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治癒嚮明

百霜安排人秘密把江一陽一行人送進了百毒門,雖說是秘密行動,但百毒門早就被人盯得沒有秘密了。簡單安排之後,嚮明就被人抬到了百霧的病房之中,江一陽像往常一樣往屋裡走,但百益卻擋在了他的前面,說到:“師兄,你還是不要進去了,畢竟門派有別,南疆的毒功是不傳之秘,霜姐的毒功本就爐火純青,再加上父親從旁輔助,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還請各位放心。”

江一陽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但卻沒有表現出來,拉著一旁如熱鍋上螞蟻的向嵐坐了下來,雖是表面平靜,內心卻如鐵鍋裡的滾湯。屋外的人在焦急的等待,屋內的人也不得安生。看著已經昏迷的向明,百霜把了一下脈,有些焦慮地說到:“師父,他的毒性已經深入骨髓,霜兒的修為恐怕不能完全驅逐,若是留下殘餘,眼前的這個人恐怕一輩子都會不定時受到反噬,您看看是否有什麼好的辦法?”

百霧只是對著百霜招招手,淡淡地說到:“霜兒,你的修為還不能徹底解了這毒,還是把人送到床上來,讓為師出手吧。”

百霜跪在了地上,頭磕在地上說到:“師父,您不要這樣為難自己,身體比不了從前,你還是告訴我方法吧。一旦您出現任何的不測,徒兒便是萬死莫贖之罪。”

百霧淡淡地說到:“將死之人,若是能以此副殘軀換來南疆的安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若你還是我百霧的徒弟,就把人送上來,不必多言。”

百霜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把向明送到床上,盤腿坐好,背對著百霧。百霧動作乾脆利落地把被子掀開,用手指把向明身上的幾處大穴全都暫時封閉,再把自己的毒功內力輸送到嚮明的體內。很快,百霧和向明的臉上都是冷汗直冒,但百霧的臉色比起往常的更為慘淡,老邁之軀,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最後一次的內力輸送完畢,兩個人都倒在了床上,百霧的臉已經蒼白得就好像切開的豆腐,但向明的臉有了些紅潤,沉沉地睡了下去。百霜只是對著驚叫了一句:“師父。”外面的人便匆匆破門而入,看著眼前的景象,江一陽便明白了裡面發生的一切。徑直衝到百霧的身邊,替他把脈的同時,用自己的內力撐著百霧的性命,至少要他能夠把後事交代清楚。雲柔和向嵐則是趕忙看了看向明,雲柔一摸脈搏便知分曉,簡單的收拾之後,便幫著江一陽把目前這個場面撐住。

就在這個性命攸關的時候,百葉帶著人趕到,人家可是打著關心掌門的旗號來的,冠冕堂皇,不過是想要第一時刻留在百霧的身邊罷了,一旦事情不利於自己,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出手,控制住整個百毒門。

百葉衝過來的時候,百益作為兒子自然是要在大門口護陣的,見到百葉的那一刻,便擋在所有人面前,抱拳行禮說到:“葉叔,你這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不會只是前來看望父親的吧。”

百葉似乎沒有打算給自己侄子任何面子,直接走到百益的面前,頂著百益的眼睛,百益也絲毫不示弱,眼神裡的堅定似乎更勝。兩個人的鼻樑都要碰到一起,這個距離,要麼擁抱在一起,要麼就是大動干戈。

百葉中氣十足,小聲但尖銳地說到:“益兒,把路讓開,哥哥在病房內生死未卜,你把我攔在這裡,是何居心?若是哥哥有個三長兩短,你擔不起這個責。”

百益則是淡淡地回到:“葉叔,你和父親兄弟情深,我們晚輩敬佩不已,但葉叔若是隻身前來,益兒肯定出門相迎。只是今天這個陣仗,恐怕不只是敘舊情,有點逼宮的意思,作為兒子,我必須為父親把好這個關。”

百葉不斷轉動著手裡的玉球,頭偏著,紅著眼睛盯著百葉,惡狠狠地說到:“百益,你真的是長本事了,看你這個樣子,是要背叛南疆了。我們可是親骨肉,身上流著是百家的血,你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相信自己的親叔叔,你就不怕南疆的兄弟們寒心嗎?我再說一遍,把路讓開,不然,休怪我無情。”

百益依舊面不改色地說到:“葉叔,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不必擺到檯面上來。師兄向來志在天下,小小南疆從未放在眼裡過,反倒是我們南疆的這些骨肉兄弟,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但只要父親不發話,任何人不得違背他的意願,膽敢觸犯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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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葉推了百益一把,輕蔑地說到:“百益,別把自己太當做盤菜,南疆何人不知你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地書生罷了,別在我面前擺譜,你還不夠格。今天這個屋子,我是進得也進,進不得也進,我就不信,你有那個刀兵相向的膽量。”

百葉帶著人不斷往前走,一副破釜沉舟地氣勢。就在百益已經被逼到門口的時候,百霜和雲柔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百霜從後面扶住了百益說到:“葉叔,你今天是來逼宮的吧,別說,你這個嗅覺倒是不錯,都快趕上狗鼻子了,隨便有點風吹草動,你總會在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不恰當的地方。”

