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旁邊那位老人,杜曉天從未見過,也並不認識。但隱約……也能猜出一點了。

劉賢聽到杜曉天這話,表情微微有點尷尬,卻是並沒有回應杜曉天。而是側過身,對老人道:“那個傢伙就是杜曉天。”

老人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看著杜曉天,道:“你就是杜曉天?”

杜曉天站起身來,點了點頭,走到程老三的旁邊,看著老人道:“那您……應該就是吳廣川吳神醫了吧?”

老人很坦然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程老三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他忽然想起——這位老人,不就是之前自己查六大名醫資料的時候看到過照片的針王吳廣川嗎?難怪自己會覺得很熟悉呢!

不過,這吳神醫的徒弟之前可是和杜曉天有過不愉快的事情發生,當時杜曉天並不知道劉賢是吳神醫的徒弟。

“吳神醫?我的天……您怎麼親自來了?快請進,來,進來坐吧。”程老三連忙歡迎道。

程老三很清楚,這六大名醫可都是中醫界名聲赫赫的老前輩。縱然現在中醫式微,這些名聲在外的老神醫的身價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自然不能怠慢。

面對程老三的歡迎,吳廣川倒也沒客氣,帶著徒弟走了進來,來到茶几旁的沙發上坐下。

不過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杜曉天。

待杜曉天也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時,吳廣川便開口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就直說了。我這趟來a市,來到這裡,主要就是兩件事。”

“您請說,”程老三道。

“第一件,是要帶我的徒弟來,給杜曉天道個歉。”吳廣川道。

程老三頓時有些吃驚,“道歉?呃……我想知道,貴徒……和小天發生過什麼矛盾嗎?”

吳廣川看著小天,道:“小天你之前曾上門找過我,對吧?”

小天點了點頭,道:“是的。”

吳廣川道:“你還曾讓我這位大徒弟給我帶話,告訴我上古六針的事情,沒錯吧?”

小天又點頭道:“沒錯。”

當初杜曉天的確是前去拜訪過,畢竟他需要六大名醫的幫助,針王府當然是不能少了。

“可他並沒有告訴我,”吳廣川道,“因為他對你的私人仇怨,他也對我隱瞞了這件事情,導致我沒有出來見你。”

小天一聽這話,倒是微微訝異。

隨後……卻也明悟了過來。

先前小天和另外幾位神醫都疑惑過一個問題——為什麼身為針王、一生鑽研針道的吳廣川會對上古六針無動於衷?

而現在……就說得通了。

“原來如此,”杜曉天輕笑一聲,看了一眼劉賢,然後對著吳廣川說道,“吳老您這位大徒弟,可真是‘有本事’啊?”

吳廣川聽到這話,想起劉賢之前做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氣惱。不過此刻畢竟當著外人,他也不好再對劉賢發作,只能深呼吸一口氣,道:“是啊,這徒弟本事大了,居然都敢瞞著我這個師父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好好教訓過他了。這次我帶他來,就是讓他專門給你賠罪的。”

然後他看向劉賢,道:“說話!”

劉賢渾身一顫,連忙點頭。

然後……抬起頭,看著杜曉天,道:“對不起,杜曉天,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抱有成見,更不應該因為和你發生過矛盾就隱瞞真相。請你原諒我。”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程老三心中,都微微有些訝異了。

他曾經聽說過,這位吳廣川可是相當心高氣傲的一位名醫,一般人他都不會放在眼裡的。

可現在,他居然為了一個小矛盾,帶著自己的徒弟,上門來賠罪了?

這也太給面子了吧?

小天是怎麼有這麼大的面子的啊?

程老三都有點搞不懂了。

不過……

程老三搞不懂,杜曉天可搞得懂。

杜曉天很清楚,吳廣川來這一趟,可不單單是因為替徒弟感到愧疚。吳廣川剛剛那一番表現,擺明了就是在跟他解釋當初沒有見他的原因而已。

吳廣川會來這一趟,根本就不是衝著他的面子,而是衝著上古六針的面子。

所以……杜曉天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太給這吳門師徒面子。

尤其是……看到劉賢一邊道歉、一邊還微微咬著牙、顯然還不太甘心的時候……杜曉天便嘴角一翹,道:“劉大高徒似乎還有些不服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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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賢微微一怔,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我很服氣,非常服氣!在師父的教導下,我已經好好反省過了,真的!”

