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並不算太強烈,但卻又真真切切地存在,並不是什麼幻覺。

劉賢直接有些驚住了。

十幾秒後……

杜曉天停止了提捻,然後直接將銀針抽了出來,放回針包裡,道:“結束了。”

旁邊的吳廣川看到這狀況,立馬問道:“感覺如何?”

劉賢仔細感受了一下,撓了撓頭,道:“好像……也沒什麼很明顯的感覺啊。”

杜曉天微笑道:“你有沒有感覺到一股暖流?”

劉賢微微一怔,點頭道:“這個還真有。”

杜曉天繼續道:“那……你有沒有感覺腰間腎部有點酸酸的?”

劉賢睜大了眼睛,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

杜曉天笑眯眯道:“這就對了。我剛剛這一針,就是透過金針渡穴的方式,將氣勁注入你的身體裡,然後……封住了你的腎俞穴以及周圍的數個比較特殊的穴位。”

“呃?封……封住了?”劉賢疑惑道,“什麼意思?這……有什麼效果?”

“當然有效果,”杜曉天笑著道,“從現在起,你的生殖功能就暫時被停止使用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衛生間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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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另外三人都是頓時一驚。

尤其是劉賢,直接就呆住了。

幾秒之後,他的臉上出現一抹驚恐,甚至都顧不上找杜曉天討說法,便趕快跑出辦公室,去廁所做測試去了。

約莫一分鐘後……他回來了。

表情陰沉,臉色鐵青。

“你這傢伙對我做了什麼!你不是說這是強身健體的針法嗎?”劉賢憤怒說道。如果不是師父還在這兒,他估計早就衝上去和杜曉天干架去了。

杜曉天微笑著攤了攤手,道:“我只是說,有些針法是強身健體的,可我沒說我對你用的這個就是啊。”

“你!”劉賢一下子有些怒不可遏,攥緊了拳頭,恨不得和杜曉天拼命了。

可這時……吳廣川卻是一臉認真地看著他,道:“賢兒,真得有效果?”

劉賢頓時一怔。

面對師父那認真的、鑽研學術般的目光,他一下子都有些懵了。

他愣愣地道:“呃……這……的確是有效果……”

他剛剛可是在衛生間裡試了好一會兒。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產生一絲一毫的生理反應,就像進入了終極賢者時間一樣。簡直讓人有些恐懼!

“太棒了!”吳廣川驚呼道。

“呃……呃?”劉賢一臉懵逼。

太……太棒了?

我……我都被這小子變成個活太監了,這哪裡棒了啊?

面對徒弟一臉懵逼的表情,吳廣川一臉驚喜地解釋道:“你還不明白嗎?以普通的針灸方法,肯定沒辦法以一針就達到這種效果。也就是說……小天剛剛施展的,百分之百就是真正的以氣御針了!我們居然能親眼看到這種存在於傳說中的神技,簡直是太幸運了!”

劉賢聽到這話,卻是眼淚都要掉下來。

師父啊,過分了吧!

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這是幸運?

這是哪門子的幸運啊啊啊!

劉賢一臉苦逼,正欲開口訴苦。可吳廣川卻是已然轉過頭,不再理他了,而是對著杜曉天,一臉熱忱地說道:“小夥子,看來你真得是這上古六針的傳人啊。真沒想到,這傳奇的針法,傳人竟是如此的年輕,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杜曉天笑了笑,謙虛客套了一下,道:“我只是剛好有個涉獵比較廣泛的師父而已。”

吳廣川聽到這話,搖了搖頭,道:“不,光從你剛剛那一針就可以看得出來,你的針法功底非常深厚,這可不是師父教就能教會的。不過……我想問一個有些冒昧的問題。”

“但說無妨。”杜曉天道。

“這上古六針……可以外傳嗎?”

吳廣川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他那高傲慣了的眼睛裡都出現一抹深深的狂熱甚至乞求。

毫無疑問,上古六針這種傳說中的針法,對於用針用了一輩子的他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就像是一位用了一輩子劍、以劍為生的劍客,遇上了一本傳說級別的絕世劍譜一樣。

這針法對於他的吸引力,已然足以讓他放下素來的高傲,去和杜曉天這麼個年輕的小輩去說好話了。

這話一出……

程老三驚了。他沒想到,這位素來以傲氣凌人著稱的吳神醫,居然會為了這針法,對杜曉天表露出如此低的姿態。

劉賢也驚了。縱然此刻心中正無比焦急,他也完全搞不懂師父為什麼需要對一個小子如此低頭——不就是一套針法嘛,再厲害,對於師父這位針王又能有多大影響呢?

只有杜曉天沒驚。

他一點都不驚訝。

因為他很理解吳廣川這份狂熱,也很清楚這上古六針對於一位浸了針灸一輩子的老中醫意味著什麼。

毫無疑問,如果這個時候,拿上古六針跟吳廣川提條件……只要不是太過分,吳廣川肯定都會立馬答應。

可是……

杜曉天並沒有這麼做。

他只是看著吳廣川,一臉坦然地說道:“可以外傳,但……您學不會。”

這話一出,整個辦公室裡一下子安靜了。

無論是程老三,還是劉賢,抑或是吳廣川,都沒有想到杜曉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以外傳……但學不會?

如果這是說其他人,說不定還有人信。

但這說的可是吳廣川啊!是名聲在外的針王吳廣川啊!

所以……就算是程老三,此刻都有點難以想象杜曉天的話了——怎麼可能有什麼針法,是這位針王都無法學會的啊?

數秒之後……

劉賢都忍不住怒了。

因為在他看來,杜曉天這話,完全就是再蔑視自己師父的針道修為,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侮辱!

所以他瞪著杜曉天,憤怒地道:“你這小子開什麼玩笑!不就是一套比較特別的針法嗎,你居然敢斷言我師父學不會?你這也太狂妄了吧!我師父可是針王,有什麼針法是他學不會的?”

杜曉天聞言,倒也不生氣,平靜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瞧不起吳老的意思。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

這話一出,劉賢頓時更怒了。師父的針道,對於他們這些徒弟來說簡直都是信仰級的存在。怎麼能容許一個外人隨便侮辱?

他甚至都捋起袖子,想要上去跟杜曉天打一架了。

然而這時……

吳廣川卻是伸手按住了他。

“師父!”劉賢不甘心。

“冷靜點,”吳廣川沉聲說道。

劉賢微微一僵,總算是沒那麼衝動了。

吳廣川則是看向杜曉天,有些失望地問道:“小夥子,能告訴我原因嗎?”

杜曉天點了點頭,道:“很簡單。以氣御針,首先得有‘氣’,而你們並沒有。”

“你才沒氣呢!我們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沒氣?”劉賢忍不住開口道。

杜曉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說的這個‘氣’,當然不是普通的氣,而是……氣修行。也就是能靈活運用的一種類似勁道一般的東西。一般人,都不會有,只有專門鍛鍊、修習過的人,才會有。”

“這是什麼鬼?你的意思……是類似氣功的那種東西?”劉賢皺眉道。

“這個……還真有些類似。只不過大多數江湖傳聞的氣功,都是假的而已。”杜曉天淡然道,“能練出氣勁的人,可以說在這世上都是鳳毛麟角。”

劉賢聽到這話,有些難以置信。撇了撇嘴,道:“什麼氣不氣的……一聽就是故弄玄虛。我才不信有這種東西呢。”

但他信不信,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吳廣川已經信了——他認為,杜曉天都已經展露出了上古六針,就根本沒必要跟他說這種謊話。

所以……吳廣川沉默了,但卻還有些不甘,看著杜曉天道:“這所謂的氣……我不能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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