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斬殺鬼帝

江一陽的殺氣很重,這一戰就是為了報仇,也是為了示威。方月給他玩的這幾手,他也不想小打小鬧了,也是時候給她點真正的顏色看看了。因為據說這個南方鬼帝雖說本事一般,但他是方月的心腹之人,既然要動殺心,那就拿大人物開刀。

江一陽一人站在漂流的河流之上,要論輕功,江飛的兒子,從未怕過,本來想著陪他玩玩的,但時間有限,遲則生變。江一陽已經決定動最後的殺招了,落雨龍捲的最強攻勢,而這條河就是最佳場所。

人之將死,必做最後的掙扎,困獸猶鬥,只是已經無濟於事了。南方鬼帝整個人直接消失在了水下,江一陽倒是不擔心南方鬼帝從水底下逃走,畢竟,他已經把對手的退路給封死了。

江一陽順著水面劃到了下游,立刻半蹲在水面上,長劍直接插在了水下,腳下的位置已經形成了一道水下的冰牆,攔住了他的去路。儘管南方鬼帝是水鬼,但他不是魚,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水面下,而江一陽就是水面的獵鷹,他需要的就只是伺機而動,待其露出水面的那一刻,一擊必中。

事情終將還是隨著江一陽期望的方向發展了,南方鬼帝在水裡漫遊了好一會兒,但往下游的遊的時候,直接撞到了透明的冰牆之上。這一撞讓他明白了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殊死一搏了,他想要利用水下的隱蔽性發起致命一擊。

南方鬼帝的陌刀已經在水下不停地旋轉,很快,在江一陽的腳底下已經形成了一道漩渦。江一陽倒是也沒有過多在意,漩渦的邊緣不斷地旋轉,但已經腳下的木板巋然不動。江一陽深諳落雨龍捲的秘訣,這點小伎倆,只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不量力罷了。

江一陽手裡的長劍已經急不可耐,寒冰內力已經初見鋒芒,冰霜隨著長劍延展。江一陽的雙腳從木板離開,凌空一躍,整個人從漩渦中心直接一劍插在了水底,冰霜瞬間從水裡綻開,原本的漩渦已經變成一個冰桶。只是南方鬼帝在江一陽出手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異常,早早地離開了這個漩渦。

南方鬼帝已經在水下待不下去了,利用水下的隱蔽性,摸大了更遠的的地方,探出頭來換口氣。江一陽從水面出來,但已經來不及出手了,但江一陽會把他從水底下逼出來的。江一陽的萬水凝寒一直都沒有突破,茶水已經到了瓶頸的位置,但就是一直添不滿,或許,這就是一個最大的契機。

江一陽突然踏著水面往上游方向走,用內力在自己腳下形成了一塊足夠支撐身體的寒冰,準確來說是連線河底的冰柱。江一陽整個人蹲在冰柱上,手裡的長劍再一次插進了水裡,這一次,他要使出林清言當年的成名絕技——萬水凝寒了。寒氣已經在水下到處縱橫,無數的冰凌子已經從上游往下撞擊,數量在增多,冰稜子的體積也在增大,但凡撞到人的身體,不死就算是好的了。

南方鬼帝倒是也沒有歇著,一陌刀在水裡直接斬斷冰柱,任由其隨波逐流,江一陽倒是也沒有在意,依舊穩住了斬斷的冰柱,寒冰內力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讓整條河流冰凍三尺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是不知道人要是被冰凍了,能不能遊得起來。江一陽使出了萬水凝寒之後,整個人幾乎都要變成了冰人,臉上臉色煞白,寒霜到處都是。手下人本來想著上來扶一把的,但卻被江一陽阻止了,江一陽盤腿而坐,雙手放於腹前,不斷地

用內力調教,臉上的寒霜全都化為了水,流到了衣服裡。

就在江一陽調節內息的時候,透亮的冰層之下有了些許別的動靜。雖說算是突破了萬水凝寒,但畢竟內力的修為還是需要時間的積澱,冰層厚度有限,不能覆蓋整條河流,也就三尺來深。南方鬼帝利用江一陽內力的延伸漏洞,先是潛到河底,而後一躍用內力加上流水的助威,一個巨大的水柱直接從冰層下衝出來了一個冰窟窿,而南方鬼帝也隨著水柱而上,跳到了旁邊的冰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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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鬼帝把自己手裡的陌刀指著江一陽說到:“江一陽,你最終還是敗在了我的手裡,為了鬼暮的千秋偉業,我也顧不得北陰酆都大帝的命令了,你這樣的人,留著就是個禍患,斬草除根的為好。寒氣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內息不順,甚至內力全無,殺你可是比碾死一直小螞蟻還容易。”

解憂谷的手下們衝了上來,全都圍在江一陽的身邊,他們這是要用自己的性命為江一陽贏得時間。其中的一個漢子盯著南方鬼帝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到:“我不管你是鬼暮的什麼雜碎,要想動少谷主,你就得踏著我們的屍骨過去。”

南方鬼帝明顯佔據上風,這幾個小嘍囉在他這樣久經江湖的高手而言,不過草芥,比螻蟻都還卑微。他把自己的陌刀對著解憂谷的忠誠兄弟,一臉不屑地說到:“螻蟻之輩,也敢與大象為敵,既然如此,就讓你們先為你們少谷主談談黃泉路。”

南方鬼帝慢慢地走了過來,手裡的陌刀放在身體一側,刀鋒已經立了起來,擦著冰面而來,那聲音讓人覺得刺耳和恐懼。反倒是眼前的這些兄弟,一個個的雖然心裡很害怕,但他們的腿沒有顫抖的,都已經做好了迎戰和赴死的準備。

