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糧食過泵完畢之前,長板將軍的屬下先行一步將儲存在城主府的記錄拿了回來,記錄拿回來之後,長板滕一隻是拿在了自己的手中,並沒有將具體的糧食數量告訴任何人,而因為長板將軍有意,所以其他人也不能夠從長板將軍這裡知道昨天的糧食具體的數量。

畢竟只是幾個兵營一個月的糧食總量,所以很快的,過泵便完成了,當幾處過泵處將最終的數量綜合起來之後,同樣出現了一個資料,隨後這個資料便被送到了長板滕一的手中,拿著眼前的最終資料,長板滕一看了一眼之後,便有些驚訝的瞪大了自己的雙眼,因為這一次比對的時候,大家都非常的仔細,所以說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有零有整,而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讓事情的真相浮出水面,可是當看到眼前綜合起來的資料之後,長板滕一覺得,什麼都不必說了,直接將陳勁松抓捕起來便可以了,因為兩個數字竟然精確到了兩,所以說,即便長板滕一想要懷疑這些不是昨天的糧食也不行了。

其實此刻緊張的不僅僅只是陳勁松,即便是將陳勁松告發的喬臻,同樣也是有些膽戰心驚,因為喬臻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這糧食真的是昨天的那一批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或許有人會覺得詫異,喬臻本來就是想要讓長板將軍誤會這些糧食是昨天的那些糧食,也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讓陳勁松永世不得翻身,可是當事情真正來臨的時候,喬臻想到了一個可能,柳凡想到了這個辦法,如果是事先設計好的,又該如何?也就是說,如果這些糧食,就是昨天的那些糧食,自己該如何自處?一旦糧食真的是昨天的那些糧食,那麼便可以確定一件事情,柳凡和趙三金之間有聯絡,而自己這樣做了之後,就相當於幫了趙三金,如果趙三金利用這樣的事情威脅自己,自己該怎麼辦?

正在喬臻內心緊張無比的時候,結論終於出來的,得到的結果和自己昨天記錄的資料是絲毫不差,聽到這句話之後,喬臻終於松了一口氣,因為也正是因為絲毫不差,所以喬臻知道,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而這糧食就是柳凡刻意為了今天的事情準備的,並非是昨天被趙三金搶走的那些,畢竟被趙三金搶走之後,經過了一天以後,這糧食一定會發生一些損耗,而只要有了損耗,自然就不可能精確到兩,所以說,聽到這個數字之後,喬臻才明白,這和昨天的糧食並不是同一批,在知道了這個結果之後,喬臻懸著的心,才得以舒緩。

沒有任何意外,陳勁松被直接抓捕了起來,而這些糧食在運送進入到莊子之後,也被長板滕一直接封了起來,因為現在長板滕一想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那便是趙三金,究竟有沒有從元晉城來到津南城,畢竟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陳勁松直接策劃了昨天的一切,所以就有很大的可能,是陳勁松找人偽裝成為了趙三金的屬下,將那批糧食給搶了,隨後再次利用重新收購這樣的謊言,堂而皇之的將那些糧食重新的運送回到他自己的倉庫之中,所以只需要幾次輪迴,那麼陳勁松就可以將免費贈送自己的糧食,徹底的彌補了回來,不僅如此,因為自己的幫助,陳勁松成功的將幾個兵營的糧食供應掌控在了手中,長板將軍都很難想象,陳勁松準備在自己這裡盤剝多少的利益,對於這樣的人,長板將軍恨不得直接生啖其肉。

將陳勁松重新帶回到津南城之後,長板將軍並沒有將這個訊息釋放出去,畢竟這一次的目的,並非僅僅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商人而已,長板將軍真正的目的還是將隱藏在新政權之中的敵人,徹底的找出來,所以在將陳勁松的嘴撬開之前,長板將軍不會驚動任何人,哪怕是已經可以明確確定的警察局局長雷老虎。

當來到城主府附近的一所地牢之中的時候,長板將軍感覺這裡非常的舒服,似乎這裡正是為了長板將軍而建造一般,這裡的每一塊磚和每一塊瓦片,似乎都有屬於他們的故事,那些暗紅色的血跡,似乎正在低聲的傾訴著發生在這裡的每一個故事,終於,長板將軍真心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將自己的外衣去掉,長板將軍自己直接帶上了一雙白色的手套,隨後拿著一個小兒拳頭一般大小的烙鐵站在了被五花大綁的陳勁松面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板將軍便開始用這個長柄烙鐵開始在陳勁松的臉上進行摩擦,同時口中也開口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說實話,如果要知道有這樣的地方,或許你就不是我的第一個目標了,你知道嗎,來到了這裡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我是那麼得希望,這裡的每一樣刑具,可以在你的身上施展,所以,今天我不會向你主動的詢問,只需要你老實的回答你認為我想要聽的,而只要我不滿意,我定然會在你的身上,做一些,讓我感覺到

興奮的事情。”

說完這些話之後,長板滕一退後一步,隨後將長柄烙鐵直接叉入了一個碳盆之中,接著才對著身邊的幾個屬下大聲的呵斥道:“點燃它!”

