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秦海看著一臉輕鬆的唐瑾,又看了看下方聚在一起,一臉戒備的望著懸崖上方的眾人。自己等人累死累活忙乎了一個星期……就為了這個一下?大爺的,連個響都沒聽見呢!

“當然,不然你還想幹啥?”唐瑾理所當然的看著秦海,扭頭看了眼身下只顧著戒備全然不管那一灘灘碎裂在地的毒氣的眾多死士。可能在他們看來那不過是一罐罐顏色古怪的蒜湯吧。

“半噸的毒氣,還扔到了人群中間,按照毒氣的作用時間,10到15分鐘基本上就能被人體吸收,接著就會開始出現各種症狀,根據他們吸入的量,三四天內就會喪失基本的行動能力,半個月左右就基本涼涼,當然……那是在有人照顧或者有藥物的情況下,他們……能挺過一週算我輸。”唐瑾看著下方依舊渾然不覺的眾人,不由得撇了撇嘴,接著扭頭看向眾人,一聳肩道:“所以,完事了,走吧,我請客,晚上吃頓好的。”

“那個……世子,您確定?我怎麼看他們跟沒事人一樣?”秦海還是不相信的說道,不止他其餘眾人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別人家的劇毒都是瞬間見效,見效越快毒性越好,你們家這個……還有延遲?

啊!

就在眾人疑惑之際,山下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唐瑾先是微微一愣,接著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毒氣這玩意,雖然理論上的死亡時間是半個月左右,但那指的是標準計量,下面那些哥吸的可都是超標量,也叫“致死量”

“看看吧,你們要的……效果。”

眾人聞言,先是一驚,接著似是想到了什麼,緩緩向下看去。只見原本空曠的山谷中,不知何時竟蒙上了一層厚重的淡黃色煙霧,在那煙霧中依稀可以看見那一眾死士。

只是不同於最初整齊有序的隊伍,現如今的隊伍亂作一團,不時的傳來陣陣淒厲的慘叫,期間混合著無數倒地抽搐,或者俯身狂嘔的身影,更多的則是一個個抓耳撓腮,一邊撓著一邊發出一陣陣痛呼聲的古怪身影。

至於那一陣陣淒厲的慘叫則是一群口吐白沫,面色漲紅,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的死士,一邊本能的抓著自己脖子試圖讓自己呼吸,一邊發出一陣痛苦的慘叫。

“怎麼樣?這個效果還滿意嗎?”唐瑾不知何時落下了樹梢,站在眾人身後面帶得意的道。而俯身看向下方的眾人,則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屏住了呼吸,扭頭看向唐瑾,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

沒等他們說話,唐瑾突然伸了伸手感受了下風向,一臉淡然道:“哎呀,風向似乎變了,按照這個情況,雖然不至於把下面的毒氣都吹走,但是吹上來一部分還是可能的。”

“會吹上來!”眾人異口同聲地驚叫了一聲,

當即紛紛退到唐瑾的身後,死死的屏住呼吸,生怕吸進去一點。唐瑾搖頭失笑,接著大手一揮,大聲喊道:“風緊!扯呼!”

話音未落,當即展開身法,飛速的離開了原地,同時躲在不同位置的士兵聽到這早已約定好的暗號也是飛快撤離。至於下方眾人,聽是聽到了,但是完全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即便明白他們也沒閒工夫,追殺他們一行人。因為唯一一個有能耐追殺唐瑾等人的一流高手已經躺在地上吐白沫了,眼看是活不成了。

三天後,東賢王府中

砰!

一手拿著密報,一手端著茶杯的唐鐸,突然一把捏碎了手中上等的翠玉雙耳杯,一旁正細細品著茶的裴銘,不由得瞥了他一眼,微眯的雙眼中滿是無語之色。

“都多大的人了,心性還是這麼不穩定,不就是封日常的密報嗎?看把你激動的,就不能穩重點?”

然而唐鐸卻充耳不聞,只是一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密報,緩緩道:“瑾兒……把葉盟所有死士都給殺了……”

轟!

