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拜別師兄

回門成親次日起床,須由新郎開房門。是日,男方備轎請阿舅,阿舅受茶點三道後,退至阿妹新房歇息。午宴,請阿舅坐首席,稱"會親酒"。宴後,用便轎接新郎陪伴新娘回孃家,稱"回門",因為是南宮昊渺夫妻準備的,也就去南宮昊渺府上了。隨轎送"望娘盤"一擔。嶽父母家宴請"生頭女婿",。宴畢返回,新娘一出轎門,賓客中愛鬧者預先以二三十條長凳從轎前鋪接至新房門,架成"仙橋",要新郎攙扶新娘從"橋上"過,客人歡笑催促,若步履穩健,則在新房門前"橋頭"凳上再疊長凳一條,並遞上一隻油包,要新娘口咬油包走過,美其名曰"鯉魚跳龍門"。第三日,"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新娘下廚,煮糖面分贈四鄰。滿月盤新婚彌月,嶽父母家遣人送禮品一擔,謂"滿月盤"。又送禮券若干,金額不等,供婿家酬謝襄辦婚事人員,俗謂"花笑票"。

從成親之日起,一連幾天,繁瑣的禮節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但又沒有辦法,畢竟都是傳承下來的。林清言一行人在這裡呆了好幾天,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林清言和方道倒也算是識趣,只是讓手下人到南宮府去通報一聲,就悄悄離開了。

來到東邊的城門口,一陽在城裡面買了一些好吃的,和方月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一路提著東西走,至於許寧就慘了,不僅要幫著一陽牽馬,還要幫他提東西,看著就是個幹苦力的。

一行人剛走到城門口,一陽就看到了師兄和嫂子在門口等著了,手下人拿著一籃子好東西。站在一旁的還有南宮凌峰,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年南宮凌峰感染頑疾,是林清言讓手下人從空離谷千里送藥而來,這才救了他一條小命,前來送別也是應該的。

一陽見到師兄和嫂子,把自己的小手擦乾淨了,直接衝到了師兄的面前,師兄也很配合,一把抱起一陽,笑著說到:“一陽,這就要走了,以後在空離谷會不會想師兄。”

一陽看著師兄,把自己的小手攤開了,笑著說到:“師兄這麼小氣,我才不會想你呢,要想也是想嫂子的糖葫蘆。”

一旁的蓉姐把自己的手絹拿了出來,給一陽擦擦嘴,笑著說到:“一陽說得對,你師兄就是摳門,這一別,很久才會相見了,嫂子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籃子裡的東西,你和許寧帶著去吃。對了,為了讓一陽一直都有糖葫蘆吃,嫂子又給你弄了一小袋子,加上之前的,夠你吃一年的了。”別說,婚姻真的能改造人,之前還是放蕩不羈的紅塵過客,瞬時變成了賢妻良母。蓉姐由於之前流落紅塵的原因,已經不能在生育了,但是周宇飛也絲毫不介意,在他們心裡,一陽就是他們的孩子,自然是要百般照料了。

一陽從師兄懷裡跳了下來,開啟了袋子,拿了一顆糖葫蘆就往自己嘴裡送,甜蜜蜜的滋味讓人忘卻所有。一陽有話要對嫂子說,但人太矮了,夠不著,蓉姐只好把他抱了起來。一陽在蓉姐的旁邊說了些悄悄話,這些話,這輩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從他們的神情來看,應該是一些好玩的事情。

這個時候,許寧也走了上來,把一陽抱了回來,這是要走了,臨別之際,嫂子給了許寧和一陽各一個袋子,說到:“許寧,一陽,這是嫂子給你們的零花錢,

你們帶著去,要是以後錢不夠花了,記得寫信給我們,一定讓人把錢給你捎回去。”

一陽很高興,把袋子開啟了,看到了裡面五十兩的銀子,有些不高興地說到:“嫂子,你又給我這麼多錢,我可不想要,你那裡有銅錢嗎,我拿銀子和你換,這個錢太大了,我不好花,買一個糖葫蘆用不了這麼多,人家也找不開啊。”

嫂子走了過來,刮了一下一陽的鼻樑,說到:“一陽,你可真的是人小鬼大,人家包不得銀子越大越好,你倒是喜歡銅板,來,這是一百個銅板,夠你買好吃的了。這些大錢就給許寧吧,反正給你也裝不住,大手大腳的,一溜煙的功夫就全都不見了。”

一陽接過一袋子的銅板,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臨別之前,嫂子又把一陽抱了過來,親了親他的小臉蛋,算是最後的分別吧。一陽也很高興,抱著嫂子的頭,也是親了親。

另一邊,南宮凌峰和林清言也是依依惜別,南宮凌峰說到:“清言兄,此一別,又是多年不見了,真想著我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頓酒。此次請你前來,敗興而歸,不要生氣,我們安業城和空離谷的情義千斤。”

林清言拍了拍南宮凌峰的肩膀,也是很平靜地說到:“沒事,就算安業城和空離谷交惡,你我也是兄弟,我們之間的情義不會因為你我之間的立場而改變。對了,你的病怎麼樣了,雖然已經痊癒了,但也不排除復發的風險,平常自己也要注意些。”

