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章之前最好先看一下本章作話,謝謝。)
隻身一人跨越大洋去往美國,這樣的一種做法,不管怎麼看風險都實在是太大了。因此,在奇妙馬戲團完成了龍之鄉地區的演出之後,就會直接去往美國的情況下,海海倫娜其實完全可以在島上稍作等待。
只要馬戲團的船在龍之鄉靠了岸,就可以想方設法地悄悄跑上船,海倫娜在找到了自己留在船上的魔藥之後,接下來到底要不要去往美國,這個問題她完全可以悠哉悠哉地深思熟慮。
如果選擇去,那麼既可以選擇自己飛過去,與此同時也可以選擇搭乘雷動船,海倫娜假如選擇不去,那麼轉頭朝著非洲所在的方向飛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要能夠擁有在龍之鄉自由進出的權利,那麼事實上就等於把事情的主動權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海倫娜在向薇爾利特購買了魔藥之後,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時間資本,可以讓她在島上稍作觀望的。
“奇妙馬戲團內部應該也有這兩個境外勢力安插在上面的人吧?”在這個問題上,完全不需要薇爾利特和文森特加以告知,阿米爾僅僅只依靠著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就可以推斷出這樣一個可能性。
“吸血鬼、狼人、混血巨人......所有這些人都是社會邊緣人,而奇妙馬戲團更是一個由社會邊緣人所共同組成的集體。在魔法世界的主流社會被各個國家的魔法部所把控的情況下,法國和德國的組織假如想要壯大自己的力量,那麼,想方設法地拉攏被主流社會撇在一邊的社會邊緣人,就必然是他們所需要去做的。”
“奇妙馬戲團不但擁有許多的社會邊緣人,因此肯定能夠成為對方盯上的目標,與此同時,其更作為一個在世界各個地方進行巡迴演出的團體,擁有充分瞭解各個國家的局勢,並且到各個國家去發展自身的勢力的能力。因此,在哪怕奇妙馬戲團的成員,不過只是作為一個接頭線人穿梭於各國之間,都能夠發揮非常巨大的作用的情況下,德國和法國的這兩個組織根本就沒有那個道理,會不盯上奇妙馬戲團。”
海倫娜在被他人抓捕的過程中,非常幸運地逃走了,但是,位於奇妙馬戲團內部的境外勢力,卻完全沒有那個必要追隨她的腳步一起離開。所以,選擇繼續留在馬戲團裡面進行巡迴演出,這個被安插進來的人手,肯定會在海倫娜離開之後,對馬戲團的船隻進行徹頭徹尾的檢查。
雖然認為海倫娜應該已經帶走了對她而言最為重要的物資,但是說不定也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幫助自己組織的人弄清楚接下來究竟應該往什麼地方去尋找海倫娜的蹤跡,馬戲團裡的奸細事實上有很大的可能性找到了海倫娜留在船上的藥劑。
“馬戲團的船隻到達龍之鄉的那一天,你想要悄悄地上船弄到自己留在了船上的藥劑,而停留在船上的奸細,又想要守株待兔,將你直接捉拿。所以,當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一場火災,自然也就是一種必然了。”
在昨天晚上跑去詢問了楊森,銀霜果在灼燒之後,究竟能夠產生什麼樣的效果,薇爾利特所得到的答案是——雖然這些被焚燒的果實並沒有拿來製作成為藥劑,但是,果子在燃燒之後所散發出來的特殊氣味,卻依舊還是能夠對血咒獸人產生影響的。
“我昨天晚上已經同自己的老師確認過了,”將話頭從阿米爾那裡接了過來,薇爾利特道:“燃燒的果子所散發出來的氣味,雖然並沒有直接服用藥劑所能夠取得的效果那麼強,但是,只要聞到這種氣味的人是血咒獸人,那麼,這種果子就依舊還是能夠生效的。”
“那些法國佬和德國佬並不知道你其實可以變成一隻貓頭鷹,所以,認為你之所以能夠自由出入龍之鄉,完全就是因為你變身成為了一條蛇的緣故,他們事實上是故意縱火,點燃了山頂上的銀霜果,故意弄出這種特殊的氣味來的。”
銀霜果所製作而成的藥劑,最主要作用,是幫助血咒獸人儘可能地維持住人類的形態,所以,假如海倫娜當時確實是以一條蛇的形態呆在龍之鄉的,那麼,毫無疑問,她肯定會因為沒辦法承受這麼濃烈的氣味,而不得不被迫解開自己身上的變形術。
“在船上守株待兔的奸細雖然並沒能夠如願以償地抓捕到你,但是,想來不論是你自己親自上船,還是你找了別的動物代替你上船,在船上等待的人都肯定因為藥劑瓶被動過的關係,因此確認了你事實上就待在龍之鄉。”
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與此同時對普通人而言,也沒有什麼作用,這些被存放在馬戲團的船上的藥劑,除了血咒獸人以外,事實上就根本不會有任何人跑去打它的主意。
