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木心跟著金和銀走進房間,隨便找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小銀子是像向日葵般的女子,所以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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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銀點了點頭:“可能這就是因禍得福吧,當初你把我送還給他的時候,就是想要我活下來,事實證明,我的確在夾縫中活了下來。”

許木心卻認為這是金和銀在責怪他,這才有些慚愧的笑了一聲:“倘若我有一點本事的話,也不會叫你如此。”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不知柳姜堰有沒有和你提過我說過的賬本之事,既然你們來了,我去翻出來給你們。”金和銀終究是太心急了,她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儘可能說出來,不給他們增加負擔。

許木心扯住金和銀已經站起來的身子,這才搖了搖頭:“倘若柳姜堰知曉,到時候我自然會去問他,你不要多此一舉,難免遭人懷疑。”

許木心這麼一安慰,金和銀這才蹙眉厲害起來,她有些急迫的說道:“當時太急了,柳姜堰只是記住了一部分,其中有幾頁顯然是被人撕去了,我們無從知曉,就更加不能擅自引用後面的,萬一出了差錯,真的是後果嚴重。”

許木心只是把這些默默的記在心裡,這才寵溺的說了一句:“小銀子,你能抱抱我嗎?”

許木心也知道金和銀會在愧疚之意的驅使下,真的會和自己抱一抱,可是他愛的就是如此卑微,哪怕是那樣的動機都讓他無比的嚮往:“可以嗎?”

金和銀這才往前靠了一下,她任由許木心摟住自己腰,他頭貼了上去,而金和銀只是有些不敢下手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揉了又揉,動作輕緩:“多保重。”

許木心就像是找到慰籍了一般,這才點了點頭:“我始終記得我們兩個的小時候,是那麼的美好,要是能一覺睡回小時候就好了。”

金和銀不知道哪裡來的興趣,也搭茬:“是啊,那樣我就算是被狗咬死,也不會讓你冒險的,我還會為你抓蝌蚪,話說,你還記得每次我們兩個玩捉迷藏,都是你負責抓我,那都是被我逼的吧。”

許木心就那樣享受著片刻的歡愉,這才淺笑接話:“你就逗趣我吧,我記得第一次去你家裡玩的時候,以為你會喜歡什麼寵物,就帶了一條很可愛的小狗,你被嚇的不行,還咬了我一口。”

許木心笑著說完,還扯了扯自己胳膊上的衣裳,這才道:“你看這個疤就是你咬的。”

金和銀看著許木心的落疤的手臂,這才怔住,她扯了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才笑著說:“是嗎?那我可能記錯了吧。”

“一定是你記錯了,因為那次,金老下了戒備令,各種寵物都不能夠靠近金府,過了這麼多年,莫非你還怕狗嗎?”許木心有些擔心說著。

“我只記得小時候我被狗咬過,有人救了我,從此以後我就開始做噩夢,夢裡常有他那一身染血的白衣我以為那個人是你。”金和銀有些傷感的說著。

許木心低頭笑了一聲,這才拉了拉金和銀有些不安而顫抖的雙手,這才保證:“能救小銀子的人,就是我許木心的恩人,如果這次我們能順利出來的話,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幫小銀子找到他,我會好好感激他的。”

金和銀扯了扯嘴角,這才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也許早就死在犬吠撕咬的過程中了,我們又怎麼可能找的到他。”

“算了,還是先想想如何能出去在說。”金和銀說完這話,這才抬手扯了扯許木心的摟住自己腰上的手。

許木心收回手,站了起來,這才摸了摸金和銀的頭髮:“天色晚了,早些休息。”

金和銀點了點頭,可是腦海中的思路還是會飄向那個救她的少年…

所以,你到底在哪兒。

直到金和銀想的出神,碰掉了桌上的茶杯,使其摔在地上濺起一絲玻璃碎片,她才緩過神來,甚至也想起了,臧笙歌臨走前對她說的話。

金和銀想要套出更多的線索,只能逼著自己冒險,這才梳妝一番,讓自己淡雅一些,這才在臧笙歌的房門外敲了敲門。

臧笙歌已經開始懷疑柳姜堰為什麼明明有臧設,還能那麼快的出現在主戰場上,哪就是金和銀一定揹著他,做了一些事情。

臧笙歌甚至不去查對自己放在金和銀床板下的賬本就能精確的知曉,這一切的漏洞就是金和銀。

是金和銀的敲門聲,驚醒正在思考的臧笙歌,他只是說了一聲:“進來吧。”

金和銀衣衫單薄只是披著一件披風走了進來,她看著臧笙歌沒敢直接坐下來,生怕他又在哪個環節找事。

臧笙歌卻顯得異常平靜,這才反問:“說吧,賬本的事情你告訴柳姜堰多少。”

臧笙歌太過於平靜了,甚至還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沒有發火,也沒有大喊,只是單純的問事實。

金和銀自然是不能多說,她只能回覆道:“賬本嗎?你懷疑我偷看過?可你最後還不是交給臧橫了,為什麼突然這樣質問我?”

