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那些法國佬真的掌握了什麼,我們根本就不知道的線索,並且能夠根據這樣的線索推斷出,當時在有求必應屋裡翻找那些書籍和羊皮紙當中的藏寶圖的塞拉,其實就是普拉利斯之泉的守衛阿里亞斯,那麼你認為他們接下來又會怎麼做呢?”

薇爾利特的房子和田地被保護了起來,並且,排除掉今天剛剛得知這個地址的楊森,曾經目的明確地在這幢房子裡面出入過的也不過僅僅只有六個人而已,所以,在根本就不知道塞拉究竟住在什麼地方的情況下,那些法國人想要直接跑到薇爾利特家將其抓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乎,現如今和自己的全新監護人居住在一起,並且還是生活在一座完全沒有任何魔法進行保護的房子裡,阿米爾會成為那些法國巫師的突破口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阿米爾現如今所生活的區域,是法國偷渡客曾經和魔法部進行過戰鬥的地方。因此,只需要考慮到“曾經沒能夠讓自己好好躲藏的地方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再去那裡藏身”的這樣一個觀點,並且決心利用這種想法反其道而行之,那麼,這些法國偷渡客就會發現,在曾經戰鬥過的這個區域悄悄接觸阿米爾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畢竟,認為他們應該不會再出現在這裡的英國巫師,是有很大的機率會把自身的注意力放到英國的其他地方去的。

因為曾經接受過來自於魔法部的保護的關係,所以作為被保護人員被魔法部當中的很多僱員所知曉,阿米爾同時還是一個已經失去了母親,並且還在最近一段時間好不容易擺脫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擁有了全新的監護人的人。

因此,就算沒有辦法從魔法部那邊入手弄清楚阿米爾究竟生活在什麼地方,有很大機率在飛天掃帚接力賽那天見過薇爾利特他們小隊的那名法國臥底,也完全可以將自己的記憶分享出來,讓透過這段記憶而弄清楚他們幾個人究竟分別長什麼樣子的法國偷渡客藉助麻瓜的系統,去弄清楚阿米爾現在究竟位於何處。

生活在一對老夫妻所開的披薩店裡,並且周圍也沒有什麼巫師居住,阿米爾的這種生活環境,真的可以說是太方便完全能夠將自己隱身,隨後悄悄進入屋子的法國偷渡客採取行動了。因此接下來,只要他們雙方曾經用雙向鏡進行聯絡的這件事情,被悄悄進入屋子的法國偷渡客給目睹到,那麼,想要抓住塞拉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薇爾利特和文森特透過鏡子與阿米爾進行的交談,完全可以讓當時其實有可能在旁聽幾個人的談話內容的法國偷渡客,確切地弄清楚他們尋找藏寶圖以及普拉里斯之泉的進度,並且,其他更多有關於塞拉的情況,藉助鏡子所互動的對話,也能夠被那些有意進行偷聽的人記在心裡隨後傳遞出去。

根本用不著對阿米爾施展攝神取念或者魂魄出竅之類的魔咒,而僅僅只需要耐心等待,看看他們這些小夥伴究竟交談了些什麼,其實就可以徹底弄清楚所有一切他們必須要知道的資訊,這些法國偷渡客只需要等待塞拉自動走出薇爾利特家的家門,也就足夠了。

不可能在藉助鏡子談話的過程中,再一次提及自己家的具體住址,因此不可能讓那些法國人鑽這個漏洞,闖入被赤膽忠心咒所保護著的範圍,薇爾利特卻是在接下來為了能夠獲知更多有關於鮑裡斯的情況,所以和家裡的其他三個小夥伴約定好要到非凡藥劑聯合會的總部去一趟的。

這樣一來,位於阿米爾這一邊的法國巫師只要能夠在非凡藥劑聯合會的開放日這一天,早早地到達總部,並且在那裡守株待兔,那麼,想要在他們這一行人主動現身的情況下,從他們這裡帶走塞拉,對於這些法國人來說就絕對不是夢了。

