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再見南宮家主

江一陽和嫂子把晚飯弄得差不多之後,二話不說就出去了,唯獨留下兩個人在大堂裡了。時間都已經差不多了,南宮家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出現。這些所謂的大戶人家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自己有求於人,還故意用遲到來抬到姿態,看起來得到了面子,實則早就把自己的面子裡子都給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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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擦黑,安業城的人才姍姍來遲。畢竟是秘密相見,還把地點都約在了周宇飛的家中,自然是越低調越好,來的人也不是很多,南宮凌雲父女和南宮凌峰父子,院子外面早就有人警戒了,務求萬無一失。今晚這頓飯,也就六個人,周宇飛基本上是處於中立地位,不輕易發表意見,剩下的的就只有江一陽一個人舌戰四個人了。

一進門,南宮凌雲便表現了了自己親近力,來到江一陽的面前,和聲說到:“江一陽,實在不好意思,家中事務繁忙,來遲了,還請見諒見諒。我們曾經見過的,我依稀記得,那個時候你還是個牙牙學步的小孩子,一別十多年不見,如今都已經是志在四方的大小夥子了。對了,我家雲遙當時還和你打過一架的,結果被教訓得至今都耿耿於懷啊。聽說前些日子在揚州城外又打了一架,結果你又是揚長而去,你可要小心了,她可是有仇必報的,小心出不了安業城啊。”最後幾句話故意放低聲音,看似無心,實則已經強調了自己主權地位,心機頗深啊。

江一陽也是笑著說到:“瞧南宮家主說的,你是長輩,在下是晚輩,等等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晚輩還年輕,腿腳利索,也就幾十裡的山路,沒事沒事。安業城家大業大,自然不會和我們解憂谷這種小門小戶相計較的;至於和南宮大小姐的交手,不過是誤會罷了,你的門風森嚴,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的。至於你說的出不了什麼安業城的,那就是開玩笑的話了。在下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輕功不錯,我要是想走,估計應該沒有人能夠留得住。再說了,能從安業城安然無恙衝出去的人,在下只會是第二人。”聽完江一陽的話,在場的人臉色都不是太好看,這一棵刺實在是太深了,平常倒是沒有什麼,但凡有人提一下,總是隱隱作痛。

周宇飛只能做這個和事佬了,只能淡淡地說到:“家主,一陽,你們想必都沒有吃晚飯,賤內的手藝還是可以的,都圍下來嚐嚐菜,邊吃邊聊。”主人都已經發話了,所有人自然要給面子了。

落座之後,南宮凌雲給了南宮雲遙一個眼色,南宮雲青就拿著酒壺四處倒酒,周宇飛自然是受寵若驚,唯獨江一陽巋然不動。南宮雲遙端著酒杯,淡淡地說到:“一陽兄,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小女子先幹為敬。”

江一陽也是站了起來,對著南宮雲遙說到:“江湖上的規矩,但凡是女人向男人敬酒,務必自罰三杯。雲遙妹妹畢竟也是江湖中人,我們就按江湖規矩辦了。”江一陽拿過酒壺,每一杯都是一干而盡,杯口朝下已示尊敬。

南宮雲遙回到座位,不動聲色地說到:“早就聽聞一陽兄是天下聞名的酒仙,今日一見,算是服了。只是這最近安業城附近也沒有什麼大事,不知道一陽兄是因何造訪啊?”

江一陽依舊是笑著說到:“瞧雲遙妹妹這話說的,在下可是自由之身,總不至於連行動的自由都沒有吧。這安業城三門大開,本就是招徠四方來客,難道憑和安業城的昔日的交情,連進城的資格都沒有嗎?再說了,我和你家爺爺南宮前輩可是忘年交,

我說是來找老前輩喝酒,這個理由足夠可以吧。”

南宮凌峰開口了:“一陽賢侄如果只是前來遊山玩水的,那我們自然是歡迎,明天我就讓雲青陪你好好玩幾天。只怕賢侄醉溫之意不在酒,只是這安業城好不容易才太平幾天,恐怕又要遭受無妄之災了。”

江一陽喝了一口酒,依舊是淡淡地回到:“南宮伯伯這話就言重了,這年頭哪有什麼無妄之災,凡事都有因有果,種下的苦果,早晚都要品嚐的。換句話說,這傷疤早點揭了,才好換藥,不然一旦到了骨髓,就算華佗在世,估計安業城也沒有刮骨療毒的勇氣了。”

周宇飛給江一陽夾了一口菜,說到:“家主,一陽,趕快吃吧,這菜都已經涼了,別晾著了,內人已經出去玩了,到時候可沒有人給我們熱菜了。”周宇飛總是是時候地把話題扯開,話頭都是安業城的人挑起的,卻被江一陽回擊得無言以對。

南宮凌雲端著酒杯說到:“賢侄可是從號稱小酒仙的人,想必一嘗就應該知道是什麼美酒了吧。”

江一陽仔細地品了品說到:“這酒就是我們解憂谷的百花釀,嫂子還真是有心了。這酒應該算是解憂谷的招牌美酒了,有價無市,每年也就一百來壇,從來都是送人的。嫂子和母親情同姐妹,倒是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南宮凌雲夾了一口菜,就著美酒咽了下去,也是稱讚道:“這美酒配佳餚,自古就是一種無上的享受。但這些都是我們南宮家的,不知道賢侄吃起來如何?”

