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複雜,我不想說。”劉巖知道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他要好好出去查清楚,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想給這家人添麻煩。

中年男人見劉巖不說,就開始瞎猜了,他一邊趕著牛車,一邊嘮叨著:“你們城裡人啊,就是活的太明白,活得太累了,要我說啊,凡事想開點,只要人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劉巖聽著他的嘮叨,啞然失笑,這個男人還以為自己是要跳崖自殺呢。

“這位大哥,您怎麼稱呼啊?我叫劉巖。”劉巖熱情的伸出了手。

男人和劉巖握了手,自我介紹道:“劉巖兄弟,我叫張大柱,在這裡住很多年了,靠種地為生,偶爾打點野味。”

劉巖笑道:“張大哥,我其實也是在農村長大的,後來做了生意才走出了農村,我很懷念小時候在農村的生活。”

“你也是農村的啊?我看你帶的這些東西都是高階貨,還以為你是城裡的孩子呢!”張大柱咧著嘴也笑了起來。

得知劉巖也是農村長大的,張大柱很自然的和劉巖又親近了不少。

牛車吱吱呀呀的回到了張大柱的家,兩人下了車,合力把這頭大豬和幾頭小野豬都弄到了院子裡。

張大柱的家人都走了出來,他一一給劉巖做著介紹:“這是我媳婦,這是我大兒子,叫張霜生,是那年霜降出生的剛才你看見的是我的小兒子,叫張露生,是那年白露節氣生的。”

劉巖禮貌的和他的家人打著招呼,當他聽到這兩個孩子的名字,不禁莞爾,讚道:“兩孩子的名字起得很棒,不過這出生的日子也確實不一般啊,以後肯定有出息的!”

張大柱嘿嘿一笑,說道:“能有啥出息,以後也就和我差不多,我媳婦想讓他們出去讀書,不過我覺得沒啥用,這山裡面啥都有,為啥要出去呢?”

劉巖搖頭道:“張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啊,出去讀書是好事啊,對他們以後的發展很有幫助的。”

“再說吧,我媳婦有文化,讓她教也是一樣的。”張大柱自豪的看著他的妻子。

劉巖剛才看到張大柱的妻子,就覺得她不太像山裡長大的人,很有氣質,穿衣服也不像張大柱那樣隨意,樸素又顯得有品位。

“嫂子,您和張大哥這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是您起的吧?”

“是啊,讓張兄弟見笑了。”

“不敢啊,我沒什麼文化的,嫂子很讓人佩服!”

劉巖和夫妻兩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又看向張霜生和張露生兩個孩子,只見張霜生看著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張露生看起來只有五六歲,而張大柱夫妻只有三十五歲左右,看來夫妻兩個結婚挺早的。

張大柱看天色已經不早了,而劉巖剛剛死裡逃生,肯定需要休息,也需要吃一頓好的,就拍了一下劉巖的肩膀,說道:“劉巖兄弟,你去房間裡休息一下吧,等會飯好了我叫你!”

劉巖倒沒感覺到累,只是後背感到很痛,而且很渴,他點頭道:“好的張大哥,我想喝點水,渴了。”

張大柱立刻吩咐他的大兒子張霜生:“去,給你劉叔叔舀一瓢水來。”

張霜生剛才一直很沉默,不像弟弟那樣和劉巖那樣親暱打鬧,張大柱讓他去打水,他也去了,不過依然沒有說話。

張大柱把劉巖讓到了房間內,只見簡易的客廳很乾淨,傢俱都是實木的,擺放都很合理,劉巖讚賞了幾句,坐在了沙發上。

隨後張大柱就和妻子去廚房忙去了,張霜生也給劉巖端來了水。

張霜生把水杯放在了桌子上,沒有說話,轉身就要出去,劉巖叫住了他。

“霜生,你幾歲了?”劉巖見這個孩子話很少,倒也理解,一般這麼大的孩子都要經歷這個階段,他們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太願意和大人聊天,劉巖也是從那個階段過來的。

“十五。”張霜生停住了腳步,簡單的回答,依然沒有稱呼劉巖為叔叔。

劉巖也不生氣,本來他也沒比張霜生大幾歲,他今年也才二十一。

“霜生,平時都玩什麼啊?”劉巖想,和孩子溝通的最佳方式,就是聊他們喜歡玩的,比如足球,籃球什麼的。

“沒玩什麼,就是喜歡爬樹。”

“爬樹?呵呵,那你真的很調皮啊,要注意安全,我小時候也喜歡爬樹,還從樹上掉下來過呢!”劉巖想起了小時候和楊小虎在山裡瘋玩的經歷。

“沒事,我靈活的很,樹上有很多好吃的果子。”張霜生聽劉巖說小時候也喜歡爬樹,覺得有了共鳴,他的眼睛開始放光。

“果子?那你可不要隨便摘啊,吃之前要問問你爸媽,有的果子有毒的!”劉巖又想起了小時候曾經在山裡吃了不熟悉的果子,結果口吐白沫昏迷了過去,最後還是爺爺把他給治好了。

“我知道,那些果子我都吃過的,丟了,今天我還摘了幾個,你想吃嗎?”

