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從廁所的門外進來,似乎是害怕外面看見,就馬上關上了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倆,隨後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

“沒看出來,你小子挺行啊,連我們耳姐也敢調戲。”胖子摸著下巴,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見此便大罵道:“去你大爺的吧。”甩了甩自己的身子繼續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誰調戲誰啊。”

胖子看著我連聲嘖了幾口,隨後扭轉身體踢了腳下老代的屁股一腳:“看你在船上裝孫子,我就知道你沒憋什麼好屁,沒想到還真能耐了你。”

老代哎呦一聲:“你要不躲著我,我就不費這些力氣了。”

“打擾繞一下,你他娘能先給我解開嗎?”我見胖子和老代要有扯嘴之勢,趕忙叫了一聲。

胖子這才摸腦袋,朝我走了過來。手銬被解開,我立刻落地,手腕瞬間舒服了不少,我趕忙揉搓了幾下勒痕,這才使得淤血疏通。

胖子又將老代解開,我們一次走出了廁所。外面果然就是旅行社的店面,才剛一出來,我就看到了雙臂抱胸的耳姐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

胖子走出去之後,指著耳姐就介紹道:“我們部門的一枝花,大美女耳姐,快來問個好。”

我看著她,內心有些不安,連忙叫了幾聲。等身後老代出來,他也連聲叫了幾句:“耳姐。”

才聽見老代這麼稱呼,耳姐瞬間扶額皺了皺眉頭:“大叔,你就不用了吧。”

老代連忙笑呵呵的擺手示意,耳姐沒有理會,直接坐回了前臺的位子。

接著胖子招了招手,我們就跟著他走出了旅行社。只有我們三個人,耳姐並沒有跟出來,我想問胖子話,但是胖子看出了我的意思,就瞟了我一眼,我瞬間明白,便繼續跟著胖子沿著街道走了出去。

走了不遠,這條街都還沒走出去,胖子就招手攔了輛車,我們一次上去,胖子說了個我聽都沒聽說過的地址,但是聽著似乎是家私人醫院。

直到車子開出了幾條街,胖子靠著窗戶左右望了幾眼,終於才看見他安心的坐下長出了一口氣。

我見他這樣,便問道:“你怎麼了?看你像是躲債似的。”

胖子呼完嘴裡的氣,瞬間臉色大變,就對著我破口大罵了起來:“你他娘的,長能耐了是吧,誰讓你跟著來這裡的,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了搖頭,見他如此氣勢,也不敢頂撞,就小聲的說了句:“不知道啊,我就想著來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順便找找我哥的訊息。”

胖子一捂臉:“知道你心急,但是這地方你不能來啊。”

“你別管,有什麼後果我自負。”

胖子冷哼了一聲:“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能負的起責任的,他們正在下一盤大棋,你在計劃裡不因該在這個時候出現,”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們這幫人給我設了個套?”

“你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去吧,總之要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今天你就出不了這扇門。”胖子

冷冷的回道。

“沒那麼誇張吧,還有剛才那兒是什麼地方,那個耳姐……”我話才說完,胖子就做了個打住的動作。

胖子唉了一聲,就瞄了一眼前面的司機,我知道要避免節外生枝,就閉上了嘴。車子在市區開了一會,就上了環城高速,看著方向,似乎是往昌平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汽車停了下來。下車的地方已經能看見遠處的矮山了,這裡似乎是別墅區,成片的獨棟別墅屹立於此。

沿著一邊的小徑我們又走了五分多種,面前就出現了一片五層多高的樓房,看著比較老舊,爬滿了爬山虎。

我們順著一邊的草坪走了進去,胖子一招手,我們三個就坐在了內部公園的一處石桌旁。

胖子看了看四周,就把目光挪向了老代:“這小子跟來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跑這來瞎摻和?”

“人都在哪裡蹲點蹲了一年了。”胖子說完,我立刻在一旁插嘴說了一句。

胖子看向我,瞬間又轉向了老代。只聽見他驚呼出了聲。但他沒有馬上繼續說什麼,扶著腦門想了一會。

才一晃神的工夫,胖子立刻指著老代,就破口罵了起來:“我說呢,原來是你這孫子截胡了我的郵件,他娘的我就說,前一段時間那個送快件的小哥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胖子頓了頓嘖了一口又問道:“你他娘是怎麼找到我郵件地址的。”

老代哼哼笑了兩聲:“這還不簡單,在那一塊的快件收發點做點手腳,還是很容易的。”

老代還想說,就被胖子打斷了話音:“這事兒咱們後面再算總賬,我問你,你在那條街蹲了一年多,就沒人注意你?”

