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會不會功夫海恩不知道,但是,那人把手指頭伸到他面前,他還客氣,一把抓住那人手指一壓手腕,那人就跪在了他面前。

這時海恩收了笑容,從那人另一只手裡拿過他的手機,撅著他的手指說:“開啟。”

他人手指吃疼不住,只能幫海恩解鎖了他的手機,海恩拿著手機,拇指在螢幕上划著又問那人:“結婚了嗎!”

那人疼的齜牙咧嘴的,他連忙說:“結了,三年前結的婚。”

海恩這時開啟了那人手機裡的相簿,他調出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人,長得很漂亮。

海恩把手機放到那人面前說:“你媳婦?”

那人這次居然沒說話,海恩呵呵一笑說:“行,夠硬氣。”說這話時,他抬起右腳,腳尖就頂在了那人肋叉子上,然後用力一撮,那人差點沒暈過去。

這時,海恩又問:“是你媳婦嗎。”那人點了點頭。

海恩“嗯”了一聲說:“條順牌靚,我喜歡,我可是光棍。”

那人想掙扎,可是,海恩的手法哪是他能掙脫的,他被海恩制的連動都動不了。

而這時,海恩關了相簿,按出了聯系人,一看,第一個就是親愛的,於是他按了那個號,然後撥了出去。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然後電話裡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文龍啊,怎麼啦。”

海恩電話放在耳邊看著文龍說:“我是代駕,你們家文龍喝多了,現在已經睡著了,你家地址是哪,我把他送回去!”

如果文龍能說話,那麼他一定大喊“不要。”但是海恩那一腳已經讓他岔氣了,此時,他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海恩很容易的就騙到了文龍家的地址。

這時,他又調出相簿翻看了一下,然後調出一張嬰兒照片說:“你兒子?”

文龍頹廢的點了點頭,海恩鬆開了他的手指,文龍失去了束縛,他想站起來和面前這個男人拼命。

可是,他右腳剛踩在地上,小腿迎面骨就挨了一腳,他捂住腿就躺在了地上,但是由於岔氣,他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這時,海恩蹲在文龍身邊,揪住他的頭髮說:“你可能也看出來了,我這人,文盲加法盲,而且還流氓,所以啊,你自己琢磨琢磨,如果這事見了報,你可以搬家,但是,我絕對能在警察找到我之前找到你,剛才我不是跟你說有綁架案嘛!到時候你再一塊登一個姦殺案,然後你就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怎麼樣。”

說完海恩把手機扔到文龍懷裡,文龍連忙調出相簿,然後把那張照片刪了,之後他對海恩說:“求你,別傷害我的家人。”

海恩嘆了口氣說:“哎呀,可是,我已經惦記上你媳婦了,你說怎麼辦吧。”

文龍是強撐著爬起來,給海恩磕著頭說:“大哥,我錯了,我不該…”

海恩站起來用腳踩著他的頭說:“你剛才不是要控告我嗎?”

文龍哭了,哭的稀里嘩啦的,他哭求道:“大哥,你放過我媳婦吧。”

海恩長長的“哦”了一聲打了個響指說:“明白了,媳婦就不可以,孩子就無所謂,也行,賣了錢我也能找個對心思的娘們玩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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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龍已經語無倫次了,他連忙說:“不不不,孩子不可以,大人也不可以。”

海恩一看差不多了,於是大聲問了鄭直男一聲:“哎,時間到了,你選哪個?”

鄭直男站在巷子口,雖然他只是看了幾眼,並沒有目睹全過程,但是,他知道,海恩可是夠狠的。

後面,他主要是不忍心看了,不管那個文龍怎麼樣,海恩的行為實在是過於殘忍了。

但是,自始至終,兩個人說的什麼,鄭直男可沒聽見。

而這時,海恩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他也不知道海恩到底什麼意思,可是,海恩既然問了,鄭直男當然要幫個腔,於是他就隨口說了一句:“都行!”

而這一句,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文龍徹底崩潰了,他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

海恩一看,走到鄭直男身邊說:“鄭警官,此時此刻,我採訪一下,你什麼心情。”

鄭直男伸手跟海恩要了一根煙說:“按理說,我應該把你抓起來,可是,這事我闖紅燈是源頭,調查起來,挺麻煩的。”

海恩這時看了看,除了文龍的車以外,街道上已經沒有別的車了。

他這時對鄭直男說:“現在知道剛才我為什麼沒有提醒你了吧?”

