子放下。”

老黃雖然疑惑,卻也照做。放下盆子後再向曉敏看去,只見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嘴裡還叨唸著:“總算是來了,害姑奶奶好等啊!”

曉敏話音剛落,客廳裡的電燈突然閃了兩下,接著只聽“茲茲啪”的一聲,先前還被燈光照得一片亮堂的客廳一下子暗了下來。老黃以為是哪裡的保險絲燒斷了,想要去拿工具修理。可剛剛轉身,就踩到了他放在腳邊的水盆。

“嘩啦”一聲,水盆被老黃踩翻了過來,裡面的水全部灑了出來,打溼了他的鞋和褲子。老黃一邊自嘲著自己的粗心大意,一邊從口袋裡才、掏出打火機來,想要照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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