面對百霜的氣勢,百葉也是有些犯怵,因為百霜可是個殺伐決斷的狠人,對敵人也就罷了,對自己人也不外如是,這些年,多少叛徒被她一一處決,就算出了萬川城,不出一個月,也必定橫屍荒野。百葉知道自己不能後退,依舊氣勢十足地說到:“百霜,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逐出師門,讓你成為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百霜緊緊地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劍尖指著百葉說到:“叫你一聲葉叔還是看在師父的面上,別在這裡倚老賣老,就憑你剛才這句話,我就敢殺了你。師父雖是身染重病,但依舊健在,你就這麼著急上位了嗎?我告訴你,百毒門還輪不到你發號施令,帶著你的人趕快滾,別逼我施行家法。”此話一出,百葉手底下的人就已經開始有些瑟瑟發抖了,百霜的手段他們是見過的,絕對沒有一個人願意去嘗試。

百葉也是寸步不讓地說到:“百霜,你不過是百毒門的一條家犬,別在這裡作威作福的,不怕老實告訴你,只要你敢輕舉妄動,我的人便會衝進去。就算你武功再高,恐怕也逃不了亂刀砍死的命運。”

一旁的雲柔拿著一陽的雙劍回到:“我不管你是何人,但沒有一陽的話,只要你敢踏入這大門半步,我保證你身首異處。”

百葉似乎找到了對手的破綻,對著手下的兄弟喊到:“兄弟們,看到了沒有,百益和百霜勾結外人,這是公然背叛南疆的舉動,凡是南疆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至於這些南疆的入侵者,統統格殺。”

雲柔拔出了手裡的雙劍,也是有些輕蔑地說到:“百葉是吧,不是看不起你,我都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勇氣敢說出這句。南疆確實高手眾多,但你是最廢的一個,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你覺得一對一你會是誰的對手。你要是個男人,就站出來,讓我這個小女子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百葉並不知道雲柔的底細,也不敢倉促應戰,畢竟這可是事關臉面的大事。就在百葉猶豫不決,無話可說的時候,向嵐也衝了出來,也是眼神犀利地說到:“百毒門對我向嵐有再生之恩,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們會為你們今天的行為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中之中的。對不起,我說錯了,再往前邁半步,你們當中的很多人或許就沒有後半輩子了。”

三個女人,嘴裡的陰狠一個更勝一個,他們就好像一堵無形的城牆,擋住了想要渾水摸魚的投機者。百葉是絲毫不願意退縮,但又不敢輕舉妄動,三個女人則是穩如泰山,控制住了這個僵局。

百葉站了出來,對著百霜喊到:“百霜,你雖然是哥哥最寵愛的徒弟,但我勸你也不要太過放肆,這南疆的天氣變化莫測,哪塊雲彩有雨哪裡是天晴,希望你最好抬頭看看,小心哪天被雷劈死都沒有人給你收屍。若你執意阻攔,莫怪我這個做叔叔的無情,刀劍無眼,你最好小心些。”

說著話的時候,從百葉的身後跳出了幾個身著黑衣的死士,身手矯健,每個人的後背都揹著一柄利刃,只是形狀有些奇怪,未出鞘之前,還看不出端倪。向嵐低著頭輕聲說到:“看百葉這個樣子,是早有準備啊,也不知道這個幾人究竟是些什麼貨色。想必比起鬼暮的,也高不到哪裡去,我都已經忘記我有多久沒有真正殺過人,看樣子今天得破例了。”

一旁的雲柔回到:“南疆的水是越來越渾了,這幾個人恐怕不是什麼池中之物,看這身形和武器,應該不是中原或者南疆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百霜則是動了動肩膀,面不改色地說到:“百葉,想不到這些年你真的是長本事了,居然還和南洋的人勾搭上了。我這些年和南洋也打了不少交到,希望你重金請來的這幾個殺手能夠給你臉上增點光,不至於灰頭土臉地走出這百毒門的大門。”

雙方劍拔弩張,大有隨時大打一場的可能,一旦出現判斷失誤,手足相殘不可避免。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百益走到所有人之前說到:“葉叔,霜姐,大家都是骨肉親戚,不可大動干戈,妄動殺戮。父親現在危在旦夕,我們所有人都必須以父親的安危為第一要務,如果有人膽敢在父親面前挑起戰爭,你們自己考慮考慮後果。”

百霜默不作聲,就是對百益威信的最大支援,百葉則是在原地走了一圈,也是順著臺階往下走,回到:“益兒說得對,自家人打打殺殺的確實讓外人笑話,但今天要是見不到哥哥,無法確認他的安危,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百益淡淡地說到:“這有何難,不就是想進屋內看一眼父親嗎?只是屋子狹小,父親養病也需要清靜,葉叔就一個人進去吧,其他人在門外守著。”

百葉在屋外繼續徘徊者,心裡在盤算著某些東西。百益早就看出他心裡的隱憂,平靜地說到:“葉叔請放心,屋內不過幾個自家人,沒有十面埋伏,也沒有四面楚歌,大可大踏步走進去。益兒可以保證,你是如何走進來的,就如何走出去,毫髮無傷。再者,就算有人耍手段,你手下的這些人也會把百毒門拆了的。”

百益把手裡的玉球攥緊了,咬著牙齒說到:“好,我信你還不至於做出這種背叛師門的蠢事,兄弟們記住了,我要是進去出不來,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說著話時候,百益徑直朝著門內走去,三個女人把大門讓開了,也是隨之走了進去,留下百益一個人在外面支撐全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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