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縣城,親自檢視了那幾個中毒百姓的情況,酌情更改的一下日常藥方之後,唐瑾便沒有多管他們。這些人雖然還在昏迷但本身所中的毒已經被控制住了,剩下的只不過是用藥物慢慢驅除體內殘留的毒素,捎帶著補補身子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被投毒的水井是哪個?”

秦海往城東方向一指。

“城東的幾口水井幾乎都被投毒了,因為各個水井之間水系相同,現在基本上全縣的水井都有毒了。”

唐瑾聞言眉頭一皺。

“全縣都有毒,那百姓的用水問題怎麼解決的?”

“縣北有條小溪,是整個縣城的水井的水源,現在百姓都是去哪取水。不過,一兩天還好說,時間長了問題可就大了。”秦海苦惱道。

“沒事,能撐一兩天就行,水井裡的毒我有辦法解。”

產看過幾人中毒反應後,唐瑾對於這到底是種什麼毒有了一定的瞭解,只要在實地品嚐一下井水,基本就能分析出是何種毒物,到時候配置解藥就很簡單了。

事不宜遲,唐瑾當即就直奔城東而去。問清楚那口井是最先被投毒的之後,唐瑾二話不說打上來一桶水便喝了一口,仔細在嘴裡品嚐了一下便吐了出來。

拿過一旁的紙筆寫下一連串藥方,又在縣衙的地圖上圈出幾口水井的位置,吩咐道:“你去藥鋪,讓郎中按照藥方上的要求抓藥,然後找麻袋把藥裝進去,再把麻袋扔到這幾口井裡泡上三天。三天過後撈出來,井水就沒事了。”

“好,我現在就去。”秦海當即扭頭便走。

唐瑾看著其遠去的背影,雙眼緩緩看向了縣衙的方向。

“井水的毒解了,下面可就得看看是誰搞這種上的不得檯面的東西了。”

不多時,唐瑾便到了縣衙的大牢內,斥退了幾名獄卒,唐瑾獨自走進了一間牢房。

“切,哎呦,怎麼手底下的廢物敲不開我們的嘴,打算自己出手了?你別妄想了,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會說半個字。”

牢房內,一名糙臉漢子吊著跟草棒一臉不屑的看著唐瑾。

面對對方的嘲諷唐瑾笑而不語,他要是真的想,有一百種方法讓眼前這貨開口。即便他是所謂的死士也一樣,別的手段先不說,一管子逼供水打下去,再硬的嘴也能給你撬開。

“事實上,你說不說意義不大。我仇人不少,但能跟到這裡的卻沒幾個。而僅有的幾個人裡,能用這種低能手段的也

就哪一個極品了。”

說實在的,唐瑾在剛聽到投毒以及謠言這事的時候,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剛才確定完所投的是什麼毒之後唐瑾更是直接確定,這事就是唐昊那個蠢貨幹的。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確定?因為這個缺貨投的是長孫家的獨門毒藥,萬蛇散!

萬蛇散,長孫家獨門毒藥,據說是祖上某位擅長用的武者行走江湖時所創,因其毒性猛烈且無藥可解而聞名於世。但長孫家從不大量對外出售,每年只出售兩斤,售價則是十兩黃金一兩,賣的比金子都貴。

是,這樣看來不排除其他人故意用萬蛇散禍水東引的可能。但先不說唐昊那貨就在不遠的地方,單說那個敗家玩意會拿這麼金貴東西往水井裡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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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兩黃金才買一兩,每年最多兩斤。現如今整個玉林縣的水井都被汙染了,你算算這裡面得投了多少?沒個十幾斤根本不可能!先不說十幾斤得攢幾年,就說這錢都夠僱傭一個大型兵團來推平玉林縣了,有這個錢還投個屁的毒?

所以,除了掌握有配方的唐昊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造毒投毒,還能有誰?

