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但現實卻不允許唐瑾這樣做。準確說是,現在就將這個計劃付諸實施。這種涉及到身家性命的事情,唐瑾是絕不放心別人去做的,那怕是秦海他們這些親信也不行,倒不是信不過,而是搞火炮和炮彈生產線這種東西,如果沒有一個懂行的在一旁監督,極其容易出問題,暴露事小,一不小心搞出一場大爆炸那問題可就大了。

不過,唐瑾倒也不急,反正他一時半會還不想造反,汗蒙那邊的武器供應雖然路途遙遠,但好在能供應的上,到是不怎麼緊缺。

於是,根據從唐慧那裡得到的情報,唐瑾重新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之後,便再此恢復到了往日的悠閒狀態。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御書房

將手中的奏摺拍在桌上,唐鈺揉了揉眉心,“王大伴,昊兒的事情……老祖們怎麼說?”

雖貴為九五至尊,但定天閣自存在之日起便是超然的存在,以至於皇上也得尊稱閣員為老祖。

“奴才去問過了,老祖那邊說還在調查,大皇子是否和血屍教有牽扯還不能確定。不過……”胖乎乎的王公公說著猶豫了起來。

唐鈺本就疼痛的腦袋不由得又加重了幾分,不耐煩道:“不過什麼?說!”

王公公一驚,趕忙道:“老祖那邊說,無論大殿下和血屍教有無瓜葛。根據其以往的所做之事和在天安縣的重大失誤,他奪嫡的資格鐵定會被取消。”

嘭!

王公公話音未落,唐鈺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整隻手好似拍在了一灘泥上一般,直接陷了進去。

“好好好,好你個唐瑾!你把朕兩個兒子都踢出了奪嫡行列,看來你對著皇位是志在必得啊!好好好,不愧是我那個好大哥的兒子,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對於唐鐸,唐鈺的感情一直是十分復雜的。敬重有之、崇拜有之、嫉妒亦有之,但如果將詢問的範圍侷限在皇位上,那麼唐鈺對唐鐸只有一種感情,

憋屈!很憋屈!

在別人看來,這個皇位天經地義是屬於唐鐸的,無論是才能武功,他唐鈺差唐鐸的不是一點半點,如果不是唐鐸最後時刻犯了糊塗,他唐鈺根本不可能當上皇帝。

許多老臣表面上不敢說,但背地裡對唐鈺頗為看不起,甚至相互之間毫不避諱的將唐鈺這個皇位說成是撿來的。甚至無論唐鈺為大唐發展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大臣們依舊看不起他,只會在心裡嘀咕一句“如果是唐鐸殿下來的話做的肯定比他更好。”

這堪稱憋屈的皇帝生涯,使得唐鈺在面對任何和皇位有關且和唐鐸有關的事情時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失去理智。

就好像之前唐昊彈劾唐瑾,以及這次考核地點的選擇一樣。

唐鈺不是不知道如果唐瑾被剝奪了大理寺少卿的職務,整個大理寺怕不是要徹底癱瘓,想要重新運作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時間,甚至極有可能再度被打壓下去;但唐鈺還是選擇了坑唐瑾一把,不因為別的單純因為自己厭惡。

唐鈺知道這樣不對,身為一個帝王不應該做這種事情,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就是不想讓唐鐸家的人染指這個皇位!

他要沒有辦法向世人證明自己是靠實力坐上的這個位置,那麼他就要自己的孩子去證明,讓自己的孩子將唐鐸的兒子打壓下去,讓世人知道,他唐鈺當年是靠著自己的本事登上的皇位!

然而現在,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他的兒子,五個兒子,沒有一個能比得過唐瑾。

論武力,修為最高的唐構被唐瑾揮手間打成廢人;

論文採,除了老二字寫的不錯之外,剩下沒個能看的,反觀唐瑾確實能和定國公暢談三天三夜,將帝師大儒都辯駁到啞口無言;

論謀略,自己的五個兒子各頂個的愚不可及,甚至還要靠長輩輔佐,反觀唐瑾。無論是重振大理寺還是多次和終朝臣當庭對質,那次不都是完勝?

可以說,自己的五個兒子,在各

方面都被唐瑾壓了不止一頭,甚至現在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也隱隱有被對方架空的趨勢,他不是不知道,現如今很多大臣有什麼重大事宜基本上都會先和大理寺招呼一聲,然後有大理寺進行排程,實在解決不了才會送到自己這。這難道不是某種意義上的架空嗎?

平靜了一下內心,唐鈺緩緩將手從實木的書桌上拿了下來。他可以在行為上針對唐瑾,但表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不然的話鐵定會有不少大臣寒心,若是傳揚到民間,又是一件皇家醜聞,他唐鈺還是要點臉的。

“那小子……最近怎麼樣了?他那個縣之前不是在鬧饑荒嗎?現在恢復過來了嗎?”

雖未指名道姓,但王公公自然知道唐鈺問的是誰。

“回陛下,世子殿下還未赴任之時便已經解決了玉林縣的饑荒問題。現如今,更是帶著整個玉林縣創出了不小的名堂。”

“嗯?”唐鈺聞言不由的眉毛一挑。身為皇帝,他想要解決一場饑荒也需要不斷的時間,少則數月多則一年。他原本以為唐瑾用一年多的時間慢慢經營,說不定能勉強將玉林縣拉回到正常水平,這也是他將玉林縣分給唐瑾的原因,這樣一來唐瑾和其他人的差距就會被拉大,搞不好還會直接丟了資格,怎麼現在……又和想象的不一樣?

“不可能!他攏共就只有一千兩銀子,就是都買了糧食也不夠,他怎麼可能這麼快解決饑荒?他是不是去東域尋求援助了?若真是這樣,朕現在就稟報老祖,讓這小子推出奪嫡。”唐鈺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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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王公公一臉的為難,雖然不想打破皇上美好的幻想,但他還是得把這事說清楚,“皇上,這事世子殿下並未尋求東賢王的幫助。他是讓自己手下的天祿商行從各地買了大量的糧食,很快就緩解了當地的饑荒。”

“天祿商行?”唐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這不是唐瑾的線人嗎?怎麼成他的手下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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