“所以,只要銀霜果的藥劑這個魚餌釣到了魚,那麼,就能夠確認你本人確實就身在龍之鄉,境外勢力接下來會採取什麼做法,也就可想而知了。”
在不能夠確認海倫娜到底有沒有造訪龍之鄉的情況下,不能夠施展阿米爾所猜測的那種能夠將魔法詛咒檢測出來的魔法,法國和德國的組織,事實上卻完全可以在馬戲團的船上確實有了動靜之後,立刻對整個龍之鄉施展這樣的魔法。
只要能夠抓住海倫娜,那麼暴露幾個自己安插進入各國魔法部的奸細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太過嚴重的損失,法國和德國的巫師,就這麼用這種方式保證了海倫娜沒辦法從龍之鄉逃出去。
“阿米爾所設想的那種魔法,不過僅僅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而已,事實上,只要願意施展黑魔法,那麼,想要用特殊手段保證已經在龍之鄉現身的你沒辦法從島上逃出去,這對於那兩個組織的人而言,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可言。”
“在暴露了自身的蹤跡之後,一來不能夠使用合法的身份,藉助島上工作人員們所提供的門鑰匙離開龍之鄉,二來不能夠以貓頭鷹或者蛇的形態,從島上逃出去,你會立刻就聯想到了你曾經在帳篷當中見到過的我的消失櫃,這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要能夠使用薇爾利特的消失櫃,就能夠在眨眼之間從大西洋跑到英國去,海倫娜在行蹤洩露,因此會把絕大部分追兵的視線都吸引到大西洋上來的情況下,選擇在這個時候殺個回馬槍跑回歐洲,其實還是挺聰明的。
雖然和薇爾利特他們買過藥,但是卻並不能夠就此信任他們,海倫娜當然不會顯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而只打算用其他的方式借用薇爾利特的消失櫃。
“假裝自己真的是被主人委派過來的貓頭鷹,並且在補充到了足夠多的藥劑之後,將小卷軸交給我們,提出說是要進行交易,你只要自始至終假扮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忠實的信使,就完全能夠在我們根本不知曉你的真實身份的情況下,跑去英國。”
“文森特的舅舅還有外公在多年前就從英國消失了,他們這兩個血統狂熱分子的下落對文森特而言,究竟擁有什麼樣的意義,這一點你絕對心中有數。所以,特意挑選了這個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打算拿它來和我們進行交易,你之所以會採取這樣的做法,其實也不過是因為你已經嘗試過想要在沒得到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使用消失櫃,但是卻一個不小心失敗了的緣故。”
在龍之鄉內部本來就擁有內鬼的情況下,法國和德國的組織想要讓自己的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龍之鄉,並且想辦法點燃位於山頂上的樹林,這真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在點火的時候還不忘記放倒瞭望臺上的工作人員,隨後留下這片火災完全就是有人蓄意縱火的證據,縱火犯只需要做完這些事情,就能夠在自己的夥伴們的裡應外和之下,非常安全地從龍之鄉撤離。
“由於需要抓捕島上的縱火犯,因此,島上的工作人員全部都集結起來,把漂浮木板上面的臨時居所徹底搜了個遍。”
海洛娜假如不能夠變成一隻貓頭鷹,那麼,在她因為銀霜果被點燃的關係,而沒有辦法維持住蛇的形態的情況下,她只要不想因為現出人形的關係,而在房屋外面被島上的保護魔法檢測到,那麼,就只能夠選擇悄悄跑進位於漂浮木板上面的臨時居所。
就如同赫蒂這樣並不具有隨身掛墜的人,只要不離開帳篷,那麼她的出現就不會被防護魔法所檢測到一樣,海倫娜假如是在偷偷摸摸進入這些帳篷之後,這才解開自己身上的變形魔法的,那麼,她這樣一個並沒有得到合法資格的造訪者,就同樣不會被龍之鄉的防護魔法給檢測到。
“沒能夠從馬戲團的船上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與此同時,又被敵人用魔法封鎖在了島上,你就算能夠透過服用從我這裡買去的魔藥的方式,儘可能地保持自己不失去變為人的能力的現狀,這也改變不了你不能夠繼續在龍之鄉待下去的事實。”
薇爾利特所製作出來的替代品,終歸不是真正的銀霜果,所以,海倫娜雖然可以在短時間內服用這樣的替代品,但是只要時間長了,那麼她就絕對不可能熬下去。