說到這,唐瑾不得不感到一陣好笑,真不知道該說唐昊那家夥蠢還是說他可愛。投毒這麼上不得臺面上的手法都用他就不說什麼了,關鍵你投還投自家毒藥,且數量大到根本不會讓人覺得是在禍水東引,這腦子也是沒誰了。

然而那糙臉漢子卻不以為然的笑了,他只當唐瑾是在唬他。

“小子,不老子看不起你,你就不能用點新鮮招數?這點小兒科的東西,你以為對老子會有用?”

唐瑾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他懶的解釋什麼。

“說實在的,我很好奇,你們收了唐昊多少錢竟然……”唐瑾伸頭透過衣襟看到了對方胸口上那一道道猙獰的鞭痕,“甘願受這樣的苦?”

那糙臉漢子猛地一滯,全然不知道唐瑾是如何看出指示自己的人是唐昊的。

“哼,你說什麼呢?唐昊?唐昊是誰?不認識。”

見那糙臉漢子的模樣,唐瑾徹徹底底的確定這次的幕後主使就是唐昊。雖然無論是毒藥還是毒藥的數量都在告訴唐瑾這真兇除了唐昊不可能有其他人,但唐瑾那疑神疑鬼的性格其怎麼都壓不住。萬一真是那個有錢沒處花的傢伙買了大量的萬蛇散來禍水東引呢?即便這個可能幾乎為零,但唐瑾還是想確認一下。

而這漢子那立即否認且眼神慌張的模樣也印證了唐瑾的猜想。如果

是禍水東引,這傢伙在聽到唐昊的名字之後,第一個反應絕不應該是慌張而是驚訝,接著就是故意否認,然後在言語上“不小心”說漏嘴。這才符合禍水東引的標準,他現在這副樣子應該叫做……不打自招。

“我原來以為唐昊那家夥只是傻,現在看來他已經進化成蠢了。找人賣命都不找專業點的,你們怕不是天安縣的普通百姓吧?”

“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那糙臉漢子徹底失去了反駁的念頭,唐瑾言之鑿鑿,且一眼識破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自己等人就算再否認,人家只需要派人拿著自己等人的畫像去天安縣附近的村子問問就能知道自己等人的身份,否認根本沒意義。

“因為你們跟了個蠢貨。你們投的毒是唐昊母族的獨門毒藥,市面上少有售賣,憑這一點再加上你們那不怎麼專業的演技,以及手上的老繭、臉上的日曬斑,很輕鬆就能猜出來你們的身份。”

“獨門……”糙臉漢子根本沒聽唐瑾後面說的,他的心思幾乎全放在了“獨門毒藥”這四個字上。他突然好奇,自己等人這幾天咬牙挺過那些酷刑是為了什麼?只要來個懂行的立刻就能知道幕後主使是誰,自己等人辛辛苦苦咬緊牙關是為了什麼?

這麼想著,堂堂一米八多,身材健碩的壯漢眼中竟泛起了淚花。

“憋回去!”唐瑾可沒有看男人哭的愛好,“說說吧,你們放著好端端的農活不幹,跑來投什麼毒?”

“唉……這年頭,不是被逼的那個會放著安生日子不過,跑來自討苦吃?”

身份被識破了,糙臉漢子也懶的再隱瞞什麼,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唐瑾。

實際情況和唐瑾想象的差不多。以唐昊那個蠢貨的腦子,除了威逼和利誘這兩種方法外基本上再無其他。

事實亦是如此,唐昊這傢伙先是抓著這幾個投毒者的家人做威脅,然後再向他們許以重金。只要他們投毒成功,並且將謠言宣傳出去搞亂整個玉林縣的秩序,最好能讓唐瑾被百姓趕下臺。他不僅放了他們的家人,還給每人撥以十畝良田。

良田不良田的他們不在乎,但為了一家老小的命,這群平日裡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只能鋌而走險來到了玉林縣。投毒倒是蠻成功的,但後面宣傳謠言的時候就遇上了麻煩,基本上是他們剛說完,人家那邊就一堆人一擁而上,抓著他就給送到官府來了,捕快基本沒動手,他們哥幾個就紛紛進了大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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