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百葉野心

江一陽剛剛走出百毒門的大門,大門口突然就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對著江一陽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說到:“江一陽少俠,我家主人有請。”

江一陽淡淡地說到:“沒興趣,別打擾我去找地方吃飯。派頭倒是挺大的,居然只是派個小嘍囉來,雖說我江一陽算不上個人物,可也還不至於別人呼來喚去的。”

來人卻也是面不改色地說到:“主人知道少俠的脾氣,只是派在下前來確實有些不妥,但少俠一定回去的,因為主人已經查明了飯館之人的來路。”

江一陽伸了一個懶腰,笑著說到:“看樣子,你家主人的速度夠快的,既然如此,那就去看一眼吧,希望你家主人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說著,江一陽兩人便跟著來人去了,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總算是到了,一個幽深小巷子的酒館,二樓已經被清場,百葉一個人端坐其中,手中不停地把玩著玉球,等待江一陽的到來。

江一陽和雲柔來到樓上,看著這一桌子的好菜,江一陽也是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禮地說到:“想不到竟然是百葉前輩相請,只是不知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堂堂百毒門還容不下這一張桌子了?”

百葉也是站了起來,簡單的行禮之後說到:“百毒門雖大,但現在掌門哥哥畢竟身染重病,不知道還能不能過得了這個坎?這有心之人畢竟是多了些,實在找不到可以安放一張桌子的地方。這個地方足夠清靜,酒菜也都還不錯,不妨先坐下來吃著喝著。”

江一陽倒是也不客氣,笑著說到:“我這個人沒有什麼愛好,唯獨喜歡美酒佳餚,既然是百葉前輩相請,那在下就不客氣。雲柔你也坐下,還真別說,要不是剛才那幾個宵小之徒打擾,說不定就要辜負百葉前輩的好意了。”江一陽和雲柔倒是也不客氣,徑直坐了下來。雲柔還有些拘謹,一直未動碗筷,但江一陽可是把自己當做主人了,直接就上手了,永遠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百葉大大方方地說到:“不愧是中原武林第一豪俠,雖是你們前輩,但也不得不佩服這份豁達,試問這世間又有幾人有這超凡脫俗的氣魄。”

江一陽吃著喝著,笑著說到:“百葉前輩說笑了,在下這個人向來不拘一格,一切率性而為,還望前輩見諒。對了,不知道前輩費盡周折請在下前來,不只是這麼簡簡單單地把酒寒暄吧。”

百葉舉起酒杯,笑著說到:“再怎麼說,你也是益兒的師兄,霜兒的弟弟,好歹也得盡一份地主之誼。對了,我的人剛才迅速審問,已經查出些端倪,此人不過是五毒門餘孽的死士,他們打算用這渾水摸魚的計策擾亂風雲,不過是拙劣的小把戲罷了,還望一陽少俠多多海涵。如果一陽少俠需要,此人可以立刻移交空離派。”

江一陽一口酒一口肉吃著,漫不經心地說到:“不過是一個死人,留之何用,既然已經查清緣由,那就找個地方埋了吧,也好滋養一方水土。”

百葉放下酒杯,淡淡地回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命人解決掉這個麻煩了,只是,五毒門的餘孽還藏在這萬川城之中,若是不能一網打盡,恐怕又要再起波瀾了。”

江一陽毫不在意地說到:“幾個跳樑小醜,翻不了天的,百葉前輩可是南疆之中少有的高手,就算毒蠍子如日中天的時候,前輩也未曾放在眼裡過。既然如此,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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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勞煩前輩出手了,在下也好找個無人的地方逍遙於世了。”

百葉知道這是江一陽的激將法,但現在百毒門餘孽不是他的首要目標,不能因小失大,因此只能讓江一陽去管管這閒事了,只好有些恭維地說到:“人老了,打不動了,就想過幾天安穩清閒的日子,再也回不到那個爭強好勝的年紀了,就只有請一陽少俠出手了,對於你而言,不過是輕車熟路罷了。空離谷和南疆同氣連枝,有些事,還是不要見外的好。”

江一陽也吃喝得差不多了,用幹的洗臉手帕擦了擦手,一本正經地說到:“哎,你們這些人真奇怪,自家的事,總是喜歡麻煩外人,算了,誰讓我就這命,再幫你們一回,也算是報答前輩的這一頓飯。如果沒有其他事,那我們就先走了。”

百葉也是冷峻地說到:“一陽少俠,酒還未盡興,就這樣離開,小酒仙可就是有些徒有虛名了。有些事,還是酒喝酣了,才好說出口。就算有失言,也是酒後,酒醒了,也就忘了。”

江一陽正經地端坐著,緩緩地說到:“百葉前輩既然已經把話頭挑明了,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打啞謎了,有話直說。”

百葉回到:“一陽少俠是個痛快人,我百葉也並非藏著掖著之輩,那我也就直說了。只是,雲柔姑娘畢竟只是局外之人,還是不要入局的好,不知道可否暫時離開。”

江一陽毫不介意地說到:“前輩這句話就有些傷人了,難道接下來的話是見不得光的?就算如此,前輩也不必擔憂,雲柔是在下的夫人,我們之間的任何事都不必忌諱。如果前輩執意如此,在下只好告辭。”

百葉擺擺手說到:“既然一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就不必強求了,不知道一陽少俠這一次前來所謂何事,也不知道空離谷對於未來的百毒門掌門之位有何見解?”

