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借刀殺人,海恩坐了起來,他把腿一盤,五心朝天,開始仔細思索起來。

若是論起鬥智,海恩有把握能吃死蔡六爺,但是,蔡六爺這個先知先覺實在是太讓人頭疼了,

正如那句話所說: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的。

而海恩在面對蔡六爺時就是這種感覺,他可以想出一萬種以上的方法去冤蔡六爺一頭,但是蔡六爺想破解很簡單,人家都不需要還手。

只要蔡六爺給海恩來個不見面,讓海恩看不見找不著,那海恩就是倒轉了乾坤,撼動了蒼穹,他夠不著蔡六爺,那麼一切都是白費。

所以,與其去想蔡六爺後面要幹什麼,倒不如去想想他前邊的所作所為到底是為什麼,最少這好歹還有個依據。

捋清了思路,海恩開始琢磨蔡六爺借刀殺人這事,而蔡六爺這個借刀殺人,又是借的哪把刀,殺得什麼人。

那麼想摸清蔡六爺的套路,就要從最直觀的事去分析,而海恩對於蔡六爺最直觀的瞭解,莫過於綁架小小項了,這事可是他蔡六爺出的主意。

結果透過分析整個事件過程,海恩發現了兩個點,首先,蔡六爺在這件事裡,其實並沒有針對任何人,這樣一來,他借刀這個行為本身就失去了目的性,自然就不成立了。

想明白這個事後,海恩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對面的牆壁出了一會神,如果借刀殺人這個假設無法成立,那麼蔡六爺出的這個綁架小小項的主意,就算是餿到了極致了。

因為,這個主意,除了讓海恩和六壇不和睦,這件事沒有其他意義,可是蔡六爺為什麼要拆他的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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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想到這,海恩又疑惑了,蔡六爺如果真的是拆海恩臺,又為什麼對他傾囊相授呢?蔡六爺可是把他壓箱底的奇門遁甲後天佔算都教給海恩了。

那麼理論上,蔡六爺就是海恩半個師傅,雖然這個師傅的身份水分有點大。

但是參考鄭直男,蔡六爺這人護犢子比其他老輩都嚴重,那麼,就算蔡六爺不幫海恩劃道,最少,蔡六爺是不可能拆他臺的!

海恩想了半天,最後疑惑的撓了撓頭自言自語道:“難道我想錯了。”

海恩舒展開腿然後又躺了下去,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後,又開始思索起來,透過小小項綁架一事,能看出蔡六爺並沒有針對任何人。

另外,蔡六爺其實這裡有一個隱喻, 關於這場綁架,蔡六爺自始至終沒有提過半個字,完全是海恩自己在猜蔡六爺的意思。

所以,這就是一個啞謎,蔡六爺其實是想告訴海恩,有些事不可說,也不能說。

那麼,問題又來了,蔡六爺為什麼不說呢,他在隱瞞什麼,或許說,他在遮掩什麼。

突然海恩眼前一亮,他想他找到答案了。

綁架案是為了解決項董二人的不和,可是,這樣做就導致海恩與六壇之間有了隔閡。

:“不可交往過深,以免一石激起千層浪!”海恩喃喃的唸叨著這句話,果然,在六壇裡,也有敵對的眼線。

原來蔡六爺費盡周折是要告訴他這些,六壇裡有壞人。

而且想到這裡,海恩突然意識到,蔡六爺這麼做並不是要借刀殺人,相反,他是想保護人,保護之後可能牽扯到事件裡的每一個人。

想到這,海恩不由得心驚,看來,後面的路,真的會很難走…

海恩又是一番感嘆,但是,

某些東西從他得心底浮現了出來,海恩意識到了一些事情,或許,這才是蔡六爺有話不能直說的真實原因…

事情眼看算是想出頭緒了,海恩開始盤算後面自己的行動,而這就牽扯到參與行動的人,首先就是正一那幫人。

對於這幫人,海恩不太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

想來有韓天棟在後面護著,這幫人不會有太大閃失,畢竟正一一門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後面還有正一的八大真人,每一個那都是神仙級的存在。

不過,海恩很擔心這幫人幫倒忙,尤其是韓雪,這個小丫頭片子有點出手的玩意,關鍵是她真幹的出來,而韓雪不管幹什麼,她這一幫師兄弟都義無反顧的幫襯,這可是個讓人頭疼的事!

所以,想帶的動正一這幫人,就必須把韓雪捋順了。

然後就是六壇一眾,從勢力來說,項大爺和薛海是人多勢眾,但是,由於小小項的原因,項大爺那肯定跟海恩沒好話。

所以,就必須跟薛海多親多近,回頭打個群架也好有幫手。

至於二姑就不用想了,海恩已經看出來了,二姑表面跟誰都合得來,實際上,她是六壇裡最為難往來的一個。

直到現在,海恩都沒摸透二姑的家底,他不相信二姑沒有門人弟子,但是,直到想在,他只看到二姑孤家寡人獨來獨往。

董四爺那…海恩想到這後背就冒涼氣,這老頭,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到現在,董四爺的本事海恩還沒有真的見識過。

但是,想到圓子那個不要命的勁頭,這東西都是上行下效,由此而論,董四爺的手段就可見一斑了。

另外,之前海恩還見到了董四爺另一個徒弟,那人和海恩年紀差不多,但是,那眼神就掛著不善,聽說這人十九歲出師,然後就被董四爺給發出去了,每年就是天南海北的遊走,只有在六壇總會時才回來。

