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只是可能,爸不是這樣的人……”桑心梓委委屈屈地說道。

“怎麼不可能?之前有桑心月這麼個箭靶子擋在我們身前,他只要有點氣不順,就會往死裡打桑心月,現在桑心月不肯再待在家裡了,你覺得他還會放過我們嗎?”

桑心梓經過蔡可曼的提醒,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桑心月之前捱揍的畫面,然後摸到打了個冷顫。

桑慎每次發怒的時候,眸子充血,臉色猙獰,手中要麼拿著跟雞毛撣子,抽的桑心月幾乎半殘,然後把她丟回自己的房間,連治療的錢都不肯出。

桑心月身上,現在還留著大大小小的傷疤。

以前的桑心梓對桑心月被打只感到幸災樂禍,現在把那個人換成自己,她卻接受不了了。

“可是……”她癟了癟嘴,幾乎快要哭出來,“可是我為什麼不是爸爸的女兒,媽你告訴我啊……”

蔡可曼眸色微深:“我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他當年搞外遇,外遇物件是我,又不是每天都陪著我……”

“在沒懷你之前,他對家裡的黃臉婆還有桑心月那個小賤人還是挺好的,根本不肯帶我進桑家的門,甚至每個月給我的錢也極少……”

蔡可曼怎麼可能甘心。

為了得到桑慎的注意,她專門又找了一個男人,然後懷孕了,卻騙桑慎說懷的是他的孩子。

那個男人果然蠢得相信了,根本不曾想過桑心梓不是他的女兒。

從那以後,桑慎因為桑心梓的緣故慢慢對她好了起來,甚至被她迷得魂不守舍。

剛開始,桑慎只是想要個兒子,所以才對她那麼好。

在蔡可曼潛移默化的誘導下,他漸漸對原配產生了厭惡。

當時,桑慎家裡的黃臉婆察覺到桑慎的異常,然後跟上了門,兩人產生了一次爭吵。

蔡可曼故意摔倒,陷害那個黃臉婆。

桑慎急得不行,當即給了那個黃臉婆一巴掌,然後把她當寶一樣護在手心裡,生怕她和腹中的孩子遭到什麼危險。

後來,蔡可曼生下的孩子是個女兒,桑慎對她漸漸又疏遠起來。

蔡可曼只好買通兇手,襲擊桑慎的原配。

然後又偽造證據,陷害原配不能再懷孕了。

桑慎特別想要個兒子,因此和桑心月那個黃臉婆媽的感情越來越疏遠,甚至光明正大地把她接近桑家。

並且告訴她,只要她能幫忙生下來個兒子,他立馬就會休了那個黃臉婆。

在她屢次三番的設計下,那個黃臉婆終於承受不住打擊,跳樓自殺。

桑慎這時候的事業有了極大的進展,已經不在意有沒有兒子了,覺得蔡可曼是個幸運星,於是直接把她給娶進家門,對桑心梓極盡疼愛,一點兒也不關注桑心月。

到了後來,桑心月已經上大學的時候,桑慎忽然覺得這麼多年沒有個兒子也不行。

但是不管怎麼努力,蔡可曼就是沒有懷上。

當時的蔡可曼也很是氣憤,然後發現桑慎又出軌了,還讓那個女人懷孕!

她悄悄設計掉那個賤女人腹中的孩子,卻覺得治標不治本,每天還是等不到桑慎回家。

就在這時候,她忽然發現桑心月的畫作非常漂亮,然後拿去參賽,果不其然,這些畫都得了獎。

因為名

字寫的是桑心梓,於是桑心梓漸漸變成令人追捧的著名畫家。

桑慎發覺桑心梓能給他帶來利益,於是從外面回來,天天把桑心梓當寶一樣寵著。

後來他忽然發現真相,知道那些畫都是桑心月畫的,但是對桑心月早就沒了父女之情。

反正桑心月根本不知道他們偷用了她的畫,只要能給他帶來利益,怎麼樣他都不在乎。

桑慎就幫著蔡可曼還有桑心梓一起矇騙桑心月。

唯一讓桑慎擔心的就是,桑心月和白墨是青梅竹馬,白氏不能輕易得罪,萬一這件事情暴露,白墨幫助桑心月,那他們就慘了。

蔡可曼看出桑慎的想法,於是專門教桑心梓怎麼勾引白墨。

恰好桑心梓也喜歡白墨的帥氣,那個男人和別的男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兩個人一拍即合……

蘇好取下耳機,回憶著剛剛聽到的訊息,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桑心梓竟然不是桑慎的親生女兒,她們現在甚至還要攜款潛逃!

