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開始把事情說的玄而又玄的,可是,最後當海恩說出那個方法,蘇世富才知道,原來,海恩所說的方法就是找個託。

但是,海恩說的這個託還是和蘇世富概念裡的託不一樣,雖然按照海恩得說法,拍賣會上的託就是在叫價上幫著打掩護,但是這裡面卻很有門道。

當然這個手段蘇世富是完全理解的,畢竟他們這種經常參加頂級拍賣會的人,為了拍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會耍一點手段。

託就是其中一種,但是,他們一般所用的方法是找三到四個託,以人數優勢去爭拍。

而海恩說的這個方法,蘇世富真是第一次聽說。

海恩說的方法只需要一個託,這個託在其他人叫價時,會秒加價,而且加價的數目往往是那些人叫價的百分之六十以上。

那麼這就給人一種這個人勢在必得的感覺,這樣一來,競拍者無形中在心理上就會形成一種認知,那就是無論自己怎麼出價,對方都會加價。

但是當委託者叫價時,託就會猶豫不定,那麼,這就會潛移默化的給參與競拍的人一種直觀感覺,委託者有更大機率獲得拍品。

一旦參與競拍的人形成這種認知,那麼基本不會在參與叫價。

而且這種方法的成功,還取決於拍賣會的一個限制因素,那就是,像蘇世富這樣的人參加的拍賣會,一般情況來說,每個人叫價的次數不會超過五次,這就涉及到身份地位了。

所以,當被別人秒壓價之後,大多數人就不會進行第二次叫價。

當然也不排除有非常想得到拍品的人會競價,但是,受次數限制,一旦競價次數用完,這些人也就失去了競拍資格。

而這時候,指定購買者外去叫價,自然就能輕鬆拿下拍品。

當海恩說完,蘇世富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海恩賢侄啊,不得不說,你說的這個套路真的是令我眼前一亮,可是,有一個關鍵問題是,是賣東西的人想把東西賣給指定的人,那麼這個託如果是賣東西的人安排的,買東西的人難道不會發現問題嗎,他難道不會質疑,甚至放棄拍下那件藏品嗎!”

其實,鄭直男聽完海恩的說法就感覺哪裡不對,而蘇世富一說出這番話,他立馬恍然大悟。

可是,海恩後面說出的話,卻讓兩個人後背發涼,海恩是這樣說的:“老蘇,所以說,這是一個局,這件事就拿咱們倆來舉個例子吧!”

然後海恩就給蘇世富舉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例子。

按照海恩的說法就是:如果他想在拍賣會坑人,就會先去找託,而按照海恩的說法,只要他們想聯絡上某個人,那就一定能聯絡上,因為他們有手段。

對於海恩所說的手段,蘇世富是深信不疑的,昨天那兩杯酒真的是讓他記憶深刻。

那麼,道門中人先找好託,然後讓託去和目標交流,通常,道門中人安排的這種交流的結果是目標一定會認為託是真心實意想要與他合作。

那麼,這個託,會從目標那得到一些好處,然後,在拍賣會上,託在用提前說好的方法,幫目標拍下那件東西。

這樣一來,這個託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還能從目標那裡賺取一筆好處,而且,託的所做所為還不會受人懷疑。

因為局外人都會認為,是目標安排得託。

蘇世富和鄭直男聽到這裡不約而同的說:“這也太能算計了。”

海恩抽出一根煙續上後,抽了一口才說:“這就是道門中人的術。”

蘇世富連點頭帶搖頭的說:“女婿啊,我現在真想立馬把我名下所有產業過寄給你!”

這話一出,海恩是一臉無奈,而鄭直男則是目瞪口呆。

沉默了片刻,海恩才開口說道:“老蘇,咱們先不提女婿這事,我不是說了嗎!這幾天你就跟著我,等這事完了,你還想把你閨女許配給我,我們倆立馬領證!”

蘇世富立刻伸出手說:“好,君子一言。”

海恩握住蘇世富的手說:“駟馬難追!”

鄭直男看了看兩個人,問道:“就說,現在去幹嘛?”

海恩鬆開蘇世富的手說:“廢話,當然失去博物館了。”

說完當先往通道走了過去…

出了澡堂子,蘇世富隨手就把手裡的手絹扔到了垃圾桶裡,可是海恩卻過去撿起來說:“老蘇,你什麼意思!”

蘇世富沒想到,這樣一個細微的動作海恩居然會挑理,他連忙解釋道:“不是,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

海恩又看了看那家澡堂子說:“老蘇,我今天教你點事情,你記住,整個Y市,這家澡堂子是最乾淨的!”

蘇世富聽了海恩的話就是一愣,因為“乾淨”二字澡堂子老闆也說過,而現在海恩更是煞有介事的說了出來,那麼這個“乾淨”就需要細細的去品味了。

可是,蘇世富哪能品出其中的含義,於是,他問海恩說:“賢侄啊,那麼這個乾淨,到底有多乾淨呢!”

海恩看向蘇世富的豪車說:“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車出過事故嗎?”

蘇世富想了半天才說:“幾乎沒有!”

海恩一撇嘴說道:“幾乎沒有那就是出過了。”

然後他不等蘇世富回答,又問鄭直男說:“你開車挺衝的,你出過事故嗎!”

鄭直男回道:“師兄,我這駕駛技術怎麼可能出事呢!”

