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唐瑾只是覺得自己有可能被坑了,那麼現在他就是徹徹底底的的覺得自己被坑了。原以為大理寺作為異界加強版錦衣衛哪怕某種程度上比不上錦衣衛,大致少不會遜色太多的吧?然而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如果真的是那麼強大的一個組織,唐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交到自己手裡?雖然只有一天的時間,但以錦衣衛的能力足以幹出不少大事,至少把全京城所有官員的底抹清是足夠的,所有如果大理寺真有這麼牛逼,唐鈺如何會給唐瑾?這不是平白無故為唐瑾增添勢力嗎?

但唐瑾申請了查案,不給點官職又不像樣子,所以眼前這個殘次品級別的大理寺就是做的樣子,至於真實的助力……呵,估計還不如上街僱一群叫花子有用呢。

“你們……算了,我能指望你們什麼呢?該幹嘛幹嘛去吧……”唐瑾本想著吩咐他們收集些情報,但看著這一群跟抽了大煙似的傢伙,唐瑾覺得讓他們去了估計也沒什麼收穫,說不定還會平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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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大人,屬下方才聽您說是為了查屠村而來?不知少卿大人可有何頭緒?”齊東新似是沒聽到唐瑾的話一般,反而恭恭敬敬的問到。

對方這麼一問,反倒勾起了唐瑾的好奇心,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大理寺現在雖不知因何原因沒落了,但以前既然能有異界錦衣衛的威名,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能人異士,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但到了關鍵的時刻卻能發揮出驚人的作用。

“頭緒倒是有了一些,也大概知道兇手的一些體貌特徵,但你們問這些做什麼?難不成你們還真能協助我找到兇手?”唐瑾試探著說道。

聽到唐瑾這話,齊東新突然輕笑了一聲,也沒解釋,衝著後方跪倒在地的一種小吏一招手道:“陳生,麻利的過來,該你小子幹活了。”

對方這一喊,唐瑾頓時好奇的看向後方一眾小吏,只見一名略顯青澀似乎也就十五六歲的少年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還邊飛快的從懷裡摸出一根炭筆,掏出一方畫布,衝著唐瑾傻傻的笑了笑,接著便低頭死死的盯著畫布。

“回稟大人,這小子名叫陳生,是咱們大理寺收養的孤兒,從小腦子就有點問題,不會說話只會沖人傻笑。但這小子有個本事,那就是可以根據你的描述,將對方的樣子畫下來,就跟看著真人臨摹的一樣。方才大人說知道些體貌特徵,那還勞煩大人您說一遍,您說的越詳細,他就畫的越像。”齊東新邀功般道。

唐瑾聞言,微微側

目,本來只想著瞎貓碰死耗子,竟然還真讓他碰到個天才,在沒有監控和照片的這個年代,這個叫陳生的傢伙絕對是辦案時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唐瑾自然也不會質疑什麼,當即便將那日潑了自己一身鮮血的傢伙描述了出來,因為本身超憶症的影響明明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事情,唐瑾依舊記得清清楚楚,甚至於他現在回憶起來還能想起那獻血的溫度。

描述完畢,陳生手裡的炭筆也隨之停了下來,同時也頗為羞澀的將手中的畫像遞給了唐瑾。唐瑾接過來一看,當即大吃一驚,只見那畫上之人與他所描述的分毫不差,連體型都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帶著面罩唐瑾看不清的話,說不定陳生能靠著唐瑾的描述真的把這人畫出來,

還沒等唐瑾驚訝完,又是一塊畫布遞了過來,同時上面還寫著幾個字"推導版”。唐瑾定睛一瞧在此吃了一驚,只見這張畫像並沒有面罩,反而五官俱全,乍一看還真像是對某人的臨摹。

“這個是?”雖然大概知道這是啥,但本著謹慎的原則,唐瑾還是向齊東新確認了一下。“這是小生他的天賦之一,如果有這種戴面罩的犯人,他能透過體型還有眼睛眉毛這些露在外面的東西,大體的推導出對方的樣子,只是會有些不準,跟真人有一定出入,但相似度卻也能達到五成以上。”

“五成?炸天呢?這已經很誇張了好吧?”唐瑾不由得驚叫道。現代大數據分析生成嫌疑人照片能有幾成相似?估計也就七八成吧?但這是電腦,是經歷了無數計算,從幾億個資料中綜合出來的,人可沒有這種能力,能靠著人腦推斷出對方的大致長相,還能達到驚人的五成以上,這簡直不是人類的能力啊!

