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兄弟再聚

江一陽和老陸幾乎就在同時回到了揚州城,但最令江一陽喜出望外的還是兄弟的再次相聚,空離谷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派不出再多的人了。但天機堂和九州鏢局的人還是可以悄無聲息地請來的,西蜀之地,向來地處偏遠,沒有多少人願意一直盯著。尤其是天機堂,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江一陽回到了江南糧棧,一進到後院,便看到了顏如、許寧、火狄、凌澤、和九州鏢局未來的掌門人千城和她的妹妹千羽。千城那可是一個翩翩公子,書生模樣打扮,少了些許江湖人的魯莽,手裡永遠都是一柄摺扇,扇的正面是《春江花月夜》,小的狂草,背面是月出江面的場景,據說是出自前代的名家手筆。都說江湖兒女是闖出來的,但千城唯獨不喜歡走江湖,但作為九州鏢局未來的掌門人,最終還是擔起了這份責任。雖說喜歡舞文弄墨,但此人的武學天賦極高,不在江一陽之下,雖說一直被千刀壓著學,但武學成就將來可以算的上九州鏢局百年第一人了。他的飛刀出神入化,扇子輕輕一動,對面的人能夠站起來就已經是前世積德了。聽聞他的飛刀已經到了以氣化物的境界,但似乎沒有人真正見過,當但江一陽曾經在空離谷與之比試過,兩人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千羽是千城的妹妹,由於十來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九州鏢局的人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她上了空離谷。也就是在那裡,江一陽才有幾乎與他們認識和交手。千羽的病需要時間調節,也就在空離谷待上了三年,算得上空離谷的半個徒弟,林清言對她也是傾囊相授。千羽別看著柔柔弱弱的,但本事卻是不小,空離谷的內力和九州鏢局的飛刀兩者兼得,在九州鏢局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天賦比起哥哥的低些,但勤能補拙,和哥哥的武學修為也差不多。

千羽很喜歡空離谷的氣氛,在那裡是她最快樂的時光,尤其是他們師兄弟之間,有的沒的都說,他們親密無間,就好像一個人。江一陽在空離谷中算的上是“鋒芒畢露”,惦記他的人多了,但千羽唯獨對顏如情有獨鍾,兩個人也算是郎情妾意,就差捅破那一層窗戶紙了。顏如一向冷漠慣了,有些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江一陽一進院門,倒是也不客氣,整個人直接就跳到了人群中間。尤其是千城,江一陽差不多都要把人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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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城拉著江一陽說到:“一陽,一陽,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個純正的大老爺們,不喜歡男的。我可告訴你,我家老爺子可是早早地就給我指腹為婚了,你好歹也算是找了一個貌若天仙的雲柔弟妹,要是被她看見了,估計得一腳踹了你。”

一陽倒是也不生氣,笑著說到:“千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九州鏢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天下聞名小媳婦,我一個飛鴿傳書就來了,我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好在咱們幾兄弟從來就沒有好好聚過,今天也算是個機會了。”

凌澤走了過來,兩兄弟拳頭碰了一下,笑著說到:“一陽好大的手筆,單槍匹馬就把鬼暮的南方鬼帝給辦了,英雄豪氣不減當年啊。”

一旁的許寧也來摻和了一句,說到:“一陽,你就慶幸吧,要師父知道這事,你估計得在空明洞裡待個半個月。還有,小師妹可是要說好好折騰你的,出來都不帶著他,要不是我們攔著,這裡非得被拆了不可。”

兩位掌櫃倒是客客氣氣地說到:“都是青年才俊,別在這裡站著了

,進去說話,遠道而來,先吃飯再說。”

江一陽可沒有這個習慣,他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兄弟們全都坐下了之後,對著兩位掌櫃說到:“兩位掌櫃,這裡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太過客氣,我們還是先說正事要緊。我總感覺方月要下死手,我現在必須知道她下手的點會在哪裡。把所有的情況都彙總一下,說必定會有發現。”

章掌櫃倒是沒有藏著掖著,全都一股腦抖落了出來:“自從紫怡軒過後,我們和方月掰了掰手腕,算是打了個平手,小的損失就不說了,我們的荊州分舵沒了,但鬼暮的南方鬼帝也被一陽斬於劍下。現在都還算是小打小鬧而已,我是真的有點擔心,方月會在氣急敗壞之下直接對我們總舵動手,我們已經抓住了那個內鬼,這裡已經算是暴露了,隨時都有被人攻破的風險。”

在座的人除了一陽和千城比較鎮定,其他人的臉色都比較難看,倒不是害怕鬼暮的突然襲擊,只是有些擔心毀了這個地方而已。江一陽看著千城說到:“千城,你小子看得書多,算是半個諸葛亮,你看看這事怎麼辦?”

千城搖著扇子說到:“一陽,你小子又給我挖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還來問我。再說了,我們可都是被你一紙飛鴿傳書召來的,在座的,你小子年紀最輕,卻是最老謀深算,我們都聽你的,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吧。”

一陽站了起來,笑著說到:“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兩位掌櫃,我們的江南糧棧已經保不住了,方月早就盯上了這裡,一直都在放長線釣大魚而已,今天你們秘密把該帶走的東西全都一一帶走,轉移到新的地點,我會給他們唱一出空城計的。”

陸掌櫃回到:“你放心,少谷主,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他們就算拿下了江南糧棧,我連倉庫裡的一粒米都不會給她留下的。”

江一陽知道事情已經辦妥了,轉過頭來對著火狄說到:“火狄大哥,你可是我們的老大哥了,天機堂玩火藥最精的人了,這次帶來了多少?”