“好啊,我正渴著呢,要是有果子吃最好了!”劉巖表示出了極大地興趣。

張霜生跑出客廳,從外面端進來一個竹籃,裡面裝著半籃紫紅色的果子,劉巖一看,笑道:“這種果子我認識,叫紫影果,我老家那裡也有,很好吃的!”

劉巖說著,就抓了三四個吃了起來,張霜生見劉巖很喜歡吃,他也咧著嘴笑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劉巖面前笑。

“霜生,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帥,以後要多笑啊,你的牙也很白,看著很健康的!”劉巖看出來這孩子有點敏感,有點自卑,所以就儘量的鼓勵他。

“我才不帥呢!”張霜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蛋微紅。

劉巖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胳膊,讚道:“不錯,看你這身肌肉,以後肯定能像你爸那麼壯!”

張霜生見劉巖捏他,就憋了一口氣,繃緊胳膊上的肌肉,想要給劉巖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

劉巖見張霜生鼓足了腮幫子,使上勁了,就笑著在手上也加了力氣,忽然,他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張霜生。

張霜生正在享受和劉巖的“較量”之中呢,見劉巖忽然手掌鬆開了,呆呆的看著自己,不知

道發生了什麼,撓著頭問道:“你怎麼了?”

“霜生,你學過功夫嗎?”劉巖驚訝的問道。

“沒怎麼學過,我爸只教了我幾招防身的招式。”說著,張霜生就做了幾個動作,都是普通的功夫招式。

“你爸爸沒教你內功嗎?”

“內功?那是什麼啊?”張霜生一臉茫然的看著劉巖,應該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詞。

劉巖覺得很不可思議,剛才在他捏張霜生胳膊的時候,明明感受到了這孩子體內有真氣在和他抗衡,雖然這股真氣很弱,但也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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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霜生,我們掰個手腕吧!”劉巖看出來張霜生很好勝,而且對自己的肌肉,力量都很自信,所以就要和他掰手腕,再試試他體內的真氣。

如果剛才不是錯覺的話,那麼這孩子就有可能是修行者,這簡直就是意外收穫!

張霜生興沖沖的坐在了劉巖對面,手臂放在桌子上,扣住劉巖的手,再次把肌肉繃緊。

劉巖沒有發力,任由霜生玩命的拌住他的手,暗中感受著從他手上傳來的真氣。

果然,又一縷真氣從張霜生手上傳來,比剛才更盛,協助著他的手,增加了張霜生的力量。

半分鐘過去了,劉巖的手紋絲沒動,張霜生已經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滿臉別的通紅,終於,他鬆開了手,搖頭道:“叔叔你的力氣太大了,我輸了。”

劉巖沒有回答,笑著看著他,說道:“霜生,你聽說過修行嗎?”

“修行?那是什麼啊?”顯然,他沒聽說過。

“修行就是練習你體內的真氣,可以達到高手的境地!”劉巖簡短的解釋著。

“這麼厲害的嗎?那爸爸怎麼不教給我呢?”張霜生天真的問道。

“因為爸爸也不會啊,叔叔才會。”

“不可能的,爸爸什麼都會,他會做捕野兔的架子,還會挖陷阱,還會種果樹呢!”張霜生以他的父親張大柱為傲。

“爸爸確實很厲害,可也不是什麼都會的啊!”劉巖站了起來,站在了房間中間,然後讓張霜生也站在他身旁。

“霜生,你跟我做幾個動作,記住我告訴你的呼吸順序。”劉巖把最基礎的內功心法教給了張霜生幾招。

張霜生剛才和劉巖掰腕子,覺得劉巖比他的爸爸力氣還大,立刻對劉巖產生了崇拜心理,所以劉巖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做完了第一遍之後,張霜生驚訝的喊道:“叔叔,我怎麼感覺有氣在我身體裡啊!哎呀,氣體在身體裡還動呢!”

劉巖也是心中一驚,心想就算這孩子是修行者,可只練習了一遍基礎心法,就能夠讓真氣在身體裡流動,這樣的修行天賦很驚人啊!

“霜生,你真的能感覺到氣在身體裡動嗎?”

“真的啊,為什麼會有氣呢?”張霜生不解的問道。

“這個我回頭再和你解釋,來,再練一遍!”劉巖有點興奮了,他也見過不少修行者了,可是具有如此天賦的孩子,還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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