江一陽故意夾了一口菜,閉著眼睛品嚐,意味深長地說到:“南宮家主說笑了,這菜啊我就嚐出了嫂子濃濃的愛意,似乎沒有金錢的銅臭味。至於這酒本就是我解憂谷的,倒是別說,這酒出產地一樣,怎麼到了這安業城卻有了些銅臭味,還好是嫂子珍藏的,不然也就不能喝了。”江一陽知道這是這些大人物嚇唬晚輩的通用手段,藉故發火,打壓對手的氣勢,江一陽還偏就順著這個杆往上爬,他倒是要看看這些所謂的大人物究竟怎麼找到這個發火的點。

南宮凌雲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睛地說到:“要是沒有安業城,你覺得你師兄和嫂子還有這片遮頂的瓦片為你準備美酒佳餚嗎?”就這氣勢,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別嚇得尿褲子了,旁邊的人似乎也在配合南宮凌雲的表演,唯獨江一陽卻神情自若坐在原地,依舊是自顧自地喝著美酒。

江一陽用手在南宮凌雲的眼前揮了揮說到:“南宮家主,恕晚輩直言,這人啊,千萬不能經常發脾氣,氣大傷肝,容易折壽的,這可不是我說的,書上說的,據實而言罷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安業城是有錢,可也買不通黑白無常不是嗎?還有啊,這只有理屈詞窮的人才會用發脾氣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懼。”

南宮凌雲怒不可遏地說到:“江一陽,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居然敢詛我折壽,依我看,這頓飯誰都別吃了。”說著就要掀桌子。

江一陽立刻站了起來,整這個人幾乎都在伏在桌面上,一隻手按住桌子中心,硬是把桌子穩住了,偏著頭說到:“南宮家主,這裡雖然是你們安業城的地盤,但這不是你家,這是我師兄家,還輪不到你在這裡發號施令,連這點最起碼的主客之道都沒有,你當得什麼家主。這是我嫂子為我準備的飯菜,你沒有資格掀桌子,你不吃,可以滾出去,我不會有絲毫地挽留。今天是你們請我來吃飯的,就給我來這出,這難道就是安業城的待客之道嗎?。”

南宮凌雲繼續威脅到:“江一陽,我知道這是你師兄家,你敢當面

質問我,就不怕我把你師兄直接攆出安業城,讓他們江湖飄零。”

江一陽仰天長笑著說到:“你安業城的池水太淺,根本養不起我師兄這尊真龍,就你安業城目前的勢力,我不敢說我師兄有一半的功勞,十之三四還是有的。你要是放我師兄離開,真應該是謝謝你,我可你向你保證,他人都還沒出安業城,你安業城門口一定都是求賢若渴的令旗。”

周宇飛再一次出來調和氣氛了,依舊是笑著說到:“家主,一陽,今天是來吃飯的,不是來吵架的,大家有話好好說,吃飯再說。”

江一陽反倒是甩起了臉色,沒有好氣地回到:“師兄,不是師弟不給你面子,只是有人仗著在自己的地盤就各種威脅,師弟不是來受氣的。麻煩師兄替我給嫂子轉一句話,就說師弟以後安業城之外再給嫂子請安。”說著提劍轉身就要走,他們想給江一陽難堪,結果被江一陽弄得灰頭土臉的。

江一陽剛走到門口,外面就有十多個人攔住了去路,韓天雨和關四海都到了,看著樣子就是要給江一陽的一個大大的下馬威了。南宮凌雲坐在原地,火冒三丈地說到:“江一陽,你也太把自己當做一盤蘿蔔菜了吧,這是安業城,不是空離谷,更不是解憂谷,沒有我的發話,你覺得你有可能衝出去嗎?”

江一陽沒有回頭,理了理衣服,從懷中掏出一條黑布帶,矇住了眼睛,雙劍出鞘,對著門口的人說到:“韓大哥,關大哥,我們曾經在一起喝酒過,也算是酒友知己。只是大家各為其主,不得不拔刀相向。在下眼睛已經蒙上了,刀劍無情,兄弟們自己小心了。不過一個小小的安業城,徒有虛名的地方,也想困住下山猛虎。就算是漕幫,在自己的地盤西子湖上給我玩了一個十面埋伏,我不是照樣衝出來了,比起漕幫,你們都不夠看的。”一旁的周宇飛依舊是鎮定自若,並沒有出面阻止,雙方都在唱戲,就看誰先下不來臺了。

江一陽的劍氣已經開始聚集,明眼人一看便知江一陽的本事,就連身經百戰的韓關二人都有些發怵,但更多是心裡的左右為難。江一陽正打算往外面衝的時候,南宮雲青站了出來,握住江一陽的雙劍,笑著說到:“一陽兄,你看你也真是的,家主這個人就喜歡和我們這些晚輩開玩笑,你說你這劍氣縱橫的,搞什麼嗎?韓叔,關叔,你們先下去吧,我們就是鬧著玩的。”說著話的時候,雲青已經把江一陽的雙劍收回了劍鞘,把他眼睛上的布帶子也都摘了下來,拉著人回到了座位上。

南宮雲青繼續陪著笑著說到:“一陽兄,你這是幹嘛呀?這裡是吃飯的大堂,不是比武場,把劍放下吧。我是你的兄弟,我用我的性命向你擔保,只要我還活著,你一定可以安全無虞地離開安業城這總行了吧。”

江一陽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故意說到:“江湖人,最不能離開的就是自己的刀劍,一旦沒有反抗的手段,那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你看看剛剛這架勢,要是手無寸鐵,說不定就在你們安業城的某個監牢裡待著了。”

南宮雲青坐在了江一陽的旁邊,依舊是賠笑著說到:“你看看你這件是弄得,是我邀你來一聚的,結果搞成這個樣子,是我對不起你,這樣,我自罰三杯,權當替家主賠罪了。我們做生意的,最講究的就是和氣生財,大家都消消氣,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南宮雲青已經給了江一陽梯子,自然也就順著下來了,只是江一陽玩的這一手,到底還是讓南宮凌雲難堪了,只是他臉上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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