山頂上的銀裝果樹林已經被徹底燒燬了,海倫娜除了逃離龍之鄉跑到其他地方去購買銀霜果以外,其實根本就別無選擇。於是乎,既然想要從敵人的包圍圈當中逃出去,那麼,她當然會選擇最為方便快捷並且安全的手段。
“馬戲團的船舶到達龍之鄉的當天晚上,山頂上的小樹林才不過被剛剛點燃,聞到了那些隨風飄散過來的氣味的你,就已經猜測到了縱火者的打算。於是乎,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透過常規手段離開島嶼的你,才會以一隻鳥的形態,悄無聲息地飛進我的帳篷,並且在阿米爾和威尼都在擔心著我和文森特的安危的時候,解除自己身上的變形術。”
兩個魔咒發射過來,就接連放倒了阿米爾和威尼,海倫娜同樣根本就不需要文森特。在放倒了薇爾利特之後,只要能夠從她的記憶當中搜尋出鄉間小屋的具體地址,那麼就能夠進入赤膽忠心咒所保護起來的範圍,海倫娜只有滿足了這樣一個最為基本的前提,才有辦法使用消失櫃。
“我在當初你以貓頭鷹的身份跑來向我致謝的時候就告知過你,我那個放在了家裡面的櫃子,處於赤膽忠心咒的保護範圍內,所以,既然你已經在那天晚上得知了,父母雙亡並且還和自己的兩個姑姑關係非常糟糕的我,有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自己家房子的保密人,那麼,你當然會選擇對我的記憶展開搜尋,試圖把我們家的確切地址給翻找出來。”
根據原作小說第五部當中的描寫,攝神取念這種咒語在施展的過程中最為重要的,往往是保持施術者與被施術者之間的目光接觸。但是,就如同上個學期的密室事件一樣,既然蓬皮杜校醫能夠在半夜裡潛伏進入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並且嘗試對當時應該已經在宿舍裡面睡著了的威尼施展咒語,那麼,海倫娜當然也就可以同樣對被她用昏迷咒打暈了的薇爾利特施展這樣的魔法。
“我原本曾經認為,假如不能夠保持兩個人之間的目光接觸,那麼,想要透過施展魔法的方式窺探一個人的記憶以及感情就是不可能的。”畢竟,原作小說當中確實有這樣的設定。且,男主角和反派之間假如不是因為有著靈魂的牽扯,那麼,他們其實也沒有辦法在彼此的身體相聚千里之遙的情況下,對對方的思想產生作用。
“但是,我特地翻找過這方面的書籍,確認了,我原本的這種想法是不對的。”在現如今的這個魔法世界裡,就算不能夠保證彼此雙方的目光有所接觸,但是只要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足夠近,那麼,哪怕其中一個人昏倒了或者說是睡著了,另外一個人也同樣可以對前面的這個人施展這樣的魔咒。
“假如被施術者處於清醒狀態,施展魔法的人其實可以透過語言誘導以及情感刺激等各種方式,迫使被施展魔法的人在當下回想起施術者所需要的記憶。透過這樣的方式能夠大大提高獲取情報的效率,施術者卻也同樣可以在他人並不處於清醒狀態的情況下,對這個人施展魔咒。只不過當然,這麼做的效率要低很多。”
人的思維模式並不像一本可以隨時翻開來按照順序查閱的書籍,而事實上是一張非常錯綜複雜的網路。做白日夢、忽然間走神,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過常見了。所以,在被施術者處於正常睡眠或者昏睡狀態中的情況下,想要對她的記憶和感情進行搜尋,自然非常困難。畢竟,薇爾利特作為當事人都沒有辦法在夢境當中好好地掌控事態的發展。
但是,也正是因為對方處於夢境中,常常並不能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被他人施展了魔法,於是乎,在對方處於睡夢狀態的時候施展這樣的魔法的人,其實完全可以隱瞞住自己究竟趁著對方入睡的時間做了些什麼。而這也正是海倫娜為什麼要先打暈薇爾利特,然後再對她施展魔法的最主要原因。
“由於我當時在昏睡狀態中拼命掙扎反抗,並且,我並不知道你的目的,因此也沒有在腦海當中回想過自己家的具體地址。於是乎,在時間匆促的情況下,面對著很快就要從睡夢中甦醒過來的我,你當然不能夠如願以償地得到自己所想要得到的情報。所以,沒能夠在火災發生的當天晚上從我這裡借用消失櫃,你自然只能夠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以貓頭鷹的形態,從帳篷裡面逃離,只等日後再徐徐圖之。”
“而頂著貓頭鷹的身份再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隨後拿出小卷軸來說是要和我們做交易,這就是你所想出來的,能夠從島上逃跑的方法了。畢竟,只要我們這邊主動配合,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我家的具體地址到底是什麼不是嗎?”