杜曉天看了看他這害怕的樣子,撇了撇嘴,倒也懶得再繼續和他計較了。

“行了,看在吳老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道歉了。”杜曉天道,“那麼……吳老,您要說的第二件事,是什麼?”

吳廣川見狀,微微一喜,然後看著杜曉天道:“第二件,就是要向你請教一下醫術。我想見識見識,真正的上古六針。”

杜曉天聽完這話,嘴角的笑意便愈發濃郁了。

果不其然。

這吳廣川會跑這一趟,說白了就是為了這上古六針而已。

對於他這種鑽研針灸之術的老中醫來說,上古六針就像絕世秘籍一樣,擁有難以想象的誘惑力。

杜曉天倒也沒賣關子,輕笑一聲道:“既然吳老專程跑來一趟,那麼讓我展現一下上古六針,倒是沒什麼。但問題是,要專門找個需要上古六針診治的病人,也挺費功夫的。總不能一個一個病房去找吧?而且別人還不一定同意。”

吳廣川微微一怔,道:“那……怎麼說?能用別的方法演示嗎?”

杜曉天想了想,笑眯眯道:“吳老,您既然聽說過上古六針,那就應該聽說過以氣御針的說法吧?”

吳廣川眼中光彩湧現,顯然有點小激動,點頭道:“聽過!據說上古六針的精髓,就是以氣御針!”

“那行,”杜曉天笑了笑,道,“我就給你展示一下以氣御針。”

然後他便對劉賢招了招手……

劉賢頓時一怔。看著杜曉天,問道:“幹嘛?”

“讓你過來啊。”杜曉天道。

“我……我過去幹嘛?”劉賢莫名地有種不祥的預感。

“演示以氣御針啊,”杜曉天聳了聳肩,道,“現在就咱們四個人,你不會想讓我在我們醫院的院長或是你的師父身上演示吧?這怎麼想都說不過去吧?”

劉賢頓時渾身一僵,警惕地看著杜曉天,道:“我又沒病沒災,你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演示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針法又不是全都是用來治病的,也有一些其他的,比如幫助人改善體質、強身健體的,”杜曉天微笑著看著他,道,“放心吧,你師父都在這兒,我還能把你怎麼樣不成?”

劉賢還是覺得很危險,猶豫了,不肯答應。

然而這時……吳廣川卻是開口了:“去,讓他演示。”

“可……師父,他……”

“我說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吳廣川有些不高興地道,“人家是上古六針的傳人,難道還會當著我的面為難你不成?”

劉賢頓時就啞巴了。

縱然再怎麼不願意,他也總不能違逆師父的命令。

所以他只能點了點頭,乖乖兒地走到杜曉天身旁。

“要……要躺下嗎?”劉賢道。

“不用,”杜曉天笑吟吟道,“我只是演示一下以氣御針而已,就扎一個穴位就夠了。”

聽到這話,劉賢總算是松了口氣。

當著師父的面,這小子應該也不會扎什麼要害的穴位。那麼,不過一針而已,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吧——劉賢這樣想道。

杜曉天也沒再賣關子了,直接讓趙院長幫他弄了副銀針,然後拿起銀針,找準劉賢腰間的某個穴位……落針!

看著杜曉天那閃電般的落針速度,劉賢心裡一緊,都已經提前皺起眉頭,準備忍受疼痛了。

可下一秒……

“呃……”

他微微一怔。

好像……也不怎麼疼啊。

他低下頭一看,只見銀針已經確確實實地扎進自己的身體裡了。只是……痛覺竟是真得不強,甚至比平日裡師兄弟互相施針的時候還微弱。

這是怎麼做到的?

劉賢爭疑惑呢……忽然又發現,杜曉天將針扎入之後,並沒有馬上鬆開手。而是提捻了十幾秒……

與此同時,一陣有些奇怪的暖流,開始在被針扎的地方產生,悄然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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