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小姑娘為什麼要和他解釋那麼多,但臧笙歌的心氣已經有些消了,他微微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你剛才說除了生氣還有別的,那是什麼?”

金和銀解釋了一大堆,就像是哄小孩一樣艱難,而且態度要好,笑容要足,而且還得配上溫柔的手勢。

這麼複雜的一個過程下來,她才發現某人根本就沒聽清重點,那她解釋大大這一切又有什麼用呢,金和銀再心裡低咒一聲,這才往旁邊看去:“嗯,不就是嫉妒了?我以為你自己心裡會有數呢,沒想過你這麼沒數啊。”

臧笙歌低頭笑了一聲:“我生你的氣是因為同小姑娘你一樣,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

原來之所以哄不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是氣自己沒好好保護自己,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金和銀抬起頭:“不是有你保護我嗎?我不能讓你失業不是嗎?”

“可你也明明說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倘若我當時不在呢?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為什麼明知道那個燭臺要砸向自己的時候,不知道喊一聲。”

“你那個時候試試?早就被下破膽了,聲音都憋在嗓子裡,發不出來好嗎?”

“是嗎?”臧笙歌抬起頭似乎有些被說通了,他的臉上還是一陣的嚴肅,似乎還沒氣消。

“所以,你不生氣了?”金和銀抬起頭,憑她的瞭解程度,顧拾對她百依百順的,定然不會為難她的,而事情顯而易見的解決了。

而那邊的臧笙歌似乎沒什麼反應,他的眼睛低很微妙,然後就被手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然後微微的抬起頭:“這次,我沒打算直接原諒你,因為你總是不長記性。”

“所以呢?你想怎麼懲罰我?”金和銀好像一副任你處置的樣子,她似乎彎腰累了,所以淡淡的把自己身子往後靠了一下,這才道:“你且說說看,我按照你的辦。”

“保證書,你寫個保證書,然後讀給我聽。”臧笙歌理直氣壯的往那邊看去,他的語氣很足,像是無法扭轉了一般,最後才又道:“所以,你有這個誠心嗎?”

金和甩了甩手,她似乎有些為難,原本以為哄哄就能好的事情,被自己這麼一鬨,變得更加有些難做了,這個時候總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吧。

金和銀抬起眼睛又不自覺的往那邊的臧笙歌的手上瞄去,她的眼神中竟然有點心疼,這才想到自己要來的最主要的原因,這才道:“我們先不管那個保證書的事情了,你的手一直在流血,進去叫醫者給你處理一下吧。”

金和銀想要拉他的手的時候,微微的低著頭,把身子也彎了一下來,他們本就處於琉璃煞的好適視野,所以微微彎下的時候,金和銀的衣領有些褶皺。

臧笙歌抬起那雙乾淨的手要探過去幫他整理有些凌亂的衣領的時候,那邊的金和銀卻看見他把手抬起來,是想叫自己拉他。

想到之前顧拾的那個樣子,金和銀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會心軟的,這才用手捏住了他的手心。

有些微微愣神的臧笙歌只是把小姑娘捏著自己手心的那雙手抽了出來,他有些冷酷的說道:“所以你寫不寫?讀不讀?”

金和銀也怔住了,沒想到他是這麼認真的,所以她抬起頭看著那邊一雙極致認真的眼睛,她忽然覺得原來快樂對她來說也不是如釋負重的那種存在了,她低頭笑了一聲,這才往旁邊看到:“只是我文筆欠缺,所以些不出什麼保證書,況且我們都多大的人了,還寫保證書很丟人的好嗎?”

“那我幫你寫,你讀,不能再討價還價了。”臧笙歌淡淡的說著,這才把微微挪開的眼睛往金和銀這邊看,她想了好久最後才微微的笑了一聲。

金和銀點了點頭,我一定會負責讀的:“既然如此,這會總高心無雜念的和我進去治療了吧?總不能耽誤病情的懂嗎?”

“我受傷的手是左手,右手還能寫字,我現在就寫,然後你讀,讀完已以後我們立馬治療。”

“屁,受傷的是你,還能要挾的了我嗎?有的時候真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金和銀抬起頭,這才往旁邊嗚呼哀哉了一會兒,她委實是有點凌亂了,這才笑了一聲,又笑了一聲,似乎哽咽在嗓子裡:“我認…”

金和銀覺得自己已經的有病了才會招惹這麼一尊大神級別的人物,所以她微微的滑動著輪椅,去哪了一塊紗布,然後放在臧笙歌的手裡:“這不算是治療,總不能為了一個保證書…把你一隻手都搭進去吧,倘若真的因為我你一直收沒知覺,我也會愧疚的,就想是愧疚沉魚一樣,你懂嗎?”

