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五天後

唐瑾一行人沿著山谷再次回到了麟石書院,只是不同於之前幾次只敢遠觀,這一次眾人在唐瑾的帶領下光明正大的沿著正門走了進來,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當然,如果無視掉除唐瑾外,剩下慫的雙腿打顫的眾人的話。

沿著書院的小路緩緩向前,唐瑾一臉輕鬆走在前面,絲毫不怕會有殘留的毒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芥子毒氣的持續時間在森林等植物密佈的地方是三到五天,按照這山谷裡植物的茂密程度,加上穀風的影響,所有的毒氣基本上三天就能散盡,為了保險起見,唐瑾才勉強等了五天,現在進來那是妥妥的沒問題,當然前提是別作死的喝裡面的水或者吃裡面的東西,這些東西上,難保不會有殘留的毒氣,又或者本身便於毒氣結合在了一起。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這五天的時間唐瑾並沒有真的放任其不管,而是有派人拿著望遠鏡在遠處觀望。說到這就不得不說葉盟高層是真的狠,所有當天沒有中毒的高層人員,連夜撤離,留下一堆死士以及部分感染了毒氣的高層在這裡自生自滅。而且,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他們撤離的時候,帶走了幾乎所有的物資。

因為唐瑾等人投毒的地方位於校場,周邊大多是平日裡眾死士訓練的地方,廚房、宿舍之類的並不在毒氣波及的範圍內,也就是說糧食、錢財之類的日常用品並未受到汙染。

於是乎,僅剩的高層在撤離的時候,挖地三尺,能帶走的全部帶走,連一粒米都沒給其餘人剩下。那本就身重劇毒,苟延殘喘的眾人,最後大多沒死於毒氣,而是活活餓死、渴死。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死的,反正唐瑾的目的是達到了,整個麟石書院數千人,除了僅有的幾個高層逃走了以外,其餘人一個不剩,盡皆化為了屍體。

而他進來的目的,當然不是惡趣味到來看看屍橫遍野是個什麼場景,而是來找一找這裡有沒有什麼沒來得及帶走或者銷燬的線索的。

儘管那些高層走的時候挖地三尺,但他們帶走的大多是些物資,根據暗中偵查的士兵彙報,他們每個人走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帶什麼私人物品,反而全部揣的是銀兩之類的東西,向來是覺得沒人會再回到這個死地。

畢竟他們不是唐瑾,不知道只需要三五天這毒氣就能散去,他們只當是人為釋放的瘟疫,瘟疫這玩意……可是會透過屍體傳播的,正常的理解中,短時間內這裡是沒辦法呆的,除非不要命了。自然也就不怕存放在這裡的一些機密會被人拿了去,甚至於放在這裡比

隨身帶著還要安全的多。

對此,唐瑾不由得再次感嘆,跨緯度的知識打壓,有時候就是這麼爽。

“我說,你們能別這麼慫嗎?一路上跟你們說幾遍了?這毒氣都散乾淨了,有什麼好怕的?我把你們坑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實在看不慣身後那一群慫貨心驚膽顫的樣子,跟走雷區似的,一步三探,生怕下一腳踩著雷給炸死。

“可是……世子,您這用的可是瘟疫呀……還是瘟神大人親自賜予的配方,這瘟疫一旦爆發,少說得持續個一兩月,您這才過五天就回來……實在是太危險了,要不咱們還是再等等吧?”秦海悻悻的說道,他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眾人的一致贊同,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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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唐瑾頓感無語,方才還在因為知識的降維打擊而沾沾自喜,現如今他反而把自己坑了一把。想了想,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我也不強迫你們,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

說完,不顧眾人勸阻的眼神,身法一展,飛快向著主樓奔去。只留下秦海等人愣在原地,眾人互相看了看,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思,狠狠的一咬牙,亦展開身法跟了上去。