火狄喝了一口茶,冷冷地說到:“一陽,你就放心吧,我帶來的火藥雖然不多,但只要你需要,就算是把揚州都給掀了個底朝天的量,我都能給你配出來。”

江一陽倒是不客氣,悄悄來到了火狄的身邊,對著他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火狄聽完,搖著手指說到:“一陽,你小子夠狠的,但這也是他們自找的,你放心,你這江南糧棧的牆皮要是廢了,我親自給你修。不管你們了,我得去準備準備了。”說完了話,一個人直接就走了。

千城在一旁說到:“一陽,你小子準是給方月玩了個大的,我估計,方月得在這裡栽一個大跟頭,搞不好得全軍覆沒。只不過你小子還和我們玩保密呢,你就不怕我一翻臉直接走了?”

一陽笑著說到:“各位兄弟不遠千里到揚州,我好歹給你們準備一場煙火啊,既然人家有可能傾巢而出攻破江南糧棧,我們可得好好迎接迎接,大哥擅長此道,夠他們喝一壺的。至於我們其他人,攻其不備,也得讓鬼暮好好哭一場。”

千羽站在顏如的身邊,抱著長劍說到:“師兄,你和我哥兩個臭皮匠聚在一起就沒好事,還把我家顏如也給拉進來,現在好了,你們三個臭皮匠,看樣子是要玩死方月這個女諸葛了。”

一陽走到了顏如的身邊,半弓著腰,盯著師兄看,笑著說到:“哎呀,世風日下啊,我們空離谷最高冷的一個人就這樣交代出去了,莫名其妙成人家的了,可悲可嘆啊。哎,對了,千城,到底是二師

兄嫁給了千羽,還是千羽娶的二師兄。”

顏如師兄本來就沒有太多話,被這一調侃,更是紅著臉一言不發了。千羽對著江一陽說到:“一陽師兄,你可在打趣我家顏如,我可告訴你,你欺負他習慣了,這要是以後在讓我知道了,小心秋後算賬啊,別忘了,我可是你嫂子。”

一陽擺擺手,笑著說到:“二師兄,千羽,你們兩個可是真行,千老掌門同意了沒有你們就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一起。”

千羽倒是不客氣了,直接攙著顏如說到:“我才不怕呢,我家老頭子磨不過我的,再說了,老頭子知道是顏如娶的我,都快要把天花板給掀了。”

千城在一旁小聲地說到:“你們可別聽我聽我妹妹瞎說,老頭子是沒什麼意見的,但就是一想到以後經常見不到姑娘了,也就一直拖著沒辦而已。我倒是希望這個大鬧天宮的主兒趕快走,好讓九州鏢局清靜清靜,也讓你們空離谷趕快把這活祖宗請走。”

兩兄妹都要打起來了,一旁的兄弟們倒是看得不亦樂乎。鬧了一會兒,大家也就都散了,需要騰出地方給火狄留下發揮的空間。一群人倒是不動聲色地走了,門口盯著的人愣是沒看出點道道來。

江一陽一個人來到了兩位掌櫃的房間,聽完兩位掌櫃彙報完了所有的東西,一陽對著陸掌櫃說到:“陸掌櫃,我覺得農十三的話不是空穴來風,我們的人幾乎探查了差不多半個中原的大地,眼睛都盯著江浙地區,但沒有任何訊息。所以,幾乎沒有人會想到方月會把總舵放在安業城的周圍,這是一個冒險之舉,但也是明智之舉,燈下黑啊。”

陸掌櫃一本正經地說到:“一陽,你就放心吧,我已經讓忘憂帶著人前去暗中探查了,忘憂是此道中的高手,想必不日就會有訊息。”

章掌櫃看著江南糧棧,有些傷感地說到:“江南糧棧是我一手建起來的,四十多年了,頃刻間就毀於一旦了,還真是有點捨不得。說句傷感的,這裡已經是我的第二故鄉了,我待在這裡的日子比在解憂谷都長。但一陽你放心,我不是個放不下的人,既然保不住了,也不能留給別人。方月要想來,得讓她付出點代價,一陽,告訴火狄,不要吝惜這江南糧棧,大不了推到了換個地方重建。”

江一陽倒是也不客氣,突然一本正經地說到:“章掌櫃,我走之前讓您給方月下的套怎麼樣了?”

章掌櫃突然變得欣喜地說到:“一陽,你放心,我還可以給你一個驚喜,我已經派人順藤摸瓜把方月在揚州的落腳點查清楚了,她沒有住在漕幫的揚州分舵,就在揚州柳條巷的青柳客棧,她倒是挺講究的。你說一句話,我這就帶著人點了它,也免得看著鬧心。”

江一陽倒是沒有心急,心平氣和地說到:“章掌櫃,您先派人盯著點,但別漏了,這次,我一定要讓方月有家難回。您放心,方月毀了您的江南糧棧,到時候我一定讓您親手報了這仇。但是章掌櫃,我得和您談筆生意,李木可歸我了,我可是在喜歡他不過了,今後一定是個可造之材。”

章掌櫃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小兔崽子,還和我玩心眼,李木可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反正你是解憂谷的少谷主,我能有什麼辦法?”

一陽可是再熟悉不過他們的脾氣了,抱著章掌櫃的說到:“章掌櫃——您放心,您不會吃虧的,到時候我還您一個全新的李木。”

一切都已經準備停當,就等著最後的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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