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告訴鄭直男,那個給維克托透露資訊的人,絕對不是圓子,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圓子肯定不知道博物館第四層這個事!

而對於圓子不知道博物館四層這個事,海恩還給出一個理論證據,那就是圓子所學的西洋詛咒術。

能知道博物館第四層這個秘密的人,韓彬和韓雪絕對是意外,刨除他們兩個以外,恐怕能知道這件事的都和華學秋有交集。

那麼,一個客觀問題就來了,華學秋輩分到底有多高是關鍵,道門裡有三輩以上無門派,五輩以上同宗室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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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輩分如果是爺爺輩的,看到小輩胡鬧,不管這小輩是哪個宗門的,老輩都可以插手管一管。

而一旦達到太師祖這個輩分,那就可以對跨五輩的任何人執行家法了,這是門子裡公認的規矩。

那麼如果圓子與華學秋有交集,她學西洋詛咒術這個事華學秋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估計早就出手正道了。

而圓子能在海恩綁架小小項時和海恩對命,那就說明,他與華學秋沒有交集,那麼,華學秋也就這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睜一眼閉一眼了。

鄭直男聽了這個分析,腦子已經嚴重不夠用了,道門中人的事,真是夠複雜的。

感嘆了一下之後他問道:“如果不是圓子,那會是誰呢!”

海恩看了看蔡六爺,而蔡六爺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徒弟啊,今天教你一個本事,圈裡的事,和你們刑偵破案不同,你不要總是把重點放在是誰做的這件事上面,搞清楚他的目的最就夠了。”

蔡六爺說完,韓天棟又說道:“說白了就是,你想從茫茫人海裡找出一個人,尤其那人如果是道門中人,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對於韓天棟這個說法,鄭直男還是認同的,他和海恩經歷了這些事,哪一件不是七扭八拐,而結果和最初他的預想總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鄭直男抽出一根煙看了看海恩說:“師兄,你抽嗎?”

海恩伸手接過煙說了一句:“華學秋讓我正身我陷入了誤區,剛才你說機緣我才琢磨過來,他這是給我挖了個坑,我到現在總算琢磨過來這個事,正身好像和抽菸喝酒沒關係!”

鄭直男點上煙後說道:“這個事我分析了一下,也不知道對不對,我說出來,您老幾位幫我看看,我想的對不對!”

然後鄭直男就說出了他的分析結果:

根據華學秋給出的兩個提示,可以得出以下結果。

華學秋把刀借給維克托有兩個原因,一是不借給他他肯定不死心,肯定還會去而復返,一次兩次行,但是如果隔三差五來一次,說不定就被他得手了,所以,不如這樣賣他個人情。

第二,維克托借刀是回去和血族打仗,那麼這種事離Y市十萬八千裡,他們就是打的魚死網破的,與華學秋本人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如果不借,說不定就引火燒身了。

鄭直男說第一點的時候,蔡六爺他們三人還微微點頭,但是,等鄭直男這第二點說完,海恩看了看蔡六爺,然後看向鄭直男說了一句:“你想偏了!”

鄭直男愣愣的看著海恩反問道:“我想偏了?”

蔡六爺點了點頭說:“是的,你想偏了,它是這麼回事!”然後,蔡六爺就說出了這件事背後隱藏的一個陰謀。

第一點,鄭直男分析的沒錯,如果這把刀華學秋不借,維克托絕對不會罷休,肯定會再想辦法奪刀。

而這第二點,鄭直男只是從維克托的角度去看待這個事,他沒有考慮那個把訊息告訴維克托的人的目的。

而華學秋那個“二桃殺三士”說的可不是指的血族內鬥,這很明顯,如果維克托自己奪不走斬魂刀,極有可能引來血族集體來犯。

那麼,會不會因為斬魂刀這個因素,而促使血族短暫的達成共識,為了奪刀握手言和,又或許,血族直接將戰場開闢到Y市,這都是有可能的。

這才是華學秋那句“二桃殺三士”的真正隱喻,放出訊息的人恐怕是想利用斬魂刀引起血族和華學秋的衝突,而一旦真的爆發衝突,Y市的道門圈子勢必會捲入其中。

鄭直男聽著這番話,手就不自覺的攥了攥,好陰險的計謀啊!

鄭直男一根煙抽完,他鼻子裡重重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平復了半天心情,然後才說到:“那我該怎麼辦!”

鄭直男這個問題一出口,蔡六爺和韓天棟一起看向了海恩。

蔡六爺問道:“海恩吶,你打算怎麼辦?”

海恩剛要說話,韓天棟搶先說了一句:“海恩,我不管你怎麼辦,這事你一定要帶上彬子。”

海恩一陣無語,而鄭直男這時又插了一句:“師兄,你覺得這件事我們刑警隊應該怎麼辦,你給我說一下,我立馬回去給馮隊打報告!”

海恩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他抽出一根煙續上後抽了一口,然後開口說道:“你不用給馮隊打報告,這事你們刑警隊不能摻和,對方是一幫老外,這可是涉外事件,你們要是參與進來就有大問題了!”

鄭直男卻說道:“這才是問題,五天後,你們真和那幫老外打起來,我們不聞不問,那問題更大!”

海恩看了看在場的三個人,然後一臉鬱悶的說:“關鍵也不知道華學秋和那個維克托怎麼定的這場賭約,怎麼個賭法,到底是文是武,哎呀…這事不好辦啊!”

說到這,海恩扔掉手裡的煙,抬手拍著腦門開始仔細的回憶華學秋和他說的每一句話,但是,完全理不出一個頭緒。

想了半天,海恩的手由上往下一抹臉說:“小彬子他們差不多該回來了吧,咱們吃飯吧!”