老代立刻搖了搖頭:“其實也不到一年的時間,只是偶爾會一連來幾天。你說的有人注意我,是指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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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想了一會,似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措辭,頓了頓:“就是平常的人,難道你沒發現,那一條街都有問題嗎?”

老代愣了一下:“沒……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啊。”

“完了,完了。”胖子口中唸唸有詞了一會。

我見胖子神色有些焦灼,就問道:“怎麼了,什麼完了完了的,你快說啊,別老是吊著。”

胖子長嘆了一口氣:“你們剛才進的旅行社就是影子的總部入口,有些東西,本來不該說的,但是你們已經插進一隻腳來了,那我瞞著也沒多少必要了。”

“停,停,你說這些,要給我知道了,我不會被滅口吧?”

"媽的想知道的是你,不想知道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幹嘛?"胖子怒斥道。

“我想知道的是關於我哥的資訊,這些我……我也不敢去查呀。”

胖子擺了擺手:“如果放在一週前,可能這個組織可能還真是個絕對不能說出來的秘密,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說與不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搖了搖頭,並沒有聽懂胖子所說的是什麼意思。胖子也看見我連連翻白眼,便直接的說回了正題。

“影子,我們所屬部門的名稱,其

實應該稱它為代號。建立起它的原因。只是一個五十多年都沒達成的目的。”

“什麼目的能讓你們一直存在幾十年。”我插嘴問道。

“確切的說這個目的本身已經不存在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場事故,致使最關鍵的人喪生,因此也改變了整個組織的性質。”

胖子頓了頓,似乎是組了一會語言:“影子在不斷搜尋線索的同時,也慢慢的將注意力放到了別的地方,比如和墨脫那次相關的特殊事件。”

我揮手打斷胖子:“你剛才思考的的那一會,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現編故事啊?”

“別瞎打岔,這些資訊是我透過內部的資料反推出來了,真實發生了什麼,怎麼可能被我知道。你要繼續聽,那我就說,你要不聽,咱就別費口水了。”

“我錯了,您說。”我打了個哈哈,只得向胖子抱拳致歉。

“所有有記錄的事件,都可以證明我的想法,在二十多年前,影子的目的是非常明確的,但是那一長段的時間,完全空白的沒有任何記錄。而之後的二十多年裡,影子一直有一支不明目的,也沒有任何資訊的隊伍,我只是感覺這一支隊伍可能與他們前三十年所做的事情有關。”

我暗暗想了一會,邏輯沒法梳理清楚,畢竟我連胖子所謂反推出這些東西的資訊都沒有,但是另一個想法,卻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猜,我老哥恐怕和這支不明目的的隊伍有關吧。”

胖子稍稍愣了一下:“你還真會舉一反三。”

我擺手:“那裡那裡。”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咱說正題,你知道致使一週之前組織再次轉變的原因是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胖子便繼續說道:“你哥傳回來的一封信,就是信的內容讓組織把所有的重點全部放到了一件事上。”

“不會是你說的二十多年前的那個目的吧?他的信上寫的什麼?”我撓著頭問道。

“信件的內容那我哪知道,那些都屬於高度機密,但是你說的沒錯,就憑現在組織內部因為這件事情的緊張程度,我想一定和那個目的有點關係。”

這些資訊令我大失所望,我感覺就憑自己胡亂YY也是可以想出來的。到現在,我已經很釋懷了,有些人既然要躲著,那我必定是找不到的,老哥他能給我寄一次信,那麼我想他也會寄第二次,也許胖子說的沒有錯,他確實有一些事情不方便自己親自去做。

但是之前的東海之行,我實在沒能想明白目的是什麼。出行之前,老哥的簡訊裡所說的我會發現的東西,難道就是那艘巨船嗎。

正當我想著,老代便開口問胖子:“剛才說那條街有問題是什麼意思?還說什麼完了?”

胖子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一個陌生人,暗中觀察組織總部的入口,組織不可能會什麼都不做。”

“說的有道理,所以你把他藏在那兒了?”老代說著,話頭瞬間一轉,我馬上便知道了,他剛才也只是為了挑起話頭,重點其實就在這後半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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