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直男騎上海恩的三輪,他才終於明白了海恩所說的寶貝的含義,海恩的三輪蹬著是真輕快。

而且,蹬著三輪走在大街上,鄭直男又有了新的感悟,平常他都是開車出來,坐在汽車裡,他要留神前車減速,還要防著後車追尾。

時刻都要提高警惕,尤其是開快車時,就算他是在執行任務,但是,身為警察,他需要顧慮到每一個人的安全問題。

所以,開車累,而像鄭直男這樣的人,開車更累。

可是,此時此刻,他蹬著三輪,不慌不忙的行走在街道上,有那麼一瞬間,鄭直男居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其實這樣也挺好!

那一瞬間,鄭直男的心終於放飛了,飛張遙遠的天際…

自打從警以來,鄭直男從一個小警員,一直熬到現在的一組組長,出了馮隊的關照,鄭直男自己的努力也是極為重要的因素。

而相對來說,他付出的也比別人多的多,特大要案他永遠都是首當其衝。

這些年來,他是兢兢業業,起早貪黑,為了一個案子,幾天幾夜不閤眼是家常便飯。

他和拿刀的暴徒肉搏過,和持槍的匪徒對射過,和亡命之徒對峙過,多少兇險異常,多少心酸苦楚,他都默默扛著。

整個刑警隊,他被馮隊罵的次數是最多的,但是鄭直男心裡明白,他沒有關係,沒有門路,有的只是一顆正直的心。

所以,他要比別人更努力,比別人做出更多成績,而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這麼多年,他破過得案子,光卷宗就塞滿了兩抽屜,可謂是功勳卓著。

當然,與之相對的就是,他累,不止是身體累,心更累,累到想發瘋,累到要崩潰,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任性一次。

而今天,騎著三輪,鄭直男居然完完全全放鬆了,那是一種極其美妙的感覺,那種感覺,彷彿回到了小時候,那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代。

而就在鄭直男放飛自我的時候,海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師弟,我問你個事唄!”

鄭直男依然沉浸在他心理上的那份安逸裡,聽了海恩的話隨口說道:“嗨…師兄,有事你就說唄!”

海恩當即就說道:“那個,我就問一下,非機動車,有闖紅燈這一說嗎?”

鄭直男不由暗自偷笑心說:“這師兄,法盲的也是達到境界了,行,我給你科普科普。”

於是他對海恩說:“師兄,你這話說的,別說非機動車了,就是走路都要看著紅綠燈,這事是常識,小孩子都知道!”

海恩呵呵一笑說:“你也知道是常識啊,行,那我跟你說,剛才你闖紅燈啦,那汽車要是不剎車,就把咱倆端了,我估計吧!我能躲開,至於你,絕對醫院裡邊躺幾天!”

鄭直男一聽,趕忙收回思緒停下三輪說:“

哎,師兄,那你早幹嘛去了。”

海恩嘆了口氣說:“主要是我認識你也時間不短了,頭一次看你神遊物外,你難得這麼放鬆,不好意思打擾你!”

鄭直男嘴咧的,都快到後腦勺了,他立馬下了三輪看著海恩,臉上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在配上肢體動作,簡直就是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無可奈何。

而鄭直男這還沒想到該說什麼呢,從路口那邊怒氣衝衝的過來一位,那人舉著手機走到鄭直男面前拿著手機對著鄭直男就照了一張照片。

然後那人居然趾高氣揚的對鄭直男說:“我告訴你,你立馬給我道歉。”

鄭直男這正不知道說什麼呢,一看走過來了這麼一位,而且還對著他拍照,他更是無話可說了。

那人一看鄭直男不說話,他把手機對向了鄭直男,然後說:“你警.號我拍下來了,今天晚上我就把你闖紅燈這事登到XX晨報上,明天我就打電話投訴你。”

海恩臉上掛上了那習慣性的笑容說:“鄭警官,這事怎麼處理!”