臧笙歌怕小姑娘愧疚,所以很快的那種那塊紗布往自己的手背上包紮,因為是一隻手所以顯得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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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銀低頭笑了一聲,然後微微的往旁邊一看,這才漠然的又彎下了腰,這才道:“我來吧。”

臧笙歌沒反駁,反而從沒記性這麼好的時候,他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保證書必須讀,快去要筆墨紙硯。”

金和銀心想,今天必然是要大動干戈,叫天下人都知道她要讀保證書了,不過好在這保證書不是她寫。

一瞬間,她忽然想到那個時候臧笙歌也是這樣對她的,她無力反駁啊,所以只能受著,現在顧拾也要這般折磨她,金和銀的眼底好像有點澀,畢竟那個時候,是臧笙歌救的她。

她落水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叫他們遇見的,但是救她的那個人的確是臧笙歌。

可是金和銀卻還是說了一堆叫他難過的話,倘若她心裡的那份準則是不能在一起的人連朋友都做不成,在哪個瞬間,她忽然有點像原諒他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顧拾…

有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心酸,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感,想到這兒,金和銀抬起頭,這才道:“我這就去醫者那要一點紙,總不能四大墨寶都上全吧,那樣我的面子往那裡擱淺?你要通情達理些的。”

臧笙歌看著那邊金和銀低下頭為自己包紮的手,他心裡也暖和了一會兒,這才道:“無所謂,讀就行了。”

唉,這死傢伙是當真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不過算他恨,金和銀滑動著輪椅這才往那邊去了。

臧笙歌能隱隱的聽見她在裡面喊的聲音,絕對是存心喊給他聽的,聲響亮有氣場,不似從嗓子眼裡震盪出來的,卻像極了那種澀然的感覺,似乎是嗓子都喊啞了竟然有一種嘶吼的聲音。

“醫者,我能借你的筆墨和你的處方紙嗎?”金和銀的聲音是吼過之後,然後微微的帶著點虛弱的感覺。

臧笙歌不知道小姑娘是怎麼討好醫者的反正處方紙這和筆墨,然後才有些虛的滑動著輪椅出來。

小姑娘是把紙放在自己的腿上,所以隨著那腿有些都抖動,那邊的處方紙和筆墨已經開始往下落了。

金和銀把住的是筆墨,然後處方紙滑落的時候正好掉在了臧笙歌的跟前。

臧笙歌的確是再那邊坐了好久,只是一隻內沒什麼理由起來,所以看到處方紙掉下來,所以他順理成章的站了起來,這才道:“小姑娘成功的叫我站了起來,只是幫你撿起一個處方紙是不是有點太…”

金和銀抬起頭,這才在臧笙歌的臉上親了一口,好久了,金和銀都不曾有過這種激動的心情,她努力維繫著自己一派的清冷,把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然後就這樣淡淡的不讓任何人靠近。

臧笙歌大概也是和她一樣,其實他站起來就是為了吻她的,可是他總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唐突,或者是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麼得寸進尺下去,可是那一刻,他什麼都顧不上了。

“你…”臧笙歌抬起頭,臉頰的真真實實的儒溼感叫自己那顆心忽然有點軟了,他頓了頓,心想,算了今天就不吻了,以後我會還的,這才把目前比較重要的事情,這才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處方紙。

“寫個保證書,用處方紙,難道是給我開方子?”金和銀淡淡的嘀咕了一句,這才往旁邊看去。

臧笙歌道:“所以你一定要記住這個方子。”

金和銀抬起頭,這才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臧笙歌沒見過這麼敷衍的回答,這才看見小姑娘拿著的墨已經去一邊了,她坐在那兒,然後開始研磨,這才淡淡的往把筆放在那邊:“你來吧。”

臧笙歌寫了挺長時間,幾乎把所有的處方紙都佔滿了,他似乎還不太滿意,所以又寫了一句,最後推到金和銀跟前。

似乎不用臧笙歌說什麼,金和銀就含笑的接了過去,她是真的潛移默化的低下頭去看,然後微微的點了點頭:“我去…”

臧笙歌笑了一聲,這才道:“說來聽聽…”

“你是什麼思想,太敗壞我了吧?”金和銀淡淡的說著,這才把頭往一邊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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