在當初閱讀原作第三部的小說的時候,薇爾利特得到了這樣一個資訊——由於赤膽忠心咒是讓保密人將秘密隱藏在了自己的心中的,所以,除非這個人主動吐露秘密,否則他人就不能夠得知這個秘密。
但是,在小說來到第七部之後,一個完全不同的資訊,又讓薇爾利特產生了懷疑。
“主角團隊為了能夠拿到斯萊特林的遺物,因此冒險跑進了魔法部,但是,在他們選擇使用幻影移形從魔法部撤退的時候,女主角卻從來也沒有在主觀層面上對他人主動透露過任何有關於他們的秘密呀!”
可是,不過只是在主角團使用魔法逃離的時候,拉住了女主角的胳膊而已,完全不知道被赤膽忠心咒保護起來的建築物的具體地址的反派小角色,卻同樣最終進入了魔法保護的範圍內。所以由此可見,哪怕並不是出於保密人的主觀能動性而洩露的秘密,赤膽忠心咒卻依舊還是能夠在某些非常巧合的情況下被打破。
“在當初成為我自己家的保密人之前,我事實上就已經查閱過有關於赤膽忠心咒的書籍。在這些書中,我瞭解到了這樣的資訊——想要破解赤膽忠心咒,不但可以使用鑽心腕骨咒對保密人進行嚴刑拷打,迫使他主動開口,與此同時還可以使用攝神取念的方法對這個人的記憶進行搜尋。只不過當然,這麼做很難。”
在當初閱讀原作小說的時候,薇爾利特就注意到,假如是擁有孩子的家庭想要對自己家的地址進行保密,那麼,這個家庭一般會選擇讓一家之主來當保密人。比如:男二號的父親。而假如是沒有孩子的家庭想要對自家的住址進行保密,讓家中的丈夫來作為保密人是比較常見的情況。比如:男二號的哥哥。而假如所需要保密的並不是一個家庭,反而是某種組織,那麼,讓這個組織當中實力最為強大的那個人作為保密人,是最為常見的。比如:抗擊大反派的組織——鳳凰社。
“根據書本告知給我的資訊,在選擇保密人的時候,挑選那種實力強大的人,是比較可靠的做法。只因為,這樣的人不容易被他人抓住,進行嚴刑拷打,與此同時也不容易被他人攝神取念、窺探記憶。畢竟,鐵甲咒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抵擋攝神取唸咒的,所以,只要這個保密人足夠強大,在面對外敵的時候能夠非常及時地採取有效行動,那麼,不可能從他人口中洩露出來的這個秘密,就能夠在最大程度上得到保護。”
從個人實力上來看其實根本就不適合作為自己家的保密人,薇爾利特在幾年前最好的選擇,其實是讓小精靈赫蒂成為自家的保密人。只不過,想要儘可能把一切能夠把握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薇爾利特考慮到自己將來的成長性,因此才會選擇了由自己來成為保密人。
“只要學習了能夠應對攝神取念魔法的大腦封閉術,就能夠有效抵禦他人對自己展開的相關記憶搜索,保密人存在的最大價值,其實是保證其他那些同樣知曉這個秘密的人不會將秘密洩露出去。”
只要能夠把洩露秘密的渠道進行收束以及鎖定,隨後有目的地幫助這個保密人提升自己的防御能力,那麼,哪怕攝神取念魔咒能夠破解赤膽忠心咒,後者在魔法世界當中能夠發揮的作用也依舊還是非常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