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終究還是輸在了細節上,其實進來的時候就應該第一時間想到,這裡並不是什麼旅遊景點,反倒過來,我們還跟走馬觀花一樣,就這麼悠悠閒閒的走了一路,現在……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進來的路彎彎曲曲,幾乎走兩步便會有一個拐角,當時還以為是建造之初的隨意為之,但是現在回頭去看,恐怕還另有目的。

從我們決定返程到現在,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因為途中我和胖子瞎扯,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巷子已經發生了變化,這回還是胖子覺得路實在太好走了,所以這才給他發現了問題。

胖子倒退回去好幾步,往後觀瞧了幾眼,似乎並沒有別的路了,他扭頭回來就直拍腦袋:“娘的,你說走道兒就走道兒,沒事兒你打什麼岔呀。”胖子鬱悶,一時氣火沒處去撒,這便又將矛頭指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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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嘖了一聲,他這麼說我心裡自然很不舒服,便未等他說完就回嘴道:“屁,剛才誰扯的最多,還不是你嘛,你不亂說那些沒清沒楚的說法,咱至於成現在這樣嗎?”

七叔隊伍裡的那幾位現在還沒反應過來,他們急著將那個走不了道的人送出去,看情況也是不想在這裡多待,其中有人還有些火氣,不明事態的便朝我倆喊道:“你們走不走,天都快黑了,要吵你們出去再解決,這地方你倆都歇歇吧。”

此人說完,我便聽見胖子冷笑了一聲:“走?你往哪兒走?你走一個給胖爺爺我看看。”

“嘿,你個死胖子給誰當爺爺呢?”那人也不是個善茬,才被胖子激了一句,便要爆起,好在一旁另外一個人還算識時務,見這人要端槍,便立刻伸手壓了下去。

那個和事老似乎想說什麼,但皺了皺眉,便拉著旁邊的人就要繼續前進,這些人到現在都沒看出來我們已經走岔了道,這條路來的時候根本沒走過。

我自是不願意和這些人一起的,但是礙於身處險地,所以將他們拽回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說,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地方,咱來的時候哪走過這麼好的路,擺明了咱們走岔了道兒,你們怎麼就執迷不悟呢?”

我說話之時暴脾氣已經揹著岔氣的那個人要走,說完,他便和和事老轉回來身子,我見他們呆傻的樣子,便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時候兩個人才有了些眉目。

“是……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和事老左右看了看,確實發覺地面平整了不少。

和事老與暴脾氣互相對望,似乎知道理虧,便也不見他們說什麼了。我扭頭看見胖子捏著下巴望天,知道他一時沒辦法,就提議道:“咱們現在也算是人多,並排走過去也不怕找不到岔道在哪兒,就是浪費點兒時間,總比現在站著什麼也不幹好吧。”

胖子想了想,確實別無他法,我們正要招呼人依照我的方法回去,老代卻捂住嘴生硬的咳嗽了幾聲,知道他有話要說,我便替他開了個茬,問道:“現在沒別的辦法了,不這樣,那就只能……”我看了看頭頂的瓦片

,如若真沒這麼多人,那還不得不爬屋頂。

但是這時候一看,便也立刻知曉了建造者為什麼要做如此長的挑簷,房屋並不大,普通民房,但是挑簷卻伸出來幾乎兩米,挑簷的材料並不結實,一頭只有一根大梁壓著,上面沒人幫助,爬不上去。

老代看著我,臉上有些為難:“恐怕沒那麼容易,有些地方人家能放你進來,不見得那麼容易就放你出去,我們真要去走,哼……之要是不再走回頭路都算是客氣了。”

無疑,老代的話直接給我們判了死刑,但這樣未免死的有些太慘了。這時候我再次湧起了想要扇死一個小時前的那個自己的念頭,能落到這樣的境地,多半還是我們自己坑了自己。

上天無門,入地無縫的境地我們也不是沒經歷過,但那些還有頭緒線索可以梳理,現在卻沒有任何可以主動去做的,路很多,只是去嘗試之後的結果卻早已經能預想到了。我們做不了別的,因為那是白費功夫,最恐懼的便是這裡可能並不只用作將我們困住。

其實當時的處境還不是最壞的,村子的一側就有我們駐守的人,再不濟我們也可以開槍,但沒法通知他們我們的情況,不知道口哨能不能吹出:“我們被困住了,你們快點空降救援我們。”這句話。

胖子想要爬牆,但在我們幾個人嘗試了好幾次之後,卻發現根本不行,挑簷很結實,破壞不了,這東西在,我們沒有能抓住受力的地方,所以根本爬不上去,在弄了一身青苔之後,胖子便放棄了。