海恩話音剛落,韓彬就出現在了門口,韓彬一進屋就對海恩說:“師兄,三輪騎過來了。”

海恩一看,就韓彬自己回來的,他就問了一句:“小雪呢!”

韓彬“哦”了一聲,然後告訴海恩,韓雪去接小小項去了,海恩很好奇,他問道:“補課那事沒影響小小項在你們家住著?”

韓彬一聳肩說:“項大爺去學校狂卷了小小項的老師一頓,現在老師們都不敢給小小項留作業了。”

海恩聽的是哭笑不得啊,真是神奇的項大爺…

午飯是在飯店吃的,韓天棟做東,海恩,鄭直男,蔡六爺和韓天棟再也沒有提奪刀的事。

海恩出了飯店後騎著三輪帶著韓彬去收破爛,鄭直男回了趟警隊,他要向馮隊彙報一下。

約好了下午七點在林子燒烤見面後,幾個人分頭各忙各的…

忙碌了一下午,收穫也沒多少,海恩帶著韓彬又翻了一些垃圾桶,總算湊夠了一車。

回平家嘴的路上,海恩一直默默無語的騎著三輪,韓彬坐在後鬥上,突然開口說:“師兄,那個,咱們倆身形差不多,我家裡有幾件衣服,我也不怎麼穿,不如給你吧!”

海恩頭也不會的說:“不用,明天我增加業務,收舊衣服,衣服會有的。”

海恩話音剛落,韓彬把一張票遞到了海恩面前,海恩隨手接過順嘴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韓彬說:“這是馬戲團的票啊!”

海恩伸手接過,那是一張五寸多長,一寸半寬的銅版紙門票,背景是一個五彩帆布大帳篷,固定帳篷的繩索上掛滿了彩旗。

海恩拿著那張票一看,好傢伙,標價兩千八百八十八,海恩看的有點肝顫,好傢伙,這票這麼貴啊!難怪那馬戲團裡是個人一個星期就

幾萬歐元。

海恩眼珠一轉,他問韓彬說:“誒彬子,你哪弄的票啊?”

韓彬如實回答,這是他們師兄弟AA制,大家攤錢買的,明天有馬戲團的演出,他們帶小小項去看馬戲,給海恩的這張票也是大夥攤錢。

海恩又說道:“你的票呢!”

韓彬也沒細想,他掏出票說:“在這呢”

海恩說了一聲“好吧”伸手就接過了韓彬手裡那張票,然後就揣進了懷裡。

韓彬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過了十幾秒才開口說道:“師兄,那票是我的,你要是請劉梅去看,你自己給她買唄,這票挺貴的!”

海恩腳下不停,他蹬著三輪說:“彬子,現在有兩件事,第一,我確實是請人去看馬戲,但是,不是劉梅。第二,明天我給你安排個事,你要給我辦好了!”

韓彬老大不樂意了,為了那張票,他叨叨了一路。

直到他們到了李嫂的小賣部門口,李嫂招呼海恩,才打斷了韓彬的叨叨。

李嫂走到三輪旁邊對海恩說:“海恩回來了,這兩天挺忙的啊。”說這話時,李嫂遞給海恩一盒煙,然後又說到:“海恩,你後天有時間嗎!”

海恩點了點頭說:“李嫂,你就說什麼事吧!”

李嫂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是這樣的,我聽人說後天白天,那個外國馬戲團會帶著獅子老虎去城西的公園那邊免費表演,您能不能帶著二小去看看啊!”

海恩呵呵一笑說:“哎!李嫂我這不正打算給你說這事呢嗎!朋友送我兩張票,明天晚上我帶著二小去市裡吃飯,然後我帶他去看馬戲!”

李嫂顯然知道那票價,所以,當他看到海恩從懷裡摸出那兩張馬戲團門票時,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復雜至極。

而韓彬知道海恩這張票是給二小之後,他這情緒立馬就平復了,以他的頭腦當然能想象出這裡面的聯絡。

他已經猜到了,早上海恩把他支走,估計百分之九十是要說什麼大事。

而透過綁架小小項,韓彬也知道了,這個二小可不是個普通人。

此時他已經不在乎那張票了,他更期待海恩讓他辦的那件事,想來,那件事估計也是事關重大。

到四喜那交完破爛,四喜要留海恩吃飯,海恩告訴四喜今天有黃萌的直播,並且問起金二丫團隊背後的人。

四喜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那幫人藏的實在是太深了,看來,我得多花些時間去查了!”

對於調查,韓彬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為什麼不要鄭直男幫著查呢。

海恩拍了拍韓彬的肩膀說:“金二丫的團隊背後隱藏的是道門中人,讓警方介入調查,就怕他們查出其他的事情,到時候有可能牽一髮而動全身,會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場。”

海恩告訴四喜不用著急,但是要一查到底後,他帶著韓彬離開了四喜那,回了市區。

在回市區的路上,韓彬對海恩說,門票的事就到此為止,但是,他想知道海恩到底明天要安排他去幹嘛。

海恩告訴韓彬,之前綁架小小項那事,他那幫洋把式朋友幫了不少忙,而且以後還要求人家,所以,海恩出錢,讓韓彬好好請那幫人玩一玩。

沒想到韓彬滿是不屑的說:“師兄,你這話就錯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他們的事,要幹什麼到時候一句話的事,何必搞那麼麻煩!”

海恩卻說:“師弟,你想錯了,明天你要把事情跟他們說明白,後面的情況越來越複雜,可能有人受傷,甚至都可能鬧出人命,所以,都要有個心理準備。”

海恩這番話一出口,韓彬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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