但江一陽可不會撇下他們不管的,都是解憂谷的忠誠衛士,必須保全他們的性命。江一陽手裡的短劍再一次立了起來,一劍插在冰層之上,南方鬼帝腳下的冰層突然向上突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直接把人頂開了。

江一陽趁著這個機會站了起來,臉色總算是迴歸了正常,按道理,第一次使出萬水凝寒的人都會被寒氣反噬的,但江一陽身上的無極心法調解了寒冰內力和焱陽內力,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也就平安無事了。

手下人人倒是也聰明,乖乖讓開了一條路。江一陽看著站在冰柱之上的南方鬼帝,感覺就好像一隻不知死活的猴子。江一陽對著自己身邊的人說到:“你們幾個先下去,把位置騰出來,也免得我束手束腳的。”

幾個手下人知道少谷主的意思,全都退了下去。南方鬼帝發話了:“江一陽,你也太託大了,且不說你現在是寒氣反噬,已經是半個死人了。就算是剛才,你也未必見得是我的對手,還是讓你們解憂谷的廢物在旁邊幫襯著,免得死得太難看了。”

江一陽可沒有打算和他廢話,只是撿起了地上的短劍,只是冷冷地說到:“你的本事要是和你的嘴皮子一樣厲害的壞,也不至於在漕幫混了這麼多年還被掃地出門,要不是方月收留你在鬼暮,估計也就是個無家可歸的東西。這個冰層是我用寒氣形成的,這就是老子的小世界,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個廢物多言半句。”

話音未落,江一陽的長劍突然插進了冰層之下,除了江一陽腳下的位置,焱陽內力瞬間就讓所有冰層化為了一攤水,南方鬼帝自然也就只能再次跌落水中。

江一陽這一次可是要下死手了,江一陽在河流的上游再一次豎起來一道冰牆,暫時攔住了上游的

河水湧入。而後再一次使出了他的最大殺招——落雨龍捲,只不過,是水龍捲。江一陽的落雨龍捲吸收了兩道冰牆之間所有的河水,全都不斷地圍繞在江一陽的身邊,這氣勢,完全不輸真的龍吸水。

沒有了水的掩護,在河底的南方鬼帝就是一個靶子,只要江一陽願意,隨時夠可以用著落雨水龍捲給他致命一擊。待時候差不多了,江一陽決定出手了,落雨水龍捲的巨大衝擊力直接把人擊飛,直接撞到了的冰牆上。落雨龍捲確實威力驚人,只此一招,幾乎把半個河底都給掀了起來。為了免於節外生枝,江一陽還用寒冰內人把人冰封住了,現在就是水底下的一個冰雕。人估計還是已經死了,就算是剛才的落雨龍捲沒有把人撞死,憋也憋死他。

江一陽從河裡走了出來,手下人倒是也識趣,幾個人合力把冰雕撈了上來。江一陽來到了冰雕的面前,倒是栩栩如生的,透過冰雕的外面,幾乎可以看見南方鬼帝的眉毛都還是顫動著的。

江一陽手裡的長劍突然出手,劍尖點在冰雕上,諾大的一個冰塊瞬間分崩離析,南方鬼帝已經煞白了的身體倒在了地上。江一陽還是挺尊敬的,本來想著直接把他的首級割下來送給方月的,但後來想想還是死者為大,還是給他個囫圇的全屍吧。

江一陽對著幾乎是跪在地上的漢子說到:“你們幾個就是鬼暮的小嘍囉吧,畢竟是南方鬼帝的貼身護衛,還是有些骨氣的,雖然你們的勾當為人所不齒,但至少還是有些骨氣的。我也懶得殺你們,但你們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在保留骨氣的同時還能活命,這些漢子可謂是喜出望外的。其中的一個漢子撞著膽子問到:“不知道少谷主要我們做什麼,只要是力所能及的,絕不推辭。”

江一陽把自己的雙劍收了回去,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冷冷地說到:“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把這具屍體替我帶給方月,捎帶著一句話:解憂谷和空離谷無意開戰,但如果方月一意孤行,繼續肆意工攻擊,南方鬼帝就是下場。你們幾個別給我耍滑頭,要是東西送不到,或者其中的字少了幾個,我想你們應該知道下場。”

江一陽沒有再管這幾個人,帶著手下人直接走了。之前說話的解憂谷漢子問到:“少谷主,你沒事吧,來之前章掌櫃特意吩咐我們一定照顧你的萬全。”

江一陽看著漢子說到:“我沒事,不過是寒氣反噬罷了,不過我想從今往後都不會了。對了,今天的事情就按照我之前和你們說的向兩位掌櫃彙報,都別說漏嘴了,誰要是敢做長舌婦,小心我秋後算賬。”

漢子支支吾吾的,但最終還是應了下來,但依舊心有疑惑,問到:“少谷主,要我派人全程跟蹤嗎?一來怕這幾個二愣子不敢回去,二來順藤摸瓜發現些有用的東西也是好的。”

江一陽看著眼前的人,看著腦子倒也是靈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漢子回到:“屬下李木。”

江一陽有些高興,笑著說到:“李木,名字不怎麼樣,人倒是挺機靈的,回去之後你就跟著我了,在我身邊正好缺你這麼一號人,至於兩位掌櫃那邊,我去說。要是願意的話,就吱一聲。”

能在江一陽的身邊,對於李木而言是天大的福分,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江一陽這一趟可謂是收穫頗豐,不僅成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突破了武學瓶頸,多了一個貼心的兄弟,算是一舉多得了。只是,揚州城並不太平,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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