臧笙歌看著昔日裡自己寵愛有加的小姑娘,可是他終究是缺失過記憶的人,哪怕現在全都想起來了,有些感情也盡數被流失掉了,他看著這個一心只是花言巧語的女人,她口蜜腹劍,一臉無知,卻做著背叛自己的事情,他忽然有點想笑:“金和銀,我不妨告訴你,我敢把賬本放在你能發現的地方,自然也知曉那上面殘缺的三頁,你可以裝傻,甚至可以永遠的和我耗下去。”

“你不會把那三頁交給臧橫的,因為如果那樣的話,就根本不會有我們今天的談話。”金和銀能怎麼辦,事到如今最重要的線索還是被臧笙歌洞察出來。

“很好,你也學會要挾別人了。”臧笙歌有些自嘲的說著。

“金和銀,不如這樣吧,我們兩個做個交.易,如今那三頁只有我知道,而且我保證你對上面的內容一定會有所期待,我可以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你。”

“所以,你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這不是交.易嗎?我們兩個也講究一下平等。”金和銀面無表情的說著。

“把你樓主的鑰匙給我。“臧笙歌信誓旦旦的看著金和銀,他笑的很險惡。

金和銀低頭笑了一聲:“所以,你也在打無憂酒館的主意,我在想,你們兄弟倆到底有多默契,上一個才剛剛找到我,下一個就來了。”

臧笙歌莫名緊張:“臧橫找過你?”

金和銀也不想隱瞞這才道:“沒錯,但他給出的條件可比你所謂的什麼三頁賬本有意思多了。”

金和銀忽然笑了一聲,這才上前拍了拍臧笙歌的肩膀,無情的看著他:“他說只要我能給他鑰匙,不管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所以呢?”臧笙歌也面無表情的反問金和銀,他眼眶中微微有些紅血絲,不知是被藥水焗的還是一晚上沒休息好。

“所以,你們兩個的條件我都要考慮一下。”金和銀這才抬手摸了摸臧笙歌的臉頰,這才抖了抖眼睫。

“你想管他要什麼條件,你和我說啊,我也可以答應你,小姑娘,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臧笙歌出其不意的竟然沒有生氣,而是繼續心平氣和的和金和銀說話。

“我想要他放過我的父母,他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嫁給他,樓主鑰匙作為我的嫁妝,這樣他便會停止這場戰爭,我認為這是兩全其美,更何況,以一個這樣的我,換取苟活的機會,總比我們舉白旗強太多了吧。”

“我本以為自己可以把賬單順利交給柳姜堰那樣我就不會考慮他說的話,可是你知道了我所有的小心思,你會放過我嗎?”金和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臧笙歌就那樣看著她,臉上表情無恙,這才道:“你都已經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了,我又什麼資格不放過你?”

“是你當面戳穿許木心,莫初,他們的立場,讓我覺得我的父母他們作孽太重,已經到無可挽回的局面,我不敢指望她們任何人,也許是因為他們曾經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我更加不想低頭折節的,而你,能幫助我什麼呢?我還不如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金和銀低頭笑了一聲。

臧笙歌什麼都不想要,什麼鑰匙?那不過是他想要把三頁賬本上的內容告訴她的幌子。

可是真相永遠都是在變化的,臧笙歌從沒想過曾經那麼倔強堅韌甚至不屈服的小姑娘會和臧橫那樣老謀深算的人談交.易。

“你走吧。”臧笙歌談不上難過,可是心裡卻隱隱的覺得有些麻木,有的時候貿然想起和金和銀在一起嬉笑打鬧的場面,也只是稍微有點難過。

金和銀看著臧笙歌,她臉上帶著一片爽朗笑意,眼波中閃過的是對臧笙歌的留戀與不捨:“我雖不知你在想什麼,但我卻已經預判到我們的遊戲,他雖開始,卻註定沒有結局。”

“臧笙歌你能看在顧拾的面子上,最後在幫我個忙嗎?”金和銀淡淡的說著,眼神認真且堅韌。

臧笙歌雖沒預設,但也清晰的聽著她的話。

“告訴我的父母,名與利都是虛的,女兒不想讓他們負隅頑抗,只想讓他們順遂無虞的度過後半生,他們做過的孽,就讓女兒替他們慢慢的還。”金和銀眼眶微紅,聲音顫抖的說完一切。

“還有呢?”臧笙歌又反問她。

“如果這一切都順利的話,請告訴莫初和許木心,是我騙了他們,可是如果重來一遍,我也會義無反顧的拉他們下水,這個位置誰當都可以,只有他們不行。”說完,她終於聲淚俱下。

“他們是北朝的子民,怎麼可以違背初心。”金和銀有些麻木的看著臧笙歌,這才又反問一句:我說的這些,你能幫我轉達給他們嗎?”

臧笙歌遲疑許久,這才點了點頭:“如你所願,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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