“奇才啊!刑部就沒想著跟你們搶人?”唐瑾看著陳生不由的調侃道。他這一說齊東新也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們想搶也得搶的到啊,咱大理寺可是直屬皇上的,誰敢來硬的?至於來軟的,小生平日裡跟我們都不怎麼說話,更別說跟外人了,根本不用怕他們挖牆腳。”

唐瑾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挖不走好啊,這以後可都是自己的人了,有這麼個人肉大資料在,自己以後辦事可就方便多了。然而還沒等唐瑾興奮完,那齊東新又衝著人群一招手道:“老白,趕緊的該你了,過來看看是哪個混蛋。”

對方話音未落,唐瑾便好奇的看向對方所指的方向,只見一個約莫六十歲左右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衝著唐瑾行了一禮,接著自顧自

拿過畫像,看了一眼略一思索道:“乍看之下有點像是王章。”

“王章?聽著挺熟悉啊,對了,是不是城南那個殺豬的?”齊東新摸著下巴想了想,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看著那白姓老者道。

老頭點了點頭,“就是他。”

“殺豬的?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唐瑾疑惑道。整個京城佔地面積巨大,對食物需求自然也大,城中光菜市場就有八個,而每個菜市場裡殺豬的怎麼也得五六個,全城加起來至少也得將近五十個,如是算上那些零散的,六七十都有了。這麼多屠夫,他們為什麼偏偏就記住了這個王章。

聽到唐瑾發問,齊東新當即諂媚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殺豬的沒什麼稀奇,整個京城多的是。但用斧頭殺豬,同時還用斧頭殺人的,可就只有他王章一個了,這也是唯一一個蹲過咱們大理寺地牢的屠夫,想不記住都難。”

“你說什麼?用斧頭殺人?”對方的一句話瞬間引起了唐瑾的注意,對方用斧頭殺人豈不剛好和之前那具無頭屍體相吻合嗎?

“快!告訴我此人住在哪裡,他就是兇手,莫要被他跑了。”唐瑾顧不得冷靜了,當即抓著齊東新的肩膀問道。

“大人您別急,據小的所知,這王章表面上屠夫,背地裡是殺手,但平日接的都是些簡單的刺殺,一次最多也就殺一兩個人,怎會無辜屠戮山村呢?不過……既然是大人的意思,咱們先抓回來再說,到時候面對咱們大理寺的酷刑,不怕他不招。”說完齊東新又對著一群小吏一揮手。當即一名衣衫不整的瘦高青年站起身來,招呼上三個病鬼一般的同伴,一行人衣服也不整齊,武器也不拿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似乎是按照齊東新的指示前去捉拿王章去了。

“他們……行嗎?”看著這四個行屍走肉一般的傢伙,唐瑾真怕他們被一陣風給吹跑了。

然而齊東新顯然沒有這樣的擔憂,似乎對這四個“人幹”頗有信心,“大人您放心,他們四個是咱們大理寺最強的四大高手,有他們在,別說一個王章了,宗師也能過兩招!”

唐瑾聞言眉毛一挑,突然覺得這大理寺似乎並不完完全全是個坑,這些人雖然看著一個個吊兒郎當,跟落難乞丐似的,但似乎還真有些本事。先是人肉大資料,再是江湖百曉生,現在又是四個聯手可抗宗師的“人幹”,這不看不知道,這大理寺似乎還真是遍地人才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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