海恩卻呵呵一笑說:“你真以為是你的駕駛技術好啊,你之所以不出事是因為你開的是警車!”

然後,他轉頭對蘇世富說:“你想知道這澡堂子多乾淨,就用這兩輛車自己做個比較,警車比你那個車要乾淨,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至於你能理解多少,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說實話,蘇世富對於海恩這個比喻真的是完全無法理解,不過,蘇世富可不會糾結這點事。

剛才他聽海恩說了關於託的門道之後,他突然對這幾天將要經歷的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海恩一看,跟蘇世富說這些無疑是對牛彈琴,畢竟經歷和認知差別太大,非要指望一個圈外人去理解“乾淨”,確實也有點強人所難,他也就不在去解釋這個事了。

不得不說,價值上千萬的豪車跟鄭直男的車一比,幹不乾淨不提,那舒適度真是天差地別。

鄭直男坐在後排,整個身體都鑲進了座椅裡,他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哎呀!要說這豪車就是豪車,這舒適度,哎呀…”

海恩回頭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就說師弟,你能跟個人似的嗎!看看你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而蘇世富卻說:“哎~!賢侄,你不要這麼說嘛!如果鄭隊長喜歡,那等我出國以後,這個車反正也是放在車庫裡,不如鄭警官就先開著吧!”

鄭直男一聽立馬就說到:“蘇先生,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個事我可不敢想,我要是開這車上班去,估計立馬就停職查辦了,我什麼身份自己心裡有數,能坐一次就幸福的不行了。”

而蘇世富卻介面回了一句:“警官先生,您一個月收入是多少呢?”

鄭直男一聽!呦呵!難道…

這時,海恩插了一嘴:“蘇先生,你是不是打算先把咱們未來的刑警隊

長招致摩下,然後再透過我們這層師兄弟關係,拉我入夥啊!”

蘇世富眼看自己的計謀被海恩識破,尷尬一笑說:“居然又被你看穿了。”

鄭直男這時卻開口說道:“我到不介意去您那裡發展,只是不知道…”

海恩沒等鄭直男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說:“只是不知道,蔡六爺怎麼看這個事,說回來,你這都有了腐敗的前兆了,你這個人性,有待商榷啊…”

鄭直男被說了個大紅臉,然後他語氣尷尬的對海恩說:“師兄你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句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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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鄭直男轉頭看向了窗外,片刻後他對海恩說:“師兄,那不是那個夏飛雪嗎?我怎麼感覺她在看咱們!”

其實從剛才海恩就看到了夏飛雪,而且他敢確定,夏飛雪就是在看他。

可是蘇世富卻說了一句:“鄭警官,你多慮了,咱們這是單向可視玻璃,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海恩嘆了口氣說:“哎…你這是對普通人來說,對那個人,你這玻璃等於沒有一樣!”

鄭直男聞言一驚,忙問道:“就是說,她真的是在看咱們?”

海恩“嗯”了一聲然後糾正到:“準確的來說,是看我!”

鄭直男聽了海恩的話,就追問到:“師兄啊,你昨天晚上到底幹嘛了!”

海恩沒有告訴鄭直男昨天晚上去楚世故夢裡這件事,而是對他說:“這個以後再說!博物館這事才是目前的重點!”

海恩剛說完這句話,車就停了,蘇世富開口說道:“咱們到了。”

海恩推開車門說:“那就下車吧!”然後當先下了車。

站在博物館外面,看著面前這棟三層的小洋樓,從它的建築格局就能看出當時建造它的軍閥,那是相當有勢力的。

這座洋樓霸住十字路口的東北角,三面向陽,在洋樓的東面還有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小花園,從花園的圍牆門主,以及裡面的涼亭建築風格看,應該是這座洋樓的跨院。

樓體是青磚結構,門洞廊柱房簷窗邊都是漢白玉雕刻的裝飾。

這時候,蘇世富也下了車,他看了看博物館的外觀說了一句:“這是典型的民國時期的法式建築,但是,充分的結合了咱們中國本土建築文化,這裡做博物館除了面積小一些,沒有別的問題?”

說完這話,蘇世富看向海恩,海恩看了看蘇世富,然後轉頭對鄭直男說:“聽見了嗎,這是法師建築。”

鄭直男連忙介面說道:“誒~師兄,你露怯了,人家說的是法國式的建築,不是法師。”

海恩聽了鄭直男的話,乾咳兩聲然後說:“咱們進去吧!”

與所有博物館不同,Y市博物館連個匾額都沒有,臺階旁邊的公告欄玻璃罩裡貼著一張博物館的樓層俯視圖,在俯視圖右側豎向寫著:Y市博物館遊覽參考圖。幾個字。

由於這個小洋樓的門口是對著十字路口,所以,它這個臺階是個西南向的臺階,並且臺階是半圓形輻射狀,臺階一共七階,高低落差半尺左右,但外伸比一般臺階要長得多,每一階臺階外伸都超過一米,以至於,第一登臺階已經緊挨著馬路了。

當然,鄭直男和蘇世富不明白這裡面的意思。

可是海恩知道,他這個臺階做成這樣在魯班術來說有步步登高之意,之所以外伸如此長,在門子裡這叫“容一步!”

寓意太平穩健,官運昌隆。

幾個人上了臺階,剛來到門口,一個身穿保安服的人就從裡面開啟了博物館大門。

海恩一看,居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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