“主子都不怕,咱們這些做下人的怕個錘子!再說了,他跑的那麼快,要死也是他先死。”這是眾人共同的心聲。

與此同時,直奔主樓而來的唐瑾,雖然感受到了身後跟來的眾人,卻並未放慢腳步,依舊直奔主樓而去,只是捎帶著打了幾個手勢,示意身後眾人各自尋找目標搜尋有用的物件。

縱越間,唐瑾沿著主樓外側的欄杆直奔頂樓而去,哪裡是葉盟那位神秘的盟主,也是唯一一位頂尖之列的高手的房間,若說哪裡最有可能獲得核心機密,定然非哪裡莫屬。

說來也是自己運氣,那盟主為了這數千死士,特意從總部搬到了這小小的麟石書院中,一方面作為最強武力鎮壓宵小,一方面監督整個過程,以保證這些進行培養的死士不出問題。

儘管如此,最後還是敗在了唐瑾的知識碾壓上,多年辛苦培養的死士軍團一朝盡喪,整個葉盟也受到了重創,本來就只有十個的一流高手也死了兩個,損失不可謂不慘重。但這些依舊不關唐瑾的事,甚至於他再慘點才好,反正是敵人,他越慘自己越嗨皮。

翻上位於頂層的陽臺,唐瑾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開緊閉的房門,頓時一個簡單至極的書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只見那差不多八十平左右的書房中,最中間也就是面向陽臺的位置擺了張簡單是的書桌,上面工整的擺放著筆架、

硯臺、墨,以及幾張壓好的宣紙。旁邊擺著一個畫缸,裡面滿滿當當的插滿了畫軸。

在其兩側,是一排排整齊的書架,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裝訂精美的書籍,除此以外整個書房中再無他物,甚至於連一棵綠植都沒有。

“呦呵,沒想到還是個極簡主義者。”唐瑾半調侃半有趣的說道。說著,跨過地上破爛的木門,直奔那書桌而去,若說這裡真的有什麼密信或者情報之類的,在來不及帶走且覺得不會有人來的情況下,大機率是會放在書桌上的。

翻了翻桌上平鋪的宣紙,每見到絲毫字跡或者書信,又隨手推到筆架,打翻硯臺,確定其下也並未藏著東西,接著他又走到畫缸旁,隨手抽出一個畫軸,撤掉上面的扎線,用力一甩,也不看上面究竟有沒有畫,確定沒有夾著書信之類的東西,然後又觀摩了一番,甚至還在其上聞了聞,確定表面上只是一張普通的畫之後,毫不猶豫地一把撕開,再次確認其內部也並沒有夾藏書信。

接著,他跟鬼子進村一般,瘋狂的糟蹋著滿滿一缸的書畫,不管是新作還是名家之作,全都照撕不誤,他這番作為,別說是個喜愛書畫之人,就是個普通的書生見了估計都會紅著眼和他拼命的。

但可惜的是,這裡並沒有書生,唯一的一個書生還是他的手下。最後,在將一缸書畫全都毀了個遍之後,他確認其中並沒有藏著書信或者密報。

接著他的目光又看向了那口精緻的畫缸。

啪啦!

一聲脆響,那精緻瓷器畫缸摔了個粉碎,在一堆碎片中翻找了半天,唐瑾再次確認這裡面沒有東西。

“所以……究竟藏在那呢?”站在那彷彿十二級龍捲風襲擊現場版的書房中,唐瑾摸著下巴,眉頭緊皺,目光不斷地打量著周圍,最終目光落在了那除了書架之外,唯一完好的桌子上,“嘿嘿,差點把你忘了。”

這般說著,唐瑾緩緩走到桌旁,右手在桌面上輕撫著,心念一動,功法運轉間,一股真氣迅速傳遞到右手,手掌猛然一推,一股寸勁當即打入桌子之中,整張實木的書桌當即寸寸碎裂。

嘩啦!

無數的碎木飛落,其中兩封煞是惹眼的書信緩緩飄落。唐瑾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撈了出來。

瞄了眼信封,唐瑾頓時一愣,接著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出所料地笑容。

只見兩封書信上赫然寫著,“弟柳青親啟”,另一封則寫著“姐柳若煙親啟”,柳若煙……正是唐瑾二孃柳氏的本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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