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慶嘆息道,“唉,等躲過那些賊人,我再來找你時,劉強說船被大風刮進河裡,漂走了。我沿著比奇河找了很遠也沒找到,又發現那些賊人追來,只得離開。

崔某愧對龍大人啊,這麼多年,案子都不能破。我以為你不在人世了,沒想到你不僅活著,還成長的這麼優秀,若你父母有知,一定很欣慰。”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一凡流著眼淚納頭便拜,感謝崔元慶的捨命相救。崔元慶忙扶著一凡起來,“別說,還真像你父親。”

一凡聽崔元慶說他是當今的司天監,便猜想他說不定懂得那些祭祀法陣,巫術邪法,“前輩,能否請教下,可以拘禁別人神魂,還能追蹤進入別人夢境的是什麼妖術?”

崔元慶點頭說道,“入夢術早已失傳,古時蒼月島的拜月族懷有異術,除了善觀天象,還有就能入夢。

夢之為兆,其多自發,夢者有六,各有不同。正夢、噩夢、思夢、寐夢、喜夢、懼夢,這六夢是人日思夜想而生,另有造夢和入夢最為神奇。

桐桑秘術、火山夢草、遊仙枕、宛轉環,都傳說可造夢,已屬罕見。但入夢更甚,其多為神人點化,非常人所能為,軒轅寢遊華胥,堯舜長眉擊鼓,概不如此。還傳言有異士大能,可以藉助奇珍秘寶入夢,但沒人真的見過。

拘禁魂魄,追蹤入夢更是聞所未聞,如果不是鬼神,真的有人能做到,那想必也是藉助某種了不得的邪器,再施展某種邪術,透過其特徵或血緣作為媒介追蹤。”

一凡似乎有些明白了,如果母親能給自己入夢,那她就是拜月族人,甚至父親發現七星連珠的秘密,說不定也有她的功勞。

至於二頭領能夠入夢,應該是因為有邪寶紫水晶。但那該死的二頭領,又是怎麼拘禁了父母的一縷魂魄呢?當初在比奇礦坑,又是哪位高人幫母親託的夢呢?

二頭領身上定然有父母的什麼東西作為媒介!想到這裡一凡心如刀絞,心中之恨難以言喻,誓要將那賊人挫骨揚灰。

過了好長一會,一凡才緩和下來,他又請教崔元慶關於邪法八卦的事情,不僅有八具無頭裸屍,邪陣上還刻著‘於黃慶全,忠京鹹江’八個字。

“你應該是在沃瑪寺廟裡看到的吧?”崔元慶說道,“那夥妖人要獻祭人命復活沃瑪教主,依賴的是祭祀手段,這邪法八卦只作為輔助,用來聚攏元魂。

我如果沒說錯的話,那八個祭品的命格理數,生辰八字,都與復活沃瑪教主的時日大致相符,不會差出七日。

那些人身前的每個字,都與他們的名字包含對應,那夥妖人是處心積慮,早已安排好了啊。”

崔元慶還告訴一凡金童玉女的作用,是透過獻祭純陽純陰的未婚少男少女,利用他們的特殊命格,提升邪法的成功率。而聖女就各有不同,大多數只是邪教中的特殊職位,起不到太大作用。

“原來如此。”

由於逍遙子不在王城,一凡被這些問題困惑多天,如今都得到解答,讓他頓覺輕鬆。一凡也是暗呼驚險,以小見大,細思極恐,從這些事就可以看出暗修羅是多麼的老謀深算,差點就讓他們得手。

“能再見到你真的是蒼天有眼。”崔元慶顫巍巍站起來,說他還有些公務,要返回皇城。一凡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是心生許多感慨。

花滿城還是冷著臉,每天苦練功法,打坐存思,花慕蘭有一凡陪著說話解悶,已經逐漸走出了低谷。

一凡看到她那把凝霜劍已經有了幾個細小缺口,便說道,“慕蘭,我們得到了鍛造秘笈,不如去找青衫客吧?”

“我哪還有心情去想那些。”花慕蘭面帶愁雲的說道。

“慕蘭,振作起來,”一凡鼓勵花慕蘭,指著那凝霜說道,“你看,都要壞了,這些普通刀劍的戰力太過一般。

你想啊,等咱有了厲害的武器,再遇到那些壞人也不怕,也更有把握報仇啊。”

“嗯,血海深仇必須要報!”

花慕蘭感覺一凡的話有道理,她摸了摸頭髮,被火焰沃瑪燒焦的地方已經長出來新的,她便答應下來。

“叫著滿城一起嗎?”一凡問道,“看他廢寢忘食的樣子反而讓人擔心。”

“我哥沒事,他只是太想報仇了。”花慕蘭說道,“又是嫌疑到辛菲菲,他心裡接受不了,讓他好好靜一靜吧。”

一凡和辛菲菲決定去找青衣客,唐章和王敏求沒反對,只是讓他們多加小心。

兩人來到青衣客隱居的山村,看到花白鬍子的青衣客正指點著兩個人,一個瘦削的男青年聽的很認真,而旁邊那個體型勻稱,兩眼有神的女人,怎麼越看越像合姑娘?

青衣客身穿灰褐短衫,面相和善,鬍子也垂到胸前,隱居在這山村裡,就像位修真得道的仙人。那女人回頭看到一凡和花慕蘭,同樣很驚訝,“你們怎麼來了?”

還真是合姑娘,其實合姑娘不能再稱為姑娘了,她雖然長相不顯年紀,但已經三旬有餘。合姑娘指著一凡手裡的長劍說道,“師父,你看,那把劍就是二毛子鍛造出來的。”

“嗯,不錯。”青衣客只是看了一眼便誇獎道,“果然不是大話。小合,你當初如果好好學,鍛造之術說不定比你師兄強。”

“師父...我才不學那傻大個呢。”合姑娘竟然撒起嬌來,她看著身邊那青年說道,“二毛子跟著安鐵匠學藝十年,我見他刻苦勤奮,所以指點了幾下,是他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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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客看到一凡和花慕蘭又帶了幾壇好酒,他高興的說道,“來,這位小友,把那劍拿給我瞧瞧。”

一凡雖然不明白他們幾個人是什麼關係,但那把細長寶劍當初就是合姑娘給的,他畢恭畢敬的把劍雙手奉上。

不料青衣客抓住劍柄後,手腕輕翻,劍鋒陡轉,幹淨利索的劃破了一凡的左手中指。

“啊!”一凡嚇了一跳,急忙把手往回縮,卻被青衣客捉住手腕,他把細長寶劍輕推,那血就順著劍尖一抹到底。

“前輩你這是何意?”花慕蘭驚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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