長板滕一的屬下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自然是第一時間將這個碳盆之中的木炭點燃了,隨後幾人便又默默的後退了幾步,似乎此刻的長板滕一身上有一種非常危險的訊號,所以沒有人敢在這一刻靠近長板滕一。

站在牆邊的韓映突然的轉頭瞪了喬臻一眼,心中對於喬臻的不滿也是愈發的嚴重了,暗中也在責備喬臻不應該帶著長板滕一來到這樣的地方,不然的話,長板滕一也就不會表現出現在這種令人心悸的氣息了。

其實不僅僅是韓映,此刻的喬臻都有一些後悔了,如果早知道長板滕一在看到這些刑具之後會如此的興奮的話,自己就絕對不會將其帶到這個地牢之中,可是對於這一切,喬臻完全不清楚,所以現在已經來不及改變了,另外,當時長板滕一要求自己尋找一個隱蔽一些的審訊地點,自己也只知道這個地方而已,所以也只能帶著長板滕一來到此地,於是一切就這樣不可逆轉的發生了。

長柄烙鐵正在加熱升溫,可是長板滕一卻並沒有直接等待,而是直接來到了另外一側的牆壁之前,因為在這裡,長板滕一看到了很多自己都沒有見到過的刑具,當看到這些的時候,長板滕一的眼神之中,開始不停的向外放光,最終,長板滕一的眼睛,落在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刑具之上,看著這個東西,長板滕一的眼神之中,出現了一抹疑惑,因為長板滕一沒有搞清楚,這個東西的具體用處是什麼,於是揮手讓喬臻來到了自己的身邊,指著牆壁上的刑具詢問了起來。

“喬臻君,這個東西是什麼?又該如何來使用呢?”

看了看牆壁上的東西,喬臻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寒顫,不過還是很快的對著長板滕一說道:“長板滕一將軍,這個東西是一個指甲刀,只是屬下覺得,我們應該先行讓陳勁松交代一些問題。”

“不,不忙,我要讓他明白,欺騙我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我一定要讓他永遠的記住這一天。”說到這裡的時候,長板滕一便直接將牆壁上的這個指甲刀給哪了下來,隨後轉身向著陳勁松走了過去。

剛剛來到陳勁松的身邊,陳勁松便馬上開口說道:“長板將軍,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啊,我真的和趙三金沒有任何的關係,對了,是陰謀,是喬臻的陰謀,他和我有仇,所以他故意陷害我,他定然是提前將那個記錄的資料寫出來,這樣,當我的糧食總數出來之後,他便可以用此來汙衊我了,所以,長板將軍,您一定不能夠被喬臻欺騙啊!”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長板滕一用一種看待白痴一般的眼神看向了陳勁松,隨後轉頭看向了長柄烙鐵,接著長板滕一開口說道:“好吧,我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能夠準確的說出,碳盆之中那些木炭的總重量,那麼我便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怎麼樣?”

長板滕一的話讓陳勁松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已經開始熊熊燃燒的碳盆之上,可是這樣匆匆一眼,自己又如何能夠說的出那些木炭的重量呢?更何況這木炭還在不停的燃燒,即便自己胡亂猜測一個準確了,可是在下一分鐘的時候,因為燃燒,木炭的分量自然也會出現變化,所以陳勁松明白,長板滕一這是完全不相信自己,所以才會故意給自己一個這樣的機會。

“這不公平,這根本不可能,沒有人能夠知道木炭的重量,長板將軍您根本就不打算給我機會。”陳勁松大喊道。

“是嗎?既然你不能夠憑藉目光說出這些木炭的重量,那麼喬臻是如何憑藉目光知道你那些糧食的重量的,而且還能夠無聲無息的傳遞到城主府,讓他的秘書將這個數字寫出來呢?所以,我需要你給我一個答案,一個讓我說服自己的答案。”

當聽了長板將軍的話之後,陳勁松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於是只能有些無知的轉頭看向喬臻,希望喬臻能夠主動的告訴自己,他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要知道,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難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不是喬臻有意陷害自己,而是老天爺和自己開了一個玩笑,真的出現了如此巧合的事情嘛?