想來,如果能和這人搭上伴,這人絕對是個好幫手,只可惜,這種想法從董四爺那就沒戲。

至於許五爺,這條大粗腿海恩還真是抱對了,目前已知的情況,許五爺術法方面不清楚,但是,他恐怕是六壇裡最能打的了。

所以,只要維繫好了許五爺的關係,雖然海恩和六壇有些隔閡,但是,應該不至於翻臉。

而又想道蔡六爺這,就得提到那半個師弟了,鄭直男本身入門子就晚,對於門子裡的路數吃不透,而且,他入門子這個時機也是挺不在點上的。

眼看與那妖人的正面交鋒隨時都可能發生,鄭直男這老是這麼稀裡糊塗的也確實不是個事。

想到這,海恩打定主意,明天去找鄭直男跟他說說十三年前的事,是時候讓他知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都合計的差不多了,海恩也感覺肚子有點餓了,他拿起手機一看,下午五點多了,眼看外面還下著雨,海恩調出薛海的手機號說了一句:“拉近下感情吧。”

電話接通以後,海恩開口說道:“薛世兄,我點餐。”

讓海恩沒想到的是,電話那頭薛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玩蛋去,你點餐給我打什麼電話!”

海恩也不在意,他呵呵一笑說:“我聽說你們送餐分什麼線上線下的,我這是線下點餐,不是打算讓你多掙點錢嘛!”

而薛海依然語氣惡劣的說道:“你說線下啊!呵呵,我不接!”

說完薛海居然結束通話了電話,海恩看著手機心說:“這又是怎麼了,自己今天也沒得罪他啊!”

不過聽著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海恩瞬間就明白了,他開啟聊天軟體,先給薛海發了一個一百的紅包,然後把一份大約六十塊錢的酒水選單發了過去。

這一次薛海幾乎是秒回覆:“行了,海世兄,我現在就給你操辦,二十分鍾後見。”最後,薛海還加了一個雙手V的笑臉。

看著這句話,以及那個表情,海恩不禁是啞然失笑,果然,薛海剛才是誤會了,以為海恩給他打電話是下雨在家無聊,拿他度陰天呢。

海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攪屎棍啊,這想法是真髒。”

然後海恩又給薛海發了一條資訊:“薛世兄,你不用掐點,晚點沒關係,別慌別亂,留神讓十六輪大車懟死你!”

過了三分鐘後,海恩收到了薛海的回覆,一張圖片一句話,圖片是一個特大號的滷豬蹄,話是這樣說的:“你到底有多恨我,十二輪大車還不行,貌似本市就沒有十六輪大車吧。”

海恩看著這條回覆笑了,笑的很輕鬆,道門中人的心態就是這樣,百無禁忌,生死早已看淡,拿這種事說事,就算薛海這種狗脾氣也不會認真。

當然,薛海絕對不會被大車懟死,畢竟是道門中人,觀察力那必須要強於普通人數倍,不過,這頓飯送的,海恩都想投訴他了。

五點多定的飯,七點十分薛海還沒露面,來晚了都沒關係,你倒是打個電話啊,海恩也不知道他那出了什麼情況,也不敢問,這要是正忙叨著,在因為自己的電話,薛海再發揮失常了。

七點二十,薛海才到了海恩的出租屋,此時外面依然在下著雨,海恩接過薛海手裡的東西,一看薛海要走,他連忙問道:“薛世兄,是不是有什麼急事?”

薛海站在門口拉著門把手說:“沒什麼急事。”

海恩一聽,這沒什麼急事,這傢伙著急忙慌的幹嘛啊,於是他就說:“你沒看我買了這麼多,這是連你的一起,吃了再走吧。”

薛海說:“不了,我還是回家吃吧。”

海恩一挑眉說:“家裡有人等你啊?”

薛海回道:“沒有。”

海恩把東西往死人躺上一放說:“那你回去幹嘛,冰屋涼炕的,就在這吃兩口唄。”

而薛海一撇嘴說道:“我那就是冰屋涼炕也比你這強,你這屋,陰氣太重了。”

海恩這才明白薛海為什麼這麼急著走,感情他是嫌這屋裡陰氣重。

海恩拿起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薛海說:“吃頓飯要不了你的命!”

薛海開門看了看屋外依然稀稀拉拉的雨,他低頭走出了屋。

海恩剛想開口阻攔,卻聽薛海說了一句:“我車在門口呢,我推進來。”

當酒菜鋪開,兩人對面而坐,薛海看著飯菜中間的蠟燭,不禁感嘆道:“我快四十的人了,沒想到,第一頓燭光晚餐居然是跟個大老爺們一起吃。”

海恩一聽“切”了一聲說:“要不咱把蠟燭撤了?”說著話,他就要伸手去拿蠟燭。

薛海忙阻攔道:“別介,沒這點光亮,更瘮得慌了。”

薛海攔住海恩後,突然臉色一正說道:“海世兄,我看見你師弟了!”

海恩正在撕筷子包裝,一聽薛海的話,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韓彬啊,他也點你外賣啦?”

而薛海則說道:“不,是鄭直男,他在醫院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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