就在這個時候,周宇飛和蓉姐抱著一陽走了過來,交到徐夢瑤的手中,周宇飛和蓉姐抱拳行禮說到:“林掌門,一陽這就交給您了,往後還請您多多費心了,只要用得著在下的,必定義不容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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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言抱拳還禮回到:“周總管客氣了,一陽是我的徒弟,自然是要盡心盡力的,只要是我會的,空離谷有的,必定傾囊相授。”

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城裡面出來一輛馬車,應該是方顏的車駕,她是代表南宮凌雲過來的,說實話,挺佩服南宮凌雲的,明明心裡不舒服,依舊強撐著安業城的面子。冠冕堂皇的話說完了,方顏來到方道的面前,拿出了一個精心編制的袋子,對著方道說到:“哥哥,這是我給父親做的衣服,你帶著回去,我現在安業城走不開,就只有你多照顧照顧父親了。”

方道也是摸了摸方顏的頭,笑著說到:“妹妹放心,家裡的事情我自然是會照顧周全的,只是你一人在安業城,自己要學會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情,記得讓人捎個口信過來。”

方顏點點頭,而後把目光轉到自己侄女身上,從懷裡拿出了一隻雕刻著精美鳳凰的玉簪子,插到了方月的頭上,便一言不發了。

一陽從師孃的懷裡掙脫了下來,把自己的糖葫蘆分了一小袋,提著東西就跑了出去,來到方月的面前,交到了她的手裡,笑著說到:“月兒,我要走了,這些糖葫蘆給你,這是我最喜歡的東西,記住了,以後要是覺得苦悶了,就吃點甜的,甜蜜到心裡的感覺會讓你忘記所有的東西的。以後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找你玩的,要是你覺得無聊了,也可以來空離谷找我,記得給我寫信。”

方月點了點頭,什麼也都沒有說,只是這樣看著一陽,這一刻,她心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陽就跑回去了,回到自己的馬上

,而方月也被父親抱著上馬了。林清言和方道先是把上馬對著安業城的兄弟們抱拳行禮說到:“各位兄弟,後會有期。”

安業城的兄弟也是抱拳禮行說到:“後會有期。”一直目送他們離開安業城之外,直到看不見人影才戀戀不捨地回去。

出了安業城的城門,空離谷和漕幫的兄弟一一馬上拜別,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離開了,一陽倒騎馬,頭靠在馬頭上,看著方月離開的背影。方月弱小的身軀藏在了父親寬大的胸膛之下,但依舊還是扭過頭來,探過父親的胸膛,呆呆地看著一陽離去的背影。眼光交錯間,對視了一眼,會心一笑,各自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

兩個人都看不到了彼此的身影,心裡的思念卻隨著距離的增加而增加,尤其是一陽,自從離開安業城之後,總是悶悶不樂的,完全不像是他的風格。依舊是倒騎馬,嘴裡含著一顆草,時不時地還嚼一下草,知道苦了之後,吐了一口,把糖葫蘆塞到了嘴裡,但感覺一切都是那麼不和諧。

徐夢瑤似乎已經察覺到了異常,用手拍了一下的林清言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到:“清言,你看看你親徒弟,這又是怎麼,我們都沒有招他吧,一路上都是苦瓜臉,不知道地還以為受了什麼委屈呢。”

林清言看了一眼一陽,笑著說到:“夢瑤,你就別管,小孩子嘛,總會一時高興,一時又不高興,要是連這都操心,那我們豈不是心都要操碎了。”

徐夢瑤蹬了一眼林清言,有些抱怨地說到:“林清言,我發現自從你當了空離派的掌門之後,習慣了甩手掌櫃了,什麼事情都不管,什麼都不問,一出事情了,全都甩給我了。”

林清言沒有從正面回話,有些疑惑地說到:“夢瑤,你有沒有覺得一陽特別像當年的清語,尤其是他現在這個表情和動作,簡直一模一樣。”

徐夢瑤也是如夢初醒,看了一眼,真覺得有些像,但仔細一看,又不是,只好打趣地說到:“只是形似,當年的清語可沒有這麼多愁善感,那可是一個真正沒心沒肺的小子。”

走了一段時間的路,林清言一行人來到和林清音相遇的地點,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一陽遠遠地就看見了東邊的路上塵土風揚,知道是林清音來了。一陽策馬而去,走進看到了林清音的身影,靠近的時候,直接就跳到孃親的馬上,抱著孃親。

林清音裝作有些嫌棄地說到:“一陽,你怎麼還是這麼黏黏糊糊的,馬上都要進空離了,這要是讓你的師兄們看見了,該會怎麼想你。”

一陽依舊是“死皮賴臉”樣子,翻身到了孃親的懷裡,像是個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孃親,我都離開你了,你還不親親我啊,再說了,你是我孃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吧,麗姨。”

一旁的朱麗笑了笑說到:“一陽,你真是聽不懂好賴話,你孃親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說是不想,心裡著急得要死,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整個解憂谷裡空落落的,沒有你的調皮搗蛋,解憂谷的叔叔嬸嬸們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一陽聽到這裡,自然很高興。林清音帶著來到師兄的面前,後面還跟著兩輛馬車,裝得滿滿的,看樣子就是給天機堂的禮物了,簡單的寒暄之後,一行人開始策馬而去,目標直指天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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