爬牆失敗,我們便坐下稍作休息,順便思考其他方法的時候,和事老將我們的情況用口哨傳了出去,口哨不能表達具體的文字,每段意思都是預先定義好的,這種情況哨音確實有效,其內容的意思便是:我們遇到了危險,情況還不明,所以你們也不要擅自進來。

坐在臺階上望著慢慢暗下來的天空,實在是鬱悶不堪,我對接下來要度過的黑夜沒有一點把握,這地方過夜,不是什麼好事情。就算是想象野炊的場景,但那總該是有堆篝火,而我們為了快速行動,基本上能用的裝備都放下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哪個差點給嚇死的人稍微好了點,但看到的東西對他傷害很大,人雖然能走了,但是神志似乎有了點問題,嘴裡神神道道的不知道亂說著什麼。

和事老和暴脾氣有意想要將他按住,但這個人卻極為抗拒,對我們也是一副防備的樣子,到了情緒最高點,我見他幾乎都有想要甩脫我們逃跑的意思。

他們兩個拉扯不過,我們三人沒人管他們,坐著看戲也算是消遣的。掰指頭數數,真正見到人被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嚇瘋,這也算是平生第二次了。

我們三人正坐在臺階上看著兩個人拉扯,卻忽然聽見背靠的方向一陣瓦片散碎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我們不久前就經歷過,胖子用挑簷支撐想要爬上屋頂的時候,就有瓦片發出過這種聲音。

幾乎是瞬間,我們幾個人就將腦袋調轉了回

去,空蕩蕩的屋頂並沒有其他東西,還是一片苔蘚的綠色,只是嘈雜的聲音還一直從我們來向的屋頂上傳來。

這是有人或者其他生物在屋頂上快速奔跑才能發出的聲音,只是聲音亂的程度,這哪裡是一個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在不久前襲擊我們的那個老瘋子,但他總不會還有一群幫手,我們遇險往挑簷內躲了躲,那些東西還沒有露頭,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其實按說當時應該還會有一種猜測,或許屋頂來的人是來救援我們的,只是飛簷走壁,那些個所謂的好手,恐怕多半都會摔死,這種聲音速度慢是發不出來的,但人要能在滿是青苔的大斜面屋頂上奔跑,我又想到了蜘蛛俠呀。

那些聲音急速靠近,和事老和暴脾氣也發現了,朝我們投來目光,但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一瞥眼就讓他們站過來。兩個人慌亂湊到我們跟前,但又忘了沒法控制的那個瘋子。

一脫手,那人便衝了出去,兩個人沒拉住,一看跑的方向就是聲音來的方向,他倆也不去追了,看了看我們,便又躲進了屋簷下面。

這人現在已經沒法控制了,雖說這種神志基本沒救了,但總歸是條命。況且有他衝脫出去可能還會誤事兒,胖子有意想要去把他弄回來,一看,已經晚了。

這段巷道得長也很筆直,大概有十多米,這也是我們發現不對最有利的證明,因為來路上,能超過五米的直道都少,雖然兩邊幾乎一樣,但是這種變化是可以立刻看出來的。

就在此時,直道的末端,屋頂上,突然一個個黑影冒了出來,我們站在黑暗中,這個方向又正好背光,那些黑影看不清楚,似乎是人形,但是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正常的人。

“畸形的鬼?”胖子看著黑影露頭的方向,嘴裡輕聲說道。

“你家的畸形是批量生產的嗎?這些,這些是……”我話未說完,便聽到奔跑過去的哪位老兄大叫了一聲,連忙去看情況,那人站立在了巷子中央,臉朝著前方,面朝著的就是那些又多了許多的黑影。

我有些心慌,但多的還是困惑,實在不明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如若想要真將我們弄死,還僱幾個打手的好,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也不知道領不領得到工資?

“猴子,他娘的全是黃毛大猴子。”我還在思緒亂舞,忽然被胖子這一聲嚇清醒了過來。現在定眼一瞧,還真沒給胖子說錯,只是我實在沒有見過這麼醜的猴子啊。

天已經擦黑了,光線非常的暗淡,只有些非常微弱的天光才能照到我們這裡。那段筆直巷道的末端正好處於一束光線的照射區,黑影自打我們看見便安穩了許多,有些慢慢走近了光線內。那些黑影現在看確實是猴子,只是樣子並不和善,它們要比正常的體型大不少,各個半蹲站立著,臉上是異常的藍色,犬齒外露,那嘴幾乎就是猛獸怪物的血盆大口,它們一個一個慢慢朝著挑簷邊緣挪動,那些青面獠牙的怪物對著低吼著的便是我們沒拉住的那位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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