“曾經有法國偷渡客在我完全不知曉的時候進出過我們家的屋子,並且還偷聽過我和你們兩個人所展開的談話嗎?”當然知道,薇爾利特和文森特所提出的這樣一種猜想,並沒有獲得事實證據的支撐,但是卻也在假設這個情況有可能是真實的時候,感覺到後背一涼,阿米爾對自己這種身處在弱勢地位,隨時都可以被他人加以算計、攻擊以及監視、監聽的狀況,真是感覺糟糕透了。

“在過去的這段日子裡,無論是你還是你現如今的監護人,根據阿米爾你所提供的情況來看,你們都沒有遇到什麼所謂解釋不清楚的靈異現象。比如:沒有人的地方,木地板忽然間如同被踩到了一般發出了嘎吱的響聲;或者說是,原本放在某個地方的東西,在沒有被家裡任何人觸碰過的情況下,於第二天早晨莫名其妙地變換了位置之類的。因此,在不能夠獲得這些旁敲側擊的證據作為理論支撐的情況下,我們當然不能夠確定這樣的猜想是正確的。”

“只不過想來,悄悄偷渡進入英國的法國人和德國人,他們應該都是各自組織當中實力不錯的成員,因此才會被派遣來執行這樣非常重要的任務才對,所以,在面對著這樣一個實力遠超你我的成年巫師的情況下,你和你的爺爺奶奶沒有發現任何這個人所導致的奇怪現象,也完全沒什麼可奇怪的。”

把曾經發生的事情推演到這裡,接下來就需要面對非凡藥劑聯合會今天所發生的事實了,薇爾利特和文森特當然也能夠對今天的事情做出合理的邏輯解釋。

“在我們一行人到達總部的時候,由於訪客較多的關係,所以不能夠容納眾多幻影移形或者透過飛路網路來到總部小屋裡的訪客,站在擁有壁爐的小屋裡的園區工作人員,是在每一批新訪客到達的時候,都會用話語直接發出提醒,讓來客們儘快走出屋子,為後面的更多客人騰出足夠多的空間的。”

“而在走出小屋之後,很快就見到了在園區裡面負責進行引導以及解說的基層工作人員,我們面對著這些主動走過來,並且用語言勸導我們的工作人員,也確實按照他們的指引,沒有一直站在小屋前面不移動,因此沒有對後面來的訪客造成任何交通上的擁堵。”

“所以,只要那些德國偷渡客是在我們之前到達園區並且早早在那個地方進行蹲守的,停留在小屋裡面以及小屋門口守株待兔的這種做法應該就行不通才對。”

雖然能夠撒謊宣稱說約定好和自己一起前來園區進行參觀的朋友還沒有到,所以自己想要在小屋外面的這個地方等一等,留下來的人也絕對不能夠保證在後面的來客數量越來越多,因此從小屋裡面走出來的並不是兩三個人,而是非常擁擠的眾多大人以及小孩的情況下,自己能夠從那麼多人中準確地篩選出薇爾利特他們幾個人。

所以,既然沒辦法在他們剛剛到訪園區的時候就立刻採取行動,這些法國偷渡客會在他們幾個人散開,並且已經向園區內部的引導員提過幾個問題之後,才採取更進一步的行動,當然也是完全符合邏輯的。

赫蒂會在造訪非凡藥劑聯合會的總部的時候用魔法對自己進行偽裝,這件事情只要法國偷渡客透過雙向鏡瞭解過,那麼,想要在已經弄清楚了,赫蒂當天會變成什麼模樣的情況下,於那麼多的遊客中進行有目標地尋找,當然並不難。

而薇爾利特、文森特還有阿米爾,他們三個人則是從來也沒有進行過魔法變裝的傢伙,所以,無論是因為具有媚娃血統,所以皮膚和頭髮都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薇爾利特,還是本來就長著一張亞洲人的面孔,因此在那麼多的英國人當中非常好識別的阿米爾,這對於已經進入了園區的法國偷渡客來說都應該還是足夠顯眼的。

