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是在金和銀睡下的時候出去的,他不偏不倚的直接看到了韶攬越,他總是神出鬼沒的,所以他回來,臧笙歌覺得沒什麼好事情。

韶攬越一身黑衣中帶著點金色的綢緞,最後他轉過頭,他們兩個人相互看著,就那樣他抬腿就走。

“也對,這個地方確實不合時宜。”臧笙歌低頭笑了笑,臧笙歌站在韶攬越的後面,他微微的往前走了兩步,這才走到了前面。

就忽然看見了那邊的顏香她向臧笙歌和韶攬越這邊走,邊走邊說:“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韶攬越仍舊面無表情的,他捏著自己的劍身微微的把手鬆開,然後這才把視線放在了臧笙歌的身上。

臧笙歌:“一起喝過酒,不知道算不算是熟?”

顏香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看樣子是又要出去喝酒了?”

臧笙歌點了點頭,其實喝酒是假,找韶攬越有事才是真的,不過卻一副和韶攬越至交好友的樣子,他們兩個各自心懷鬼胎,最後不知道是怎麼把顏香那個單純的傢伙給騙走的。

走出院子之後,一度讓空氣都停滯了一會兒,然後微微不知道風吹了多久之後臧笙歌才道:“你想說什麼?”

韶攬越沒停,這才轉過頭,他微微的笑了一下,倒是沒藏住眼底的那抹不屑,最後才往一邊走。

韶攬越大概是覺得自己走的有些隱秘之後,這才給了臧笙歌一個錢袋,按照韶攬越的意思是,這個錢袋是在那天晚上發現的,但又不是放蛇宮女邵藥的東西,所以他懷疑還有些小鬼在金和銀的寢宮裡。

臧笙歌遂平靜的反問道:“你為什麼告訴我?”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錢袋然後開啟裡面還有些碎銀子。

“這也能解釋的了這個真正的小鬼是拿錢找宮女邵藥放蛇,只不過這才錢還沒給上,就因為常姨來了,因此邵藥當了替死鬼,真是好算盤。”

韶攬越似乎是在聽到常姨那個字眼的時候低頭笑了一番,這才往旁邊一看,那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這才什麼都沒說的直接走了。

臧笙歌衝著他的背影說了一句:“還沒說為什麼幫我?”

韶攬越還是沒理,這才要走,這才緩了一會兒,臧笙歌最後才道:“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韶攬越的清冷是無法打破的,他像是沒事人一樣直接就走了。

看著韶攬越的背影,臧笙歌忽然覺得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才往外面走。

就這樣帶著心思的回到了院子裡,似乎還受到了顏香的質問:“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然呢?摯交好友見面似乎也不需要只是喝酒吧?況且我酒量還不如他,所以乾脆不在敘舊,直接回來。”

“雖然無聊,但是撿了一個錢袋,我可以請你吃飯了。”臧笙歌刻意把話說的很重,然後笑兮兮的抬起頭,然後把手上的錢袋掂了掂,像是故意給誰看似的。

視線中似乎沒有宮女因此恐慌,臧笙歌心裡覺得不對,這才把錢袋收回腰間,最後手腕被顏香把住了。

顏香似乎當了真,最後她很小聲的說了一聲:“說話可算數?”

“不算。”臧笙歌直接把錢袋收了起來,然後往旁邊的臺階上走,這才聽到金和銀道:“隨便撿到別人錢袋,真有這麼好的事情?”

臧笙歌忽然定住了,這才微微的笑了笑,這才道:“大概是我太幸運了吧,怎麼連我的錢你都要?”

金和銀卻比想象中沉默的多,她低頭笑了笑,像是扯了些別的話語:“不說這些了,進來陪我吧。”

臧笙歌看著金和銀活動輪椅的雙手,這才快她一步直接扶著輪椅,感覺到那股穩意,臧笙歌沒說什麼,只能聽見那邊落在地上腳步聲。

金和銀聽著竟然有點心亂如麻,最後才感覺到屋裡的檀香,似乎嫋嫋香菸,餘味帶著點輕薄,金和銀喜歡這香,所以心情放鬆了些許。

臧笙歌上前更換了一些,他解釋道:“有的時候不嘗試一下別的事物永遠都不知道其實那邊也是另一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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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吧。”這才微微的抬起頭,金和銀往那邊的看去,最後這才抬起手微微的扇了扇,這才道:“你能讀書給我聽我嗎?”

從前金和銀只要一聽到讀書就像是聽到什麼大病大災的,可是現在這麼一看她家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臧笙歌邁著自己的雙腿,然後指尖拿起那個本書,最後坐在了一邊。

小姑娘微微的靠在一邊,她嘴角微微的松了一下,特別閒情雅緻的玩弄著手指,最後就聽見臧笙歌的聲音。

他讀書的聲音帶著點淡淡的押韻感,那些枯澀的文字從他嘴角的微微的出來的時候,有種淡淡的飄散感。

金和銀抬起頭,細細的看著那邊臧笙歌的一舉一動,她不知道自己是聽他讀書還是聽他的聲音,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的。

臧笙歌忽然停了一來,他微微的把手上圈著的書漸漸的鬆開了,這才道:“怎麼忽然想聽書了?”