鄭直男連忙對那人說:“同志,你聽我解釋…”

可是,那個人完全不給鄭直男說話的機會,他對鄭直男擺了擺手說:“要解釋,去跟我的律師去解釋,我的時間很緊張,明天自己看報紙吧。”

說完那個人轉身要走,海恩玩味的看著鄭直男,鄭直男連忙說:“師兄,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啊!”

海恩一點頭,然後跳下三輪,兩步就站在了那人面前,那人一看,不耐煩的說:“你警.號是多少?”

海恩依然是那種習慣性的微笑,他沒有回答那個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那個人道:“最近市裡出了件綁架案你想知道嗎!”

那人一聽這話,眼就亮了,他連忙說:“你要多少錢?”

海恩撇嘴一笑說:“你把照片刪了。”

那人立馬警覺起來,他說:“你把案子經過告訴我,我再刪照片。”

海恩左右看了看,他們右側便道裡側是一條盡頭封死的巷子,於是他點了一根煙對鄭直男說:“一根煙的時間。”

然後海恩對那人說:“行,借一步說話。”說這話時,海恩還對著那人搓了搓手指。

那人心領神會的點了一下頭,當先走進了巷子,鄭直男這時就走到海恩身邊說:“師兄,你真打算告訴他?”

海恩對著鄭直男又做了一下那個搓手指的動作說:“看明白了,我搓的是食指的第二關節,不是中指和食指,不是錢的意思。”

鄭直男就追問道:“那你這個意思是?”

海恩鼻孔出聲“哼”了一下說:“這是門子裡的手語,記住了,看到有人做這個動作,那就是要動手了,知道了嗎!”說完,海恩就轉身往巷子裡走去。

鄭直男想攔著海恩,卻聽海恩說道:“給我擋著點!”

鄭直男經過短暫的思想鬥爭,他擋在了巷子口,反正跟海恩在一起,他都違反那麼多次原則了,也不差這一次了。

而且,鄭直男現在心態也不一樣了,他已經學會用道門中人的心態去面對事情了,只要堅定信念認為自己做的對就是了,其他的,呵呵,管那些呢。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就拿這事來說,那人是一點商量餘地也沒有,這要是見了報,好傢伙,他半夜不睡覺騎著個三輪闖紅燈,那真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而海恩一看鄭直男擋在了巷子口,他則是微微一點頭,這個師弟,這一夜進步確實不小,離蔡六爺嫡傳弟子已經邁進了一大步。

這麼想著他來到那人面前,對方比他高了半頭,壯了一圈,不過,畢竟是文化工作者,臉上帶著一股書卷氣。

海恩連老虎那樣的流氓頭子都是說廢就廢,何況這種人,但是,廢掉一個人的身體容易,但是,想廢了他的意志就有點難了。

關鍵,不給他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哪天這貨把這事一見報,那可是個大麻煩,所以,海恩也是下了狠心了。

於是,他走到那人面前,搶先開口問道:“你是城裡人嗎?”

那人一聽感到奇怪,這人不說事,為什麼問他的出身,不過為了線索,他耐著性子點了點頭說:“對,我是本市人!”

海恩介面說道:“我是農村的!”然後他又問那人:“你什麼學歷?”

那人更是莫名其妙,可是,為了線索,他依然耐著性子回答道:“我是傳媒大學研究生,主修就是新聞與傳統媒體!”

海恩“哦”了一聲,然後說:“我沒上過學,你挺有文化啊,你是什麼工作啊?”

那人有點不耐煩了,不過,海恩問他工作,多少有點貼題,所以他就說道:“我是報社的記者,同時負責版面排版的!”

海恩翻著眼想了想說:“我是收破爛的,你這一個月不少掙錢吧?對了,你結婚了嗎?”

這時,那人終於感覺到不對了,面前這人這是查戶口吶,而此時,巷子口響起了鄭直男的聲音:“看什麼看,警察辦案!”

那人立馬就明白了,他立馬一瞪眼指著海恩說:“我要控告你們,你們這是…”說到這他“哎呀!”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