因為早就已經知曉薇爾利特他們造訪園區到底想要做些什麼,所以可以在對他們一行人知根知底的情況下結合非凡藥劑聯合會總部的實際情況,擬定當天所採取的行動方案,這些法國偷渡客當然能夠保證,就算自己最後沒能夠得手,魔法部也休想抓住他們,隨後想方設法地從他們這裡套取到有用的情報。

“在我當時站在玻璃花房外面和楊森先生進行交談的時候,塞拉是直接從我身旁的一顆喬木的枝條上跳到我的肩膀上來的。所以,沒有感覺到任何生物在順著我的褲管往上爬,而只是忽然間感覺到了肩膀上出現的重量,我相信塞拉在當時跳到我肩膀上的時候,肯定讓我身旁的那棵喬木的枝條出現了絕對違反自然現象的受力變化。”

分散在園區內部,尋找阿米爾、文森特、薇爾利特還有赫蒂的三個法國偷渡客,就算當時根本不能夠確認塞拉這個一直處於隱形狀態的小家夥究竟和誰待在一起,這也不會改變薇爾利特他們一行人肯定會在離開園區之前集合碰頭,並最終藉助幻影移形一同從園區內部消失的事實。

所以,實在不行的話就等待那個時候的到來即可,這些法國偷渡客絕對是在塞拉跳到薇爾利特的肩膀上的時候,才根據薇爾利特那習以為常,根本不為有東西忽然間出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的這個事實而感到驚訝的表現,從而確認塞拉在當時和她呆在一起的。

“假如說我當時並不是和楊森先生一起與其他遊客拉開了一段距離,隨後站在因為缺乏營養,所以看上去憔悴而又醜陋的月下美人的玻璃花房外,那麼,對我發動攻擊的那個法國巫師,其實完全可以先悄悄地接近我,隨後在我們之間的距離被拉近到哪怕發動魔法攻擊也不會引起他人的任何注意的時候,再直接動手。”

“但是,我一直站在玻璃花房外面不動身,反而和楊森先生越是交談就越是來勁的表現,讓那名法國偷渡客意識到,假如他再繼續這麼等待下去,完成了各自散開來找接待員進行問題詢問的你們,就會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跑來和我匯合。因此,只要等來了赫蒂這樣一個能夠為了主人而發揮出所有潛力的強大戰鬥力,事情就肯定會變得不好辦,於是,那名法國巫師會選擇在那個時候採取行動也就是比較符合邏輯的做法了。”

首先嘗試使用飛來咒,將塞拉給直接召喚走,隨後在薇爾利特抬手團住處於隱形狀態的塞拉之後,立刻發動了攻擊,這名法國巫師會在薇爾利特搶奪了楊森的魔杖之後,讓自己的兩個夥伴採取相對應的行動,很明顯是他們早就已經針對今天有可能發生的各種狀況所事先設想好的方案。

就算沒有辦法立刻打暈薇爾麗特,隨後從她那裡把塞拉搶過來,也完全能夠在避開擁有強大魔力的赫蒂的同時,讓自己的兩個夥伴對比較容易得手的阿米爾還有文森特發動進攻,這名法國巫師如果當真能夠讓他們的設想成為現實,那麼,被抓捕了的文森特還有阿米爾,都是絕對能夠成為被拿來和薇爾利特進行談判的籌碼的。

“我在當時被敵人用飛來咒進行強制召喚的時候,不但抱住了那塊大石頭,與此同時還得到了阿米爾你伸出來的援手,所以,乾脆利落地將我抓為人質的這個想法就這麼瞬間破產了。並且緊接著,在有其他前來參觀的到訪者加入到戰鬥中之後,阿米爾你又立刻發揮了自己的運動優勢,在完全沒有受傷或者被他人給抓捕的情況下跑進了擁有壁爐的小屋,於是乎接下來,事情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面對著文森特和薇爾利特接連掏出的檢測水晶,根本沒辦法在魔法幻影直奔自己的眼球而來的時候採取最為有效的行動,這些法國偷渡客事先肯定沒有想到,這樣一種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小孩玩具,居然能夠在戰鬥的過程中發揮出如此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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