江一陽撓撓頭,有些疑惑地說到:“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這百霧前輩仍舊健在,哪裡來的百毒門未來掌門?”

百葉似乎也是知道自己有些失言了,趕忙糾正道:“一陽說的是,只要哥哥尚在一日,這南疆之主就永遠是哥哥的。但畢竟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哥哥這個身體狀況,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過這個坎。雖說祈求哥哥萬福金安,但我們總得未雨綢繆,不能因為頂天樑柱折了,整個屋子也就垮了不是,總得有人頂上去。”

江一陽想了想說到:“倒也是,這天命無常,活人總得替死人過下去。但百霧前輩才是真正的南疆之主,未來的南疆之主也只有他欽定。但依中原的規矩來看,父位子承,歷來如此。”

百葉回到:“一陽少俠說的不錯,可南疆畢竟不同於中原,南疆有南疆的規矩,百毒門掌門之位歷來能者居之,一切都是為了南疆的未來做考慮。益兒雖是哥哥的親兒子,但畢竟還年輕,又從小體弱多病,恐不能擔當此重任。霜兒也是如此,雖說年少成名,但南疆可從來沒有出現一個女掌門。要知道,這世間多少年了,才會出一個像一陽的天才少年。很不幸,這樣的人目前在南疆恐怕還沒有。”

雲柔聽到這裡,反倒是有些氣憤地說到:“小女子雖是旁觀之人,本不應該插嘴,但前輩這句話卻有些說不過去,說者無心,聽者傷心。女人怎麼了,古有花木蘭替父從軍,穆桂英掛帥出征,難道今天的霜姐就做不得這南疆之主了?這是何道理?”江一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憋著笑,想不到雲柔居然也會為霜姐。

百葉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失言,只

好有些恭維地說到:“雲柔姑娘是女中豪傑,我佩服至極。可霜兒不一定有這份大才和擔當,有些事,還是不要強行的好,否則害人害己。”

江一陽一隻手撐著頭靠在桌子邊,笑著說到:“依前輩這句話,師弟和霜姐都配不上這南疆之主,縱觀整個南疆,恐怕這個掌門之位前輩是勢在必得了。”

百葉淡淡地回到:“如果上天要我承擔這份責任,那麼我接下就是了。”

江一陽卻用眼睛盯著百葉說到:“那如果天命未必如此,那前輩又該如何?”

百葉依舊面不改色地說到:“那就逆天改命,人定勝天。”

江一陽笑著說到:“天命不可違,前輩還是莫強求的好,順其自然。”

百葉也是眼神犀利地看著江一陽說到:“如果我非要強求,不知道空離谷是什麼意思?”

江一陽以同樣的眼神回到:“這是你們南疆的內部事務,我們空離谷不會插手,但有一點,不管你們這南疆之主是誰,空離谷和南疆的關係最好不變,這個道理,前輩應該也是知道的。小師弟和霜姐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我不管你們怎麼勾心鬥角,但只要有人膽敢動他們一根毫毛,我一定會讓他下半輩子都活在後悔之中。天地大道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心中,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如果有人非要違背百霧前輩的意願,自然會有人替天行道的。在下言盡於此,還望前輩善加斟酌。”

百葉站了起來,神情嚴峻地說到:“聽一陽少俠這個口氣,是非要蹚這趟渾水了?這不是中原,一陽少俠是會水土不服的。”

江一陽也是站了起來,硬氣地說到:“在下已經說過條件了,至於怎麼理解,就看前輩的了。百葉前輩說的不錯,中原之人可能會水土不服,但這句話曾經也有人對在下說過,只不過他的墳頭草應該有人高了。走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後會有期。”說著話的時候,江一陽拉著雲柔就已經下樓去了,留著百葉在樓上一個人沉思。

出了酒館,雲柔輕聲說到:“看樣子,這個局勢已經明朗了,看百葉這個勢在必得的樣子,要是不能如願,說不定他會狗急跳牆的,搞不好還會把怨氣遷移到我們身上,到時候就真的是惹火燒身了。”

江一陽也是有些感慨地回到:“這南疆至尊之位,惦記他的人多了,不差這一個,但幾百年過去了,南疆何曾改過姓。放心吧,百霧這個老狐狸肯定已經安排好生前身後事了,我們就好好看這臺大戲吧,只可惜,我們可能也是這臺上的戲子了。但今天令我有些意外的是,你居然會為霜姐出頭,這太陽怕是從西邊升起來了。”

雲柔插著腰,有些生氣地說到:“我這個人是最講理的了,對事不對人,我說錯了嗎?你們男人當得,我們女人就當不得?再說了,我一看百葉那副假惺惺的偽君子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人嘛?就這個胸懷和格局,還想做南疆之主,估計也就是早上的掌門,晚上的階下囚了。再說了,你的霜姐成了南疆之主,也算是絕了你和她的幻想。”

一陽若有所思地說到:“原來這是一個陰謀,女人啊,心眼比針眼大不到哪裡去。我再一次宣告啊,我們就真的只是姐弟情而已,算了,我也懶得說了,就我這守身如玉的堅貞,天地可鑑。”

雲柔笑著,淡淡地說到:“你呀,也就嘴巴一張,我也懶得和你計較,走吧,是非之地,能離開一刻是一刻。”說著,兩個人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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