就在陳勁松轉頭看向喬臻的時候,突然的,一聲大喊從陳勁松的口中發出,而隨著這聲大喊,陳勁松的臉也在一瞬間徹底的扭曲了起來,彷彿是有人在不停的揉捏著陳勁松的臉一般,一瞬間,陳勁松的五官都開始了向中心聚集。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變化,完全是因為陳勁松在看向喬臻的時候,長板滕一併沒有停止自己的

舉動,而是拿著所謂的指甲刀來到了陳勁松的右手邊,用指甲刀直接捏住了陳勁松小指的指甲,隨後長板滕一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副開心的笑容,接著手中用力向下一彎,陳勁松小拇指的指甲,便類長板滕一利用指甲刀直接連根拔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陳勁松的一天驚天動地的大喊。

陳勁松的指甲被連根拔起之後,長板滕一併沒有去理會陳勁松的嘶嚎,而是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手中的這一片指甲,彷彿是人間最美的藝術品一般。

欣賞了近一分鐘左右,長板滕一才將手中的這枚完整的指甲拿到了審訊室的一張桌子之上,直到這個時候,長板滕一似乎才聽到陳勁松的嘶嚎一般,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眼依然在痛呼不止的陳勁松,隨後目光便再次落在了牆壁上一個如同竹簡一般的東西,指甲刀或許長板滕一是第一次看到,不過這拶指,長板滕一卻並不陌生,於是跨前一步,長板滕一再次從牆壁上,將拶指取了下來,隨後來到了陳勁松的面前,接著對陳勁松說道:“既然那麼痛的話,我來幫你止血好了。”

說著話,長板滕一便將這拶指直接扔給了自己的一個屬下,而這名屬下顯然也明白長板滕一的目的,於是便直接和另外一名屬下,將這拶指直接套在了陳勁松的四根手指之上,隨後兩人用力一拉,房間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咔嚓一聲,僅僅只是這一下,便讓陳勁松的四根手指全部斷裂,當然,也因為有拶指的壓迫,所以之前被拔掉了手指甲的小拇指,也是停止了流血,或許,這就是長板滕一嘴上所說的,為陳勁松之血吧!

經過這樣的折磨,陳勁松的右臂感覺整個都麻木了起來,只是這個時候,陳勁松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自己的傷勢了,因為自己必須儘快的說一些讓長板滕一滿意的話語,不然的話,自己的傷勢還會繼續加重,畢竟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長板將軍,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求您不要在懲罰我了,今天的糧食,是雷老虎,警察局的雷局長幫我聯絡的,在知道了昨天的糧食被搶之後,雷老虎便告訴我,可以快速的幫我找到一批糧食,開應對這一次的突發事件,因為雷局長在的糧食生意上也有一半的股份,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便直接同意了,所以,如果這些糧食真的是昨天丟失的那一批的話,就是雷老虎和趙三金之間有所勾聯,還請長板將軍您明查啊?”

陳勁松的這個回答終於讓長板滕一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長板滕一開口道:“對嗎,這樣才能夠得到我的原諒,只有實話實說,你才有可能從這裡安然的走出去,所以請繼續,繼續說一些我想要聽的話,只要你說的夠多,那麼你也就可以足夠的安全了。”

終於,陳勁松終於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這一刻,這個希望就如同是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要將它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所以陳勁松知道,自己必須不停的說,不停的說,絕對不能夠給長板滕一任何繼續傷害自己的機會,只是陳勁松已經將自己知道的,最可能是長板滕一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了他,可是長板滕一卻讓自己繼續說,所以陳勁松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來繼續講述,可是陳勁松非常的清楚,如果自己不說的話,或許自己的左手也會保不住,於是陳勁松只能從頭開始,將自己在這段時間所遭遇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告訴眼前的長板滕一。

“長板將軍,我願意說,我願意說,事情的一開始,是柳凡陷害我,不,是喬臻,喬臻派了柳凡來陷害我,所以我便被關押在了警察局之中,他們陷害我和趙三金有所勾結,證據竟然是當初趙三金在津南城的時候,我低價出售給了趙三金一批糧食,天可憐見,當時我是因為整個倉庫的糧食受潮腐爛,所以為了彌補損失,只能和趙三金勾結,將這些糧食低價出售給了他們,而其中的利益,則被我和趙三金直接瓜分了,當然,我只是收回了我的成本而已,而趙三金是實實在在的獲利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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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的時候,陳勁松轉頭看了一眼長板滕一,發現對方正在認真的聽著自己講述,於是陳勁松便吞嚥了一口口水之後,繼續的說道:“柳凡關押我那段時間,便開始明裡暗裡的暗示我,應該向長板將軍您貢獻一批糧食,同時也應該向警察局和城主府支援一批運轉經費,不然的話,我就可能老死在警察局的地牢之中,所以,才會有了我和長板將軍之間的這一次交易。”

“等一等,你說是柳凡建議你和我進行交易的嘛?”

看到長板滕一詢問的語氣,陳勁松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了一線生機,隨後馬上點頭承認道:“對,對,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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