“因為你讀的好聽。那個人也總是逼我讀書,常叫我反省,我當時還和他爭辯過…”

“人總是會改變的,很難想到你會變成這個樣子。”臧笙歌讀的有點久,所以嘴角裡似乎有些澀然的感覺,他耐著那股很澀很澀的感覺最後往旁邊看去。

臧笙歌把書放了下來,似乎還能看見他把書握在手裡的那種痕跡,然後他把那換出來的香灰遞給金和銀:“有的時候需要真的需要保護好自己。”

臧笙歌低下身子,以一個親暱的動作放在了金和銀的耳邊,似乎只要在靠近一點就能親上一點。

“叫顏香過來去查查。”金和銀似乎有點無所適從,然後微微的錯開,她感覺到空氣中有點愈發變濃的煙氣還有臧笙歌那微妙的氣息,最後這才微微的吸了一口氣,才商量著問著臧笙歌。

臧笙歌點了點頭,這才退了回來,他把身子坐在一邊,這才低頭笑了笑:“你說吧。”

“可是還能外人能提防,可有些人呢?”金和銀只是抬頭看著臧笙歌,她嘴帶著點微弱的笑意,就像是說給某人聽似的。

“你做的沒錯,提防人也沒錯。”臧笙歌淡淡的說了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都各自飛,何況我們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你懷疑我沒什麼錯,你也不必如此同我說…”

“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好像認識了我好久一般,只是我沒什麼證據。”金和銀淡淡的說著,她順便叫了顏香,似乎也不懷疑才.白臉的初衷。

其實金和銀的懷疑一直沒停過,只是在這一刻她更加想要警惕他了,雖然他在幫自己,可是這種敵人最可怕,有的時候真的能叫人琢磨不透。

金和銀其實真的想問一句他到底是什麼人,就這樣闖入她的世界,至今一直沒能明白自己對他的感覺是什麼…

顏香回來的時候這才道:“這香有安神的功效,但是卻能叫人嗜睡,我瞧公主今日卻是挺能睡的,基本上都叫不醒。”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這香灰對我似乎沒什麼壞處啊。”金和銀淡淡的看著顏香和小.白臉,最後才困惑道。

“公主可有多夢的時候。”顏香淡淡的說著,然後反問金和銀。

金和銀最近確實感覺自己多夢,只不過她的夢裡出現的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白衣小生。

“哪有怎樣?”金和銀問顏香,然後這才沒有反響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最後微微的低頭笑了笑。

“公主的身體需要靜養才是,夜晚多驚夢對身體消耗最強,是有人故意不想叫公主好好恢復,故意以清香為之送給公主,但卻心懷不軌啊。”

“我身體如此,且不要說天命如此,就算是這香不也沒把我怎麼樣?”金和銀低頭笑了笑,其實她不過也是安慰他們:“其實不必如此,真的,還不如來一碗毒藥來的快,這樣日積月累的,得什麼時候能毒死我。”

“公主,且莫說這些喪氣話,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叫你注意到這香的?顏香好帶人去謝過。”

金和銀卻平淡的看著虛空,她心裡想著小.白臉的恩情,不過想到他只是偷偷的和她說過,大概是不想叫人知道:“是我自己無意之間發現的,你們不必聲張,告訴那些查的人也不要聲張。”

“拿些錢給他們。”金和銀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樣的,只不過她微微的低了下頭。

顏香去辦事的時候,屋裡又剩下金和銀和臧笙歌兩個,開口打破平靜的是臧笙歌:“說吧,你懷疑我什麼,我也好解釋給你聽。”

金和銀的神色其實從剛開始就像是變了似的,最後極慢地抬起頭,這才道:“你說。”

“你先說懷疑我的那一點。”臧笙歌低頭淡淡的說著,這才把衣袖往下拉了一拉,他拿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似乎有些燙嘴。

“從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我就一直疑惑,我那輛馬車旁邊有父親派的人戒備森嚴,是你忽然出現在那兒的,我本以為是巧合,但現在想想不盡然吧?”

“所以你早就查了我了嗎?”臧笙歌低頭胡亂猜測然後淡淡的說著,反正有莫盛窈在後面給他構造的風塵之人的身世,所以他無所忌憚。

“你風塵之人的身份確實不是假的,我曾以為會有所隱情,所以我便擱淺了,有什麼話你就和他們說吧。”

金和銀說完之後這才看見那邊的忽然進來了一對夫妻他們跪在金和銀面前的時候,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彷彿看到了那個生活在鄉村裡的自己。

那是他七歲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同替身顧拾的長相到底有多大偏差,至少現在看見他們的父母的時候心裡還是顫了。

同時看到臧笙歌的他們也顫了一下,這才道:“你是拾兒?”

臧笙歌心裡一緊,他現在是被臧小小的易容術偽裝著,他不知道這兩位為什麼能這樣叫他,可是他還是淡淡的問了一句:“你們是?”

因為臧笙歌本身的設定就是風塵之人,從小被父母送到秦樓楚館裡,所以他忘記自己的父母也正常,至於現在這種爛俗的認親畫面他還真是不敢恭維。

想了好久,替身顧拾的父母他雖然因為年頭長了有些記不得了,但他知道男人身上會有一個疤痕,因為他年少的時候比較淘氣,鞦韆鐵鏈不結實他上去玩的時候正好斷了,替身顧拾的父親救了他,也因此被鐵鏈劃破了手臂,所以想要知道這一切,他只要一探究竟便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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