不過桑心梓倒是挺好的,平時看起來囂張跋扈,沒想到在這時候還會勸阻蔡可曼,哪怕聽到了這種真相都不願意相信,

她微微斂眉,遮住了眸底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男人很快走了進來。

“心月小姐。”羅希微微一笑,蘇好面無表情地轉過頭。

“什麼事?”蘇好微微蹙起眉頭。

羅希手腕一翻,從袖口中翻出一片請柬:“是這樣的,這裡有一個宴席邀請你,不知道心月小姐想不想去?”

蘇好繃起唇角,繼而冷淡地收回視線:“不好意思,我並不感興趣。”

“心月小姐剛在rm大賽中拿了分賽區冠軍,需要拓展人際,這種上流社會的酒會也沒有那麼吵,心月小姐去了之後有什麼事都有我為你效力,您只需要去露露臉就好。”

蘇好垂眸沉吟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那好吧。”

原主的心願就是成為世界知名的畫家。

在實現這個心願的路上,一定要結識一些人,而非像以前那樣不善交際。

說完後,蘇好把自己的監聽器收了起來,然後放到一邊,又開始畫起畫來。

羅希忽然拿出手機,開啟了攝像裝置,在旁邊靜靜地拍起照來。

陽光打在女孩光潔的額頭上,為她增添了一絲不可褻瀆的氣息。

羅希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生怕打擾到蘇好。

但是蘇好明顯發覺到被人拍攝的那種異樣感覺,忽然轉過頭。

清冷的面孔立刻映入了羅希的攝像機之中,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

“心月小姐,有什麼事嗎?”

蘇好不悅地蹙了蹙眉頭:“你在幹什麼?我不喜歡被人拍照。”

羅希這才把手機收了回去。

心月小姐今天的情緒似乎不怎麼好,以前他錄製影片的時候,心月小姐根本感受不到,總是會全身心沉浸在作畫中。

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希微微斂眉,目光落到他

方才進來時蘇好收起來的監聽裝置上,眸光微閃。

羅希慢慢掩上門走了出去,忽然聽到手機傳來叮咚一聲的聲音,翻開微博看了一下,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桑慎得到蔡可曼的提醒,故意說了桑心月前後的對比,引導網友懷疑她借屍還魂、是個魔鬼或者說她心機深沉,在家裡偽裝了那麼多年,沒有露出一絲痕跡,是個很可怕的人。

當然,在誹謗的同時,他還表達了一家人對桑心月的友善。

有水軍在背後助力,桑心月很快又遭受到許多謾罵與攻擊。

羅希抿了抿唇,飛快地吩咐人處理這些事情。

但是他看著那些資料,心底卻相信了前一個猜測。

心月小姐現在的表現包括性格和他的調查確實不一樣。

以前的心月小姐經常受欺負,但是患有社交障礙,她現在雖然也不喜歡和別人交流,但絕非是患了社交障礙症的那種人。

現在的心月小姐堪稱是一位絕佳的天才,沒有任何語言能夠真正的描繪出他心中對心月小姐的痴迷愛慕。

羅希忽然偏頭看了蘇好的畫室一眼,驀地捏住手機。

他經常到心月小姐的畫室拜訪,非常清楚心月小姐的天賦才華。

她的畫作渾然天成,在意境上就高出了別人很大的層次。

哪怕比老藝術家也絲毫不遜!

只是相貌上年紀上要比那些老藝術家年輕許多。

羅希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出來,心月小姐堪稱這個時代的一顆明珠,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她的才華。

他的心底忽然湧現濃濃的佩服,眸底驀地掀起波瀾,看起來深不可測。

他願意把一生的生命都奉獻給心月小姐,他一定要親眼看著心月小姐站到這個世界上繪畫界的頂峰。

蘇好在畫室內畫了會兒畫,然後走到一旁歇息,拿起手機刷了起來,剛好看到桑慎的小動作。

她斂了下眉,忽然給北城的財務機構打了個電話,告發桑氏集團私下轉移公司財產。

等做完一切後,她才結束通話電話。

蔡可曼在桑慎書房裡翻了半晌,找到他的公章等等東西,然後告知公司財務部把錢轉給她,沒想到剛轉出來,這些賬戶立刻都被國家機關查封、凍結。

她根本沒辦法轉移財產,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桑慎回公司處理事務時,剛好遇到財務機構過來檢視資金,立刻被扣押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

“桑先生,您涉嫌侵吞公款,現在您有權把持沉默,您說的一切,將會作為呈堂供詞。”

桑慎拼命掙扎:“我沒有!你們冤枉我,到底是誰在陷害我!桑氏集團這段時間雖然遇到了資金危機,但是還沒到破產的地步,我為什麼要轉移公司資金啊。”

可是不管他叫囂得有多厲害,那幾個公安機關的警察再也沒開口過。

“你們的證據呢!證據拿出來!”

財務經理擦著冷汗哆哆嗦嗦地出來,臉色嚇得慘白。

桑慎剛被拉到那裡,看到他的臉色,立刻意識到不對。

“是不是那個小賤人?我可是她爸啊,她竟然敢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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