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茶海和鄭子豪,一個坐在門邊,一個坐在最裡面,中間隔著萬水千山,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柴曼娜上來敲門:“該吃飯了。”
“知道了,這就下去。”
茶海站起身,走到鄭子豪面前伸出手:“走吧,別讓媽等著。”
鄭子豪往後縮:“兩個大男人,牽手也太噁心了吧。”
“握手言和,誰要跟你牽手?”茶海頓了一下,語氣誠懇:“謝謝你,有個弟弟,其實感覺挺不錯的。”
鄭子豪彆扭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有你這樣的哥哥,感覺很糟糕。”
“你哪天生日?”
鄭子豪又生氣又委屈,他眼看著就要十八歲了,茶海都不知道他哪天生日。
茶海乾脆利落:“送你一輛車,你自己挑。”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鄭子豪怕他賴賬,追問道:“我隨便挑?”
“對,只要我買的起。”
鄭子豪早就有想法了:“就你開的那輛。”
茶海不爽了:“那是我小老婆,你換一個。”
鄭子豪很堅持:“我就要那輛,剛好給你換新車,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茶海再食言就太不像樣了,只能咬著牙答應:“行,等我新車回來再給你。”
鄭子豪開心不已:“噢耶!”
“你到底哪天生日?”
“7月7號,這麼好記你都記不住。”
茶海拿出手機,在日曆上標了一下:“這回記住了。”
鄭子豪見他這麼好說話,趁機把第三件事又提出來。
茶海皺著眉頭:“上次你說過,我覺得不妥當才沒搭理你,怎麼又提?”
“哥,你幫幫我嘛,我對這些一竅不通。”
茶海不想幫,這事太麻煩了,容易讓鄭興平誤會。
而且,就算茶海當著鄭興平的面,說他對那些家產沒興趣,外人也未必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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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的。
茶海只能找藉口推脫:“鄭叔叔這些年帶著你看了不少,就是想培養你,不能辜負他的苦心。”
“哥,我根本不想幹這個。”
“那你想幹什麼?”
鄭子豪一本正經:“我想成為愛因斯坦那樣的科學家。”
茶海好半天才緩過神,這種遠大的志向,他想吐槽,都不知道從哪吐起。
......
柴曼娜坐在餐廳裡,眼睛一直向外瞄,心想那兩人怎麼還不來?
柳含煙拿了一瓶紅酒,走到她旁邊:“喝兩杯?”
柴曼娜真是頭疼啊。
柳含煙這種愛好,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柴曼娜十分為難。
柳含煙給她倒上:“少喝一點兒,美容養顏。”
菓菓一聽這個,興致勃勃:“我也要喝。”
柴曼娜嚇了一跳,趕緊哄著她:“這是大人喝的,小朋友不能喝,不然會變笨。”
“媽媽說的對,小朋友不能喝。”柳含煙招呼張姨拿了一瓶果汁:“小寶貝喝這個,新鮮的。”
接著她端起酒杯:“搬到這邊好多年了,小海從來沒在這裡過夜。哪怕是除夕,他都不肯住一晚。”
柴曼娜心裡明白柳含煙的意思,可讓她勸著茶海留宿,也很為難啊。
柳含煙晃了晃酒杯:“他最近回來的次數,比往常一整年加起來還多,我得謝謝你。”
柴曼娜趕緊端起來跟她碰了一下,藉著喝酒的機會,躲過了說話。
喝完,柳含煙用下巴指著酒瓶:“倒上啊。”
“媽,我喝不了多少。”
柳含煙看著她笑:“上回你跟她們三個喝完,又跟安娜喝了一頓,你說你喝不了多少?”
“我,我那是超常發揮。”
柳含煙故意嘆了口氣,語氣哀傷:“看來我這個婆婆,不招人喜歡啊。”
菓菓納悶道:“你是奶奶,不是婆婆,我喜歡你。”
“奶奶愛死你了。”柳含煙夾起一截蘆筍,放在菓菓面前:“好好吃飯,長高高,變漂亮。”
柴曼娜想了想,還是給兩人倒上酒:“媽,明天不上班,陪你喝高興。”
茶海和鄭子豪走進餐廳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了一個空酒瓶,兩人正在喝第二瓶。
柴曼娜臉蛋紅彤彤的,眼神已經有些飄了。
菓菓坐在旁邊,拿著柴曼娜的手機正在玩遊戲。
茶海伸手拿了柴曼娜的酒杯:“媽,你又灌她喝酒!”
“怎麼叫灌呢?”柳含煙喝了不少,眼睛依舊明亮:“我們婆媳談談心,有何不可?”
鄭子豪坐在菓菓旁邊:“你玩什麼呢?”
“做飯的。”
“看起來挺好玩的,你吃飽了嗎?”
菓菓點點頭:“吃飽了。”
“哥哥帶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嗯。”
菓菓跟著鄭子豪走了,茶海準備抱柴曼娜起來:“讓她去睡會兒。”
“你替她把這杯喝了才能走。”
茶海直接喝完,抱著柴曼娜回了他的臥室。
柴曼娜裝著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傻笑:“你媽太逗了。”
“躺著吧,下回她再讓你喝酒,你喊我。”
柴曼娜翻了個身,笑的更厲害了:“這床太軟了,好不習慣。”
茶海從櫃子裡拿了涼被,給她蓋上,關燈關門,去餐廳吃飯。
等茶海離開臥室,柴曼娜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心想我盡力了,茶海會不會住下,只能聽天由命。
路過客廳,鄭子豪手裡拿著一包乾脆面,正在跟菓菓一人一口分著吃。
茶海走到他倆面前,奪過乾脆面:“你是她叔叔,就這麼帶她?”
“偶爾偶爾。”
“你不吃飯光吃這個,夠嗎?”
鄭子豪瞄向餐廳:“我覺得,那裡好危險,我還是不要過去比較好。”
“再危險,也是我危險,你怕什麼?”
茶海說完進了餐廳,坐在空位上:“媽,你想讓我住下就直說,灌她喝酒幹什麼?”
“我沒這意思,你想多了。”
茶海面色平靜:“那就好,我們最近沒避孕,萬一她要是懷了,因為這頓酒沒了,你可別怨我們。”
“你早說啊!”柳含煙急了:“她不是說不生了嗎?”
茶海盯著她:“還說沒灌她喝酒?”
“能懷嗎?”
茶海搖搖頭:“不可能的事。”
柳含煙鬱悶個半死:“你是個男人,想想辦法啊!”
“這種事情,得雙方都願意才行,我不想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