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在我們初入古巷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但是中原地區的有些古城我也去過,確實有這樣類似的巷子,在巷子的兩邊根本沒有居民進出的門戶,所以當時只是細微的感覺,便立刻被我排除掉了。

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了,兩邊豎立起來的高牆,似乎並不是如同我所見的那些古城內巷牆的功能。

古代攻城戰,在敵方攻破城門之後,守城軍如果還有有生力量,那大部分則會轉入城內,進行分散範圍的巷戰。當然把敵人引入的巷子也是他們想要讓對方進去的。這些特殊的巷道早在戰前就已經被工匠改造,對外的門戶要麼封死,要麼緊緊關閉,巷子的牆壁內,則會安排弓弩手,甕中捉鱉,這是兵法中被用爛了的,但恰恰就是這種爛招,卻總能對敵人造成比較慘的傷害。

巷道的末端是一座比較高大的建築,建築似乎是祠堂之類祭祀用的地方,建築的格式有些明清的風格,屋頂有角獸,屋簷樑柱上也都是上好工藝的雕刻。

祠堂立在山崖的下方,後面還有去往別處的路,我們出口的側面還有幾個小道,此時才發現,那些似乎才是用於行人的道路。

我們一出來,老莊便已經早早的拿出了羅盤,我湊過去瞥了一眼,羅盤指標正對著巷子,沒有任何一點偏差。老莊抬頭望了望悠長筆直的巷道,這才一拍大腿,臉上也是一臉的痛苦之色。

“沒事兒吧。有什麼問題,您直說。”我見此狀況,知道老莊必定是看出了點什麼,趕忙詢問前因後果。

老莊沒有回話,只是自顧自的拍著腦袋,嘴裡還喃喃道:“亂了,亂了,全都亂了。”

我實在搞不明白,想問,但害怕他還是這個樣子。還沒想出對策,一臉黑線的胖子已經到了跟前。老莊的自語,他是聽見了,又看我一臉的難色,便開口問道:“你知道情況就直說吧,別藏著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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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村子,不,是整個一塊地方,本應該是陪葬坑的位置。但是為什麼守林軍要駐紮在這裡,不合常理呀。”

老莊一連搖頭,說完,並沒有再與我們說明事態原由與話中的意思,胖子當然想搞明白,便一把拽住了老莊,隨後我們幾個人一同到了祠堂邊上一個不顯眼的地方。

多數人作為安保,以防那個瘋子再來,其他的人則都去照顧傷員了,我們的異動並沒有人注意到,胖子瞥了一眼祠堂裡忙碌的眾人,這才扭回頭直接質問道:“莊老頭,帳篷裡耽擱了,現在你得給我說清楚了,你的那些話,和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老莊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前幾天夜闖他帳篷那次是誤會,但是老莊卻擺了擺手,一把推開了胖子拽著他的胳膊。

“哎,不是時候啊,誰知道那個瘋子會搞出這麼一出來。”老莊一連搖頭,胖子

不依不饒,讓他要說就一口氣說完。

得知了情況,我才發覺這件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事情的原由還得從“影子”內部的體系說起,但在此之前,可以知道的是,老莊已經倒戈別處,而他的另外一個僱主便就是呂川。

現在我算是完全明白老哥如此行為所想要達成的目的,“影子”確實交給過他一樣東西,其實並不算是實質性的物品,而是一份報告。

報告本身沒有多大的問題,但是同報告一起的還有一份名單,名單內的上百個人都是“影子”近些年來在全國各地大力尋找的人,但為什麼要找他們,老莊自己也不清楚,能大概猜到,這些人不管是對於老哥還是“影子”都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很多年前,在名單上的兩個人露出了些許的馬腳,但是這兩個人卻在上個世紀末神秘消失,“影子”內部一直有一股力量著手調查這些事情,直到許多年後,他們也沒有尋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線索。那兩個名單上的人並沒有進展,但是他們卻發現還有另外的人在調查這兩個人,那個人就是當年才二十歲出頭的呂川,那次也是呂川與影子的第一次交涉。

因為在調查呂川之後發覺此人的身份完全空白,所以調查者將呂川以欺騙的方式引誘到了“影子”的內部。幾乎沒有費什麼工夫,“影子”便得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那兩個神秘失蹤的人,也就是呂川和“影子”都在尋找的人竟然是呂川的父母,