狂暴的真氣瞬間奔湧而出,裴銘一個閃身奪過唐鐸手中的密報,至於其原本所坐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大坑和些許木頭碎片,至於那翠玉雙耳杯……早成粉了。

奪過密報,飛快地看完全文,裴銘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唐鐸,而唐鐸臉上也是同一幅表情。

“他……”兩人同時開口。

“他怎麼做到的?”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問你呢!”再次極有默契的說出了同一句話。

“你先說!”兩人同時急了。

“媽的!有鬼了?”抱怨都出奇的一致。

下一刻,兩人又極有默契的同時閉上了嘴。各自冷靜了一下,裴銘率先開口道:“你覺得裡面說的那個什麼……黃色的瘟疫是什麼?”

唐鐸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道:“還能是什麼?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咱們手底下那麼多奇人異士也都不知道,肯定是仙境的東西呀,要是大唐或者周邊國家的產物,咱們會不知道嗎?”

“倒也是……”裴銘贊同的點了點頭,接著又看了眼手中的密報,不由自主道:“可這個威力……三天,殺了七千人……這也太……”

裴銘一時間竟想不起該怎麼形容。七千人,三天的時間,就是站著不同讓人殺也能把人活活累死吧?可唐瑾呢?扔了十個古怪的瓶子,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當天晚上還帶著自己一眾手下在酒樓大吃大喝了一頓。三天後,那七千人就沒了……這,聞所未聞啊!

“不是說了嘛……仙境的東西,豈是我們能揣測的?你忘了瑾兒手裡那個叫做火銃的東西了?只是個最原始版本,就能威脅到你。根據這上面的彙報,瑾兒說他造

的這個在仙境被稱為‘毒氣之王’,在仙境裡都能被稱為王的東西,對付那些肉體凡胎的傢伙,豈不更是輕而易舉?”唐鐸理所當然道。

裴銘張了張嘴剛想反駁,卻無論如何都說出話來,只能頹然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接著,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唐鐸道:“咱們手底下的人有沒有記錄下瑾兒製作這東西的材料和過程?”

唐鐸眉毛一挑,似是想到了裴銘想要做什麼,“幹什麼?你想仿製呀?我勸你還是最好問問瑾兒同不同意,這玩意是他造的,只有他懂,況且密報裡也提了,瑾兒當時告誡所有人,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否則就是生靈塗炭,你真想造,還是老老實實找他吧,別動那個歪心思。別到時候,東西沒造出來,反而把自己搭進去。”

裴銘想了想,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接著起身便向外走。唐鐸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幹嘛去?”

裴銘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讓我找瑾兒嗎?我現在就去呀,以我的速度,全力奔襲的話,天黑之前差不多能到。”

唐鐸無語的一拍額頭,“你有病啊!成天說我傻,說我憨,你這傢伙不也一樣?不過是平時比我冷靜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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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真的很重要,若是得到了這東西的配方,大規模生產,最後運用到軍隊上,我們就所向披靡了,到時候打到京城去……”裴銘越說臉上的表情便越發的狂熱,眼眸中緩緩瀰漫上一抹赤紅。

“夠了!”唐鐸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老裴,我說過多少次了!那個皇位我不稀罕!我再重申一次,當年幫你救晴兒我心甘情願。是我自己不要那個皇位,不是因為幫你而失去了皇位,你搞清楚!這件事,你不需要有任何的愧疚,我也不需要你彌補,更不需要那個勞什子皇位。我就不明白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走不出來!”

裴銘被唐鐸一番喝斥,竟罕見的沒有生氣,反而如同一個犯錯的孩子般低下了頭,許久緩緩抬起了頭來,臉上那副狂熱的表情也變成了一臉的歉意,“對不起……老唐……我,一時激動,得意忘形了。”

“哼!懶得管你!”唐鐸見他這副樣子,冷哼一聲,站起身來,奪過對方手中的密報,快步走了出去,只是其眼中那微微的落寞和一閃而過的不甘被裴銘瞧了個正著。

“呵,不稀罕……蒙誰呢?”裴銘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輕聲道。

接著透過窗子,遙望著石茶縣的方向,喃喃道:“瑾兒啊……瑾兒,你當真是給了我太多的驚喜,可惜啊……可惜……若是你能加入‘萬子奪嫡’,說不得你爹的遺憾,就能在你身上彌補了……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呢喃著,裴銘眼中漸漸攀上一抹略帶瘋狂的神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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