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與其殺掉，不如想辦法將對方掌握在手裡更有用？”唐慧只看了一眼唐瑾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當初也是同一幅表情。
“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唐慧遺憾道，“入定天閣，第一個要求就是要殺盡親人，以防身份暴露被人拿家人相要挾。而沒有了家人這一軟肋，他們自己本身又都對大唐衷心耿耿根本不存在利誘的可能。至於擄走洗腦什麼的，先不說我們查到的這位是個宗師，定天閣內部也有自己的點卯方式，只要有一次點卯未至，便會被取消席位。”
聽到這堪稱苛刻的條件，唐瑾不由得砸了咂舌，這種情況下殺掉果然是最有效的方法。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呢？留著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影響吧？”唐瑾再此問道。
關於定天閣的事情他只知道個皮毛，好不容易遇上個懂行的可得趁機問個清楚，至於這樣問會不會被鄙視……鄙視就鄙視唄，臉值幾個錢？
事實證明，唐慧並沒有鄙視唐瑾，因為他知道這些訊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要不是因為自己有血屍教的關係在，自己也不知道。
“留著他對你們來說沒什麼影響，只不過是多一個考官少一個考官的問題。但對於血屍教來說，無論是它本身的重要性，還是打擊定天閣的需要，殺了他都比留著要有用的多。”唐慧平靜道。
唐瑾瞭然的點了點頭並未發表什麼評論。實際上，在某種意義上唐瑾和唐慧是同一戰線。對方所在的血屍教以前的目的是什麼自己不知道，但現在目的大機率是謀奪皇位然後掌控整個大唐，說簡單點就是造反。
而自己也差不多，一旦發現走正當路子奪不到皇位，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造反。
所以，某種意義上現在是兩個反賊在對話，唐瑾自然不會說出什麼“忠於大唐，守我山河”的智障言論。
“原來如此，到是多謝堂弟指教了。”
問清楚了心裡的疑惑，唐瑾頗為謙
遜的拱了拱手。唐慧對此反倒覺得詫異，這唐瑾為何沒有反駁自己？身為大唐忠臣他不應該對自己的行為嗤之以鼻嗎？
是的，在唐慧的眼裡，唐瑾就是個忠臣。先是幫皇上擺脫群臣的掣肘，後又重振大理寺，梳理大唐情報網，以及後續偵破的大大小小的案件，再加上他一直以來對血屍教那鮮明的敵對態度，無不說明了他的忠心。但怎麼今日，這條忠犬任由別人辱罵他的主人，卻不叫喚呢？
儘管心中疑惑，但唐慧表面上並未表現出來，“堂兄無需感謝，能為堂兄解惑是小弟的幸事。”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唐慧便再此開動，酒足飯飽捎帶著洗了個澡之後，他便當著唐瑾的面招來了小桂子私自派來的暗線，也不說帶回去，十分乾脆的當著唐瑾面殺了，末了甚至還親自將屍體處理的乾乾淨淨。
對此，唐瑾並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情他見的多，做的也多，根本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接著，唐慧直接謝絕了唐瑾的留下來住一晚的邀請，頂著夕陽騎著快馬絕塵而去，就好像唐瑾這裡是什麼要命的魔窟一般。
“嘖嘖，我這以後是不是要收斂點？看把孩子嚇的。”
這話也就是嘴上說說，讓他唐某人收斂，那除非是不可抗力，否則他絕對還是我行我素。
回到縣衙，屏退左右，唐瑾沒回後院，反而直接在大堂中席地而坐，任由那越來越濃的夜色將其吞沒。
“根據唐慧說的內容加上唐鐸那邊的得到的。這定天閣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比武力人家宗師無數，還各頂個擅長暗殺，搞賄賂人家又不吃這一套，甚至絕到要把自己變成孤家寡人……一群白痴。”
說實話，在唐瑾看來定天閣這些人就是白痴，要麼就是腦子有病。如果說這是在現代社會，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撇家舍業，投身建設，這還說的過去，畢竟那是為了千千萬萬人的幸福，舍小家為大家嘛。
但這是哪？大唐，封建社會。國家是人民的嗎？不是，是老唐家的
。這些人為了老唐家的江山，撇家舍業，甚至不惜弒父殺子，這不是白痴是什麼？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為了別人家跟自己毫不相關的東西付出這麼多，結果還不一定是好的，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所以說對於定天閣這群迂腐的老瘋子唐瑾打心眼裡看不起。日後只要有機會，這些老瘋子有一個是一個他都不會放過，誰知道這些瘋子會不會那天一覺睡醒覺得自己左腳踏進金鑾殿有傷風化，就打算殺了自己另立新帝？他可不想把自己命交到這群老瘋子手裡。
“不過，按照唐慧和我的情況看，這些老家夥的情報網，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無孔不入。”
起初，唐瑾以為定天閣既然能監視萬子奪嫡這樣的大事，其情報網絡肯定十分發達。但是現在看來卻不盡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唐慧早就沒命了，恐怕自己也得被取消資格。
“估計這些老家夥也就僅限於掌握大的動向，具體到每個細節就不行了。這樣的一來，可操作空間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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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唐瑾都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偷造軍火！
這個偷造指的可不是在汗蒙部落，而是在京城，具體說就是在自己掌管的軍械司。
表面上生產那些技術落後的火繩槍，暗地裡偷拉生產線，製造迫擊炮這種現代化裝備。這樣既免去了從汗蒙調取裝備的麻煩，也為日後有可能的造反做足了準備。
試想一下，唐瑾從東域起兵造反，中域這邊的軍隊過去鎮壓，結果他們前腳剛走，自己這邊後腳炮轟京城，直接幹到皇宮裡面。能弄死唐鈺最好，弄不死也能大大的打擊敵軍士氣，配合上東域軍團本身的戰鬥力，不說摧枯拉朽，也能輕鬆不少。
可惜，這個想法一直以來都被唐瑾暫時擱置，怕的就是會被定天閣查到端倪。但現在卻可以放開手腳了，定天閣的主要精力都在萬子奪嫡上，京城那邊怕是只有很少的人盯著，更不可能過多的關注那軍械司到底在生產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