也就是這一點資訊,是我沒法接受的,我開始有些理解老哥的想法了,但是一瞬間卻又沒了方向。我們的父母在我這裡沒有任何記憶,我出生於一九九五年的春天,而他們兩個人卻死在一九九五年的秋冬之替。至於死因,我只知道是車禍,連屍體都沒找到,對於這些資訊,幾乎沒有在任何地方聽到過詳細的,我能知道這些,也只是因為幾個親戚喝酒,隨口談到了而已。

我們的父母在一九九五年出了車禍,所以本應該作為“影子”切入點的他們神秘失蹤,但“影子”一直沒有放棄,在眾多隊伍中還結餘出一隻作為調查我的父母去向的小組,但是近乎十多年,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直到八年前,也就是老哥同我一般大的時候,他也開始調查起了我們父母的去向,其想法我不得而知,可能是因為他覺得,車禍這種說法確實有點荒謬。

而就是在他調查的這段時間裡,因為當時他還並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所以有了我們父母兩個人的名字出現之後,便立刻引起了當地暗線的關注,之後的便是老哥被引入了“影子”的計劃之中。

在之後的時間中,老哥與“影子”達成了共同合作的協議,他們前往各地去尋找線索,在各種各樣的迷霧中,他們找到了很多關鍵的東西,同時期也在四川成都的某個地方找到了一個名叫劉全有的殘疾人,此人身上所發生的故事

便是整個篇幅一開始就講的那件事。

劉全有,雙腿殘疾,其原因就是那場車禍,他對此事一直念念不忘,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但是每次想起來,還是不能放下。

那兩具失蹤的屍體,當時就已經在劉全有的幫助下,證明就是我們的父母,而他倆人的屍體到底去了何處,便沒人知道。

之後的好多年裡,他們逐一調查,也就是在這些年中,老哥的性格發生了及其複雜的變化,但當時的我對此沒有任何的影響。

近乎六年的努力,並沒有換來什麼有用的結果。不管是老哥還是“影子”便已經開始覺得是否是方法用錯了,也就是那段時間,那張有上百人的名單第一次被“影子”以線索的名義拿了出來。

老哥在名單中發現了父母的名字,我想恐怕就是在那個時候,他對於“影子”的信任開始破碎。如果作為我的心性,揭穿對方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老哥沒有,作為對方的工具,他也把對方這個化名“影子”的集團當成了工具。

名單對於老哥的幫助非常大,他到最後也不知道名單上為何會出現自己父母的名字,但是出現總該是有規律的,所以調查自己父母身世背景成了當時他的唯一一件工作。

但結果並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是家譜,還是其他所有可以證明身份的記錄上,都沒有父母兩個人的任何資訊。家族體系上撲了個空,老哥轉而將方向放在了戶籍檔案中。

但得到的結果同樣讓他費解,老哥疏通了當地的公安部門,終於得以檢視了當地的檔案,但是,在繁雜的檔案庫中,卻依舊沒有父母的任何資訊,最後他只得知,十多年前老檔案房失過火,過火面積不大,燒燬了十餘份戶籍檔案,因為沒有備份,所以此事便一直當做歷史遺留問題被擱置在一邊。

這些沒有任何結果的調查很挫老哥的銳氣,也算是他自己的意志力堅強些,否則沒人會在六年無果之後還去做瀕死的最後嘗試。

老哥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會同出現在一份名單中,至少身份和所經歷的事件會一樣,雖然去尋找多半也是同樣的結果,但他還是抱著最後的希望調查了名單上的其中一個人。

這個人叫劉寶山,在此人身上,老哥意外的獲得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儘管劉寶山在老哥調查的時間段已經去世了。此人的經歷過往很清白,是個農村來的工人,早在調查他之前的前幾年,因為工地事故,死在了建築工地上。

線索不是這個人本身,而是他所來的地方。劉寶山的老家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當然這些是後來才知道的。當初的老哥只是調查到了搬遷到山外面的那個新村而已。

只是單個人的資訊當然不奇怪,但是逐個將名單上的人一一排查之後的全部資訊才是最關鍵的,調查能如此順利,當然也是有"影子"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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