鄭直男不解的問道:“就說啊,師兄,你咋知道他是報社的!”

海恩呵呵一笑說:“他是貴人多忘事,我去他們報社撿過破爛,他們報社那個垃圾堆就在停車場門口旁邊,我看見過他開車從停車場出來。”

鄭直男這時也開始分析道:“這麼晚還在路上等紅燈,而且,他沒有撞到咱們,說明他很清醒,所以喝酒的可能性不大,結合他的地理位置資訊,就可以得出,他應該是和排版有關係的報社工作人員,由於要排版明天的報紙,所以才這麼晚回家,那麼,就能得出一個推斷,他一定對新聞線索很感興趣。”

說到這,鄭直男不可置信的看著海恩說道:“師兄,如果這是偶遇的突發事件,那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你不但想到了這個人的身份,還做了這麼一個釣魚的局,你真是相當的…”

說到這,鄭直男沒詞了,他想了一會才開口說出一個他認為最切合實際的形容:“不是東西啊!”

海恩呵呵一笑說:“不過,師弟呀,你不想想,如果不給你這個補考的機會,你真打算到蔡六爺走的那一天,都只是個什麼也不會半吊子!”

這話一出,鄭直男沉默了,他沒想到,這居然是海恩給他提供的一次補考,鄭直男更無法理

解。

之前蔡六爺給他的考驗,圓子崩潰了,而這一次,這個男人估計也讓海恩收拾的差不多快瘋了,難道,想成為蔡六爺的嫡傳弟子,真的需要這麼兇殘的考核嗎?

海恩當然看得出鄭直男的心思,他對鄭直男說道:“別想了,等你真的看透這裡面的事的時候,你會更糾結,我把他整成這樣很慘嗎?想想本市之前那個因為媒體曝光而跳樓的清潔工吧。”

鄭直男這一次真的糾結了,海恩說的這事他知道,這事就是他負責的,那清潔工在某單位掃廁所,利用職務之便往家裡拿了一整包衛生紙,要說起來,這事並不是大事,那包衛生紙其實就值二十二塊錢。

但是,就因為這個XX晨報一篇添油加醋的報道,本來連立案都夠不上的一件小事就鬧得滿城風雨,最後,那個清潔工實在是受不了人們的白眼和輿論的壓力,跳樓自殺了。

而鄭直男在調查以後,知道了一些情況,那清潔工是外地務工人員,她男人死在了煤礦裡,她有個剛上大學的兒子。

所以,這清潔工的壓力很大,而他們單位領導其實早就知道這清潔工有小偷小摸的行為,但是,他知道這清潔工的難處。而且,這人也勤快,又不怕髒不怕累的。

所以,就假裝不知道,即使有公司的人往他這打小報告,他也就是說:“她人勤快,天天早來晚走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她拿的那點也值不了幾個錢,就當公司給她發福利了。”

可是,就是這樣一件,連本公司都預設的事,卻因為那篇惡意報道,就把這個人逼上了天台。

這清潔工是有錯,但是罪不至死,可是,她死了,而她死後,這件事並沒有完,她兒子因為她的事,也被那所大學勸退了。

一篇報道,殺了一個人,毀了一個人,可是,這種事,鄭直男卻無法繼續查下去,因為,任何一條法律,都無法應用到此案裡。

突然,鄭直男就想通了,為什麼海恩要把三輪留在戲院,他為什麼要去唱歌,為什麼帶他去看孩子,因為,他在掐時間,今天,在這個小衚衕裡,他要替天行道。

鄭直男又看了看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他愣愣的問海恩:“師兄,就是他發的那篇報道是吧。”說著話,鄭直男的臉就冷了。

海恩一把拉住要往巷子裡走的鄭直男說:“哎!你幹嘛?”

鄭直男甩著胳膊說:“你讓我過去踹兩腳出出氣!”

海恩一把勒住鄭直男的脖子說:“你可是警察。”

鄭直男一邊掙扎一邊說:“可我也是人呀,我也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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